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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四十五章、羞愧的沒臉見人(六千字) 文 / 慕容雪兒

    謝明玉把車開的飛快往醫院裡趕,剛才他把電話撥回去,撥給大哥。大哥居然告訴他,爺爺在婚禮現場被氣的昏倒了。原來邵雲霆過去了,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爺爺,爺爺知道竟然是陳若可害的他,還知道了陳若可肚子裡的孩子竟然不是他的,而是邵雲霆的,所以當場昏了過去。

    這是謝明玉沒有預料到的,他本來想著,等他逃婚後。爺爺最多生生氣,其實爺爺身體一直還算好,他一直陪著他鍛煉能不知道。也就是之前自己失憶的時候才會被他嚇到呢,現在都恢復記憶了,哪裡會不清楚他的身體狀況。等過兩天爺爺對這件事沒有這麼耿耿於懷了,他再將陳若可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他的這事說出來,爺爺最多也是生生氣,不會怎麼樣。

    可是卻沒想到,竟然被邵雲霆這麼突然地說了出來。

    先是他逃婚,都已經讓爺爺夠生氣的了。然後再是視頻,讓爺爺氣上加氣。最重要的是,爺爺一直期盼的小金孫還不是他們家的。這對爺爺來說,三件事情重合在一起,那簡直就是滅頂之災呀!

    不被氣昏過去才怪呢。

    大哥說,現在還在搶救室裡搶救呢,都一晚上了還沒有個結果。

    謝明玉的心當時就掉到谷底了,連忙跟齊爸爸齊媽媽說了一下。本來他們兩個也想跟著一起過來看看呢,這麼大年紀,被氣的昏過去,搶救了一夜都沒結果,這說明什麼。說明不行了唄,到底也是親家,應該送他最後一程的。

    可是齊爸爸剛剛出院,齊小樂不讓他們過去,讓爸爸好好在家休息,再說現在情況到底怎麼樣還未可知,去了也沒用。

    謝明玉也是這麼說,齊爸爸齊媽媽這才同意留在家裡。不過跟他們說,萬一老爺子有什麼不好,要及時給他們打電話,他們好趕過去。

    謝明玉是將車開的飛快,他是萬萬沒想到邵雲霆居然就是陳若可肚子裡孩子的父親。就連齊小樂也沒想到,心裡也是百感交集。

    等到到了醫院後,謝家人都在外面等著呢。看到他們兩個過來,謝老大先是迎上來看著謝明玉說:「你可總算是回來了,都打了你多少電話你都不接。還真的是要把我們這個家給拋棄嘛。」

    謝明玉有些慚愧,連忙低下頭認錯道:「大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手機響了沒聽見,如果我早知道的話,一定不會…。現在這些都不重要,對了,爺爺現在怎麼樣了?醫生還沒出來嗎?」

    謝老大看他這麼關心爺爺的份上,也就不忍心再多加責怪他了。只不過看著他的樣子,心裡一動,連忙驚喜地問:「明玉,你這是恢復記憶了嗎?」自爺出家。

    謝明玉點點頭。

    「真的?明玉你真的恢復記憶了?」謝明紫和其他人也都圍了過來,全都興奮不已。

    謝明玉心裡記掛著謝老爺子,也顧不得和他們多加解釋,連忙又開口說:「這件事情以後我再解釋吧,現在最重要的是爺爺,爺爺到底怎麼了,為什麼這麼長時間還不出來。」

    就算是動手術,全身的手術都動了,這一夜外加半天的時間,也都該結束了,為什麼爺爺到現在還不出來呢。

    正說著,突然過來幾個人,手裡推著一輛小車子讓他們讓開路,然後推著推進了手術室。

    齊小樂是挨得比較近,看的真真切切的,那小車子上面既不是藥品,也不是醫用物資,而分明是豆漿、稀飯、小籠包應該還有油條綠豆糕雖然都是蓋著蓋子的,不過聞著味道她都能大致地猜出來幾樣。

    連忙拉著謝明玉問:「這手術室裡還能吃這麼豐盛的早餐呀!」

    這也太恐怖了,謝老爺子躺在手術台上生死未卜。幾個醫生圍在一起愜意地吃著早餐,光是想想,齊小樂都覺得不可思議。

    謝明玉也奇怪,這件事情太詭異了。別說是他爺爺醫生更加備受重視,就算是普通人,醫生也不會犯這樣的錯誤呀!這麼沒有醫德。於是連忙皺著眉頭看著大哥他們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謝老大看著他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十分無奈地說:「你這也看到了,昨天晚上已經吃過一頓晚飯了。因為爺爺根本沒事,估計現在正在裡面大吃特吃呢。昨天是當場昏過去了,我們也都嚇了一跳,以為很嚴重。就連醫生也是連忙推進了這間搶救室,可是進去沒多久,連呼吸機都沒上呢,老爺子自己就醒了。醒來後就出來唄!可是老爺子不知道哪裡又不對了,死活不肯出來,他不出來不說,還拉著兩個醫生一起陪著他。這不,從昨天到現在,吃喝全在裡面了。我也是問了給他送飯的醫護人員才知道的,人家醫生向我們全家求救,讓老爺子放了他們出來,都還有事情呢。可是我們都已經輪番地在門口勸過了,爺爺倔強的很,還威脅我們說,要是我們誰敢進去,他立刻死給我們看。所以我這才著急給你打電話,讓你趕緊過來呢。」

    齊小樂和謝明玉聽完謝老大的解釋,頓時雙雙石化在那裡。天雷滾滾都沒有這麼雷,爺爺還真是越活越倒回去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呀!四歲的孩子都不會鬧這一出,這分明是三歲孩子才能做得出來的。

    齊小樂偷偷地趴在謝明玉耳邊小聲地說:「你爺爺這是更年期到了,還是老年癡呆發了。」

    這事也能做的出來,劫持醫生跟他一起躲在裡面,老爺子也真夠可以的,她對他老人家真的是又一次膜拜了。

    謝明玉聽到齊小樂的取笑有些汗顏,爺爺怎麼著也是老革命了,按道理說應該覺悟高思想高,怎麼老是辦這種糊塗事。歎息一聲,逕直地走到病房門口敲了敲門說:「爺爺,是我,我是明玉。」

    裡面謝老爺子正和兩個愁眉苦臉的醫生在吃早餐呢,突然聽到謝明玉的聲音,一愣,一個小湯包掉在了地上。

    「爺爺,」謝明玉繼續在外面喊道:「我知道您在裡面沒事,在聽著呢。您聽我說,這件事情並不是您的錯,您也是被壞人蒙蔽了才會這樣的。所以我們沒有人怪您,我更不會怪您。因為您無論是做什麼,其實出發點都是為了我好才會這樣做的。自從父母去世後,您為我付出了很多很多。這些我從來都沒有忘記過,一直以來,您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這個位置,不會因為齊小樂的存在而有任何改變,因為你們是不能相提並論的。對我來說,您是我摯愛的親人,而齊小樂是我生死相伴的戀人,我是不會因為有了她而對您忽視的。可能是我之前做的並不好,讓您誤會了,可是以後我保證,絕對不會讓您感受到一點點的失落了。求您爺爺,出來吧!」

    「是呀爺爺,」齊小樂一聽,也趕緊地站過來喊了幾句說:「我知道我一直以來都令您十分的不滿意,沒有好的家世,也沒有好的容貌,更不聰明也不機靈。但是我向您保證,是絕對不會搶走謝明玉的,還會跟謝明玉好好的孝順您。」

    謝明玉都能把她家裡人哄得那麼開心,她當然也不能示弱。

    果然,謝明玉聽了她這番話先是詫異了一下,隨即微微勾起唇笑了起來。和她手牽著手,十指緊緊地扣在一起。

    謝老爺子在裡面聽得更加愧疚了,慚愧著一張臉坐在那裡先是唉聲歎息,最後被齊小樂那段話說的又愧疚的老淚縱橫起來。

    他不肯出去,真不是想故意這麼鬧,而是沒有顏面見人呢。

    想他這一輩子也是叱吒風雲幾十年,怎麼偏偏在孫子的事情上居然犯了這麼大的錯誤。他一開始到底在想些什麼呀,為什麼會覺得齊小樂的出現會搶走他的寶貝孫子。明玉已經長大了,不再是那個被他呵護在手心裡的小小孩了。長大了就要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愛情,怎麼還可以被他給禁錮在身邊。

    最可氣的是,自己怎麼就老糊塗了,自己的孫子自己還不瞭解嘛。不管是失憶前也好,失憶後也好,酒醉也好,是根本就不能碰別的女人的。怎麼就能一時鬼迷心竅地相信了那個女人的話,以為那孩子就是明玉的。以至於,最後鬧出了這麼大的笑話,不但讓他在自己家人面前丟盡了人,讓他在所有親戚朋友們面前也是丟盡了人了。

    尤其是安老頭最可惡,肯定是一開始就知道了,明知道也不告訴他一聲。自己躲得遠遠的,也不參與其中,這下明玉好了,肯定覺得外公比爺爺好,比爺爺明智聰明講道理。這讓他,還有什麼臉面再面對他呀!

    所以他一醒來後就躲著藏著,躲在這裡不想見人。什麼人都不想見,就想呆在這裡。

    可是剛才聽了他們這番深情的話,謝老爺子又覺得自己真是又糊塗了。

    等到兩人在外面深情說完了那麼多話後,謝老爺子站起來抹了抹眼角看著一旁也聽得感動的兩名醫生問:「你們說,我該不該出去?」

    「當然應該出去,」兩名醫生異口同聲地說,說完後面面相視了一眼。

    其實一個比較能說善道的醫生繼續開口說:「老爺子,看您多有福氣,從昨天開始到現在,您外面的那些孫子孫女一個都沒有離開。我們還在這裡吃東西呢,他們卻一點東西都沒吃。都擔心您呀!還有剛才這位小少爺,說的多情深意重,多好的孫子呀,多好的孫媳婦,您老是有福氣的人,在這裡憋屈著幹嘛。出去吧!他們都擔心著呢。」

    關鍵是,他不出去他們也得跟在這裡陪著呀!耽誤工作不說,家裡還上有老下有小呢。昨天跟老婆打電話說不能回家,大致地解釋了一下,老婆都不信會發生這麼狗血的事,再不回去,估計都給當成婚外遇論處了。

    謝老爺子聽了他們的勸告,想了想,最終無奈地點了點頭。所謂兒孫自有兒孫福,他這還真是老糊塗了。

    一臉慚愧不已地拉開了門走出去,一出去謝明玉就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溫溫柔柔地說:「爺爺,我們永遠都最愛你的。」

    說的謝老爺子越發的慚愧,都不敢抬頭正眼去看齊小樂。齊小樂也知道謝老爺子現在不好意思呢,趕緊地藏在隊伍的後面,即便是他老人家現在知道認錯了,可是她也要深刻地明白。得罪誰也不能得罪這老頭呀!當然,還有他孫子。

    一場結婚鬧劇就這樣而告終,婚禮的事情有謝老大解決,倒是不用謝老爺子操心。不過一回到家看到早就收拾好的婚房還有嬰兒房,謝老爺子心裡是那個膈應難受呀!當即又讓人拆了,還要把準備好的嬰兒用品全都扔出去。

    不過齊小樂一看,那小床小被子小衣服的可愛的不得了,就又給攔下了。羞澀地說,扔了多可惜,說不定以後還能用個著呢。

    說的其他人當即笑了起來,謝明玉也被她這突然地一說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謝明紫又提議讓爺爺宴請一下齊小樂的父母,畢竟這次是傷了人家的心。順便正式聚一聚商量一下明玉和齊小樂的事,當然,他們還想當面謝謝齊家的人救了她的兒子。

    老爺子想了想也是,這次的事情呀,讓他們謝家丟盡了臉面,也傷害了齊家的人。而人家居然還不計前嫌地給他外重孫捐獻骨髓,這種大義真是讓他自愧不如。於情於理,他都要宴請他們一番,來表達一下他的歉意。

    於是就讓齊小樂帶話給她父母,說一下吃飯的事。齊小樂是滿口答應了,回到家後把這事又給父母說了一遍。說的齊媽媽忍不住地笑了起來,連忙開口說:「去就去,白請吃飯呢,誰不去。這老爺子倒也真是好笑的很,居然還能鬧出這一招來,跟個小孩子似的。」

    齊爸爸也笑著接口說:「俗話說的好,老小孩老小孩,人越來越像小孩子。不過可以理解的,你沒看到電視上現在經常演婆婆和媳婦的電視劇嘛,雖然咱家小樂是沒婆婆,不過這老爺子也跟婆婆差不多,你就把他當成多事的婆婆就行了。」

    「嗯,是夠多事的。」齊媽媽點點頭撇撇嘴。

    兩天後,謝老爺子選了個黃道吉日,在大酒店裡特意定了一桌好的來宴請齊爸爸齊媽媽,當然還有齊小歡齊小樂。

    齊家的人也非常給面子,別管之前鬧得有多不愉快,這以後都是一家人了。他們做長輩的再鬧下去,只會讓自己的兒女們跟著痛苦難堪。所以齊爸爸齊媽媽一過去後那些話是隻字未提,說的都是別的。

    這份寬容大度,更讓謝老爺子自愧不如了。

    於是這次的飯吃的是相當的愉快,而且期間還敲定了謝明玉和齊小樂的婚事。不過考慮到兩人都不到法定結婚年齡,還差三年才能到。所以決定先給他們辦一場婚禮,來確定這個關係。

    不過被齊小樂和謝明玉拒絕了,主要是謝明玉不同意。總覺得辦婚禮這事就跟耍猴似的,他們兩個是猴,賓客們都是看熱鬧的人。本來結婚是他們自己的事,幹嘛讓別人跟著一起熱鬧,他也不是那種愛熱鬧的人。再說,即便是不到結婚年齡,他們之間也不需要用一場婚禮來綁定,被綁定的愛情,這哪還愛情。

    謝老爺子看他們堅持,也就不再說什麼了。現在老頭子決定了,不再管他們的事。他不管,齊爸爸齊媽媽更不會管,只等著三年的時間一到,再來說這件事呢。

    所以這頓飯吃的是相當的好,謝老爺子深深地表達了自己的歉意。口頭說還不行,還舉著杯子向齊爸爸齊媽媽敬酒,不過齊爸爸不能喝,齊小樂就自告奮勇地要代勞,但是被謝明玉給攔下了。就她那點酒量,還想自告奮勇地代勞,萬一再喝趴下了,不是還要讓他帶回去。

    謝老爺子說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話,並且向齊爸爸齊媽媽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多過問小輩們的事情。他們都長大成人了,有了自己的主意,做長輩的只是兒孫們累了乏了時避風的港灣,而不是他們的掌舵人。t4iy。

    謝老爺子的保證讓齊爸爸齊媽媽徹底放了心,當即欣慰不已,也寒暄地說以後該管也要管。他老人家是過來人,經歷的多知道的也多,要給晚輩們一些提示和教導的。尤其是他們家小樂,年紀小不懂事,要多多教導才行。

    說的齊小樂和謝明玉嘴角抽抽的,這折騰來折騰去的,好像是他們兩個不懂事似的。

    還有謝明紫夫妻兩個向齊爸爸齊媽媽表達了深深地感謝之情,謝謝他們這麼寬容善良,在他們最危難的時候不但不計前嫌,還救了他們的兒子。現在小軍身體狀態很好,再觀察一段時間,就可以出院和正常小孩一樣上學讀書了。

    說的齊爸爸齊媽媽挺不好意思的,這頓飯吃得是相當的舒心。

    吃完飯後,齊小樂下意識地跟著謝明玉離開。剛走了兩步被齊媽媽給拉了回來,瞪了一眼,連忙又笑著送謝老爺子他們。在齊小樂眼巴巴地看著下,謝明玉跟著他爺爺走了。

    「為什麼不讓我跟著去?」齊小樂不滿意地衝著老爸老媽問。

    齊媽媽又瞪她一眼說:「還是不是女孩子,沒羞沒臊的。人家回家你跟著幹什麼去,只是敲定婚事了,又沒說現在可以住在一起。」

    「不是早在一起了嘛,現在才說這個。」齊小樂撇撇嘴,不以為然。

    齊媽媽又恨鐵不成鋼地瞪她一眼,這丫頭,怎麼就這麼笨。雖然謝老爺子是一臉的懺悔,滿心的悔恨。可是臨了沒說讓她去他家呀,她這樣就跟著跑過去,都掉分。怎麼著,也要讓謝明玉親自來接,這才是正道理。

    不顧齊小樂的不滿帶著她回去,回去之後齊爸爸齊媽媽又對她進行了一番思想道德教育。主要是說謝老爺子畢竟年紀大了,就算是以前做的不對,現在也知道悔改了,讓她要多孝順老人。還有以後算是正式的有了人家的人了,不可以再像以前一樣沒大沒小沒心沒肺的,謝明玉這孩子是個好孩子,懂事知分寸,讓她也跟著學著點,別整天的傻乎乎的不知道個所以然。這麼好的男人,如果失去了再想找可就難了。

    雖說現在謝明玉是愛她愛的不行,可是這個世上沒有永久的事。夫妻間的感情也是需要經營的,好是相互的,別一味的只想著讓別人對你好,自己卻不付出一點。

    聽得齊小樂猛點頭,這個不用他們說她也知道的,只是怎麼老是覺得老媽說的那麼詭異,像是馬上把她嫁掉一樣。

    不過,沒想到的是謝老爺子竟然在兩天後啟程去了江南了,謝老爺子原籍是江南人士的,只不過當初帶兵打仗後來封官加爵地就在北京落戶了。現在回去,也算是榮歸故里,順便頤養天年。

    其實,最主要的還是老爺子覺得羞愧,想躲一段時間。

    謝明玉和謝家人也沒攔著,爺爺在這裡住的時間長了,換個地方住住也好。畢竟那裡適合修養,對爺爺身體也好。再說老人家雖然是接受了齊小樂,也充滿愧疚地道了歉。可是到底要生活在一起就是不一樣了,他又不願意讓謝明玉去齊家,跟倒插門似的,齊小樂過來他又怕又合不來,暫時離開是最好的方式了。

    這下子謝老爺子不在家,謝明玉是立刻過來接齊小樂回謝家住了。對於名揚學校,兩人決定也不再去了,反正就是拿個畢業證,既然老爺子都不在乎了,他們還在乎什麼。

    所以兩個人的小日子過得那叫一個愜意,每天如膠似漆,難捨難分。不過過了沒幾天,突然有一天齊小樂又不自在了。因為她突然接到了邵雲霆的一個短信,這才猛然想起,邵雲霆和陳若可到哪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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