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明玉是在一種極度胸悶的情況下清醒的,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大一小兩人一左一右地壓在他的胸口上,睡得香甜無比。
不由得微微勾唇,伸出手來輕輕地摩挲了一下齊小樂的臉,又摩挲了一下小軍的臉。都是一樣的細膩,讓他不禁暗想,如果以後和齊小樂有了自己的孩子,是不是也會有這麼溫馨的畫面。
「明玉,起床嗎?」突然外面響起了謝老爺子的聲音。
謝明玉一驚,昨天晚上和齊小樂折騰了許久。一直到下半夜兩三點才睡,所以就耽擱了早晨起來晨練的時候。不過爺爺應該知道,之前齊小樂就在這裡住過,只要她在這裡,自己是從來不起來晨練的。
不由得皺皺眉,看了看兩個小寶貝被謝老爺子那麼大的敲門聲都沒驚醒。急忙將兩個人輕輕地從身上移開,回答了一聲爺爺讓他別敲了,然後自己起來穿了衣服出門。
「爺爺,怎麼了?」謝明玉看著謝老爺子一臉著急的樣子,急忙問。
「明玉,你昨天是不是跟若可說什麼了,她現在要離開。」謝老爺子急著說。
謝明玉倒是很淡定:「離開就離開,馬上過年了還賴在這裡,說出去也不好。不過是爸爸朋友的情分上過來看看,也不至於一直在我們家待著。」
他還巴不得她趕緊走呢,算她還有點自知之明。
「你這個孩子,怎麼說話呢。若可懂事又乖巧,你們都忙自己的事情,沒有一個人肯願意陪著爺爺聊聊天的,就知道有了事情就回家。跟你二姐似地,平日裡不聽我的話好好經營婚姻,現在要離婚了就知道回來了,也就是若可,這些天一直陪著爺爺,要不是若可陪著爺爺,爺爺不知道怎麼樣呢。你怎麼可以說那種話,爺爺都說好了,讓若可陪著爺爺一起過年的。」謝老爺子生氣地沖謝明玉道。
謝明玉用十分詭異地眼神看著爺爺,不確定地問:「爺爺,您該不會真的喜歡上那個小丫頭了吧!」
「當然,爺爺當然喜歡她。」謝老爺子十分肯地說,說完後忽然又砸吧出不對勁地味道,尤其是看著謝明玉怪異地眼神,一下子明白了孫子什麼意思。一張老臉頓時通紅,急的急忙解釋說:「你你你這孩子什麼意思,有孫子這麼想爺爺的嘛。爺爺喜歡她是把她當成晚輩來喜歡的,如果她能和你在一起,做我的孫媳婦,那就更好了。」
「爺爺,您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對於這些天對您的冷落,我們會深思的,如果您實在是寂寞的話,不如…來段黃昏戀怎麼樣?」謝明玉善意地提醒道。
謝老爺子的老臉頓時更紅了,憤憤地瞪他一眼,氣的拂袖而去。
齊小樂在謝明玉起床後就醒了,因為知道門外的是謝老爺子,嚇得愣是沒敢出去。
偷偷地趴在門縫裡看到謝老爺子走了,這才推開門出來,表情怪異地看著謝明玉說:「謝明玉,我發現你現在是越來越調皮了,居然還敢給你爺爺開玩笑。」
「這不是開玩笑,這是認真的。老年人越到老的時候就越容易和孩子一樣需要人的陪伴,這就是為什麼說少年夫妻老來伴。因為除了伴侶之外,極少會有人願意陪伴一個孤獨的老人。所以齊小樂,等以後你一定要先比我死才行。」謝明玉極其認真地說。
說的齊小樂嘴角抽抽的,連忙呸呸呸地呸了幾聲,「胡說八道什麼呢,我們才多大,就談到似地問題。你放心,我才不會先死的,你也不准先死,要死,我們一起死。」
謝明玉皺皺眉:「不過這個概率很低,就算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也未必有機緣能夠一起死的。」
「舅舅,小阿姨,你們在談論死嗎?是不是小軍要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小軍突然出現在齊小樂的身後,瞪大著眼睛認真地問。
齊小樂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彎下腰點點他的小鼻子說:「小軍別胡說,小軍還那麼小,人生還長著呢。就算是小阿姨和小舅舅死了,你也不會死的,放心好了。」
「可是,爸爸媽媽說我身體不好,會早早死的。」小軍疑惑地說。
齊小樂:「……。」靠,這是父母該說的話嘛,有這麼詛咒自己孩子的嘛。
嘿嘿地訕笑兩聲,連忙摸了摸小軍的頭說:「小軍不要聽你爸爸媽媽胡說,他們是在跟你開玩笑的。小軍會長命百歲,會活很久很久的。」
「是嗎?可是他們吵架的時候就會說,如果我早點死了,他們也就沒有必要維持下去了,就能解脫了。所以我活著,對他們來說也許是個累贅,所以小阿姨,我不怕死的,真的不怕。」
「小軍…,」齊小樂突然無語了哽咽了,看著這樣的小軍說不出話了。過了好一會,才抬起頭來看著謝明玉問:「小軍說的是真的嗎?你姐姐和你姐夫,真的經常對小軍說這樣的話?」
謝明玉皺眉,對於謝明紫的家事他知道的也少,那個呂慶君除了和大哥二哥交流外,對於他這個沒有任何實權的小舅子,是不怎麼理會的。而他也看不慣他那副整日的只想往上爬的嘴臉,所以鮮少交談。不過照著姐姐誒謝明紫的脾氣,說出這種話來也不足為奇。
女人一吵起架來總覺得是到了世界末日一樣,衝動的都不會管得住自己的嘴。小軍是呂慶君唯一的兒子,也是他一開始寄予的希望,說出這種話來傷害呂慶君,不是謝明紫做不出來的事。
齊小樂看著臉色有些凝重的謝明玉,雖然塗開口承認,不過她也大致地猜到了。臉色一黑,說了句我知道了,抱起小軍就往下走。
小軍雖然年幼,可是男孩子個子長得都很快,雖然只有六歲,可是也到了齊小樂的腰部,所以齊小樂抱起他來並不適宜。但是她依舊堅持地抱著他,走下了樓。
謝明玉先是愣了愣,不太明白齊小樂什麼意思。不過很快地就跟了過去,不管是什麼意思,齊小樂一個人下去,他都不能讓她受委屈了。
謝老爺子正在那裡挽留陳若可,陳若可一直低著頭不說話,只聽謝老爺子在那裡煽情。而謝家的其他人也都在,雖然不怎麼經常在家,不過對於陳若可也都是有好感的,雖然不是很支持她和明玉在一起,到底是明玉不喜歡。但是還是想多挽留她在謝家多住段日子,畢竟謝老爺子最近的心情是好了很多。
所以也都跟著謝老爺子一起勸陳若可留下,尤其是謝明紫。因為陳若可在,讓她免受了多少謝老爺子的叨擾。這個婚她是想要離定了,以前倒也沒有這個決心,可是自從知道呂慶君有了外遇後,她就再也忍受不了那個骯髒的男人了。
可是謝老爺子卻不是很同意她離婚,到底是個女人,呂慶君現在也到了一定的地位,如果離婚對她並沒有多少好處。還會被人家說,終於靠著他們謝家爬上去了,然後將謝家這個過牆梯一腳踢開。到時候,丟的是他們謝家的人。
而說服爺爺,謝明紫需要陳若可的幫忙。
正當大家極力挽留陳若可時,齊小樂抱著小軍蹬蹬蹬地從樓上下來了,一下去就直接走到謝明紫身邊,十分憤怒地衝她說:「我知道我這麼說可能沒什麼資格,但是我真的忍不住了。作為一個媽媽,我真的很鄙視你。怎麼可以對自己的孩子這麼說話,哪個母親不是盼著自己的孩子健健康康長命百歲,有你們這樣做父母的,盼著孩子早點死的嘛。即便是再生氣,再吵架,都不可以在孩子的面前那樣說。小軍才幾歲,你們就這樣傷害他,你看他還是一個正常的孩子嗎?膽小、怯弱,做什麼都小心翼翼的。不管你是為了什麼情況下壞了他的,既然已經生了他,就要對他負責,他不止是你厭惡男人的孩子,也是你自己的孩子呀!」
齊小樂氣憤地說了一大堆,從沒有人讓她這麼生氣過。就算是當初被自己最好的朋友算計,她都沒有這麼生氣過。怎麼可以這麼殘忍地對待一個孩子,他們是他的父母呀!想起自己的父母,雖然有時候也吵吵鬧鬧,可是那愛自己和弟弟的心,卻是那麼的濃厚,越發的覺得小軍可憐。
而小軍因為小阿姨衝著媽媽說的那番話,也更加怯懦地抱緊了齊小樂,往她懷裡蹭。
謝明紫沒想到會被齊小樂這麼指責,一開始時十分生氣。臉色鐵青地看著她,忽然又注意到自己的兒子小軍,一雙大眼睛如同受傷的小鹿一般惶恐不安,小臉上儘是怯懦之色,抱的齊小樂緊緊的。
那份依賴的感覺,多久了兒子都沒有再向她流露過。應該是從他懂事開始吧!自己對他的不喜歡,漸漸地被他察覺,然後是開始躲著自己,總是一個人無聲無息地待在自己的小天地裡,有時候猛一望過去,能看到他看著他們的渴望眼神。
也有想要好好對待他過,可是每一次看到那個男人,每一次爭吵,都會讓她將怒火發洩到這個孩子身上。
因為如果不是有這個孩子的存在,她和呂慶君,或許早就分開了,也不會拖延到現在。
剛剛對齊小樂憤怒的心情,當看到這個孩子看著她怯懦的眼神,頓時沒了底氣。不過依舊不高興地看著齊小樂,語氣不善地說:「這是我自己的家事,用不著你在這裡指手畫腳的。你以為自己是誰,我們謝家不歡迎你。」
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這麼指責她,雖然謝明紫不如謝明藍那麼脾氣暴躁,可是也是心高氣傲的,哪裡容許齊小樂這麼折辱。sabw。
齊小樂被謝明紫說的臉色漲紅,正想要再說什麼,被謝明玉從後面攬住了肩膀,然後個拉到了身後。
眼睛犀利地盯著謝明紫說:「她只是個平凡的女孩,可是就是這麼一個孩子,都要比你這個做母親的更懂得自己兒子的心。你看看你兒子現在在誰的懷裡,他依賴的是誰。你還有什麼資格來做別人的母親,還有什麼資格來說善意勸導你的人不受歡迎。你知道作為一個母親無意中所說的任何一句話,給孩子所造成的傷害有多深嗎?二姐,我尊稱你一聲二姐,是我對你的尊敬,如果你真的不喜歡這個孩子那就請把他放手吧!我有認識的人沒有孩子,也許離開你才是他應該幸福的事。」
「明玉,」謝明紫一下子激動了,臉色難看地看著他:「你說什麼,小軍是我的兒子,你怎麼會以為我想把他送走。我現在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只有兒子,懂嗎?」
謝明紫說著,突然衝上去想要從齊小樂懷裡搶回孩子。
小軍一看到媽媽氣勢洶洶地走過來,飛快地緊緊抱緊齊小樂,就是不肯鬆手。己過自以。
「小軍,放手,到媽媽這裡來。」謝明紫微微顫抖著聲音說。
「我不,」難得的,小軍語氣堅定地說,將齊小樂的脖子摟的更緊。
謝明紫像是一下子被傷到了一樣,咬著牙齒不可置信地看著兒子。心突的一疼,原來不知不覺中,她已經將兒子推得那麼遠了。
她是驕傲,厭惡呂慶君,可是她並不是個十分愚蠢的女人。只是她的驕傲蒙蔽了她的雙眼,讓她看不到事實。不可否認,雖然齊小樂和謝明玉的話雖然讓她很生氣,但是也同時喚醒了她內心的良知。
是呀,她再生氣再驕傲,可是小軍是她的兒子,是她懷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她怎麼可以,為了外人而傷害自己的骨肉。
眼眸裡瀰漫出一層薄薄的霧水,顫抖著聲音再一次說:「小軍,乖,到媽媽這裡來。媽媽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會那樣對你了,好不好?」
「我不,我害怕,小阿姨,我害怕。」小軍顯然是不相信媽媽的保證,也許是傷的太深了,讓他不敢輕易地相信媽媽真的知道錯了。或許,他根本就不知道媽媽為什麼要道歉,在他內心裡,早就將媽媽給定性。
齊小樂也抱緊小軍,她也不想放手。真的對謝明紫很生氣,怎麼可以有父母這樣對待孩子的,太讓人難以接受了。雖然剛才謝明玉說,會把小軍送給認識的夫妻收養。可是她心裡卻打定主意,如果謝明紫真的不要小軍了,她就把小軍帶回家去。
當然,這都是她一時的衝動想法。雖然衝動,但是卻很純真。如果老爸老媽知道了小軍的事情,一定也會支持她的。
而謝明玉看到謝明紫的樣子,心裡大致地猜到她已經知道錯了。到底是自己的姐姐,品性還是瞭解的。並不是一個壞女人,只是太過於驕傲和自負,才一時蒙蔽了心。
自己的那一番言語,不一定能夠讓她痛改前非,但是也會給她個警示,讓她明白小軍與她的真正意義。
所以拍了拍齊小樂的肩膀說:「把小軍給我姐吧!」
「不給,謝明玉,你要支持我。」齊小樂一聽連謝明玉都站到謝明紫那邊了,急忙赤紅白眼地瞪著他嚷嚷道。
謝老爺子那裡氣了,他也看出了自己孫女有想要好好對待小軍的心了,齊小樂居然還不放手,連忙出聲呵斥道:「趕緊把小軍放下給明紫,這是我們家的家事。」
「知道是你們家的家事,可是都這麼久了你們卻沒有一個人過問小軍的事情,你們還算是家人嗎?爺爺,不是我對您不尊敬,您也大小是個老領導,比我們這些平頭老百姓應該覺悟高的多,為什麼就這麼糊塗弄不明白呢。我知道您不喜歡我,這都是有原因的,我又不是人民幣,不指望每個人都能喜歡我,只要謝明玉喜歡就夠了。可是小軍不同,他是你們謝家的人,你看你們一個個的,都是學歷高地位高的人,卻沒有一個人真正有愛心。小軍從小到大受了多少苦,現在知道我插手你們家的事了,早幹嘛去了。如果早點你們中間有一個人站出來告訴二姐這樣是不對的,不應該這樣對待孩子,還用得著我這個外人在你們家大呼小叫嘛。這些都是我的真心話,不管你們喜歡不喜歡,反正就這樣了。大不了你們更不喜歡我,但是這些都是我的真心話。」
說完無所畏懼地抬著臉和他們對視,大有愛咋咋地的樣子。
不過,她的一番話倒是讓謝家上上下下都愕然了。隨後大多數都慚愧地低下了頭,其實對於小軍的事情,都是心知肚明的。但是這是謝明紫的家世,這孩子又不姓謝,他們又都忙碌的很,自己的事情還都沒弄明白呢,誰還想著去關心一個小孩子。
謝老爺子更是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悶聲悶氣地哼了一聲,隨後一臉不自在地轉身離開這裡。
陳若可一直在旁邊聽著他們之間的對話,其實齊小樂剛出現時她心裡挺氣憤的,本來她都快要答應謝家人留下來了,被齊小樂這麼一鬧,沒了台階,她還怎麼留下來。
不過看到謝老爺子氣憤地走掉,心裡又有了算計。現在去安慰老爺子,不就是留下來最好的時機嗎。
所以將行李箱放到一邊,假裝一臉著急地去追謝老爺子了。
謝明玉瞥了一眼自己的家人,歎息一聲,低低地對齊小樂說:「乖,把小軍給我二姐。」
「謝明玉,」齊小樂有些不甘心地看著他。
謝明玉堅持道:「給二姐,聽話。」
在謝明玉堅持的目光下,齊小樂撇了撇嘴,有些不甘心,不過一向最聽謝明玉話的她還是將小軍送到謝明紫的手裡。
小軍有些不安地扭動著身子,眼巴巴地看著齊小樂叫:「小阿姨,你不要我了嗎?」
「沒有,小阿姨沒有不要你,小軍乖,先跟媽媽,小阿姨就在你身邊。」齊小樂也嘴巴一癟,要不是怕小軍也會跟著哭,她還真會哭出來。
第一次扮演大人的角色,可是覺得自己很失敗,沒能好好的保護好小軍。
「謝明玉,你為什麼不幫我,為什麼要讓我把小軍交給你姐。你沒看見小軍不高興過去呀!他都哭了。」齊小樂說著說著,終於忍不住,眼圈紅了起來。
謝明玉歎息一聲,伸出手來摩挲了一下她的臉龐,他的傻丫頭,為何如此的善良。
不過,還是勸她:「我知道你心疼小軍,可是寶貝,你要知道,我二姐就算是對小軍再不好,她也是小軍的母親。對於一個孩子來說,母親的身份有多重要,是任何人所無法代替的。小軍只是一時的依賴你,他終究還是要有父母的生活才能健康的成長。這一點我深刻的明白,即便是有人再好,可是依舊無法代替父母的愛。剛才你的那段話,估計二姐已經有所覺悟了。如果她能對小軍好,這不是最好的結局嗎?」
「可是,萬一她對小軍還是不好怎麼辦?」齊小樂擔憂地問。
「放心,我二姐只是心高氣傲,但是並不愚蠢,她知道什麼是好的什麼是壞的,不過是沒人提醒她而已。現在你提醒她了,她知道自己錯了,一定會改正錯誤的。不然,我也不會放心地讓你把小軍交給她。樂樂,你剛才很勇敢,你讓我們都很慚愧。其實我和他們一樣,很少將別人的幸福生死放在心上,冷漠地對待這個世界。是你讓我們自行慚愧,讓我們認識到了自己有多冷血多自私。樂樂,和你比,我才是那個渺小的人。」
「真…真的嗎?」齊小樂被謝明玉說的話給震撼住了,隨後臉騰地一下紅了起來,忽然想起剛才沖謝老爺子說的那些話,臉刷的一下紅的更厲害了。這時候才知道害怕起來,連忙不安地問謝明玉:「我剛才說的那些話真的很勇敢嗎?會不會太過分了,我看你爺爺又生氣的走了,會不會更討厭我了。不過,他好像已經很討厭我了,再討厭會到什麼程度。還真是令人不安呀,你說我剛才是不是太衝動了?」
回過味來,她才知道忐忑不安。
看的謝明玉笑起來,自家小孩,怎麼就這麼可愛。愛極了她這副真心情,不做作,不虛偽,有善心,即便是這個世界再冷漠。可是他依舊,愛極了她的善良
忍不住將她抱在懷裡說:「你放心,你沒有讓他們更討厭,他們只是自行慚愧,爺爺也是,被你說的無地自容所以才離開的。你剛才不是說了嘛,你不是人民幣,不能指望人人都喜歡你,只要我喜歡你就夠了。」
「是嗎?嘿嘿嘿。」齊小樂被說的不好意思,訕訕地笑了起來。
謝明玉看著她臉紅紅羞羞的樣子,心裡一片柔軟,忍不住啄了啄她的唇角說:「剛才我勇敢的寶貝哪裡去了,怎麼這會我們的正義女戰士也知道害羞了。讓我看看,還是不是我的寶貝。」
說著又低下頭去啄她的嘴唇,惹得齊小樂嬌笑不已,一邊躲著一邊笑,很快就忘了剛才的事情。
這頓早飯吃的大家都不省心,謝老爺子乾脆不出來吃了,是陳若可送過去的。讓謝明玉不由得皺了皺眉,唯一的瑕疵便是這個女人沒有離開吧!說實話,對她真的沒有多少好感,總覺得這女人心思很深。小小年紀,眼神都那麼深不可測,以後不容小窺。
齊小樂吃的倒是挺多的,謝家的早餐一向豐盛,麵食居多。而因為她來,謝明玉還特意吩咐傭人多做了幾樣,所以吃完之後都吃撐了。
感覺在家裡呆著也沒意思,就讓謝明玉帶她出去散散步。
小軍已經和謝明紫出門了,可能是彌補一下對小軍的虧欠,謝明紫突然良心發現,帶著小軍出門去玩。說是去遊樂場,小軍倒是很高興,媽媽從沒有帶他去過遊樂場,到底是母子,血脈相連。對於孩子來說,原諒父母的過錯實在是太容易了,孩子永遠都是寬容的。
所以只有齊小樂和謝明玉兩個人出門散步,齊小樂已經給齊媽媽打過電話了,家裡沒事的話暫時這兩天她就住在謝明玉這裡。到底謝明紫和呂慶君的事情還沒解決,謝明玉說了,還是讓她多陪陪小軍,讓那孩子不要因為父母的緣故再次受到傷害而無人關心。
齊小樂當然願意,對於小軍,她也是喜歡的緊。
不過剛一出門,就聽到一個聲音叫了她一聲:「齊小樂。」
驚得齊小樂猛一回頭,在這裡居然還有人認識她。當她回過頭之後,這才黑了黑臉,她怎麼忘了,紹雲霆還在這裡。
「真捨得出來了?」紹雲霆帶著不滿看著她說,然後又瞥了一眼一旁的謝明玉,那表情,就跟抓到妻子出軌的丈夫似地,令齊小樂十分惱火。
「我出不出來管你什麼事?」齊小樂莫名其妙地說:「你憑什麼管我呀!」
而且他這樣子,好像欠了他多少錢似地,整個一副怨夫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