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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七十二章、生病讓人很脆弱(六千字) 文 / 慕容雪兒

    「這個…可以吃嗎?」謝明玉看著這一碗紅彤彤的東西,一臉質疑地問。

    他不吃辣椒,從沒有吃過。因為從小到大爺爺和外公對他的飲食都是十分注意的,從不會給他吃刺激性太大的食物。再加上他小的時候體弱多病,長得又跟水晶似的一個人物,辣椒這種東西,哪裡忍心會給他這種孩子吃,除了不辣的青椒外,他連辣椒真正辣到什麼味道都不知道的。

    不過認倒是認得,看著這一碗的辣子,謝明玉只皺眉頭。

    而齊小樂那邊已經含糊不清地吃起來了,聽到他問這個能吃嗎,立刻張開嘴巴辣的直哈氣,一邊哈氣一邊說:「怎麼不能吃,你就是太矯情了,跟公主似地,這也不吃那也不吃,你嘗嘗,可好吃了。」

    謝明玉臉一黑,自己在她心中居然跟公主似地,還矯情。不由得有一股氣,賭氣似地也照著她的樣子拿起筷子來夾了一筷子放入口中。

    他是個男人,雖然長得漂亮的不像話,可是骨子裡也是個鐵錚錚的男人。居然被自己的女人嘲笑像個公主似地,能不生氣。不就是吃辣椒嘛,他還能怕了不成。

    不過勇氣歸勇氣,到底是沒有吃過這東西,這猛一吃,而且還是這麼猛的一碗紅辣椒,讓謝明玉吃到口中還是不由得直吐舌頭,難受的要緊。

    好不容易吞下去後,謝明玉趕緊閉著眼睛捂著嗓子拿出自己帶的水猛地喝了一口。可是吃辣椒的時候最忌諱喝水,是越喝越辣,辣的眼淚都出來了。

    齊小樂那邊正吃得嗨皮時,忽然一抬頭看到謝明玉眼睛紅紅的,還流了眼淚。頓時驚得長大嘴巴呆在那裡。

    過了片刻才幽幽地說:「謝明玉,你這個樣子…好誘人,好楚楚可憐呀!哈哈哈…。」

    說完後又忍不住大笑起來,意思還是嘲笑他像個女生。

    謝明玉徹底被他激怒了,深吸一口氣端起那碗辣椒拚命地吃起來,也不管辣不辣了,有點吃紅眼的意思。不過這辣椒倒是還真是越吃越有味,吃到最後竟有點上癮的意思,所以乾脆,他連湯一塊喝了,吃完這一碗後,得意地看著齊小樂,那眼神分明像是在問,現在還敢說我像女生嘛。

    齊小樂吐了吐舌頭,她就是閒的蛋疼沒事拿著謝明玉逗逗樂子,畢竟憑著謝明玉她想逗樂子還真不好找機會,哪想到謝明玉會這麼勇敢,沒吃過辣椒的居然把這碗辣椒都給吃掉了。不由得吐了吐舌頭,這以後連這唯一可以供她取笑的事情都沒了,還真沒勁。

    不過看到他投過來的眼神,又暗暗地吐了吐舌頭。心裡默想,就算是你吃上兩碗辣椒,也改變不了你唇紅齒白此刻楚楚動人的模樣,看周圍男人們的眼神就知道了。像謝明玉這麼好的皮膚,女人中又有幾個,再加上這眉眼這口鼻。不過齊小樂就敢在心裡想想,不敢往外說,不然還不被謝明玉給踹死在這裡。

    不過她也不示弱,將麻辣燙吃的碗朝地,像他們這種吃法還真是少有,連湯都不剩。讓收拾碗筷的小服務生都不禁咋舌,看這兩個人長得又好穿的又體面,這該是有多少天沒吃東西了,居然吃的這麼乾淨。

    出門時齊小樂特意牽住謝明玉的手,因為她看到好多人向他們投來羨慕的目光,其實大多數都是向謝明玉投來傾慕之光,可是那又怎麼樣,這麼好的男人,是她齊小樂的。

    謝明玉看到齊小樂的樣子,不禁笑了,反手將她的手握的更緊。

    兩個人又在小吃街裡逛了好大一會,當然,又吃了不少好東西。

    每一樣東西謝明玉都會跟著齊小樂一起品嚐,不管是看著好吃的還是看著不好吃的,不管是他喜歡的還是不喜歡的,只要齊小樂動嘴,他都會跟著嘗一嘗。

    齊小樂跟他說不用這樣的,能陪著她一起出來她已經很開心了。

    可是謝明玉搖搖頭,柔柔地對她說:「我想要和你一起分享,一切高興或者不高興的任何東西。」

    齊小樂聽了之後心裡軟軟的,突然想起那次和穆少夕一起出去吃東西時,點了同樣的東西或許是不合穆少夕胃口,他從頭到尾都沒嘗一口。後來他又問自己為什麼這麼愛謝明玉,當時她沒能回答出來。如果是此刻,她一定會告訴他,因為謝明玉同樣也這麼愛她。沒有人比謝明玉,更愛她的了。

    兩人在外面逛了大半天才回去,齊小樂還吃了一份刨冰。本來是大冬天的,謝明玉不同意她吃的。不過她沖謝明玉撒了撒嬌,央求他讓她吃一次,好不容易考試完了,就不能讓她放鬆一下。

    謝明玉看著這樣的齊小樂,突然覺得齊小樂像他女兒。歎息一聲點了點她的小鼻子,又給她買了一份。

    不過沒敢讓她吃完,畢竟今天吃了那麼多東西,只讓她吃了一半就給她扔了。

    饒是這樣,沒想到到了晚上齊小樂還是病了,捂著肚子從床上爬起來一晚上跑廁所跑了十幾次,到早晨的時候腿都軟了臉都黃了。

    折騰的謝明玉也一晚上沒有睡,大半夜的跑出去給她買止瀉的藥。因為太晚藥店基本上都關門了,他是跑了好幾個地方才買到的。本來是想要送齊小樂去醫院,可是齊小樂死活都不肯去。但是吃了止瀉藥貌似還不是很好,到底到了天亮的時候謝明玉看齊小樂的樣子實在是不行。這才不顧她的反對強行帶著她去了醫院裡掛水。

    躺在病床上掛水的齊小樂覺得自己特悲催,好不容易央求了謝明玉放縱一次,居然還搞成這個樣子。估計以後她要是再想這麼放縱地大吃大喝,恐怕就沒有可能了。

    到了中午的時候恩琳和蘇瑞寧來看她,經過一秋天加半個冬天的磨合,蘇瑞寧現在是徹底害怕了恩琳。兩人也不玩那種遊戲了,被恩琳折磨了那麼久的蘇瑞寧終於得到了恩琳的原諒。兩個人一起來看齊小樂,一是來探病,二是來跟他們告別,兩個人要回英國過年去了。當然不是過的中國年,而是過的元旦,兩人幾年沒有回去,這次再不回去,雙方家長肯定會有意見。

    齊小樂挺傷感的,鳳鳴和寧夏兩人躲在山中人未知,而恩琳和蘇瑞寧居然也要走了。她好不容易認識到的朋友,還是謝明玉給她找來的朋友,終於也有忍不住要分離的一天。

    拉著恩琳的手無限感慨地說:「真不想讓你們走。」

    「好了,我們又不是不回來了。過完年用不了多久我們還是要回來的,畢竟在中國我們也習慣了,在英國反倒是不會習慣。」恩琳笑著對齊小樂說,其實她也是在勉強硬撐,和齊小樂分開,一樣的傷感難過。

    齊小樂點點頭,歎息一聲,伸出雙臂來和恩琳來了個擁抱。

    擁抱完了之後,蘇瑞寧也伸出手臂來衝著齊小樂說:「來,親愛的小樂,我們倆也來一個。」

    不過剛一伸出手臂來,先是被謝明玉給瞪了一眼,然後又被蘇瑞寧給踹了一腳。

    送走恩琳和蘇瑞寧之後,齊小樂覺得特傷感。不知道是還不是生病了讓人覺得很脆弱,反正她整個人都覺得很無力,心裡空落落的。在這個寒冷的冬天,尤為明顯。

    忍不住地對謝明玉說:「謝明玉,你說如果人世間沒有分離該有多好。」

    謝明玉正坐在她旁邊看書,聽了她的話抬頭瞥了她一眼,沉思了一下說:「生死離別是人之規律法則,沒有分離之苦,哪有重逢之悅。」

    也是,齊小樂聽了謝明玉的話後頓時覺得豁然開朗。忍耐不住咧起嘴來笑了笑,長出一口氣說:「我就是一時感慨,聽了你的話現在好多了。」

    「其實,你又何必那麼在意別人的離合,只要我一直在那身邊不就夠了。」謝明玉又說。sjk3。

    齊小樂笑了笑,拿起他的手在自己臉上蹭了蹭。是呀,別人的離合又能怎麼樣,沒有離別之苦,哪有重逢之悅。只要謝明玉一直在她身邊,這就足夠了。

    醫生給開了兩瓶水掛,本來謝明玉是想讓她住院的,可是齊小樂不同意。這馬上就要放寒假了,她連禮物都沒去買,怎麼就敢躺在醫院裡。眼看著明天成績單就要出來,出來後她可是立馬就準備和謝明玉回北京去。老媽都打了無數個電話了,催著問他們什麼時候回去,要是讓老媽知道她因為貪嘴而住進了醫院裡,還不要打斷她的腿。

    不過雖然是開了兩瓶水,但是掛起來特別慢,那一滴滴的看著齊小樂急的不行。要不是謝明玉安撫著她,她真想自己調快了。

    掛到第二瓶開始時,醫生突然把謝明玉叫走了。齊小樂也不知道為什麼醫生叫謝明玉過去,好像還一臉凝重的樣子,不就是拉個肚子嘛,至於這樣的大驚小怪。

    但是謝明玉前腳剛離開,病房的門再次開開了。

    齊小樂正閉著眼睛準備睡覺呢,掛的這麼慢不睡覺也沒事幹。可是卻看見紹雲霆一瘸一拐地跑了進來,腿上纏著紗布,那樣子很滑稽很搞笑。

    齊小樂睜開眼睛,看到他那個樣子一下子就樂了。忍不住坐起來笑著說:「你怎麼還沒有拆掉呀!都那麼久了,還沒好。」

    紹雲霆撇撇嘴,不悅地道:「你以為我想呀!傷筋動骨一百天,更何況我這個差點把這條腿給廢了。也不知道等好了之後會不會留下後遺症,變成個瘸子呢。所以為了保險起見,當然要多住幾天院,把腿養養好。不然成了瘸子,我豈不是更沒競爭力。」

    「你要競爭什麼?」齊小樂一時沒反應過來,指了指旁邊的凳子讓他坐下。

    到底是個傷員,讓人站著她也於心不忍。再說自從他受傷之後,她也經常來看他,倒是沒有以前的那麼劍拔弩張了。畢竟都還是孩子,除了感情的事情外,不像成年人那麼心思沉著。厭惡來的快,去的也快。

    紹雲霆坐在凳子上,目光灼灼地看著她說:「你不知道我要競爭什麼嗎?當然是你了,萬一我要是成了瘸子,豈不是更比不上謝明玉,你不是更看不上我。」

    齊小樂一怔,臉一紅,啐了一口:「切,就算是你不瘸,我也不會看上你。再說,我喜歡謝明玉,又不是只圖他的長相。「

    「哼,別矯情了,要是一開始不是因為他的長相,你會這麼一下子喜歡上他嗎?人都是視覺性的動物,外貌協會的。一開始第一眼都是注重外貌,有了外貌後才開始注意這個人的內心或者其他。原則上男人比女人更注重外貌,其實不然,女人要比男人注重外貌更多一些才是。所以你一開始,是因為謝明玉的長相,不要不承認,我知道的。」紹雲霆非常碼定地說。

    齊小樂撇撇嘴,雖然臉上一副不敢苟同的樣子。其實心裡還是有所觸動的,是呀,一開始注意謝明玉,難道不是因為長相嗎?如果謝明玉長得很難看很難看,就算是有那一晚的情緣,估計她第二天跑的比誰都要快吧。現在想想,自己果然也是外貌協會的。

    不過謝明玉為什麼會喜歡她呢?那晚她是中藥了,可是他卻是清醒的。自己不是天仙,也沒有讓人一見驚艷的特質。想必那晚之前謝明玉見到的美女不勝其數,為什麼就一眼看中了自己,並且和自己上床呢。

    若是以前她還能理解有便宜不佔是傻子,可是現在她知道,謝明玉絕對不是那種喜歡貪圖女人便宜的色狼。不然,他早成了花花公子了。只要他肯招招手,多少女人大把大把地湧到他身邊來。

    突然又想起紹雲霆總是說喜歡她的話,忍不住好奇地問:「那你為什麼喜歡我?」

    是不是從他嘴裡可以對謝明玉為什麼會喜歡她得到一點提示。

    紹雲霆聽她這麼問,眼眸深邃,看著她認真地說:「男人的愛情和性總是密不可分的,性的一個重要表現就是體現在對色的追求上。所以對於戀人的外貌總是要求很高,不止是要拿得出手,自己也要賞心悅目。我承認我一開始真的對你只是性趣,因為你是謝明玉的女人,也因為你長得像某個人。可是後來,就在你為我去熱的那一天那一刻,當我醒來後看到你抱著我,認真為我搓腳心的時候,我就知道,我無可救藥地愛上了你。

    我是個很奇怪的人,都說我沒有三常五綱和正常的倫理道德,從不受束縛,我也一直以為自己會一輩子如此。可是遇上了你,讓我改變了對人生無謂的追求。你知道嗎?原本我是打算在我二十五歲那年,遊歷全世界後就自殺的。因為生命對我沒有任何意義和可以追求的。但是認識你之後就不一樣了,原來這世上還真的存在讓我心動的東西。我知道你這樣問起其實只是想知道謝明玉究竟為什麼會喜歡你,我不知道,也想不通,但是這就是我喜歡你的原因。你後悔那天的事情也好,不後悔也好,但是已經發生了,我愛上了你,這就再也無法改變。」

    紹雲霆說的很多,其中很多是齊小樂所不能理解的。不過倒是對他為什麼會喜歡自己是徹底清楚了,原來是那一天造的孽。不過挺他說如果不是因為喜歡自己,會在二十五歲的時候自殺,還是震驚了一把。

    紹雲霆,永遠都是這麼獨立特行。雖然不喜歡他,不過也不希望他死呀!

    忍不住地說:「那你現在喜歡上我了,是不是就不會自殺了?」

    「嗯,不會了。用一輩子的時間也好,只要生命不會終止,我就不會終止對你的追求。」紹雲霆特堅定認真地說。

    齊小樂聽後微微地鬆了口氣,但是又皺了皺眉。無奈地說:「可是我和你是不可能的。」

    如果沒有謝明玉,也許一切皆有可能。不管是和他還是和那個穆少夕或者是和王英俊和班長,她都有可能。因為憑著她自己的條件,能被那麼多優秀的人喜歡,簡直就有些匪夷所思。她樂呵還來不及呢,只要有一個人跟她表白,她肯定立馬同意。

    可是謝明玉出現了,謝明玉存在了,這一切都再無可能。在這個世上,千千萬萬的人,她所在乎的,也只有謝明玉一個人而已。就是這麼簡單,每天醒來後看到的人希望是他,每天晚上睡覺時看到的人希望也是他。

    看到謝明玉的第一眼開始,她不可否認喜歡的只是他的皮囊而已。那麼美好的一個人,美好到令人看了都忍不住顫慄,若是她不喜歡那才叫奇怪。換句話說,如果謝明玉長得沒有那麼好看,他們之間也不會有著一切的開始。但是初相識因為外面的怦然心動,繼而進化為愛上了他整個人。到現在不能分開,不能放棄。

    這就像是一個人一開始貌美如花,後來毀了容,變得普普通通,也可能會異常醜陋。可是她(他)的愛人依然愛著他(她)如故,因為感情最終能夠迷惑人的雙眼。就像是有的人明明是那麼壞,可是她(他)的愛人卻心甘情願地被她(他)欺騙一樣。到那個時候,不光是看外貌那麼重要了,而是愛上了他的全部。

    她現在對謝明玉的感情就是如此,即便是謝明玉現在拔掉他所有的光環,變成普普通通,甚至醜陋無比。她依然愛他,不會有任何改變。

    「我知道不可能,」紹雲霆苦笑,繼而又歎息地說:「可是人活著總要給自己一個希望,否則活著還能有什麼意思。所以,你就是我的希望,不管你願不願意,會不會給我結果,這都是我自己的事,於你無關了。」

    「紹雲霆…,」齊小樂被他說的有些難受。

    她拒絕班長的時候沒有那麼難受,班長喜歡了她那麼多年。可是終究是喜歡的不夠,不然不會等到那麼久都不會表白。所以他離開,終究有一天會忘記她。拒絕穆少夕時也沒有難受,因為他從來都不是真正地喜歡她的,也許只是一時心動,也許還會有別的原因。拒絕王英俊時更不會難受,他那樣的人知道進退,自己對他來說只是個合適的伴侶,合適的伴侶也會有很多,他不會一直糾纏於此不放。

    可是拒絕紹雲霆,她此刻竟覺得有些難受了。不是不忍心,只是覺得紹雲霆和那些人都不同,那些人沒有她依舊過的很好,也許更好。可是紹雲霆不同,從小特殊的成長經歷讓他性格偏激,自己對他來說不止是要談戀愛的愛人這麼簡單,還有可能是一個希望,一個生存的希望。

    突然覺得很沉重,從來都沒有覺得擔子這麼沉重過,讓齊小樂不禁暗下了眼眸,歎息一聲。

    看到她這副樣子,紹雲霆不禁心裡一軟,想起剛才自己的話可能是給她太過沉重的負擔了。急忙又恢復嬉皮笑臉的樣子,笑嘻嘻地說:「你不用覺得有負擔,我愛你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無關,你還像以前一樣就可以。只要記住,我愛你這個事實。總有一天,我會感動你打敗謝明玉,讓你真正為我而瘋狂。」

    「切,你做夢吧你。」齊小樂被他嬉皮笑臉帶點痞子氣的話語給逗得笑了起來,然後嗤之以鼻地反駁。

    紹雲霆輕笑,看著她笑的樣子心裡軟軟地化開。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趕緊站起來拄著枴杖說:「我要走了,下次再來看你。不過看你的樣子應該不會住到我下次再來看的時候,所以,還是你下次再來看我吧!」

    說著拄著枴杖往門口走去,不過走到門口的時候,又突然想起什麼似地回過頭看著她說:「雖然我不知道謝明玉為什麼會喜歡上了你,不過有一點倒是很有可能。因為你長得很像一個女孩,一個叫小汐的女孩。」又個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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