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的懦弱並不是天生的,尤其是婦女,儒弱是在後天的大環境下養成的,其實人的骨子裡還是充滿反抗意識的,尤其是在被侮辱和蹂躪到極點的時候更何況,此時村子裡還有渾身沾滿了敵人鮮血的帶頭人。
春妮沒有在哭泣,雖然她內心此刻還充滿著憤怒和委屈。
她穿好了自己的衣服,走下火炕,拿起鬼子留在地上的刺刀。
她需要一點點勇氣,拿著刺刀的雙手此時還在顫抖。
地上裡倒歪斜躺著的是,鬼子沒有頭顱的屍體。
閉上眼睛,鼻子隨著身體的顫抖用力的呼吸了一下。
突然,她大聲的喊道:「小鬼子,我要把你們碎死萬段。」
春妮雙手緊握刺刀,拚命的向鬼子的屍體亂砍。
就如同平時包餃子,剁肉餡一般。
鮮血,肉末濺到了春妮那張蒼白但又俊俏的臉龐,以及他那雲鬢烏黑的秀髮上。
一個溫柔賢惠的少女,變成了一個殺人的惡魔。
看著眼前這個已經被她剁爛了的屍體,春妮臉上那種恐慌,那種委屈消失的蕩然無存,瞬間被一種仇恨聚起來的勇氣替代。
她握著刺刀跑出了家門,此時一個端著三八步槍的鬼子,正背對著她警戒著門口,小心翼翼的向屋裡這邊退。
春妮握著刺刀對著鬼子的後背,猛的一下,刺去。
「哇啊啊啊。」
鬼子疼的回頭瞪大著雙眼,望著春妮,他怎麼也想不到,剛才還任由他們玩弄的女子,此時怎麼變成了殺人的惡魔。
刺刀被春妮從鬼子的後背上拔了出來,鬼子的鮮血直湧,噴在裡春妮的身上。
隨著刺刀的拔出,鬼子的瞳孔已經微微張開,他似乎已經看到了天照大神在向他招手。
春妮再次用盡全力,把刺刀插進了鬼子的胸膛。
這是春妮第一次殺人,殺一個活著的鬼子,她原本是個連小雞都不敢殺的女人。
春妮撿起鬼子的武器,走出自己的院子,院門口村裡的姑娘,正躲在草垛旁,蜷著腿發著抖。姑娘的面前是一具鬼子的屍體,那是被倪天狙掉的鬼子。
「二丫,害怕有個屁用,怎麼地都是一死,死前殺幾個鬼子墊背。」春妮一邊說,一邊把剛剛繳獲的鬼子的武器丟給二丫。
「春妮姐!」二丫站起來,抱著春妮嚎啕大哭。
「妹子,就當自己是個死人吧,走,跟姐殺鬼子去。」
就當自己是一具死人吧,用這樣的口號,一路上,村裡大多數被侮辱的婦女被春妮組織了起來,他們或拿著鬼子的武器,或拿著自己家中的菜刀,跟在春妮的身後,在村裡各個角落,圍殺著那些東躲**的鬼子。
李衛東和柳俊才在村裡的一個老鄉家的院子裡相遇,他們此時已經筋疲力盡,相互的背靠著背,二十多個鬼子在田中的帶領下,把他們圍了起來。
這個院子是狙擊步槍射擊的死角,此時的倪天根本看不到這個院子裡的情況。
「哇哇哇。」鬼子端著步槍,恐懼而又興奮的望著這兩個渾身是血的惡魔。他們知道,自己的同伴大多數都死在了這兩個人的刀下。
「你們是誰,為什麼要襲擊我們大日本皇軍?」田中用生硬的中文問道。
「老子是專殺你們這些狗日的閻王。」李衛東罵道。
閻王?作為軍官,田中知道一些龜田中隊的事情,他聽李衛東這麼一說,心裡立即恐懼起來,身體本能的向後退了兩步。
「怕了吧,小鬼子,爺爺今天就是死,也要先砍下你的腦袋。」說完,李衛東和柳俊才就向鬼子衝了過去。
「八嘎,他們是魔鬼,射擊,射擊。」田中一邊後退,一邊命令道。
小鬼子此時每個人心裡都恐懼到了極點,一起跟著田中後退,此時聽到田中下達了命令,又慌亂的拉動槍栓,顫顫發抖的手,端著槍,就要射擊。
「姐妹們,鬼子在這裡,殺啊。」
在這千鈞一髮的生死關頭,春妮帶著村裡的婦女衝了進來,三五個一夥,拿著手中的傢伙就向鬼子招呼了過去。
驚愣的鬼子來不及反抗,頓時被村裡的女人砍倒一地。
李衛東也驚訝的望著這一群女人,這哪裡還是剛剛被鬼子欺負的女人,一個個活生生的怨婦,活生生的魔鬼。
被砍倒的鬼子一個個在地上疼的之哇亂叫,那聲音,活活的一個殺豬的現場。
「俊才,那個軍官就是殺了你媳婦的兇手。」女子人群中突然有一個女子喊道。
「m的,老子殺了你。」劉俊才一聽,刺刀立即刺向了田中的胸口。
田中捂著胸口,恐慌的望著劉俊才那雙發紅了的眼睛,一步一步的向後退卻。
「啊」劉俊才發了瘋一般的向田中衝去。
「兄弟。」李衛東從背後,緊緊的抱住了劉俊才。
「哥,你幹什麼,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劉俊才一邊掙扎,一邊喊道。
「兄弟,殺了他太便宜他了,聽哥的,哥要在相親們的墳前活祭了這個畜生。」李衛東咬著牙齒狠狠的說道。
村子裡的戰鬥結束了,倪天從狙擊陣地跑了過來,出現在他眼睛之中的,是滿地鬼子的屍體,和那群憤怒的女人,他默默的走到李衛東的身後,不敢說話。
田中被捆綁了起來,從他的身上,搜出了一個照相機,李衛東把照相機丟給倪天。
「長官,您這是?」倪天有些不解。
「把這裡的情況都拍攝下來。」李衛東命令道。
倪天領命,在村子裡面拍攝一張張鬼子罪行的照片。照片拍完後,李衛東組織大家,在村口,埋葬了村裡死去的鄉親們。
二百多個嶄新的墳頭,這裡埋葬了村裡全部的男人,和一部分女人,活著的人都各自跪在親人的墳前。
村口,女人失去親人的痛哭聲,在這個夜晚,響徹長空。
沒有儀式,沒有紙錢,有的只是李衛東和倪天,高舉著三八步槍,向天空鳴放的怒吼。
哭訴完親人,村子裡活著的女人,站到了李衛東的身前,她們等待,等待李衛東答應他們的活祭時刻。
「哥,怎麼處置這個王八。」倪天望著田中,狠狠的說道。
「在失去的鄉親們墳前,把這個傢伙,十豬分屍。」李衛東狠狠的說道。
「啥,不是五馬分屍嗎,咋整出十豬分屍了。」倪天一臉疑惑。
「對這個豬狗不如的畜生,用馬分他的屍,就太便宜他了。」李衛東說道。
鄉親們趕來十頭母豬來到村口,田中望著這群母豬立即瘋掉,他一邊掙扎,一邊破口大罵。「你們這群魔鬼,請不要侮辱大日本皇軍。」
李衛東掏出手槍,對準田中的襠部就是一槍,田中疼的立即停止了叫聲。
村裡的女人找來繩子,一頭套在田中的四肢以及頭上,另一頭,分別套在兩頭豬的脖子上。
十幾個舉著火把的女人,站在豬的屁股後。
「點豬尾。」李衛東命令道。
十幾個舉著火把的女人立即用火把對準了豬的尾巴。
十頭母豬疼的嗷嗷直叫,分別從四分方向,奮力的奔跑著。
可憐田中的身體,在他發出最後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就被分成了五塊。
埋葬了鄉親,手刃了仇人,李衛東知道,這個村落不能在保留了,他必須帶走這些女人,如果繼續吧這些女人留在這個村子裡,鬼子肯定會回來報復。
他走到柳俊才身前,望著他那雙因為失去親人而傷心絕望的眼睛,拿出兩支香煙,點燃一支,放到柳俊才的嘴邊,柳俊才叼了過去,然後自己又點燃另一支。
「俊才,你聽我說,我知道你失去了妻子,你很痛心,但是,生活還得繼續。」李衛東對劉俊才說道。
「哥,啥也別說,能帶我殺鬼子嗎?」劉俊才流著眼淚說道。
「能,哥會一直陪著你殺鬼子,一直到殺光鬼子或自己死去。」李衛東緊緊的握住了劉俊才的手。
「還有我啊,俊才。」倪天也把手伸了過來。
「還有我。」
「你?」倪天望著春妮,以十分懷疑的態度望著她。
「我怎麼了,我家男人是殺鬼子的好漢,我也不能拖他後腿。」春妮一邊說,一邊用手指向李衛東。
「啥,你家男人?」倪天驚愣的快掉了下巴。
聽著春妮的話,李衛東撲哧一樂,當時為了勸說春妮不要尋死,就隨口說了那麼一句,這丫頭還記在心上了,不過,此時,他藉著火把的光芒,望著春妮,還真是活生生的一個大美人。
「哎,我說丫頭,當時我只是隨口那麼一說。」李衛東一邊抽著煙,一邊紅著臉解釋道。
「呦,殺鬼子那麼能耐,咋滴,承認我是你女人就這麼難,還隨口一說,你咋這麼不負責任呢?」春妮掐著腰,說道。
「啥,啥責任,長官,你把嫂子咋滴了?」倪天在一旁問道。
「啥嫂子,滾一邊去,這裡沒你事。」李衛東一腳踹在了倪天的屁股上。
「我就是他嫂子,兄弟,以後你就這麼叫我。」春妮對著倪天說道。
「嫂子,長官對你做啥了,你叫他負啥責。」倪天撲了一下屁股,跑到春妮身邊問道。
「他,他,他看過我沒穿衣服的樣子。」春妮紅著臉說道。
「啊呀媽呀,長官,這個責任,你必須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