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尉閣下,前面是軍事重地,請出示您的通行證件!」來到那熟悉的三樓房間門口,李衛東和倪天就被兩個荷槍實彈的憲兵攔住。
「證件?我是你們河本末守中佐閣下的朋友,知道你們中佐在前些日子受了傷,麻煩你進去通知一下,就說,京都的朋友來看他了。」李衛東一改常態,柔聲的說道。
「哈伊,大尉閣下,請您站在警戒線外稍等。」憲兵一聽是河本末守中佐的朋友,很禮貌的把李衛東他們請到警戒線外,然後一個憲兵前去通知了。
河本末守正在辦公室裡望著一張美麗女人的照片,他是個新官,可是上任第一天,就接到了一個苦差事,關東軍司令官本莊繁叫他尋找一個女人,通過照片中這個女人的氣質,河本末守感覺此女非常的不一般,只是穿著卻極其普通,河本末守不知道本莊繁找這樣一個女人有何用意,也沒有給自己提供任何的線索,還告誡自己不要聲張,所有的這些,使得河本末守覺得這個照片上的女孩有一種神秘的色彩。
她會是誰呢,她和本莊繁司令官到底有什麼淵源呢?
正在思索的時候,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河本末守急忙把照片放到桌子上。
「報告,有一個大尉閣下求見您。」憲兵站在河本末守的辦公室門口說道。
「八嘎,我在說一次,今天不見客。」河本末守在屋裡大聲的罵道。
「可是,他說是來慰問您的傷情的,而且是你京都的朋友。」憲兵聽河本末守發火,急忙解釋道。
河本末守,根本不是原來的河本末守,和倪天一樣,是個被魂僕附體的人,哪裡來的京都的朋友,聽憲兵如此解釋,河本末守在心裡立即思索了起來,知道自己受傷,還是京都的?對,自己的長官說的就是一口流利的京都口音,難道是長官,他不是撤退了嗎?怎麼還會在奉天,不管怎麼樣,還是接進來安全,這外邊太危險了。
「哦,那就叫他們進來吧。」河本末守急忙命令道。
「大尉閣下,河本末守閣下叫您進去,請您跟我來。」,憲兵急忙擠出笑臉,做了個請的手勢,對李衛東說道。
「哦,我就說嘛,河本不會因為自己升了官,而冷落我這個同鄉的,哈哈,哈哈……」李衛東心中一喜,河本末守果然聰明,自己一提京都便知道了是誰來找他了。
河本末守本想出來迎接,可是自己是中佐,去迎接一個大尉,有**份,叫那些憲兵看到了,肯定會懷疑自己,既然長官敢來大和旅館,肯定不是光為了見自己這麼簡單,說不定又會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呢,自己的任務就是牢牢的紮在鬼子的心臟,不能過早的暴露身份,既然「大尉閣下,請進。」憲兵推開了河本末守房間的門說道。
李衛東走了進去,一見河本末守正站在門口等待著自己,立即給倪天使眼色,叫他把門關上。
「哦,河本君,你的傷勢好些了嗎。」李衛東故意大聲的說道。
「哎呀,長官,倪天都把門關上了,您就不要在演戲了,這個房間隔音效果不錯,他們聽不到的。」河本末守見李衛東和倪天走了進來,立即興奮的說道。
「哈哈,小子,你tmd官升的可真快啊,才幾天功夫,從中尉變成了中佐。」李衛東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說道。
「呵呵,這tmd是什麼官啊,我就你安插進來的一個臥底。」河本末守急忙拿出一支煙遞過去。
「嗯,這半天沒抽了,還真憋得慌,怎麼樣,你的傷好些了嗎?」李衛東接過河本末守遞過來的香煙問道。
「好多了,你們不是都撤到錦州了嗎?怎麼長官還在奉天呢?」河本末守一邊給李衛東點燃,一邊問道。
「不殺了石原莞爾那個小王八,老子心裡不舒服啊。」李衛東說道。
聽李衛東這麼一說,河本末守驚出一聲冷汗,石原莞爾現在可是如日沖天,不說是半個奉天王,那也是響噹噹的人物,自己的長官要殺了他,先不說能不能殺成了,就是殺完之後,能不能跑出去還很難說啊。
「我沒聽錯吧長官,您要殺石原莞爾。」河本末守以為自己聽錯了呢。
「那只是其中之一,主要還是來看看你」李衛東見河本末守一副驚訝的表情,抽了一口煙笑著說道。
「呵呵,多謝長官關心了,說吧,有什麼吩咐」河本末守見李衛東沒有否認,想勸勸李衛東,可是長官的性子從來都是雷厲風行,又把想勸他的話咽進了肚子裡。
「首先你告訴我,日本人有沒有屠殺平民的計劃?」這是李衛東最關心的事,也是他留在奉天的目的之一。
「由於進攻奉天的時候傷亡太大,本來有人提議這麼做來著,可是鬼子畢竟兵力有限,還要分兵佔領其他城市,所以司令官本莊繁就沒同意。」河本末守說道。
「那我就放心了,第二,你們抓了我幾個士兵,其中一個叫王志國,關在哪了?」現在奉天城,除了王志國和他手下那幾個士兵外,李衛東先鋒旅的人全部撤出去了,所以,這個件事也是李衛東最關心的問題。
現在整個奉天,能夠指望上的也就是河本末守了。
「嗯,這個人我聽說過,被俘之前還殺了很多鬼子,是個硬漢子,人是第29聯隊抓的,他身邊其他的士兵都戰死了,只有他自己,還李衛東一聽王志國關在軍營裡,就皺起了眉頭,軍營那麼大,這得上哪裡找啊,在說,即便找到,也救不出來啊,從鬼子的軍營中營救王志國,成功的可能性,幾乎為零,思索了一會兒,李衛東對河本末守說道:「在軍營裡營救太危險,太困難了,你能不能想辦法把他整到奉天來。」
「利用我在特務機關的身份,提審他應該沒問題,不過你要是在我這裡把人救走,我肯定會暴露身份……」河本末守想了一下說道。
「沒別的辦法了,你還是把他弄到你這裡,在別人哪,我怕他被鬼子折磨死」李衛東說道,「至於怎麼營救,你覺得時機成熟的時候,通知我,曾家藥鋪是我們的聯絡站,聯絡暗號是」
「行,我記下了,給我點時間,總會有辦法的,長官放心,這件事我盡量辦。」河本末守記下暗號,說道。
「嗯,最後一個,石原莞爾在哪?和我說說他的情況。」李衛東說道。
「這個時間,估計他在參加慶功宴會,大概九點鐘的時候,會來大和旅館,他住在五樓,習慣走電梯,貼身保鏢兩名。」河本末守看了看手腕處的手錶說道。
「哦,只要他在大和旅館,我們就有辦法下手,在這裡殺了他,不會對你造成什麼麻煩吧。」李衛東一臉興奮的說道。
「我倒是沒什麼麻煩,只不過殺了石原莞爾,肯定會驚動關東軍司令部,到時候鬼子會把奉天翻個底朝天的,我只怕你走不出去啊。再說大和旅館被鬼子重兵把守,你們也不好下手啊。」河本末守說道。
「最不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在這裡,石原莞爾不會做任何防範!至於出城的事兒,哪還得麻煩你,給出一張出城的文書了。」
「好,殺掉他之後,你必須立即離開奉天城,要不鬼子掀翻奉天城也會找到你們的」河本末守從抽屜裡拿出一張出城證,一邊用鋼筆在上邊書寫著,一邊說道。
「嗯。」李衛東道,「好,還有,那個馬廄的馬槽子下有一條地道,我藏了不少東西在裡面,一會你幫我拿出來,最好在幫我們找一輛汽車或是摩托車一類的,把東西放在裡面」
「嗯,好的,我給你一輛摩托車,到時候我就把摩托車停在馬廄那邊。」河本末守說道。
「呀,這不是花醫生嗎?」半天沒有說話的倪天,望著桌子上的一張照片,驚呼起來。
「什麼?」李衛東急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從倪天的手中搶過照片,一看,還真是花野真衣,這應該是花野真衣在日本拍攝的照片,只見她穿著漂亮的和服,站在櫻花下,顯得是那麼的高「怎麼,她是醫生,你們認識?」河本末守見兩個人驚訝的表情,急忙問道。
「何止認識,她是我們長官的夫人,原來是個日本娘們。」倪天說道。
「什麼,夫人,可本莊繁叫我全力尋找這個女人」河本末守一臉疑惑的問道。
「你不用找了,這個女人現在是我的女人了……」李衛東把照片放到了自己的兜裡。
「那我可不好交差了,看樣子本莊繁很著急」河本末守急忙說道。
「難道她是日本的貴族不成?你們的司令官會為一個女醫生著急?」李衛東隱隱感覺這中間肯定有事,不過,在沒有見到花野真衣之前,一切還都是個迷,當著自己的手下的面,也不好猜測。
「那不好說啊?」河本末守輕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