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才其實不是個真正的秀才,甚至連一個過了縣試的童生都不是;可山窪窪裡面一個二百多人的小山村,可也算個名人,因為小時候老實讀了幾年私塾,沒能科考進縣學,那是家裡窮。
村裡甚至左近村鎮的,要有啥紅白喜事兒,都會請他去操勞一番兒,寫個對子啊,為雙方些婚書,甚至收取的聘禮彩禮啥的,都得登記留著;這可是饑荒,今後忘了回禮誰家也不好的。[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慢慢的,王秀才也就熟門熟路的做起這個行當來了,家境日漸寬裕,這不,前月都過了三十的他還得了一門好媳婦,媳婦就是契丹人來此前不久來到這裡的一對兒父女,父親被山裡的風吹病了,再也沒能起來,沒依沒靠的倩如就被村民漲了著跟了王秀才。
村民們都這樣說,那倩如長的就像畫裡的仙子,要多水靈就有多水靈,大大的眼睛象月亮,彎彎的眉毛象彩霞,如果她能想你甜蜜的一笑,就如望春花開在酒醉的夢裡,保你夢裡有夢。
望春花就是牡丹,但左近村民都叫它望春花。
入冬了,村戶人收了秋還能有啥要緊事,當然忙活著過年,或者給孩子們長了著親事,王秀才當然最忙,也是一年中進項最好的光景。
可是,契丹人又來了!
先是一對兒宋軍在前面跑,後面是契丹的騎軍可緊追,除了大點的鎮子被搶了,人們跑的鄉下還真沒啥事,契丹人很快的就向西南而去。
人們剛剛放下心事,把炊煙點起,逃荒避難的人就歡歡喜喜的架鍋做飯了。
王秀才吃百家飯慣了,當然自己不起火,夫妻二人正陪著一家要說親的張家閒聊等著吃飯。
王秀才嘴巴好使,比吧的講著天南海北的故事,這也是他吸引村民的本錢,眾人都一臉嚮往的聽著,嘴裡嘖嘖連聲的跟著慶幸或遺憾。
媳婦倩如就在篝火旁給它添柴,一邊的紅著小臉默默的聽,這故事她聽過無數遍了,可是如今還是喜歡聽。至少,表面上是如此,可她緊緊皺著的眉把愁緒寫滿秀臉,難道她依然為她死去的父親憂愁。
晚霞就在西山,把漫山染紅,就如倩如入洞房那時刻羞紅的臉。
她不能不羞,因為她已經不是一個姑娘了,她甚至沒有勇氣說起以前的事,可王秀才不計較,依然把她寶貝著寵著,可她的心能靜下來嗎。
一陣山風把篝火吹起幾縷煙塵,迷亂了倩如的秀眼,她流淚了。
一旁正說話的王秀才,可一直惦記著自己的新娘,能娶到這般美人兒,可是他幾世修來的福分,儘管她已經是個婦人,就是她的過去都是個迷。王秀才甚至不敢問,怕就此失去倩如,而倩如更是不敢提起,只會在夜裡夢裡嗚咽。
記得,有一次哭得傷心,王秀才清晰的聽見,倩如嘴裡喊著的是王宇混蛋!劉源混蛋!
王宇是誰,劉源又是哪一個?王秀才可不是真的不出門就知天下事,當然不知道。
突然,悶雷響了起來,可山腳的晚霞還沒有消散,圓圓的月兒才把睡眼睜開,天上沒有烏雲,再說,冬雷就是陰天下雪可也沒有雷聲!
這悶雷從何而來?
都被契丹人驚擾習慣了,村民們馬上喊著:「不好!契丹人又來了!快跑啊!」
說是快跑,村民們習慣的帶著家裡的值錢物事,還是吃用,如何捨得就是扔了,就在大家正搬東西扛東西還沒跑出一步的時候,契丹人果然殺來了。
是一百多契丹騎兵,他們就是夜晚出來尋食的餓狼,竟然不管不顧的殺進了人群。
村民四散亂跑,可如何跑得過健馬!
契丹人嗷嗷喊叫著,隨著噗呲噗呲的響聲,死者噴出的血花把晚霞的餘韻羞澀,瞬間的耀眼是一個生命的完結。
身下的村民又被逼到篝火一旁,大都哆嗦著跪在地上,乞求著魔鬼的憐憫。
可這幫窮凶極惡的契丹人,因為被劉源用霹靂彈欺負的太甚,如今已經是甲具不全,衣不蔽體,肚子裡也是空空如也。
這會兒他們眼睛裡,只有篝火中噴香的吃食,當然還有女人。
一個契丹小頭目厲聲尖叫,:
「老少男的全部砍了,女人留下!」
雖然是契丹話,可村民還是感到了死亡的味道。竟然又掙扎的爬起來想逃跑。
可惜,契丹人的彎刀太快,他們的心腸太狠,片刻之後,除了一地死屍,就剩下五十來個女人。
這時候,那個契丹人竟然對這幫女人說宋話了:「把屍體弄走,把這裡收拾乾淨,然後伺候爺爺們吃喝!哈哈,等爺爺們吃飽喝足了,就好好地疼你們!保你們忘了曾經的男人!」
契丹人皆放肆的望著這幫女人笑,其實,山村裡的女人都是黑乎乎的穿著也很差勁,可這幫契丹人可能憋得苦了,都像望著仙女般盯著她們,就像把她們的冬衣都看透,意淫著裡面的溝溝坑坑。
倩如就躲在這群女人的中間,而她的才不到一個月的男人,那個王秀才甚是精明,就在聽見悶雷響起的瞬間,就機巧的躲進了一旁的草堆之中,竟然連他自己的心愛的女人都沒能顧及。
女人們嗚咽哭泣著,可也沒有膽量反抗,就聽天由命的開始搬運屍體,清理地面了,然後就把村民們準備給自己吃用的東西,小心的送到契丹人面前。
「那個娘子,過來伺候爺爺!」
那個契丹頭目眼尖,就是倩如已經把臉兒塗抹的很髒污了,這個契丹人還是憑著她纖巧的身子看中了她。
倩如心裡在流血,手裡已經把髮簪暗暗地握住,來到那個契丹人面前低著頭站定,沒言語。
可契丹頭目竟然來到面前,一把拽住她的頭髮,把她的臉兒揚起,噗的噴出一嘴裡含著的水,又囫圇用他的皮衣袖子擦淨,就發現了一張清秀的臉兒,竟然是個美人兒!
一時間,契丹頭目都忘乎所以了,竟然立刻就退下自己的衣服,把已經癱軟的倩如抱緊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