不過,黑龍江省的抗日戰線,並不是鐵桶,此時,按照主戰,主降,分成了兩大陣營,主戰派是以馬占山和謝珂為代表的軍方勢力,主降的則是奉系老臣,張景惠,這個原本張老帥的把兄弟,暗中策劃哈爾濱「獨立」宣佈自任東三省特別區(哈爾濱)「治安維持會」會長;同時,東邊道鎮守使兼遼寧省防第1旅旅長於芷山發表宣言,叛變投敵。於芷山的手裡手握重兵,他的叛變,對東北的抗戰形勢,打擊是巨大的,這不但減少了東北的抗日力量,而且還給日本人,增加了進攻黑龍江省的兵力,此時,張海鵬正和於芷山一起,指揮著各自的偽軍部隊,向江橋地區開進著。
張海鵬生於1868年,盤山縣沙嶺鎮熱河台村人,出身貧寒,很小的時候就要幫家裡做雜活,冬季閒下來,才去私塾讀書,但也只讀了兩個冬天。那個年代的小戶農家子弟,擠出些錢,送孩子去讀「一冬兒書」,能認眼巴前的字,能記豆腐賬,也就行了。大概張海鵬就是這樣,按當時的情形來說,教育水平已經不算低了。
張海鵬出道較早,20歲的時候,就做起了土匪的「買賣」。據稱,張海鵬的哥哥犯了事兒,跑到姑母家避風,但事不機密,還是被官府抓去砍頭了。張海鵬懷疑是姑母家的人出賣了他哥哥,就把姑母家洗劫一空,還把房子燒了,隨後當了土匪。張海鵬與汲金純是好朋友,曾一起為地主扛活,因「不堪忍受地主虐待」,便合夥殺了那個地主。因為命案在身,又沒有別的營生,只好去當土匪,入了馮德麟的「綹子」。說起來,這兩個人還真是「天生」的土匪材料,很快便脫穎而出。1912年,馮德麟做了陸軍28師師長,下轄兩個旅,55旅旅長就是張海鵬,而56旅旅長則是汲金純。
張海鵬這個人很複雜。在奉系軍閥裡,他是一個「另類」。原本,他是馮德麟的人,深得重用,28師下轄兩個旅,張海鵬與汲金純同居旅長之職。但馮德麟下野後,張海鵬卻沒有像汲金純那樣得到張作霖的信任,而是備受冷落。值得玩味的是,張海鵬還是個鐵桿保皇派,曾任命「宗社黨」餘孽憲原(宗社黨核心人物肅親王善耆的兒子,川島芳子的哥哥)為自己的參謀處長。他還常對人講說:「我張海鵬就是保宣統的」,「為了能讓宣統回朝,寧願豁出一切」。這就是張海鵬,為什麼做漢奸的原因,據說,這張海鵬做漢奸,還是川島芳子唆使的。
現在的馬占山,忙的可以說是焦頭爛額,自己剛剛接手黑龍江省,黑龍江省就以齊齊哈爾和哈爾濱為代表,分成了兩塊陣營,而且,在南邊,張海鵬的部隊,正屯兵與江橋南側,大戰一觸馬占山是清光緒年間生人,生於今吉林省公主嶺市一個農民家庭。貧苦農民,行伍出身,早年當磨房工人,精於騎射。他從小給地主放馬,後因丟失一匹馬,被抓進官府,遭毒打和關押並被*賠償。後來,那匹馬跑回來,地主仍不退錢。馬占山一怒之下,上山落草,因善騎射,為人講義氣,不久被推為頭領。
不過馬佔山為人仗義,善待百姓,不善於打家劫舍,所以,山寨生意一直沒有起色,面對那些要吃飯的兄弟,馬占山決定「金盆洗手」,率弟兄從軍。
1911年他投靠清軍奉天後路巡防營統領吳俊升,從四營中哨哨長、連長、營長、團長、旅長升任東北邊防軍騎兵師師長和黑河警備司令等職。
1925年11月,郭松齡反奉,張作霖在新民巨流河一帶組織力量抵抗郭軍,以此可見,他是張家父子的心腹。
1925年12月,馬占山隨同吳俊升在遼寧新民白旗堡附近,同郭松齡軍展開激戰。郭軍大敗,馬占山部尾隨搜索,並活捉郭松齡夫婦。張作霖大喜,升了馬占山升任東北陸軍第17師騎兵第五旅旅長。
馬占山是個講義氣,重信用的人,他心裡,一直認為自己能夠有今天的地位,都是張家提拔的,所以,發誓致死追隨張家。1928年6月4日,日本侵略者在皇姑屯炸死張作霖和吳俊升,他發誓「公仇私恨,必報復之」。
1929年被張少帥任命為黑龍江省騎兵總指揮。任黑龍江省騎兵總指揮兼黑河警備司令。
「總指揮,獨立第一師的李師長發來電報,他正乘坐一架日本人的飛機,向齊齊哈爾飛來,預計一個小時之後到達。」副官拿著電報,走進馬占山的辦公室對馬占山說道。
「什麼,你在說一遍?」馬占山激動的問道。
對於李衛東,馬占山可以說是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他在九一八之後的抗戰事跡,若不是,黑龍江省的防務也很重要,當時馬占山恨不得親自率領隊伍,去奉天支援李衛東去。陌生的是,這個晚輩後生,是在九一八之後,瞬間崛起的一顆嶄新的將星,自己至今,還未見過他。
「總指揮,獨立第一師的李師長乘坐一架日本的飛機,來齊齊哈爾了,預計一個小時之後到達。」副官又把電報的內容,重複了一遍。
「太好了,有他這個抗日英雄來齊齊哈爾,定能鼓舞將士們的抗戰決心,快,去通知謝珂副總指揮,樸炳珊旅長,來我這裡。」馬占山對副官命令道。
李衛東是全國打響抗戰第一槍的抗日英雄,所有在黑龍江省的士兵,在謝珂當時的宣傳下,對李衛東的抗戰事跡,那是耳熟能詳,「總指揮,您叫我們來,是不是有什麼大喜事要告訴我們?」謝珂和樸炳珊走進馬占山的辦公室之後問道。
「哈哈,大喜啊,老謝,老樸,抗戰英雄,李衛東來了。」馬占山拿著電文,興奮的對二人說道。
「是嗎,那太好了,這樣,我們黑龍江就有救了。」謝珂也興奮的說道。
「總指揮,他李衛東帶著多少人馬,走到那了?」樸炳珊問道。
「沒有帶人馬,自己搶了一架日本的飛機,過來的!」馬占山笑著說道。
「自己來有什麼用啊,我們這裡又不缺將軍,我們這裡缺的是士兵。」樸炳珊不滿的嘟囔道。
「哎,老樸,你不能這樣說啊,人家李衛東,隻身冒險,這個節骨眼上,趕來黑龍江,就對我們有恩,在說,如果不是他在這段時間,在遼寧牽制鬼子,我們黑龍江,恐怕早就被日本人給攻破了。」馬占山說道。
「是啊,老樸,也許李師長先到,他的部隊,隨後就到呢。」謝珂解釋道。
「好了,我說二位,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趕到機場去迎接吧,他可是抗戰的英雄,我們黑龍江省可不能怠慢了,在說,少帥任命他代理全東北各項事宜,那可是少帥的欽差大臣。」馬占山說道。
李衛東被張少帥,任命為為全權處理東北各項事宜的代表,雖然沒有正式的官銜,但是,在名義上,卻大著馬占山一格,馬占山只不過是黑龍江省的代省長,而李衛東,手中掌握的可是全東北的生殺大權,所以,這迎接的場面,還是要講究的。
馬占山,囑咐副官準備宴席,自己則帶著謝珂等大小官員,開著汽車,向齊齊哈爾飛機場趕去。
齊齊哈爾飛機場,是張少帥修建的,當時是為了他籌備的空軍所用,九一八事變爆發後,原本停在幾場上的飛機,都被張少帥調到了關內,所以,只有機場,並沒有任何的飛機。
機場的跑道旁,荷槍實彈的警衛連的士兵,站成了一排,黑龍江省的軍政兩方人員,則穿戴整齊,在士兵的旁邊,一邊說笑,一邊等待著。
「衛東,我們現在到齊齊哈爾的上空了。」艾東珍對李衛東說道。
李衛東透著飛機的窗戶,往下望了望,只見飛機的下方,那些民房,此時正冒著裊裊的炊煙,那些百姓,此時正在張羅著早飯。這是多麼祥和的一個城市啊,此時生活在齊「嗯,你們準備,我通知瑪加麗達,科涅庫娃降落,注意安全。」李衛東對艾東珍說道。
「嗯,你放心吧,又不是頭一次坐飛機,我有經驗,你去前邊幫瑪加麗達,科涅庫娃吧。」艾東珍說道。
李衛東來到了駕駛艙內,此時瑪加麗達,科涅庫娃正在觀察齊齊哈爾飛機場上的情況。
這飛機降落,可比飛機起飛複雜多了,李衛東看見,那俄羅斯美少女的額頭上,已經升起了微微的汗珠。
「親愛的,你別緊張,注意你的高度,和飛機著陸的角度,調整你的呼吸,慢慢來。」李衛東把自己的手,放到了瑪加麗達,科涅庫娃的肩膀上說道。
「嗯!」瑪加麗達,科涅庫娃感受到李衛東手掌處傳來的力度,一時間信心又恢復了起來,她立即駕駛著飛機,在機場的上空,盤旋了幾圈之後,找準跑道的方向,減少飛機的推力,向跑道俯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