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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銀裝素裹的雪蓮城 第十章 用劍來說話 文 / 星光月影

    對於蕾歐娜的事情,有著同樣經歷的卡蓮很快就理解了個大概。

    「也就是說,你想成為騎士……但是女孩子成為騎士並不簡單。」

    上下打量了蕾歐娜一陣子,卡蓮帶著兩人來到了城堡的練習場,因為冬天的緣故,這個露天的練習場沒有人在用——大家都聚集在有火爐的大廳了。

    雖然對卡蓮而言這種事只要打發對方去騎士學徒報名處就好,但是有兩點阻止了她這麼做,第一,眼前這名戰士是自家小妹介紹來的,也在艾德倪華上學。第二,這名戰士是個女孩,這意味著她的騎士之路會和自己一樣,變的很不容易。

    「好了,就是這裡。拔劍吧!」

    正是因為這兩點,讓卡蓮對蕾歐娜產生了興趣,她想要去瞭解她,於是抽出了腰間的劍。

    「姐姐?你該不會認為蕾歐娜她身為一個一級的戰士能跟你分個高下吧!?」

    對於卡蓮的舉動,莉婭感到不解,在她看來,自己家的姐姐只要一個照面就能把蕾歐娜斬於馬下,而且這突兀的決鬥顯得很沒必要。

    「別擔心,我有分寸。蕾歐娜……」

    看了一眼莉婭,卡蓮點了點頭示意對方不用擔心,然後對著蕾歐娜說道:「我不想聽你的雄心壯志,也對你的過去沒什麼興趣。要知道,村莊被毀這種事在這裡每個月都有發生,你不是最可憐的,畢竟活了下來。所以別對我說那些動人的故事了,來吧,既然是戰士,就用手上的劍來告訴我你的決意。如果不能讓我認同——就離開!」

    卡蓮的裝備相當的輕便,就算是在冬天,除了衣服換成了厚厚的緊身皮衣外,就連鎖甲也沒有,上身的白色緊身衣上點綴著幾片銀色的金屬片,這大概就是唯一的防護了。如果拋去卡蓮騎士的稱號,她的職業應該是劍士——比起憑借盔甲來穩紮穩打,更偏向於靈活性的一個戰士職業的分支。這點從她的武器上就能看出來——一柄刺劍。

    不是地球上花式擊劍的那種花哨貨,卡蓮的刺劍顯得稍稍有些寬,而且更加的硬,缺少一定的柔軟度,但是卻增加了劈砍時的威力,不過刺劍畢竟如同名字一樣,是以刺為主的武器,劍鋒上淡淡飄散的血腥味說明這柄劍已經飲了無數獸人的血,刺劍特有的半球形劍托上刻著蓮花的標記,那正是雪蓮城的城主——卡蓮·法雷恩女伯爵的徽記!

    「我知道了。」

    聽到卡蓮的話,蕾歐娜也不再說什麼,她點了點頭,抽出了雙手重劍。

    「來吧。」

    卡蓮側過身子,左手扶在腰部,右手微微抬起刺劍,肩,臂,劍形成一條直線指向蕾歐娜,那是刺劍特有的架勢。

    雙方都準備好了後,卡蓮點了點頭,示意蕾歐娜先攻。

    「喝——!!!」

    此時已經無須再多說什麼,蕾歐娜腳下猛地發力,向著卡蓮發起了衝鋒。

    卡蓮稍稍的左移了兩步企圖避開正面的打擊,但是蕾歐娜雖然沒有多少實戰經驗,卻有著深厚的理論,她將突刺變為了橫掃。雙手劍的破壞力和刺劍有著明顯的不同,卡蓮無法靠那細細的劍身去格擋對方的一擊。

    遺憾的是攻擊並沒奏效,卡蓮只是向後退了兩步,就避開了蕾歐娜,劍尖僅僅只是在卡蓮緊身衣的金屬片上劃出了一道火花。

    雙手劍威力巨大,但是破綻相應的也不小,一擊不中後的蕾歐娜想要修正架勢需要不少的時間,按理來說,這是卡蓮反擊的好機會。但是……

    「魔法武器?看來我家小妹真的很喜歡你呢。」

    沒有對蕾歐娜予以追擊,卡蓮伸手摸了摸被砍中的那片金屬,在那上面結上了一層薄薄的霜花。蕾歐娜的雙手劍有著霜凍屬性,只要擦上了就有可能被凍傷。

    「如果你不滿意,我可以換普通的武器。」

    趁著卡蓮曉有興致的看著自己的武器時,蕾歐娜再度擺好了架勢。

    「很有風度的提議。不過沒差,你我都是艾德倪華的學生,所以不該不知道學校的規矩——武器是實力的一部分。來吧,我們繼續,事先聲明,這種程度的霜凍攻擊對我無效,別在這上打小聰明,堂堂正正的一決勝負!」

    對於蕾歐娜的提議,卡蓮無所謂的笑了笑,她至始至終都沒有使用鬥氣,只是單純的在用劍法和蕾歐娜較量,畢竟對手只是一名一年級的學生。

    不過就算如此,蕾歐娜一點也不感到輕鬆,按理來說不用鬥氣是極大的讓步,但是卡蓮所帶給她的壓力讓她覺得就算是如此自己也絲毫佔不到便宜。

    對手的步法比她要靈活太多,時時刻刻都背離成規從不同方向發動攻擊。然後又如同穿花蝴蝶般輕描淡寫的閃過她的攻勢。

    漸漸的,蕾歐娜開始焦躁了起來,對手察覺到了她的焦躁,成倍的加快了速度,趁著蕾歐娜的一個失誤,卡蓮衝進了少女的懷中,用劍柄將對方手中的雙手劍磕飛了出去,解除了她的武裝……

    只持續了很短的時間,戰鬥結束了掉。期間蕾歐娜的感受有兩點——卡蓮很強,這是毋庸置疑的,她並不覺得輸了很可恥,對手是騎士團的團長,就算對方明顯放水這也不是一個不能接受,甚至可以說是理所當然的結果。其次,她覺得自己的騎士之路可能要完蛋了,戰鬥結束的太快,期間她沒有一次佔上風的機會,所以卡蓮不會滿意這樣的結局。

    「就戰鬥來說還算不錯,你的意志是真的,雖然技術上還欠缺火候,但是至少鬥志讓我滿意。」

    不過令人吃驚的是,卡蓮收起劍,表示對方合格了。

    「真……真的嗎?」

    這樣的結果讓蕾歐娜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

    「我只是認同你成為騎士學徒了,但是至於三年後你會不會成為騎士,那還要看你自己。女孩子想要成為騎士不會容易,你不能奢望自己被特殊對待,我唯一能給你的特例就是讓你一個人擁有一間房間,不去和那些男生們擠一塊。但是騎士該有的訓練你一點也不能少,做不到就給我離開。」

    卡蓮點了點頭,話語中包含著讚許以及對自己手下士兵特有的嚴肅。在她看來,武者之間用劍來交流比話語更有效,一個人也許說起話來可以謊話連篇,但是劍卻不會撒謊,卡蓮和蕾歐娜比劍的目的不是想去測驗對方的實力,只是想瞭解蕾歐娜這個人。至於結果——她很滿意。

    「好了,去到報名處報名吧,你的麻煩還沒結束呢,如果我沒記錯,還沒有學徒的騎士正剩下一人了,如果你不能被他選上,就只好明年再來。」

    「哎哎哎!!?」

    被認同的喜悅很快就被這個噩耗所沖刷得一乾二淨,蕾歐娜拔足飛奔跑向卡蓮所指的方向,在那裡有騎士學徒的報名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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