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然是真沒想到謝明玉會真打呀,簡直是招招致命,就往他的脆弱上拚命的用力。等他反應過來後,自己早就被打的鼻青臉腫了。
而謝明玉還是不罷休,繼續對他拼了命的用力。最後逼得沈然也沒辦法了,只好也將自己一直隱藏起來的功夫露出來,開始反擊。
其實謝明玉早就猜到他不會這麼軟弱的,在他和鳳鳴第一次見面,鳳鳴動手打他他沒有還手時心裡就大致地猜到了一些。可是這會子已經被強烈的荷爾蒙給佔據了思想大腦,早就不能思考了,哪裡還想得到他會不會功夫的事。所以被他猛地一反擊,還真有點不過來,被重重地一拳打在了左臉上。
齊小樂正在一旁吶喊助威呢,看到謝明玉將沈然打的亂七八糟的,心裡特痛快。可是沒想到後來沈然又反擊了,而且還挺兇猛的。害的謝明玉也挨了幾拳頭,急的齊小樂汗都流出來了,又拚命地大叫:「謝明玉加油,老公加油。咱已經打的夠多了,現在自衛自衛。」
對謝明玉吶喊後又衝著沈然哇哇大叫地亂罵一通,總之王八蛋混蛋、流氓、禽獸的都被她罵了一遍,想要分散他的注意力,讓謝明玉狠狠地揍他一頓。ssae。
謝明玉起先被他勇猛起來挨了幾下,後來就鎮定反應過來了,然後又開始反擊。不過也沒想到沈然功夫底子也不差,可見之前隱藏的有多深。怪不得以前派了刺殺他的殺手每次都會無功而返,因為誰會料到一個根據調查報告上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會有這樣過硬的功夫。大意之間,早就被他取了性命。
所以兩個人真的拼起命來打,竟還有些不分伯仲。
反正到最後等到有同學發現他們打架,然後報告給了校領導,校領導就急急忙忙地帶著保安過來了。雖然一開始沒聽說打架的是誰,可是這些都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主,不管是誰傷一個死一個的也夠讓他這個校長為難的。
而等到到了那裡之後,看到打架的人是誰後,更是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怎麼都沒有想到會是他們倆,兩個全校最不可能打架鬧事的兩個學生。
沈然一向是以溫潤著稱,待人接物溫文有禮,性格溫和心想寬闊,一直以來都是他們學校裡的楷模模範學生,要不然,怎麼能做的上學生會會長的職位。
而謝明玉呢,性子雖然冷淡了些,但是就因為冷淡所以對任何事情都無所謂,一副滿不在乎不屑一顧的樣子,高高在上的讓人覺得高不可攀,就更加不會跟人發生爭執了。因為不瞭解他的人都會以為,這就是個王子,其餘的人都是貧民,貧民怎麼敢跟王子爭執。
但是就這兩個最不可能打架鬧事的人,卻偏偏兩個人打了起來。
那那就謝。校長的眼珠子瞪的大大的,張大嘴巴愣了老半天,最後還是保安推了推他問,要不要被他們兩個拉開,校長這才反應過來。然後用淒厲地聲音喊道:「趕緊地拉開呀!」
這兩個小祖宗,傷了誰他可都付不起這個責任。
齊小樂在一旁也是急的不得了,尤其是看到謝明玉身上也掛綵了,更是又急又氣。可是自己衝過去也幫不了什麼忙呀,而且謝明玉還明確地警告她,敢過來就生氣。所以她也只能在一旁跟著瞎著急,還是她大喊大叫地招來學生們這才叫來校長的。不然兩個人都是悶不吭聲地拚命打,估計今天掛這裡了,都不會有人知道。
八個保安一起往上衝,這裡的保安都是經過特訓的,以前都是特種兵出身。所以四個人按住一個還是小意思,按在地上後就等著校長的再一次指示。
校長一看兩人的樣子,沈然已經渾身是傷了,原本儒雅的臉上,現在腫的跟豬頭似的。而謝明玉雖然情況比他稍微好那麼一些,可是也不咋地,英俊的半張臉腫了起來,嘴角還溢出了一道鮮血。當然,比起沈然身上的血,他這已經夠少的了。
可見謝明玉這人別看平日裡悶不吭聲的,而且還冷若冰霜一副高高在上小王子的派頭,下手可黑著呢。
校長重重地捏了一把汗,幸虧來的及時,不然這位小爺非把沈然給打死了不可。
趕緊地打了救護車將兩人送去醫院裡,救護車來了之後,沈然本來還憑著一股怒氣呢,被按倒後整個人就沒有一點力氣了。是被抬著上救護車的。不過在上車前,齊小樂跑去看謝明玉的傷勢,一看身上見彩了,那是一個氣憤,直接又跑回沈然身邊,抬起一覺來就是揣在了他的胸口上。
只聽得沈然悶哼一聲,兩眼一翻,直接昏了過去。
校長也是又好笑又好氣,但是又不敢說什麼。這個齊小樂可是謝少爺的寶貝,說不定就是因為她才打起來的呢,不然好好的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氣性。
兩個人都被送去了醫院裡,醫生在給謝明玉包紮檢查的時候。齊小樂的眼淚是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呀,心裡那個後悔,後悔的不得了。不改一時衝動地就讓謝明玉上了,現在看到他受傷,比她自己受傷都要疼。
而謝明玉包紮好了之後,又被醫生弄了一點滴掛上,看到她坐在一旁淚流滿面的樣子,不禁伸出手來擦乾她的眼淚說:「傻丫頭,哭什麼。」
「嗚嗚嗚,都是我不好,不該那麼衝動,讓你過去揍他,害的你現在也受傷了。」齊小樂嗚嗚咽咽地哽咽著說,心裡越發的悔恨,恨不得再衝過去將沈然再給打一頓。
因為是送進了同一家醫院裡,也大致清楚了他的情況。他比謝明玉可嚴重多了,謝明玉都是皮外傷,抹點藥掛掉消炎水就行了。可是沈然卻傷到了內臟,據說脾臟都有些損傷了,而最嚴重的是胸口的肋骨斷了兩根,貌似好像是齊小樂最後踩得那一腳造成的。
因為這兩天有點濛濛細雨,地上有水。所以齊小樂就穿了一皮鞋,還是獨跟的。質量肯定是槓槓滴,那一腳踩下去,又是用了全力的,不斷才叫怪呢。
可是齊小樂還是心疼謝明玉,看到他受傷就跟摘了她的心肝似的,恨不得再去把聽說被包裹的像個粽子似的沈然打死去。
而謝明玉聽了她的話後,歎息一聲說:「傻丫頭,這怎麼是你衝動挑唆的。我不會後悔的,即便是現在受傷了我也不後悔。早就想揍他一頓了,你不在我也會揍他的。」
說著又突然笑了起來,像是想到了什麼很好笑的事情一樣,呵呵地笑起來。
笑的齊小樂莫名其妙的,眼睛上還掛著淚珠呢,氣的輕輕地推了一下他的肩膀,埋怨地說:「你還笑,還笑,都不知道人家擔心死了,有什麼好笑的。」
「呵呵,傻瓜。」謝明玉忍不住輕輕地推了一下齊小樂的頭,然後笑著說:「你都不知道,這可是我第一次打架呢。沒想到打架的感覺是這個樣子的,其實,還不壞。至少心情沒有那麼鬱悶了,怪不得那麼多人喜歡打架呢。」
「你呀,就笑吧你,這一次打打也就算了。說實話,那個沈然就是欠揍,我是打不過他,我要是打得過他也會衝過去揍他一頓的。不過你可不許上癮了,發洩和解決事情有很多方式,不一定非要打架才能解決的。」齊小樂疾言厲色地警告地說,她可不希望自家男人真的打架打上癮了。
偶爾展現一下男人的魄力還是可以的,但是總是以暴力解決問題的男人,絕對不是個好男人。
謝明玉點了點頭,他又不是暴力分子,哪裡會一直想著打架的事情。不過是今天太氣急了,其實倒不是完全為了伊娜,也有一部分是覺得自己被利用被戲耍了。那種憤恨怨怒無以發洩,才會在見到沈然是完全爆發成了雄性荷爾蒙,朝他衝過去。
但是他真的不後悔跟沈然動手,沈然那人,真的有想要揍他一頓的衝動。
齊小樂給謝明玉削了個蘋果,這丫的受傷了就受傷了唄,受傷了讓人伺候就乖乖的。可是偏偏事情還不少,一開始非說想要吃香蕉,齊小樂屁顛屁顛地跑去買香蕉,本來也有人送的。可是謝明玉拒絕一切來探望的人,人剛一到門口就被他冷厲地眼光一掃,然後怏怏得退回去。
所以人家生病的病人都是桌子上一大堆吃的,他們啥也沒有,又是在高級病房,只有他一個人,連借都沒出借去。
沒辦法,她只能出去買。誰讓人家受傷了,而且還是她心目中現在的大英雄。但是沒想到,謝明玉的口味變得比小孩子的臉都要快,等她累死累活跑到樓下買了香蕉上來後,人家又不想吃了,又想吃橘子來了。於是齊小樂再次跑下去買了橘子,等到橘子買上來了,靠,謝明玉居然又想吃蘋果了。
這次齊小樂氣喘吁吁地再跑了一趟,不但連蘋果買了,還買了橙子、葡萄、李子等等幾種水果。看他還有什麼好說的,再說想吃別的,就對他不客氣了。
這次謝明玉倒是笑吟吟地沒再說不想吃她買的東西了,只是看著她的眼神充滿了戲謔,看到齊小樂嘴角抽抽的。都說生病的女人跟孩子似的,生病的男人怎麼也跟孩子似的,她敢斷定,這傢伙就是故意的。
不過總算是消停下來了,拿著刀子坐在那裡慢慢地給他削蘋果,謝明玉就坐在床上認真地看著她。越看臉上的笑意越深,眼神也越發地溫柔,最後看的齊小樂都不好意思了,忍不住抬起頭來看著他嬌嗔地說:「你看什麼呢?我臉上長花了。」
「嗯,是長了花了,漂亮的花。」謝明玉吃吃地笑了起來。
齊小樂嘴角抽了抽,趕緊摸摸他的腦袋說:「你是打架被打傻了吧!怎麼胡言亂語起來了。」
「樂樂,我沒有被打傻,也沒有胡言亂語。就是覺得,特別的幸福。真的,剛才我是故意讓你跑下去的,看到你為我跑來跑去的樣子,心裡覺得有一種難言的幸福感。自從父母去世之後,雖然我身邊一直有那麼多人,可是卻始終都沒有家的感覺。可是就在剛才,我有這種感覺了,真的,和你在一起,無論是哪裡,都是家。」謝明玉說的特別認真,將她的手握在自己手裡鄭重其事地說。
說的齊小樂臉一紅,忍不住嬌羞地瞪他一眼,都被打成這樣了,還說這些甜言蜜語。
趕緊將手抽了回來,臉上佈滿了紅暈,繼續低著頭去削她沒削完的蘋果。可是心裡卻甜甜的,彷彿吃了一塊奶油蛋糕一樣,柔滑順溜的滑入心底。
眼看蘋果就削完了,這時候恩琳和蘇瑞寧跑了進來。
連門都不敲的,一進來就沖謝明玉嚷嚷:「哇哇,大英雄,你這次是徹底揚名了,比上一次名揚交流會都火。現在全校師生,茶餘飯後談論的都是你們倆的事,你們兩個現在,已經儼然成了學校裡兩顆徐徐冉起的新星。」
「行了你們,就積點口德吧,別幸災樂禍了。還有,過來一趟連點東西都不帶的,空著手好意思你們。」齊小樂瞥了一眼兩人空空的四隻手,撇了撇嘴。
彼此相熟,不過是調侃之意。所以蘇瑞寧也滿不在乎地調侃道:「三少是誰,錢大把大把地賺,還在乎我這點水果嘛。還有,你們這裡不是多著嘛。」
蘇瑞寧說著,居然拿過齊小樂剛剛削好的蘋果放在嘴裡咬了一大口。
齊小樂:「……,」氣的臉黑黑的瞪著他,要吃不會自己削呀,這可是她好不容易削好的。
不過看到他都連著咬了三四口了,沒一口還特別的大,三四口下去,一大半的蘋果也就沒了。再跟他要,也沒用了呀,氣的瞪了他一眼,無奈只好又拿起一個蘋果來削。
不過被謝明玉製止了,告訴她自己不想吃了,讓她不用再削了。
然後又問蘇瑞寧學校怎麼處理的這事,其實他最怕的就是傳到北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