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像一隻飛鳥,嗖的一下就飛過去了,想抓都抓不住。
這不,一晃,三年的時間都過去了。齊小樂在謝明玉為她過了二十歲生日後,望著滿天繁星的天空又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日子過得真快呀!
「又歎什麼氣,難道這個生日就讓你這麼不痛快?」謝明玉黑著臉走過來,坐在她旁邊的位置上有些氣呼呼地說。
齊小樂翻翻白眼,瞥了他一眼就不再說話了。
當然不痛快,極其不痛快。試問,誰的男朋友會在她二十歲生日這麼重要的一個時候,送給她的禮物竟然是讓她獨自走在半路上,然後突然衝出來兩個人蒙住了她的頭,將她綁架而來的。
當時她還以為自己太出名了,或者是有人知道了她是謝家的准媳婦想要綁架呢。所以當場嚇得大喊大叫,最可恥的最遺憾的是,居然還一時沒忍住,生生地被嚇得尿褲子了。
可是等到被人將蒙面的布揭下來後,她看到的居然是謝明玉這貨。將她給綁架到這個荒郊野外的別墅來,還振振有詞地說,不是她說的嘛,二十歲的生日想要一個超刺激的、超驚喜的生日禮物。
所以他就想到了這個,夠刺激吧!刺激的都尿褲子了,夠驚喜吧!有什麼比劫後餘生更能令人驚喜的。
聽得齊小樂嘴角一抽一抽的,直接跑到窗口這裡來,趴在這裡寧願看風景都不肯再理他了。
謝明玉坐在她身邊坐了一會也覺得沒意思,看她這臉色,估計這次是真的生氣了。挑了挑眉,湊過去伏在她耳邊低呢:「別生氣了,接下來還有禮物呢。」
「不稀罕,」齊小樂眼睛一翻,不屑一顧。
「真不稀罕?」謝明玉挑挑眉,然後將她鬆開歎了口氣說:「既然如此,那我就去把它扔了吧,到時候,你可不要纏著我再要生日禮物。」
說著,看齊小樂依舊不動的樣子,真的就站了起來往外走。
不過剛走了兩步,齊小樂就立刻跳起來叫道:「先別扔,你今天都嚇我嚇得這麼厲害了,讓我看看,能不能對我受傷的心靈做一點點的補償。」
謝明玉背對著她微微地勾了勾唇,他是誰,他可是謝明玉。和自家小孩滿打滿算也有四年多了,還能不瞭解她不成。這孩子,從來都不會跟他生氣生很長時間的,要的不過是個下去的台階而已。
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突然轉過身來,從口袋裡拿出一個鮮紅色的小盒子,就這樣,在齊小樂措手不及的情況下。謝明玉突然單膝跪在了她面前,將小盒子打開,裡面靜靜地躺著的是一枚閃閃發亮的鑽戒。迎著窗外的陽光,耀眼無比。
然後玫瑰花瓣似的嘴唇輕啟,用極度悅耳富有磁性的聲音對她說:「樂樂,嫁給我吧!」
齊小樂頓時像是被一種無形的電流擊中了一般,不禁臉色發白連連後退。
因為這一幕實在是太突然了,突然的嚇得她驚慌失措。雖然這三年來,她很多次幻想著這一刻的到來,可是哪想到它來的這麼快,快的她都快要喘不過氣來了。而且是在她剛剛以為自己馬上就要被人殺人滅口撕票後,這種極度的恐懼然後是劫後餘生的幸運,最後突然來了這麼一個大幸福,讓她怎麼招架的住。
可是謝明玉卻跪的有些難受了,他長這麼大下跪的次數屈指可數。尤其是像這樣單膝地跪下,平日裡都是他居高臨下地看著齊小樂,這猛一抬頭看著她,還真是不適應不舒服。
可是再看自家小孩,像是被嚇傻了一般。臉色發白的不知所措,當然,也有可能是不相同意。
一想到她現在不想結婚,謝明玉就有些臉黑,頓時覺得自己跪在這裡像個傻帽一樣。於是不由得開口說:「怎麼?不願意?不願意就算了。」
說著就要站起來,心裡莫名的有些難受。
「給我跪好,」齊小樂突然怒吼一聲,「誰說不願意了,總要給人家考慮的時間嘛。」
說完後臉紅紅的,蒼白逝去,換成了嬌羞的紅暈。然後又使勁地搓了搓手,忐忑不安地把手放在謝明玉的手掌裡,示意他給自己帶上。
謝明玉看看她的小手,已經沒有三年前的軟弱無骨了。有些地方還磨出了厚厚的繭,當然不是幹活干的,而是三年的時間,齊小樂已經變成了當代知名的藝術家。當然,這是她經常對自己的稱號,其實說白了就是個捏面塑的超級高人。
兩年前的面塑大賽讓她在全國一舉成名,當然,她不知道的是背後謝明玉為她做了多少。至少,讓那場大賽真正的公平公正。再然後是出國參加比賽,雖然沒有得到冠軍,但是也得到了亞軍的榮譽。不過那次她是輸的心服口服,因為的冠軍的那位老人是美國唐人街已經捏面人捏了六十年的老爺爺,其境界和造詣自然遠遠高於她所學。
再然後就是世界巡迴表演,還曾得到過英國女王的親自接見,捏了一個面塑送給了女王陛下,讓齊小樂一直沾沾自喜,吹牛吹到了現在。
所以現在的她,早就不是三年前那個一無所有的小丫頭了。現在她是一所大的面塑藝術興趣學校的校長兼老師,還是北京民間藝術會的成員,更是建立了一個面塑協會,任會長一職。當然,她發達了也沒忘記當初指引她走向這條道路的陳晨,陳晨成了副校長兼任職老師。
現在學習面塑的學員是越來越多了,有的想要在這一塊上發展起才華,有的不過是興趣,可是不管怎麼樣,就如陳晨所說。他真的沒想到,當初只是隨意地收下了齊小樂這個徒弟,竟沒想到真的能將外公的心願完成,將面塑這門藝術發揚光大,並且揚名國內外。
所以齊小樂的手不再像以前一樣軟弱無骨柔滑細膩了,可是卻比以前更美麗,因為她用這雙手創造了一個又一個的奇跡。所以,即便是這雙手變的手感稍差一點,她自己心裡還是很高興很喜歡的。t5wg。
可是這一刻突然看到謝明玉一直盯著她的手在看,不由得心裡一動,連忙不安地動了動手指。該不會他看到自己手上的繭子嫌棄了吧!難道是考慮要不要把他神聖的昂貴的鑽戒該不該戴在這樣一雙手上呢?
於是急忙黑著臉說:「我這手可是辛苦勞動的成果,勞動者是最美麗的,你不能歧視我的勞動成果。」
「我沒歧視,」謝明玉仔細又看了看她的手,將鑽戒拿出來往她手指上戴了戴,眼看就要戴上去的時候。突然又給拿下來,抬起頭來盯著她認真地問:「我只是在想,你是不是等一會要去洗你的褲子。所以戒指要不要等一會再帶,畢竟你洗的是…。」
「你給我閉嘴,」齊小樂氣的面紅耳赤地又大吼一聲,連忙將手給抽了回來,氣呼呼地跑了出去。
這丫的就是故意的,要不是他提醒,差點就忘了自己現在褲子還濕著呢。
這是一棟鄉間野外的獨立小別墅,其實就是木頭房子,兩層的,而且建在一個池塘上面,弄得還挺有詩意。是謝老爺子一年多前從江南回來時蓋的,平日裡沒事都會到這裡來休養生息。她聽老爺子說過,只是沒有來過而已。估計今天被謝明玉給把人清空了,所以這裡一個人都沒有。
不過一直聽老爺子說一出門就是那個小池塘,水裡的水十分的清澈,謝老爺子還做了不少功夫,裡面養了不少的魚。
所以齊小樂跑出來後看了看周圍,半個人影沒有,於是就把褲子給脫下來,準備拿到河邊上去洗。
雖然現在不是夏天,不過倒也不是很冷。尤其是今天正是晌午,大太陽毒辣辣地照著,估計穿比基尼都行。更換可她上面還穿著一件長袖的長款襯衣呢,剛好下擺到臀部的位置。
於是就這樣光溜溜地光著屁股跑到河邊上洗褲子了,倒不是她願意暴露,實在是這裡沒有換洗的衣服,老爺子也不是在這裡常住的,基本上一晚上就回去,所以這裡一乾二淨,兩個換洗的衣服都沒有。不過幸好,這裡也沒人,光著也沒問題。
而且從房子到河邊,是一條長長的木板路,光著腳走在上面,感覺特別的舒服。
走到池塘邊,是一個一塊木板搭建的平台,上面還有一把搖椅,坐在木板邊上腳就能碰到水。往水裡一看,果真還有不少魚在水裡游來游去。看的齊小樂眼睛瞪得大大的,就是不知道這些魚能不能吃。
「還真是會享受,」齊小樂對謝老爺子是越來越羨慕了,這老爺子現在可是享受的很。
以前把是整天拘著兒孫們跟他住在一起,整天有操不完的心,謝明玉這麼大了看他還跟個三歲孩子似的,可是現在人想通了。所有人有地方住的一律不准住在家裡,但是每個月至少回去看他一次。包括她和謝明玉都被他趕出來了,上次回去看他,就看到老爺子更加紅光滿面了,原本白的頭髮竟有些轉黑,大有返老還童的跡象。真不知道,等她老了以後不知道能不能像他一樣的享福。
又她樣上。這還真是人比人氣死人,人跟人還真是不能比。
歎息一聲,將拎在手裡的褲子放到池塘裡開始洗起來,因為下面光著呢,不敢隨便地坐在木板上。只好彎著腰翹著屁股,而剛好謝明玉從屋子裡追出來,倒不是追,因為從屋子裡的窗戶可以一眼看見齊小樂來了這裡。只是他一個人在裡面無聊,出來跟她聊聊天。
而一出來,就看到齊小樂彎著腰洗衣服的樣子。
本來那襯衣就不是很長,剛好到臀部的位置,可是卻因為被水打濕了一塊,本就有些淺色的襯衣若隱若現。又加上她彎著腰,完美的曲線畢露,陪著綠油油地池塘,白白的身子越發的凸顯。
看的謝明玉眼睛瞇起來,血氣不受控制地往下湧去。那一處瞬間就高高地翹了起來,看著下面鼓鼓的一塊,讓他不由得有些臉色發囧,為了避免尷尬,趕緊地坐在了木板上的搖椅上。
可是這樣做,因為視線較低,竟又能更加清晰地看到那處被隱藏在淺色襯衣下的風景。
眼神變得更加炙熱,估計都滾燙滾燙的,比太陽光都要熱,終於讓齊小樂受不了了,忍不住扭過頭往回看。
不看不要緊,一看臉又立刻紅的滴血,忍不住地嬌嗔道:「光天化日之下,你耍什麼流氓呢。」
「嗯?」謝明玉正看得認真呢,被她突然這麼一吼給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就鎮定自如地扯了扯自己的褲子,又指了指她光溜溜地腿,面不改色理直氣壯地說:「我們兩個到底誰耍流氓。」
齊小樂囧的臉一紅,急忙用手摀住自己的下體,紅紅的說不出話來。
謝明玉看著她這幅樣子,整個就是一慾火焚身圖。身體立刻像吃了春藥一樣的難受,忍不住地開口說:「我們來做吧!」
「做什麼做?大白天的像什麼話,怎麼也得等到晚上。」不管過了多久,齊小樂骨子裡還是有齊家的傳統思想,總覺得這事應該放到晚上來。當然,也有忍不住淪陷的時候。
謝明玉卻挑挑眉,有些好笑地問:「這有區別嗎?」
「當然,區別大了。中華民族的優良傳統就是白天幹活晚上睡覺,這是千古不變的定律。你趕緊回房間去,別耽誤我洗衣服。」齊小樂臉紅紅地趕他走。
謝明玉又挑了挑眉,站起身來往屋子裡走去。既然她不同意也沒辦法,只能看不能吃也不好受,不如離開這裡。
齊小樂看他離開了,這才長長地鬆了口氣。趕緊三下兩下地把褲子往水裡撈了撈,然後晾在了一旁的樹枝上。
晾好衣服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又光著腳踩著木板走進屋子裡。
不過剛一進門,突然整個人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猛地一推,人就趴在了門後的木板上。還沒反應過來呢,謝明玉溫熱的身體就靠了上來,直接含住了白皙較小的耳垂。
這裡是齊小樂的敏感點,別突然這麼一襲擊,自然有些招架不住。若不是謝明玉從後面壓著她支撐著,估計就能腳一軟滑下去。
而緊密地想貼,也讓齊小樂認識到了一個問題。丫的,這傢伙居然也脫光光了,滑溜溜地肌膚緊密地貼在一起,只是貼著,就能讓人心中升起無限的熱潮來。
「不是說晚上嗎?」齊小樂一邊承受著他熱烈地親吻,身體酥酥麻麻地被夾在他和木板之間,一邊氣喘吁吁地叫道。
「現在不是已經天黑了,」謝明玉終於鬆開了她的耳垂,往左邊跨了一步伸手將窗簾一扯,頓時屋子裡黑漆漆地,將所有的陽光全都擋在了外面。
齊小樂嘴角抽了抽,這樣也行。
等都反應過來,謝明玉又靠了上來。因為是在白天,突然猛地變黑,眼睛有些不能適應。所以其他的感官更加的明顯,只覺得一股股熱氣撲了過來,像是熱浪一般,讓齊小樂不禁呼吸急促,面紅耳赤熱的要命起來。
「熱嗎?」謝明玉伸出一隻手來輕輕地摩挲著她右邊的臉頰,偶爾用兩根手指捏捏小小的耳垂,每捏一下,齊小樂就像是觸電一般的驚顫一下。
謝明玉有些玩上了癮,捏的更加頻繁了,只把齊小樂捏的雲裡霧裡,身子輕飄飄的,頭也輕飄飄的,只有茫然地點了點頭,喃喃地輕吟一個字:「熱。」
謝明玉微微勾唇,先是在她臉頰上親了親,然後湊到她的耳邊輕聲道:「熱我幫你把衣服脫掉。」
說著,極其緩慢地一粒一粒解開襯衣的扣子,越來越多的肌膚暴露在清涼的空氣中,非但沒有感覺到冷意,反倒是更加熱了,從裡到外的熱,熱的她急切地迫不及待地主動地送上了紅唇。
交纏在一起的舌頭、蠢蠢欲動的渴望、熟悉且敏感的身體,依舊炙熱滾燙。
齊小樂的呼吸越來越發地急促沉重,身體不由自主地向他靠的更近,想要貢獻出自己一般。可是謝明玉並沒有急切地接收,而是牽引著她的小手伸向了那一處,讓原本炙熱的漁網更加堅挺。
而齊小樂則是努力地討好著他,她的愛人,無論是溫柔的、冷漠的、嚴肅的、急色的,她都是那樣的喜歡,喜歡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身體被旋轉過去,雙手撐住前面的木板,這個姿勢讓齊小樂有些難為情,但是當漁網一鋌而進之後,所有的羞澀又都蕩然無存了。
只能不斷地呻吟著,隨著他的綠動而不停地搖擺,一前一後的顛簸,她覺得,她快要溺死在這種浪潮裡了。
而在身體上不停地搖動著,唇舌上不停地纏綿著,齊小樂只覺得迷迷糊糊中手指上被什麼冰涼的東西套了上去,然後是謝明玉的低吟:「寶貝,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