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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五章、要親自上門才有誠意(七千字) 文 / 慕容雪兒

    謝安兩個老爺子氣啊,當初明明就是他們自己拚命地反對,現在卻還要自己親自上門去道歉懇求原諒,同意他們的婚事。

    若知今日何必當初,當初反對的那麼激烈,還讓人去齊家給齊小樂的父母難看。現在在跑過去說同意他們的婚事,願意讓他們女兒嫁給現在他們已經有些瘋傻的孫子,齊小樂父母就算再好脾氣再老好人也受不了這個氣呀!

    更何況齊媽媽並不是好脾氣的老好人,當場就把謝安兩家派來的人給打了出去。

    當派過去的人回來告訴他們結果後,謝安兩家的老頭子啞口無言相對無語。

    當時安梓俊就是說讓他們兩個人親自上門拜訪,從阻止齊小樂和明玉交往這件事情上就可以看出,齊小樂的父母是真的愛她,而不是那種一味的貪圖權勢的勢利小人。他們親自過去了,也代表著謝安兩家的一種誠意。現在他們家明玉都這樣了,人家恐怕會更不願意。

    可是兩個老人家磨不開面子呀!就是不願意登門拜訪,而是派了一個人過去。

    沒想到,果真如同安梓俊所料,被打了出來。

    當安梓俊知道消息後冷笑一聲,當這事是交代工作呀!交代出去一聲便可以了。這可是終身大事,他們把自己家的孫子當成寶貝,人家齊小樂的父母也沒把齊小樂當成人渣。

    所以再一次地警告爺爺和謝老爺子,若是他們再不拿出一點誠意來,親自上門求親的話,這事根本就沒得商量了。

    謝老爺子和安老爺子被他唬住了,當然也知道他不是單純的危言聳聽。看到自家明玉那個樣子,兩個人所有的傲氣都沒有了,只要能夠讓他們的寶貝孫子恢復健康,別說是去齊家親自上門求親,就算是讓他們兩個老頭子去死,他們都毫無怨言。

    所以兩個老人家準備準備,於是親自上門去了齊小樂的家裡。

    而齊小樂的父母昨天被謝安兩家派來的人又給震驚了一把了,說起來這些日子謝安兩家的人因為謝明玉的事情不好過,他們兩個也好過不到哪裡去。

    自從上一次自家女兒又哭又鬧了那麼一通後,倒是再也沒有哭鬧過。可是越是不哭鬧兩個人心裡越是難受呀!寧願她哭一番鬧一番,也好過她不哭不鬧天天跟夢遊似地。

    家門也不出,人也不見,每天吃的跟小雞啄米似地,吃完了就床上一倒。

    不管齊媽媽怎麼好言相勸,也不管多麼疾言厲色,齊小樂都跟沒有感覺了似地。說急了她便喃喃地開口,「沒有了謝明玉,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兩句話將齊爸爸齊媽媽的心給徹底地涼了,尤其是齊媽媽,對著齊小樂又哭又叫:「我們做父母的辛辛苦苦地養育了你一番,你就是這樣對待我們的。究竟是我們哪裡比不上他,讓你寧願為了一個認識不到一年的男人就這樣拋下父母不管。你是不是恨媽媽,可是媽媽也都是為了你好呀!等以後你就會明白,現在痛一時,好過以後痛一世。」

    齊媽媽是天天對齊小樂吼呀,最後被齊媽媽吼急了,齊小樂就抬起眼睛看著她媽媽淡淡地說:「媽,您想多了,我怎麼會恨您,您是我媽,不管您對我做什麼我多不會恨您。我只是恨我自己,輕易地相信了您,讓謝明玉誤會了,誤會的他都不願意再來找我了。」

    齊小樂抱緊雙膝,茫然哽咽地像個孩子。

    齊媽媽哭的更加難受了,她倒是寧願這孩子說我恨你呀,就是討厭你。像個正常孩子一樣跟她鬧跟她生氣,也比現在懂事的異常過分的好,看著只會讓人覺得心裡難受。

    所以當謝安兩家派了人過來說他們家少爺現在因為齊小姐的事情有些魔怔了,兩家的老人同意他們在一起,讓齊小樂趕緊過去給他們家少爺心病還需心藥治的時候,齊媽媽再也受不了了。

    自己女兒是不能再受刺激了,壓抑了那麼久的憤怒在這一刻徹底爆發,所以當下拿起一把掃把來就朝那個來說的人身上招呼過去。

    當他們家小樂是什麼,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當初說那些不要臉的話是他們。現在自己孩子生病了,又跟皇帝似地招呼他們家小樂去醫心病去。他們家孩子還有心病呢,他們找誰去醫去。

    「老婆,你說小帥那孩子,不會真的跟他們說的似地,受不了心裡魔怔了吧!」齊爸爸到底是個老實人,等到打走了那兩人之後,有些不安地對自己的老婆說。

    自己女兒雖然沒魔怔,不過也跟丟了魂差不多了。如果謝明玉那孩子真的因為這事而精神不正常了,他們這些大人都真該千刀萬剮,都把孩子們逼到什麼地步了。

    齊媽媽聽了卻不屑一顧,嗤之以鼻地說:「姓謝的那孩子精著呢,怎麼可能就這麼隨隨便便地魔怔了。估計是故意騙他們家裡人的手法吧!也說不定是騙我們的手法,讓我們低頭同意呢。」

    齊媽媽根本就不相信。

    齊爸爸卻還是擔心:「這可說不定,你看那電視劇裡,因為這感情的事情毀了多少好孩子。有的孩子你看著挺精明的一個人,卻偏偏在感情的事情上特別死心眼。一個想不通,就跟進入那死胡同一樣,怎麼拉都拉不回來。」

    「你是瓊瑤劇看多了吧!有空還不把兒子接回來,都在人家家多少天了,你也好意思。」齊媽媽憤憤地白了齊爸爸一眼,不知道她現在心裡也擔心不好過呀!還拿著話來刺激她。

    齊爸爸被訓的訕訕,想起謝明玉那孩子的好來又冒著被老婆罵的危險再一次說:「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說萬一明天那謝家人再來人了,我們就過去看看。那孩子到底怎麼樣了,如果真的跟他們說的似地,我們多少也都有責任嘛。」

    「就你好心眼,你也不想想當初那謝家到我們家來說的有多趾高氣揚。還讓我們養的女兒白養,說起來我就生氣,你現在倒好,好了傷疤忘了痛,忘記他們家有多混賬了。」rr00。

    「可是小帥那孩子是無辜的,那孩子多好,你也不是不知道。如果真的是因為這事就把人家那孩子給毀了,我們良心上也會不安的。」齊爸爸又使勁強調謝明玉的好,充滿愧疚地說。

    齊媽媽緊了緊眉,她也不是鐵石心腸的人。想起謝明玉來,心裡一陣難過,若不是他們那家裡,對於這孩子,她原本也是一百個願意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如果明天他們再來,我們就跟著過去看看。看看那孩子是不是真的像他們說的那樣魔怔了,如果是裝的,我可是一眼就能看的出來的。不過,在此之前你可千萬要管好你這張嘴,別在小樂面前胡說八道。這要是讓小樂知道了,依照她那個脾氣,還不得馬上跑到謝家去跟那謝明玉過一生一世。如果那孩子真的是裝的,這事都到這個地步了,現在我們再退讓,不是還跟回到原點一樣嘛。如果那孩子不是裝的,我們更不能同意了,都傻了還讓我們家小樂嫁過去,豈不是要過一輩子的委屈日子。」齊媽媽煞有介事地叮囑齊爸爸這些事。

    齊爸爸卻憨厚地笑了笑,「我倒是不覺得,如果咱們家小樂真的知道了願意嫁給那謝明玉,這說明咱們家孩子實誠,不是那種花裡胡哨的人。就好比你吧,如果哪天要是出了點什麼事,我肯定也會不離不棄的。小樂這點隨我,是個值得依靠的好人。」

    「去,閉上你的烏鴉嘴,老娘活的好好的,少說那種話來詛咒我。」齊媽媽嬌嗔地瞪了齊爸爸一眼,臉上雖然凶凶的,可是心裡卻甜甜的。

    那樣子,眼睛一斜的,竟還帶著幾分媚眼如絲地味。

    兩人雖然是老夫老妻了,關於夫妻生活也因為現在繁瑣的事更加少之又少,但是並不代表沒有呀!還都不到五十歲的年紀,這個年紀的人正是**旺盛的時候。想想這段日子為了小樂的事,兩人確實沒有在一起親熱過了。

    今天這個氣氛就挺好,齊爸爸就紅著一張老臉蹭了過去。

    齊媽媽一愣,感受到齊爸爸伸過來的手,臉一紅,一巴掌打在手背上:「現在事情煩都煩死了,你還有心情想這個。」

    「唉,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就是操心太多,跟小帥那家人一樣,才把孩子們逼到這個份上的。」齊爸爸頗有些埋怨地說,被打落的手又伸了過來,不顧齊媽媽的反對摸上了身。

    一開始齊媽媽還彆扭著呢,不過很快就被挑起了感覺,然後和齊爸爸嗯嗯啊啊起來。

    他們這邊嗯嗯啊啊呢,突然客廳裡的窗戶被人打開了,一個黑影從窗戶那裡翻身而入,跳入齊小樂的家中。

    黑影站好之後,又是一個黑影也翻身而入,跟著跳進來。

    兩個黑影跳進來後拍了拍手,然後彎著腰跟做賊似得拿著一小型手電筒開始在客廳裡溜躂。

    先是到了齊小歡房間那裡,輕輕推了推門,看到裡面漆黑一片,床上更是空無一人。然後搖了搖頭,繼續往前走。

    當走到齊爸爸齊媽媽房間門口時,兩人還未伸出手來去開門把呢,就聽到裡面嗯嗯啊啊的聲音。這聲音對這兩個人來說可是不陌生,其中一個人笑著悄悄對另一個人說:「沒想到齊小樂的爸爸和媽媽居然還這麼老當益壯啊!有空找他們切磋切磋。」

    「你不怕被謝明玉給卡嚓了,你就去找他們切磋吧!」另一個人翻翻白眼朝最後一個房間走去,既然不是這個房間,那就剩下最後一個房間了。

    果然一推門就看到床上躺著一個人,房間裡的空氣和佈置都表明了這房間的主人是個女孩。到處洋溢著青春的浪漫氣息,雖然小,不過卻很溫馨地樣子。

    「你守在這裡,以防齊爸爸齊媽媽突然起床進來查看。」另一個人吩咐之前說話的那個男人,這個人雖然壓低著聲音,但是還是能夠聽得出來,她是個女人。

    那個人點點頭,他可對進謝明玉女人的房間沒興趣。一不小心萬一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依照謝明玉那強烈的獨佔欲,還不得剜了他一雙眼睛。

    於是乖乖地守在外面,一邊偷偷地聽著齊爸爸齊媽媽的房,然後想像著裡面的姿勢,一邊為自己的女人守門。

    「小樂,」突然一個聲音在齊小樂的耳邊響起,齊小樂正睡得迷迷糊糊呢,立刻睜開眼睛,頓時一隻小手捂在了她的嘴巴上。

    上方的那個人做出一個虛的動作,然後小聲地對齊小樂說:「別出聲,我是恩琳。」琳謝的的。

    齊小樂頓時瞪大眼睛,恩琳怎麼來了,想要開口問,卻發現嘴巴還被恩琳捂著呢,連忙點了點頭,讓恩琳先把她放開。

    恩琳看到她認出自己了,連忙將只的蒙著臉的絲巾扯下來,露出她那張漂亮的小臉。

    「你這是在幹什麼?」齊小樂看著恩琳穿著一身的夜行衣,居然還蒙著一塊黑絲巾,活像武俠電視裡的人物,不解地問。

    恩琳嘿嘿一笑:「當然是配合著來了,你都不知道我找這套夜行衣找了有多辛苦。可是太匆忙了,本來還想弄套更靚的呢,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可是你穿著這個來幹什麼?」齊小樂就更不明白了。

    「當然是來看你,你媽媽上次見過我,對我不滿意,我只好這樣深更半夜的來了。還有你的窗戶怎麼都給封死了,害的我和蘇瑞寧還是從客廳的窗戶裡爬過來的。」恩琳抱怨地說。

    「蘇瑞寧也來了,他人呢?」齊小樂看看恩琳後面。

    恩琳無所謂地擺擺手:「別管他,在外面把門呢。我來這裡是有話想要跟你說,反正長話短說吧!不知道那小子還能堅持多久呢。」

    聽人家恩愛都能聽得自己硬起來,而且還一發而不可收拾的,恐怕只有蘇瑞寧了。

    「你有什麼事要跟我說,」齊小樂隱約覺得應該是關於她和謝明玉的吧!自從上一次之後,齊小樂彷彿一瞬間長大了。其實也是,她以前只是年紀小想的少,單純的過分而已。可是單純並不代表愚蠢,現在的她已經漸漸地懂了許多事情了,至少懂得了思考這件事。

    恩琳看她自己也猜到了,便不再拐彎抹角了,長話短說地說:「是為了你和謝明玉的事,作為朋友,我們看到你們這樣真的很傷心。」

    「可是是我的錯嗎?他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我只是想要一個人去解決一件事情,然後好好的和他在一起,這樣也錯了嗎?為什麼他就不肯相信我,我和英俊哥真的什麼都沒有,只要我堅持一個星期,我媽就會答應我們在一起了,我這麼做都是為了我們的未來,他卻根本一點都不聽,還說我殘忍背叛了他。是他太過分了,是他不要我了。恩琳,我好難受,真的好難受。」

    齊小樂說著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這幾天的壓抑讓她找不到人訴說,更找不到出口來釋放。現在看到恩琳,再也抑制不住地趴在她身上哭了起來。

    其實恩琳是很同情齊小樂的,明明那麼平凡的她卻偏偏遇上了王子般耀眼的謝明玉,注定了,這一段戀情要遭遇到什麼樣的坎坷。

    輕輕地拍了拍齊小樂的背,雖然不想卻還是實話實說地說:「小樂,我知道你委屈難過。可是你想過沒有,謝明玉他說的沒錯,一個男人可以容忍任何事情,但是不能容忍的是這種事情的隱瞞。這一次是你媽讓你跟一個男人約會七天才會同意,可是如果下一次你媽再讓你和另一個男人結婚等著你們離婚後再同意,你是不是也會答應。你想過他的感受沒有,口口聲聲地說為了你們的未來,一臉偉大的告訴他,我這麼做全都是為了你。可是卻不知道,你對他的傷害到底有多深。

    你知道嘛,不止是你被你媽這麼逼迫過,謝明玉他也有,而且在你們剛剛在一起時他就被逼迫過。他爺爺和外公對他進行各種逼迫,讓他去相親,也曾許諾過只要他肯相親和別的女孩相處一段時間,如果再合不來就讓你們在一起。可是他沒有,不管是不是假的約會相親,他都覺得是對你的背叛。

    因為在他眼裡,這段感情是神聖的而不可侵犯的,他怎麼能夠容許在他和你的愛情裡,有個第三者出現。可是你沒有,你沒有像他一樣把這段感情看得那麼重,或許你也沒錯,只是想著用最簡單的方式來解決這件事。只是不想傷害自己媽媽的心,可是你卻無形中,傷了謝明玉的心。」

    齊小樂沉默了,有些驚訝地看著恩琳,隨後目光越來越黯淡。

    她只是想用最簡單的方式來解決難道錯了嗎?她只是不想讓媽媽傷心難道錯了嗎?為什麼事情會演變成這個樣子,難道真的是自己錯了嗎?

    恩琳看著她傷心欲絕的表情,心裡又有些於心不忍。但是奈何是頂著任務來的,只好又狠下心繼續說下去。

    「小樂,我承認你受苦了受傷了,你也很委屈。在家人和謝明玉之間被折磨了,你也很可憐。可是齊小樂,你真糊塗,你還沒明白謝明玉真正傷心的是什麼。你覺得你足夠長大了可以獨自承擔一些事情,這讓他很高興。可是他想要的更是你對他的愛,如果當時你媽媽反對你們是,要求你做出那個決定時你能給他打個電話,也不會搞成現在這個樣子。他想要的是你無論如何,都要在第一時間讓他知道,而不是由你媽去告訴他,然後讓他眼睜睜地看著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你再告訴他這一切都是假的,只不過是為了應付你媽而已。這對他不公平,他的要求其實一直都很簡單,他想要的,不過是你們之間純粹的愛而已。如果有一天,他攜著別的女人一起出現在你面前,你捫心自問一下,你心裡會怎麼想。即便是他說為了應付父母,對你來說是不是也會很受傷。」

    齊小樂沉默了,原來是這樣,恩琳和謝明玉所說的話是那麼的相似。他們都明白的問題,卻獨獨只有她一個人不知道而已。

    恩琳最終又歎了口氣,「說實話,當初謝明玉把你介紹給我們的時候,我們並不看好這段感情的。可是卻從來都沒有看到過他那麼認真地對待過一件事情,他跟我們說,以後就做你的朋友,跟他一樣的朋友。你要知道,他的身份注定了他的高傲與高貴,從未有開口要求過別人,更別說那要求裡還帶著幾分懇求的意味。他為你真的改變了許多,當他明知道他家裡人不會接受你,依然把你帶著回家時就表明了他堅決的態度。可是你呢,一邊享受著他的寵愛,一邊又怕傷害了家人,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你知道你一旦答應了你媽跟那個男人約會,如果不是謝明玉發現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嗎?短期約會會變成長期約會,長期約會會讓你們兩個人越走越遠。答應了那種愚蠢的條件,謝明玉說的沒錯,從你答應那個條件的時候開始,就帶表著背叛了。」

    「嗚嗚…我錯了,可是現在該怎麼辦,他已經不要我了,他要和我分手了。」齊小樂捂著臉痛哭起來,一想到生命裡將不再有謝明玉這個人,心就掏空了般的疼,疼的四肢都跟著疼痛起來。

    恩琳看著她卻有些苦笑不得,果然陷入愛情中的人智商都是那麼低。鳳鳴是,齊小樂也是,幸好自己和蘇瑞寧之間沒有那麼多曲折經歷,不然想想都覺得嚇人。

    「小樂,他怎麼可能不要你,你是齊小樂呀!就算是他不要了全世界,也不可能不要你的。」

    「我要去找他,他現在在不在家,我要去跟他道歉,跟他說我錯了,讓他原諒我。」之前就想要道歉,可是到底是拉不下面子,一直覺得自己沒錯。可是現在不同了,聽了恩琳的話,她只想要趕緊跑到謝明玉身邊,來懺悔她的過錯,請求他的原諒。

    「現在不行,現在已經晚了。」恩琳愁眉苦臉地說,心裡卻大大地鬆了一口氣,還真沒一次性說過那麼多煽情的話,累死她了。

    「為什麼晚了?」齊小樂心裡咯登一下,難道謝明玉真的不原諒她了?

    「事情是這樣的,小樂呀,你聽了之後不要激動,可千萬要挺住,知道嗎?」恩琳抽了抽鼻子,貌似非常傷心地說。她不說還好,一這樣說齊小樂心裡更著急了。

    「恩琳,你別賣關子了,趕緊說呀!」心臟病都給她急出來了。

    「那個…事情是這樣的,」恩琳將謝明玉現在的情況大致說了一遍,最後在齊小樂已經被嚇得目瞪口呆中又繼續說:「我和蘇瑞寧已經去看過他了,真的是那麼個情況。你不出門都不知道,最近我們那個圈裡都傳遍了,只要是有點技術的醫生都被謝家的人請去了。可是效果甚微,而且謝明玉還有越來越眼中的趨勢。這不是昨天謝家人才派人到你家來說嘛,結果被你媽打出去了。」

    「我媽她怎麼可以這麼殘忍,不行,我現在就要去找他。」齊小樂急的眼淚嘩啦啦地流下來,她的謝明玉啊,王子一般的人怎麼會成了恩琳口中的傻子。

    「好了,你先別衝動,我冒著大晚上從你家樓上掉下去的危險,和被你媽發現打死的危險跑過來就是要告訴你這個。估計明天謝安兩家的老爺子還會親自登門拜訪,到時候你媽肯定會為難他們的。你別管,誰讓他們一開始為難你們了。但是你要記住,如果你媽堅持不讓你去看謝明玉,你可要這次端正態度了,否則的話謝明玉這輩子就真的完了,沒有你,他還怎麼恢復正常。」恩琳拉住她,語重心長地道。

    齊小樂嘴巴一癟:「可是他還能恢復正常嗎?」都那個樣了,生活都不能自理了,她真的無法想像這樣的情況對於謝明玉來說,將是多大的毀滅性的打擊。

    「安拉安拉,只要你好好在他身邊,他會恢復的,以前也不是沒有過這個情況,他父母剛死的那會,他就是這個樣子。所以你該慶幸,你的重要性在他眼中,都可以跟他死去的老爸老媽媲美了。」恩琳到這個時候,還笑著調侃地說。

    齊小樂卻笑不出來,心揪揪的疼,後悔呀後悔,悔得腸子都悔青了。

    恩琳交代好事情之後,便和蘇瑞寧從齊小樂家裡又順著梯子爬下了樓。不過剛剛到樓下,齊小樂就看到蘇瑞寧的手已經覆蓋在恩琳的屁股上了。

    臉一紅,兩人還真是隨時隨地地發情呀!趕緊地關上了窗戶。

    好不容易等到了第二天,齊小樂早飯都吃不下,就在惶恐不安中等待著。上一次她也是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所以都不知道謝家來人了。這一次她學精了,門大打開著,即便是老媽想瞞著自己都瞞不住。

    還好,沒有等太久,謝老爺子和安老爺子就出現在了他們家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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