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我答應就是了。」伊娜終於被他嚇得受不住,趕緊地低低抽泣著點頭。到底是個沒經過什麼坎坷的大小姐,哪裡受的住邵流氓的這種威脅。
「這才乖嘛,乖乖的女生是會惹男生憐愛的。」紹雲霆低低地笑起來,伸出一隻手來輕輕去撫摸她的臉。果不其然,伊娜像是被觸電一般條件反射地伸出一巴掌來往他臉上招呼過去。
啪的一聲響亮,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愣,然後一臉緊張兮兮地看向兩人。當然,也有不愣的,就比如謝明玉,頭都沒抬一下。
「哇,怎麼打上了。」齊小樂驚呼一聲,雖然之前很聽話地低著頭跟著謝明玉一起吃東西,可是眼神卻不住地朝那裡瞄,剛好瞄到伊娜對紹雲霆動手。
「讓你別管閒事,還不趕緊吃。」謝明玉又嗔怒了一句,齊小樂吐吐舌頭,又不甘不願地低下頭來。
「不喜歡就不喜歡嘛,怎麼動手打人了,大不了,以後我不纏著你就是了。真兇啊,你這樣的,我還真惹不起了。」紹雲霆捂著臉退到伊娜幾步之遙的距離,故意用大點的聲音捂著臉笑嘻嘻地說。
頓時全場又是一陣嘩然,果然是告白啊,可惜被拒絕了。
伊娜白了白臉,沒想到紹雲霆這人這麼有心機,趕緊地端正自己的儀表照著他的劇情走下去。「以後不許再纏著我,最好別出現在我的面前。」
這句話說的都有范,敢和紹雲霆這麼說話的,估計也就是她伊娜一個了。不過,這句話倒也是她的心裡話,她是真的不想再看到這個紹雲霆在她面前出現了。太嚇人了,完全超出了她的接受範圍。
紹雲霆又兮兮地笑起來,捂著臉往齊小樂那裡看了一眼。剛好齊小樂又低著頭偷偷地瞅著他們呢,被紹雲霆這麼一看,正好對上了眼。頓時趕緊心虛地低下頭,這樣盯著弱者看是很不禮貌的行為啊!
紹雲霆卻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這隻小白兔,果然越看越合他胃口。
紹雲霆離開後食堂裡又恢復了平靜,伊娜卻是怎麼都吃不下去飯了。其實剛才楊蕊對於她和紹雲霆之間的事情也沒看清楚,也像外界以為那樣呢,等到紹雲霆走後,衝著伊娜氣呼呼地說:「別跟那種人計較,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
「別說了,我不吃了,先走了。」伊娜立刻站起來,有些慌亂地說,眼神朝謝明玉那裡看了一眼,把他弄上床嗎?她可以嗎?如果不可以,是不是紹雲霆真的會對她怎麼樣。
伊娜是越想越害怕,哪裡還有心情吃。
「哎哎哎,娜娜,等等我。」楊蕊趕緊將最後一個蟹黃包塞進嘴巴裡,她可是伊娜的忠實小跟班,要一步不離地跟著伊娜才對。
伊娜他們走後,謝明玉和齊小樂也吃飽了。齊小樂很沒形象的摸了摸肚子,然後打個飽嗝,笑嘻嘻地摸著肚子說:「吃的好飽啊,你摸摸看都大了。」
「摸什麼?胎兒嗎?」謝明玉瞥了她一眼,站起來先走了出去。
齊小樂撇撇嘴,趕緊也站起來小跑著跟上。還以為得到家人們的同意後這傢伙對她的態度能改觀一點呢,雖然有的時候不得不承認,這傢伙確實是挺寵她的,可是更多時候也更氣人。說起話來能讓人抓狂了,就不能配合她一下,把手放在肚子上摸摸嗎。
齊小樂憤憤然,小跑著追上謝明玉。然後強行牽著他的手放到自己手裡,無視路邊眾多女生們羨慕嫉妒恨的目光幾乎將她戳死。
下午還有幾節課,可是溫飽思淫慾,齊小樂不能思淫慾只能思睡欲。第一節課還好,還能硬撐著強抬著眼皮看老師在講些什麼,手裡面繼續做筆記。可是到了第二節課就不行了,本來這是盛夏剛過,正是睡午覺的大好時節。齊小樂整個一個暑假已經被養刁了,一到吃過中飯兩隻眼皮就開始上下打架。所以,第二節課剛開始沒多久,這孩子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謝明玉從自己書中抬起頭瞥了她一眼,齊小樂睡得哈喇子都流出來了。此刻雖然還是九月,並不很冷,可是到底不同於夏天,而且今天陰天有些陰濕,謝明玉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了她身上。rawb。
早晨出來時穿了一件薄外套,齊小樂還取笑他傻不拉幾的樣子,這個時候誰穿外套了。豈不知,他穿外套出來自有他的用途。看,現在不是排上用場了。
齊小樂一直睡呀睡呀,等到一覺醒來教室裡早就靜悄悄的了,只有謝明玉一個人坐在那裡手裡翻動著手機不知道在看什麼。
齊小樂揉了揉眼睛,拿起謝明玉的外套擦了擦嘴角上的口水迷茫地說:「人呢,人怎麼都沒了。」
「早就放學了,」謝明玉淡淡地開口,將手機放到桌子上伸了伸懶腰。
「啊,早就放學了?」齊小樂驚訝地叫了一聲,趕緊看了看時間,她居然睡了三個多小時。「你怎麼都不叫我醒來呀!真是的,第一天上學我居然睡著了,不知道會給老師留下什麼壞印象呢。可是奇怪了,怎麼放學他們出去都沒有聲音的,難道是飄出去的不成?」
齊小樂又展開了她奇怪地想像力,尤其是前幾天看了鬼校師生的電影。
謝明玉翻翻眼皮,放學的時候大家出去的聲音那麼大她都沒醒。尤其是紹雲霆那人居然還朝她喊了一聲,居然還說都沒有聲音,是她自己睡的太熟了好不好。
「趕緊回家吧!你都不餓嘛。」謝明玉站起來,坐了幾個小時腳都有些麻了。
「哦,嘿嘿嘿,你不說還好,一說還真有點餓了。」齊小樂笑嘻嘻地摸摸肚子,中午吃的那麼飽,下午也沒運動,怎麼就癟了。
謝明玉看著她笑嘻嘻的臉,不由得微微勾唇,就喜歡她這個樣子,可愛的緊。
伸手又擦了擦她嘴角的口水,將外套拿過來然後牽著她的手一起走出去。
外面早就天黑了,不過幸好路燈夠亮。兩個人一起牽著手走在學校裡的羊腸小道上,說不出來的愜意。
尤其是齊小樂,興奮的臉都紅了,牽著謝明玉的手扭扭捏捏地說:「謝明玉,你說我們這樣是不是很浪漫。」
「嗯,你覺得浪漫就浪漫。」謝明玉淡淡輕語,牽著齊小樂的手不快不慢地往前走著。浪不浪漫的他不知道,只知道,他很喜歡很喜歡。
齊小樂臉紅了紅,突然停住腳步,在謝明玉不解之時踮起腳來往謝明玉臉上飛快地親了一口。
心裡激動的要死,以前她總是幻想著有一天能夠自己相愛的人一起走在學校裡就像這樣一樣,牽著手慢慢地走,慢慢地親吻,慢慢地幸福。沒想到,這種夢幻中的事情,真的有一天發生了。
後生想也。謝明玉一愣,被齊小樂這麼突然地親一下還真有些反應不過來。不過看著她臉紅紅的樣子,嬌羞的如同水蓮花般可愛迷人,隨後勾了勾唇。也停下腳步來一手勾起她的下班,慢慢地將唇印上去,準備跟她在這裡來個熱吻。
齊小樂緊張啊,看著謝明玉越來越靠近的臉,明明兩個人什麼都做過了。可是在這個時候這個情況下,他要吻自己,還是緊張啊,緊張的汗都冒了出來。
在謝明玉眼看就要吻上她的唇時,緊張地一下子閉上了眼睛。
「啊……,」眼看著兩片唇就要黏在一起了,卻在這個時候,突然在寂靜的學校裡發出一聲淒厲地慘叫來。
謝明玉和齊小樂都是嚇了一跳,迅速地分開。而謝明玉更是條件反射地將齊小樂抱在懷裡,緊張地往四周看了看。
名揚和別的普通大學不同,沒有晚上上晚自習的習慣。那些有錢的少爺小姐們,晚上的夜生活豐富的很,誰願意來上這個。再說,名揚的存在也不是把他們培養成一群書獃子的,而是要培養繼承人,繼承人不止是要有出色的成績和聰明的大腦,更是要有高超的交際能力。在這裡,他們可以認識到很多以後對他們有幫助的人,怎樣拉攏好關係,放學之後的交際是尤為重要的。
而名揚學校也有宿舍和住宿生,但是卻不在名揚學校裡,而是坐落在離名揚校區不遠的另一高檔公寓。男生女生分開,兩人一個公寓,那待遇比起四星級酒店來都要高檔些。
所以一般情況下放了學後,基本上學校裡就沒了人。不是回宿舍了就是出去交際了,尤其是到現在,天都黑了,除了學校裡的保安外,更是沒有旁人在走動。
可是為什麼會突然傳來一聲女人的尖叫聲,齊小樂嚇得臉色蒼白,又想起了鬼校來。
「謝明玉,我們走吧!好恐怖!」剛才還在齊小樂眼中昏暗暗特浪漫的路燈,此刻在她眼中變成了昏暗暗特恐怖的光亮。
謝明玉點點頭,雖然他不會認為會和齊小樂腦子裡想的事情一樣。但是對於閒事來他也無意多加過問,雖然他的身份讓一般人不敢多加得罪,可是也不乏有些人,比如那個紹雲霆。明鬥他倒是不怕,就怕那種人使什麼陰招,他自己倒無所謂,就怕連累齊小樂受了傷。
想起齊小樂睡覺時紹雲霆靠近他壓低聲音說的那句:「這丫頭我勢在必得,」就讓他不由得厭惡。
而現在莫名其妙發出的女生尖叫聲,讓他不得不警惕,是不是有什麼陰謀還是調虎離山之計。
兩人手牽著手加快腳步往校門口走去,剛又走了幾步突然又聽到一聲女生的驚呼:「好痛。」
齊小樂不由得停下腳步,不肯再走了。
「怎麼了?」謝明玉皺皺眉,這丫頭不是膽子最小,怎麼停下來了。
「謝明玉,等一等,我怎麼聽著這聲音像是寧夏的聲音。」齊小樂站住腳步擰著眉頭說。
謝明玉也微微皺眉,「怎麼可能。」其實心裡也有些不確定,他沒有跟齊小樂說,寧夏早就離開北京了。被鳳鳴禁錮了一段時間,最終鳳鳴聽了齊小樂的話放了她,可是一得到自由的寧夏便離開了北京,至今都讓鳳鳴著急地在找呢。
難道是到了c城來,剛好又進了名揚學校嗎?
「別管是不是,我們都去看看吧!我真的聽著像是寧夏的聲音。」齊小樂急急地道,前段時間一直因為他們兩個的事情都忘了寧夏了,也沒有去看她,此刻聽到她的聲音,讓她怎麼淡定。
齊小樂一向是對朋友,兩肋插刀的那種。
謝明玉看她著急的樣子點了點頭,其實他也好奇是不是寧夏。
兩個人尋著剛才的聲音找過去,就在這條小道的旁邊有一個房子,應該是個樂器房。聲音就是從一間樂器房裡發出來的,越是往裡走齊小樂心裡就越恐懼,樂器房、相似的聲音,這都說明了有可能就是寧夏。
終於,又聽到了一聲低呼聲,齊小樂和謝明玉加緊腳步走了過去,一把推開了一間樂器房的門。
剛好看到一個男人壓住一個女人在鋼琴上,女人低低地驚呼著,這場面,除了像強姦外還能像什麼。
齊小樂腦子一懵,想都不想地鬆開謝明玉的手就衝了過去,別管是不是寧夏了,就是個外人他們也不能見到這種事情不管不理呀!所以衝過去後一腳踹在那男人的屁股上,然後大喝一聲:「禽獸,放開那女孩。」
沈然是怎麼都沒想到,這麼晚了學校裡居然還會有別人,而且還是個女人。更沒想到,這人居然還踹了自己一腳。
因為沒有防備,竟被一腳踹到了一邊,往前衝了好幾步,幸好是扶著牆,不然早就摔倒在地上摔個狗啃泥。
齊小樂往鋼琴上一看,靠,丫的,還真是寧夏呢。
「寧夏,你怎麼樣了?有沒有哪裡受傷啊!這混蛋,要死啊!」齊小樂氣的咒罵聲不斷,急忙扶起寧夏來,居然看到她手指頭上破了一個口子,殷紅的鮮血正往外流呢。
其實謝明玉一進來也看到這個畫面,同樣的也誤會了。可是當他看到那個男人被踢得往前竄了兩步又站穩時,他手裡竟然拿著一個創口貼,心裡就知道,他們誤會了。
果然,寧夏被齊小樂扶起來是又驚又喜,急忙摸索著齊小樂高興地說:「小樂,真的是你嗎?你怎麼來了?怎麼在這裡。」
「幸好我來了在這裡,不然你就被那個混蛋給欺負了。謝明玉,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地,動手揍那個臭流氓一頓。」齊小樂憤憤然地道,衝著謝明玉揮了揮手,感覺就跟那放狗似地。
謝明玉白了白眼,站著沒動。寧夏卻一聽趕緊解釋起來:「小樂,你誤會了。沈然沒有對我怎麼樣。是我自己不小心弄傷了手指頭,他給我包紮而已。」
寧夏說完,齊小樂看向那個叫沈然的男生,果然人手裡拿著一個創口貼。弄得齊小樂一愣,鬧了一個大紅臉。
「弄個創口貼幹嘛把你壓在身下面,」齊小樂不滿地嘀咕,害的她都誤會了。
寧夏和沈然一聽,也不由得臉一紅。其實事實的真相是這樣的,寧夏本來一個人在彈鋼琴,彈完鋼琴後準備離開,一不小心起身的時候摔了一跤,才會發出那一聲尖叫。
而偷偷看她彈鋼琴的沈然看到了,就跑過去急忙將她扶起來。剛好看到她手指頭流血了,就讓她在這裡等著,自己去拿了一個創口貼,然後拿著創口貼準備給她把手指包住。卻因為走得太緊切,被一個東西絆了一下,這才一不小心壓在了寧夏的身上。剛巧,這個時候齊小樂和謝明玉進來了,就看到了那令人誤會的一幕。
聽完沈然的解釋,齊小樂又翻翻白眼,看看沈然,長得倒是真好看。斯斯文文的帶著一副金邊眼鏡,一看就是一精英人物。只是精英怎麼這樣,居然連路都走不好,也難怪她會誤會了。
謝明玉卻皺了皺眉,瞥了一眼沈然,然後又看看寧夏。心裡為朋友默哀,這是情敵出現了啊!要不然大半夜的,誰會留在這裡偷聽別人彈琴,要不然一個四肢健全一看就是特精明的男人,怎麼會走不好路倒在女人身上。若不是他們趕過來,恐怕就真的不止是倒在身上這麼簡單了。
「寧夏,你在這裡,鳳鳴知道嗎?」謝明玉是自私的,他朋友很少,他看著鳳鳴一路愛著寧夏過來,所以他不能容忍,有人褻瀆這份愛情。
寧夏一愣,隨即臉色一白。鳳鳴這個名字,讓她聽到都會覺得不寒而慄,甚至是噁心。冷笑著衝著謝明玉的方向冷冷地說:「謝少爺,他是我什麼人,憑什麼我的行蹤要告訴他知道。」
然後又將臉扭向齊小樂的方向,放低了聲音問:「小樂,我們是朋友嗎?」
「當然,」齊小樂想都未想不假思索地回答。
「那好,既然我們是朋友,你能不能不把我在這裡的消息告訴鳳鳴。小樂,我求你了。」寧夏說著,雙手摸索著抓住齊小樂的手,微微顫抖著哀求著說。
齊小樂為難地看了看寧夏,又看了看謝明玉。「不告訴鳳鳴嗎?她剛才還想著,趕緊給鳳鳴打電話呢。寧夏是她朋友,可是鳳鳴也是她朋友啊!」
「小樂,你不肯答應嗎?」寧夏竟帶上了哭音。
聽得齊小樂內疚極了,本來對寧夏她一直以來都是抱著對弱者的心態。現在聽她這麼哀求自己,如果自己不答應,就真的像是欺負她似地。
「好了好了,我答應你不告訴鳳鳴就是了,你別難過嘛。」齊小樂最終無奈地妥協。
寧夏這才破涕為笑,猛地點了點頭:「我不難過,只要你不告訴他,就沒有什麼事情能讓我難過了。」
「寧夏,他們是你朋友嗎?」一旁的沈然開口,這男人,不止是長相溫和,就連聲音都是溫和的,讓人聽了如沐春風。
寧夏這才想起還沒給他們介紹呢,趕緊扭向沈然淡淡地笑著說:「嗯,沈然,這是我朋友齊小樂,那個…是小樂的男朋友謝明玉謝少爺。」
其實寧夏真的不願意提起謝明玉,關於鳳鳴的一切她都不想提。但是不能不給小樂面子,只好又提了一下。
而又對齊小樂介紹說:「這個是沈然,我在這邊遇到的朋友,他人很好,對我也很好,現在在上大二,還是大學部學生會會長呢。」
「哇,這麼厲害。」齊小樂一聽學生會會長,立刻驚叫聲,在她眼裡,學生會會長是很了不得的人物。就跟那市長省長似地,對一般的學生來說,簡直就是神聖而遙不可及的,沒想打居然就站在了自己面前。
沈然淡淡輕笑,卻把臉看向謝明玉,溫和地笑著說:「一早就聽到有謝家三少爺入學的事情,因為事情繁忙一直沒有去探望,沒想到竟在這裡碰到了,還真是有緣。」
「沈然?」謝明玉挑挑眉,如果剛才他還不知道他是誰,那麼現在聽到學生會會長的名號,他想不知道他是誰都難了。
謝明玉雖生性淡薄,除了對齊小樂熱衷外,也沒看過他對任何人有過多熱切得關注度,可是並不代表著他就真的成了萬事不知被養在深閨裡的水晶人。
他們這樣家庭的孩子,別的事情不敢保證,但是對於人際關係卻是早就熟知的。不管是對家族還是對他們以後的人生,有一個關係網必須知道,否則哪一天一不小心得罪了人,也許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自己死不要緊,還沒得連累了家族。
而這個沈然作為名揚最知名的一個人物,謝明玉沒有道理不知道。
沈然今年讀大二,是從初一時進來的,據說進來時還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土包子。連最基本的抽水馬桶都不會用,當時被全校學生笑成最大的一個笑話。說他壓根就不是現代人,是從原始社會過來的。
不過據說他原本生活的地方雖然不是原始社會,也和原始社會差不多。就連普通話他都不會說,一口一個俺一口一個俺,讓多少學生笑的肚子疼。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在進入高中時期,三年的時間完全脫變。
如同一直被包裹在一層醜陋外殼的醜小鴨,脫變之後的他徹底變成了高貴的白天鵝。
溫和、內斂、溫文爾雅、對人謙和,高中的三年得到了全校師生的尊敬和愛戴,那一段不堪的往事被徹底留在了往事裡。而大一那年學生會會長重新選拔,作為一個剛剛進入大一的他,連學生會都還沒進去呢,居然在重重選拔中脫穎而出,炫目的簡直讓人震撼,成為了新一屆,也是唯一一個年紀最小從未進過學生會直接被選拔成會長的人。
一時間,沈然這個名字成了名揚的一個傳奇。
以前不曾被關注的人,一時間成了全校師生乃至全校學生家長們關注的一個人物。
沈然到底是誰,為什麼會進入名揚學校,在進入名揚學校之前他是怎樣的生活,這一切的一切,很快成為了所有人好奇的事。
事實證明,中國人的窺視能力是非常強大的,尤其是學校裡還有一些被成為包打聽的人。很快沈然的身世就被暴露出來,其實這個時候對他而言,已經不算是秘密了。
沈然的父親是香港一家跨國集團總裁,起勢力和生意在香港赫赫有名。要說他家族勢力在香港,而他怎麼跑到內地來上學,其中還有一段小故事。當然,無非就是豪門家族裡的紛紛爭爭,沈然的母親在沈然還未出生時就帶著沈然逃到了內地,然後在一個山區裡生活了十幾年。
後來沈家找了,沈然從一個山村裡的放牛娃一下子變成了沈氏集團唯一的繼承人。據說,沈然父親妻子眾多兒子也眾多,可是在紛爭中活下來的,竟然只有沈然一個健康的,還有一個至今在醫院裡躺著沈然的四哥,據說成了植物人。
所以自然而然地沈然被從山村裡接了出來,但是卻並未被帶進沈家。因為沈然的母親一直都是沈然父親情婦的身份,算不上合法的妻子。而在找到沈然的前一年,沈然的父親又去了香港總督的獨生女。為了不影響家庭和諧,沈然被留在了內地,送到了名揚。
不過命運多變,沈然的那個繼母在沈然高一時又生了一個女兒,既然能生就代表著不會生不出兒子。所以沈然依舊被留在內地,不允許回到沈家去。後來果不其然,那女人還真生了一個兒子,在沈然高三那年,沈然父親的另一個兒子出生,這下沈然更不能回去沈家,因為無論如何,他都不是名正言順的。
但是外界並不看好沈家的這個才一兩歲的小奶娃,先不說現在的沈然讓人多麼吃驚和意外,就算是以後這個小奶娃也同樣的精明伶俐,可是能躲得過豪門家族裡的紛紛爭爭嘛,長不長的大還是另外一回事。
可是沈然不同,他已經成了氣候,當初他母親將他帶出來,就是為了能夠讓他活下來長大。只要能活下來長大了,就代表著還有機會。可是他不止是活下來長大了,而且還長得非常的好。沈然父親雖然沒說接他回去,但是每年高昂的學費和時不時的關注,讓所有的人都知道,對於這個兒子,他還是很看好的。不讓其回去,也說不定是另一種保護方式。
所以在所有人眼裡,沈然才是沈家的唯一繼承人。至於那個小奶娃,只能祈禱他能多活兩年,來撫慰一下他囂張霸道母親的心。
這樣的沈然,帶著濃濃神秘傳奇色彩的沈然,怎麼能夠令人不知道。這個名揚學校裡,恐怕除了齊小樂之外,再沒有不知道沈然是誰了。
謝明玉挑挑眉,這樣出色的沈然鳳鳴…心裡為好友實在是默哀了一把。
「時候不早了,我們還要回去,寧夏,你住在哪裡,我們送你回去。」謝明玉無意和沈然多加交談,他一眼就看的出沈然是有意想要拉攏他的。也是,謝家的地位和安家的地位,最重要的是,他六哥七哥是安氏的總裁,這一切都對他以後想要進入沈家有著很大的幫助。只是他不喜歡這種事情,豪門裡的紛爭一直對他來說都很遙遠。
沈然微微勾唇,一直以來喜歡蟄伏的他又何嘗看不出謝明玉無意與他結交的事。不過他不急,對於謝明玉他是勢在必得的一個關係,之所以現在躲著他應該就是寧夏口中的鳳鳴那人的緣故。
所以當下輕笑著說:「你們先回去吧!已經這麼晚了想必還沒吃飯,肯定餓極了。寧夏我來送就好,剛好我也沒事。」
「是呀,小樂,你們先走吧!讓沈然送我回去就行。」寧夏也連忙說,其實她是有自己的小算盤的,不想讓齊小樂和謝明玉送她走,潛意識裡是不想讓他們知道自己的住處。倒不是防著齊小樂,而是防著謝明玉。
齊小樂本來就餓了,因為碰到寧夏的事情竟把這事給忘了。現在被沈然這麼一提,非常配合的肚子咕咕叫了兩聲,連忙訕笑著點點頭:「那好吧,反正寧夏也是在這裡,以後我們會常常見面的。」
「嗯,」寧夏輕笑著點頭,在齊小樂走的時候又忍不住不禁提醒一句:「小樂,不要忘記答應我的事情。」
齊小樂擺擺手:「知道了,我記得呢。」說完便和謝明玉離開了這裡。
臨走前謝明玉跟沈然打了招呼,雖然他無意和沈然深交,不過到底是個人物,不深交亦不得罪才行。
一出學校門謝明玉就掏出手機來作勢要打電話,看的齊小樂一驚,急忙按住他的手叫道:「你要幹什麼,是不是要給鳳鳴打電話告訴他寧夏的下落。我都答應過寧夏了不跟鳳鳴說的,你不能讓我言而無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