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小樂一路上不停地問謝明玉到底怎麼了,謝明玉都沒有回答。只是一直抿著嘴不停地飛速地開著車子,甚至還闖了兩個紅燈,一路將車子開到了雲夢酒店。
下了車後連等都不等齊小樂,他自己就先打開車門飛奔下去。惹的齊小樂在後面使勁地叫,一邊叫一邊追趕。幸好是晚上了,人還不多,不然大白天的看到她這樣,還以為她遇到小偷了呢。
謝明玉想起陳若可跟他說的那個房間號,然後一路狂奔到那一層尋找那個房間。當時他心裡還奇怪了一下,她有必要這麼仔細將這種細節都告訴他嗎?現在想來,竟是這個意思。
謝明玉只覺得胸口被一股怒氣充斥著,定定地站在那個房間的門口卻沒有勇氣來打開這扇房門。
而齊小樂從後面追了上來,看到謝明玉站在這個門口,急忙問:「怎麼了?怎麼突然想起到這裡來了?」
謝明玉搖搖頭,臉上有著隱忍之色,幾乎是顫抖著手指伸到門把那裡,輕輕地旋轉。果然是沒有鎖的,可是也讓他的心瞬間沉入了谷底。
微微地閉了一下眼睛,猛地推開那扇門,裡面鴉雀無聲,像是根本就沒有人。
但是他知道,裡面是有人的,先讓齊小樂進去,低低地在她耳邊說了兩句。齊小樂臉色一白,不可置信地快步走進去,當走進臥室裡的時候,那張大床上果然凌亂一片,而大床的中央,是伊娜臉色蒼白,裸露著一雙肩膀包裹在被子裡。
如海藻一般的長髮此刻也是凌亂不堪了,更加將她整個人襯托的越發的可憐悲慘。而房間裡充斥的味道,即便是他們沒有親眼看見,也知道這裡曾經發生過什麼了。濃濃的**歡愛過後的味道,刺激著兩個人所有的神經。
謝明玉幾乎是咬著牙問:「是沈然還是邵雲霆?」
伊娜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這才緩緩地抬起蒼白到極點的臉,一張俏生生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血色。而下唇更是被貝齒咬出了深深的一道牙印,甚至滲出了一縷鮮血。
她的酒還未完全清醒,眼眸裡甚至還有一瞬間的迷茫。可是當她看清楚謝明玉時,之前所有的驚恐委屈和害怕,此刻全都化為了一腔淚水,不由得洶湧而出,抱著雙膝委屈地趴在膝蓋上嚎啕大哭起來。
背部裸露出一大半,上面都是青紫色的痕跡,可見之前的歡愛有多瘋狂。
謝明玉給齊小樂使了個眼神,這一刻齊小樂是明白的。立刻走過去從房間櫥櫃裡拿出一套睡衣來披在了她的身上,看著她渾身瑟瑟發抖哭的泣不成聲的樣子,也覺得心裡是十分的難受。不禁抱緊了她的身子,輕輕地拍起了她的背。
此刻她知道,無論說什麼都是沒用的。語言上的寬慰是那麼的蒼白無力,任何女孩遭遇到這種不幸,都是對其極為殘忍的打擊。
謝明玉也是沒有開口,一直隱忍著緊緊地握緊了拳頭,臉色微微地泛白。
他氣,心裡氣,利用他來做這種齷齪的事情。還要讓他背負上這種罪名,雖然事情不是他作為,但是如果沒有伊娜對他的愛,伊娜也就不會今天出現在這裡。如果不是他被陳若可所騙,也就不會將伊娜丟給那禽獸不如的人。他們就是故意的,故意讓他背負上這良心的譴責。甚至連陳若可告訴他那件事都是故意的,故意讓他心裡覺得,如果沒有他的愚蠢,就不會有伊娜今天的遭遇。
而伊娜哭了好久好久,才漸漸地止住了哭聲,些許是哭的太累了。有氣無力地靠在齊小樂的肩膀上,雙目空洞無神地看著一個方向,那樣子,就像是心如死灰一般。
齊小樂看到她這樣子,心裡真的是難受的緊。她雖然以前也不喜歡伊娜,畢竟她也是想和自己搶男人的人。可是卻也談不上厭惡,伊娜的漂亮高貴是她永遠都學不上來的,有的時候她甚至還會稍稍地有些羨慕,如果她能有伊娜這樣的外貌和家世,說不定謝老爺子早就答應她和謝明玉了。
可是現在的伊娜,哪裡還是那個美麗的如斯高貴的不可一世的女孩。而像一個破布娃娃般,已經被抽調了靈魂,只剩下了一副慘敗的身軀。就那樣軟弱無力地靠在齊小樂的身上,氣息都是那麼的微弱,彷彿下一刻,就會化為烏有立刻消失。
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雖然有三個人在這個房間裡,可是卻沒有一個人發出一點的聲音,除了呼吸聲外。就連呼吸聲都是兩道有力一道無力的,若有若無,彷彿會停止一樣。
就這樣過了好久好久,久到讓他們都不知道到底過了多長時間。伊娜終於緩緩地開口了,聲音氣若游絲,喃喃地吐出兩個字:「沈然。」
沈然,是的,沈然。
一想到這個名字這個人,直到此刻伊娜都會禁不住地渾身顫慄。
明明就是不想想起,明明就是喝醉了以為能想不起來忘記。可是那片段卻像是深深地刻在了她的腦海中一般,怎麼揮都揮不過去。
迷迷糊糊喝醉的她,因為謝明玉的關係讓她尤為痛苦,醉的越發不省人事。而在這期間卻突然聞到一股異香,然後便是渾身燥熱的感覺。讓她不禁胡亂地扯起自己的衣服來,在她覺得渾身無力根本沒辦法將衣服扯開時,卻突然感覺到有人在幫她脫衣服。
一開始的時候她還以為是自己的傭人,雖然也是住在學校的宿舍裡,但是她有帶傭人來照顧她的起居。
一直到身體被折成了不可思議地姿勢,然後從未經過人事的地方被恨恨地貫穿,這才猛然驚醒。卻看到在她身上馳騁的人居然是沈然,早就沒了以往的溫潤笑容,有的只是猙獰的面孔,眼眸都變成了血紅色,充滿著**和瘋狂地不停地在她身上律動著。
那撕裂般的疼痛讓她忍不住放聲痛哭起來,可是她的慘叫卻未得到他一點點的憐憫。依舊堅硬如鐵滾燙的惡物不停地在她身體裡來來回回,讓她以為自己會死在這種可怕的事情當中。
從一開始的慘叫到最後嗓子喊啞了渾身都沒有一點力氣再叫出一個聲音來,她都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結束了這場猶如酷刑一般的強暴,當炙熱的熱流流進了她的身體內,她知道,一切都完了,徹底地完了。
迷迷糊糊中再次醒來,是沈然已經洗好了澡衣冠楚楚地坐在床邊看著**的她。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帶她洗過澡了,卻未曾給她穿上衣服。而她自己也沒有力氣再動一根手指頭了,之能用憤恨地目光瞪著這個強暴了自己的人。
這個惡魔,恨不得衝上去恨恨地將他撕咬致死,才能一解她心底的那股惡氣。
不,即便是讓他死了,也不能彌補對她的傷害了。身為一個女人,尤其是從小被母親教以高貴品德和女子矜持廉恥的女人,她無法面對這樣突如其來的災難。甚至無法思考,連質問的語氣都沒有。
最後還是沈然開了口,似乎帶著悔意地說:「我知道你現在一定是恨極了我,可是我也沒辦法。你知道嗎?從你入學的第一天開始,我就喜歡上了你。可是你卻從未注意過我,以前我一直都不知道為什麼,是我不夠好嗎?我在盡力完善我自己,從一個普通的學生,一個被人輕視藐視的學生一步步地走過來,爬到了學生會長這個位置。我以為,從此以後你會注意到我了,甚至我還讓人去散播一些我和你般配的謠言出去。可是你依然無動於衷,眼神高傲地從我面前走過,從來對我都是不屑一顧的。我很痛苦,可是又害怕去問你這是為什麼,直到謝明玉的到來我才真正的直到了,原來你愛的是他。」
「你知道這半年來我的痛苦嗎?每當看到你的眼神追逐的是他的身影,我的心就像是刀割的一般。看到你進學生會,你知道我有多欣喜嗎?一想到能夠每天和你見面,我的心就會止不住地雀躍起來,每天早晨醒來後都是精神抖擻的,恨不得天天待在學校裡,待在學生會裡,天天能夠看到你。可是現在謝明玉要走了,我知道,你肯定過不了多長時間也會走的。你本來就是因為他才進來的,他一走你肯定不會再留下來。一想到我和你之間又要回到從前的狀態,我真的無法忍受了。所以,娜娜,原諒我好嗎?我也是情不得已。」沈然跪在伊娜面前,痛哭流涕地懺悔告白。玉玉有然。
這一番話說的伊娜又驚又氣,眼淚嘩嘩地流了下來,連指責謾罵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只能無力地躺在那裡,身心疲憊到了極點。
而沈然看到她這個樣子,也只是默默地歎息一聲,便不再說什麼了。讓她自己好好想想,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是該面對還是該逃避,他隨便她處置。ssae。
然後給她自由思考的時間,他就離開了。
而他離開沒有多久,謝明玉他們就闖了進來。伊娜整個人更加慌亂了,被自己心愛的人看到她這幅淒慘的樣子,此刻,她連想死的心都有。
而齊小樂卻氣的渾身發抖,比她自己被欺負了還要生氣。當然,伊娜並沒有把沈然跟她說的那番話告訴她,不然齊小樂非想一口鹽汽水噴死他不可。真是太不要臉了,不要臉到了極點。怎麼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情,那丫的簡直就是滅絕人性。
想也不想地立刻沖伊娜說:「伊娜,我看你還是報警吧!現在馬上報警,讓警察抓了那個流氓禽獸,判他個無期徒刑,讓他老死在牢裡面。」
以前跟著老媽看過道德與法制的欄目,貌似女生被xx後,在最短的時間內都會留下一些證據。比如說痕跡、比如說體液,只要有這些,就能提出起訴那些臭流氓們。可是時間過得久了,這些證據就會消失,到那個時候除非是再找到更有利的證據才能將壞人繩之於法,不然就只能任其逍遙法外了。
所以齊小樂趕緊地拿出自己的手機來準備給110打電話,來報一下案,趕緊地將沈然那個畜生給抓了。省的他再禍害別人,也為伊娜出上一口氣。
而她剛拿出來手機,號碼還沒撥完呢。伊娜卻像是被附身一般,突然充滿了力量和精力,飛快地摀住她的手急切地道:「不,不能報警,千萬不能報警。」
「為什麼,你還想放過那個王八蛋呀!我告訴你,千萬別心軟,看在是同學的份上就放過他了。他就不是個東西,禽獸不如。一開始還同情他呢,現在看來,果然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他都什麼人呀他,你千萬別同情他,放過他這一次還會有第二次的。趁早讓警察把他帶走了抓進去一了百了,省的在外面老是禍害人。」齊小樂振振有詞地說。
伊娜卻使勁地搖頭,喃喃地沙啞著聲音說:「不,不能報警,千萬不要報警。如果讓外界知道了,我身為伊家的未來繼承人,卻被人強暴的事,我們伊家會完的。明天伊氏公司的股票就會直線下跌,到時候,我們伊氏會倒閉的。所以這件事情,千萬不要再讓別人知道了。就是爺爺知道了,如果他知道我被…,他也會受不住而被氣倒得。」
「你現在還顧及這麼多?你發生這種事和你們家公司有什麼關係,你爺爺也不會被氣倒,他知道了你發生這種不幸,一定會好好的留在你身邊照顧你的。別再猶豫了,一定要抓了那個混蛋,讓他受到懲罰才行。」齊小樂此刻是一腔的憤慨,衝動的她是根本就想不到這一些列問題的,只想將沈然那個壞蛋給抓起來,受到懲罰了心裡才好受。
禍害了寧夏,害的寧夏差點被鳳鳴的母親給拆散了,現在又禍害伊娜,太不是個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