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風暴來襲的日子8
「快告訴我!」
「總裁,就是……」
幕天集團旗下的私人醫院的高級病房內,玲姐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盯著茗汐。她只祈禱茗汐快點醒來。
在床邊守了好幾個時辰,當玲姐準備去開水房,打點開水時,房門卻突然被人推開。
玲姐抬頭,放下手中的熱水瓶,直直地看向病房,瞧見來者時明翰跟唐家四兄弟,她才鬆了口氣。
「少奶奶的情況怎麼樣呢?」明翰走進來,輕聲問道。
玲姐扭頭看向病床,好一會兒,才開口:「醫生說,沒事。應該快醒了吧!」有些感傷地收回視線,玲姐才發現,房間內,除了明翰和唐家四兄弟,還多了一個人。
那人的身材高大,身著一件黑色西裝,長著滿臉鬍子,眉毛也濃得有點過分。不過,他的臉型跟眼神,倒有點像她熟悉的一個人,只是她突然想不起來了。
「這位是……?」玲姐瞇起眼眸,用探究的目光盯著那男人。
「哦!」明翰首先反應過來,急忙解釋道,「這是我專門給少奶奶挑選的貼身保鏢,二十四小時保護少奶奶的安全!」
聽了明翰的解釋,玲姐才恍然地點點頭。
「是應該給少奶奶配個貼身保鏢,倘若再發生什麼事情,那可不好辦了!」玲姐探究的眼神,依舊在那保鏢的身上穿梭。
「這保鏢的身手反應力警惕性都十分強,有了他,我們也可以稍微省一點心!」明翰見玲姐不停地在薛祈驚的身上打量,心被提得高高的。玲姐,幾乎是看著薛祈驚長大的,自然對他十分熟悉。倘若,她沒認出薛祈驚來,說明這改造十分成功,倘若認出來了,薛祈驚未死的消息,又多了一個人知道。
多一個人知道,始終多一份危險。他不希望玲姐知道。
玲姐打量好一會兒,才幽幽開口,只是眼眸中多少帶有些許鄙夷,「明翰啊,他的身手真的很好麼?我怎麼看……都覺得一般?你瞧瞧他的那模樣?」
薛祈驚的眸子一暗,額頭上也滑下幾條黑線。
「咳咳……」唐家四兄弟被玲姐嫌棄和懷疑的話語給嗆著了。他們統統憋紅了臉,實在太想笑了,卻只能憋著,真的很難受!
明翰睨了一眼薛祈驚,面露窘色。他乾咳兩聲,「這……這……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長得……丑,不是他的錯,不過,他的身手那可是一流的!」明翰在說「丑「字時,朝薛祈驚露出膽怯之色。
「明翰啊,你還是多找幾個保鏢作為候補吧。等少奶奶醒了,讓她自己挑選!畢竟是她的保鏢,我們做不了主!」玲姐有些不悅地瞟了瞟薛祈驚,這句話的弦外之音,就是他根本不能通過。
明翰笑笑,「沒問題!」如果這個造型不能通過,大不了,再換一個造型。
而薛祈驚卻猛然握緊拳頭。該死的玲姐,居然嫌棄他。雖然,早知道玲姐有時候,嘴巴尖酸刻薄不饒人,原來,被她羞辱是這般感覺。
「好了,你們先守著少奶奶,我出去打點開水。」說著,玲姐拿起水壺,就朝病房外走去,只是在經過薛祈驚身邊時,她眸子一寒,故意抬腳,狠狠朝薛祈驚的腳跺去。
「啊……!」薛祈驚低呼一聲,憤怒地盯著玲姐。
而玲姐卻扭頭,用比他更加憤怒的目光回瞪著他,「還說身手好,警惕性強,連我踩你腳,都不知道,你肯定淘汰!」
而明翰和唐家四兄弟,目瞪口呆地盯著薛祈驚和玲姐,嚇得他們連嘴巴都不敢合攏。
「哼……」玲姐把她微微有些肥胖的身子一扭,斜瞟了薛祈驚一眼,然後大步出了病房。
待到玲姐出了病房,薛祈驚才憤怒地瞪著明翰,大聲吼道:「都怨你,沒事,居然把我打扮得這麼醜!」
唐家四兄弟見薛祈驚吃癟的模樣,忍住想笑的衝動,他們相互看了一眼,然後朝病房的門口靠了靠,把自己從病房裡隱形。
明翰睨著薛祈驚憤怒的眸子,淺淺一笑,卻十分心虛,「總裁,這也是後的。連玲姐都沒把你認出,更別說其他人了。呵呵……總裁,你好好看看少奶奶!」
說完這句話,明翰也趕緊朝房門靠去。
凸出來的牆壁,剛好把他們擋住。病房,好像只剩他們兩人。
薛祈驚把目光投向茗汐,瞧見她臉色蒼白得嚇人,憤怒犀利的目光瞬間變得柔情似水,他小步走到病床邊,在床沿上坐下,伸手就輕輕撫上她蒼白的小臉。
瞧見她臉色雖然蒼白,呼吸卻十分均勻,薛祈驚勾了勾唇,「老婆,你什麼時候才醒?」
他伸手握住茗汐有些發涼的小手,心也變得無比溫柔。目光柔和,並且含著深深的憐惜。
薛祈驚在盯著茗汐好一會兒,才忍不住想俯身吻一吻她的唇,可是在唇即將吻上茗汐早已經失去光澤的唇時,他卻突然打住了。他垂頭,看了看自己唇上的鬍子,皺了皺眉。
這鬍子,應該會扎得她很痛吧?
薛祈驚幽怨地直起身子,把茗汐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就那麼深深地望著她。
不到十分鐘,玲姐就打著開水回來了。明翰趕緊讓薛祈驚站在病床的不遠處。
玲姐掃了薛祈驚一眼,然後重重地水壺放在桌子上。惡狠狠地瞪著他。不知道為什麼,她非常不喜歡這個保鏢。女人的第六感,告訴他,他的目的不純!
薛祈驚迎上玲姐赤裸裸的目光,突然開口道:「玲姐,難道你不知道,這樣毫無顧忌地打量著一個人,是非常不禮貌的嗎?」
聽了薛祈驚的話,玲姐臉色頓變,她剛想開口把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保鏢痛罵一頓,奈何她剛張了張嘴,眼角餘光,忽然瞟到茗汐的眼睛突然動了動。
她欣喜地急忙走到床邊,「少奶奶,你醒了?」
茗汐皺了皺眉,好半晌才緩緩睜開眼睛。她淡淡地掃了一眼,在場面露焦慮之色的人,最後無力的把眼睛閉上。
她只覺得自己現在渾身無力,好像才經歷過一場生死搏鬥一般,連輕微地呼吸一下,都覺得費力。
「少奶奶,是不是傷口很疼?醫生說,忍一忍,過幾天就沒有這麼痛了!」玲姐見茗汐睜開隨即又閉上,她的眉頭一直深深皺著,以為是她的傷口很痛。
痛?!
不經玲姐提醒,茗汐還沒注意到。她緩緩地張開眼睛,見玲姐一臉擔憂地望著自己,她勉強一笑,聲音微弱如同蚊蠅,「別擔心,一點也不疼!」這跟曾經受過的傷比起來,簡直小巫見大巫。
「少奶奶,你別安慰我了,醫生說,子彈打在骨頭上,麻藥退後,會很痛!」玲姐見茗汐臉上沒有一絲疼痛的表情,以為她怕他們擔心,所以一直忍著。
茗汐費力一笑,卻扯動了乾涸的唇,她皺了皺眉,伸出舌頭,微微舔了舔了唇。
薛祈驚見了,急忙倒了一杯水,「喝水!」他的語氣很輕,卻命令性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