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凹谷南側,三百禁軍和劉源的三百護衛,已經被契丹七百騎兵窮追猛打,眼見著就被他們逼到洛水一側,無路可逃。
其實,剩下的也就不足五百人,久戰而疲的他們,大家都積累著最後的力氣準備拚命,甚至開始脫衣甲想遁水而去了。
痛打落水狗!
契丹人也不急,竟然把七百人馬分為三路i,左中右的把敵人一步步的緊逼著,河水冰冷湍急,把他們逼入河水,就是契丹人最開心的願望。
突然,在他們的背後,也是三面炮響,號角連天,接天蓋地!
契丹人急忙回頭,只見大宋的旗幟鋪天蓋地,艷紅的軍隊如東天的朝霞,如浪而來。
至少兩千大宋人馬竟然從後面合圍而來!
前面是各自兩百騎兵,後面是步軍方隊,踏著齊整的步伐,手裡舉著腳踏弩,不緊不慢的接近契丹騎軍。
這裡終歸是大宋的天下,大隊契丹騎兵已經撤回國內,敢出來和契丹人碰面的不是沒有。
只見,中間前首,白馬白甲,馬上一人,星眉劍目,手裡一桿渾鐵槍斜指敵人,赫然大叫:
「吾乃大宋趙州團練使楊鐵心,天波楊府楊延昭之後,爾等在我神州如此放肆!有膽的殺馬過來!」
話音未了,就聽他身後喊聲陣陣,殺聲震天,此乃當年楊家將僅存的精銳,自然有著不一樣的氣勢!
河邊被逼入絕境的宋軍也開始振奮,把五百騎軍組成一個騎軍軍陣,也向著契丹人中間一隊殺來。
千夫長蕭寒當然知道曾經的楊家將,如今雖然沒落,可看見如此氣象,也一時驚心不已。
「撤軍!去追殿下。」
蕭寒知道這裡是大宋國界,大隊契丹騎軍撤回,經常有膽大的宋軍走出城門,多是趁機撿便宜撈取軍功的,當然也有楊鐵心這樣的強軍猛將。
契丹人沿著河道向西南而去,宋軍騎軍合在一起大概也有一千人馬,在後面尾隨。
北京城韓琦韓老大人傳來消息,正有吳王和劉源帶著三百禁軍五百護衛向趙州而來,吩咐楊鐵心小心接應,才有了今日的解圍。
楊鐵心本想帶著兵馬出去和契丹人廝殺,可是州府的轉運使指令他守城,大宋文人領軍是傳統,就是天波楊府之後,楊鐵心身為武將只有無可奈何。
好在有了韓老的書信!那個轉運使恰是韓琦的晚輩,不能不聽話。
契丹人在前,和前面已經迷路的三百契丹追兵匯合後向著劉源他們藏身的低谷殺來,後面不遠是楊鐵心的一千大宋騎軍。
劉源吳王把綁住的耶律恆德和盧璇擋在前面,望著步步接近的契丹騎兵,大叫:
「汝等再上前,你們的殿下人頭落地!」
吁!
蕭寒揮手停住了騎兵,狐疑的望著前面的四個人,大叫:「是殿下和盧先生?可否說話,如何被擒了?」
耶律恆德和盧璇雖然被綁著,可嘴裡能說話,大叫回話:「竟然中了敵人的奸計,中了罌粟之毒。」
二人喝的水就那些兒,中毒不深,雖然迷迷糊糊,可也知道當前情況。
蕭寒擔心後面的追兵,對戰他雖然不怕,可是,既然有楊鐵心敢出來了,就不保準還有沒有其他的宋軍殺來,只有先換回人質了。
「你等把殿下和盧先生放在那裡,自己可以他去!」
劉源呵呵,用兩隻腳跑路,如何跑得過戰馬,你等接回了人質,再殺馬過來,咱還不是被你等生擒活捉!
「送過來六匹好馬,大隊人馬退後一千米,咱們才放人!」
一人三匹馬,再有一千米的距離,足夠跑路了。
此時,楊鐵心的援軍還在十里之外緊追而來,劉源可不知道。
就是知道,也可能真的放了這倆人,就是把他們交給官府朝廷,最後的結果還是送還北國,這個人情還是自己留著以待後招才是真的。
盧璇和耶律恆德基本上有合作的意向,劉源也不是大宋的忠臣,可有著自己的打算和目的的。
劉源吳王騎上戰馬,對著地上的盧璇和耶律恆德大聲喊著:
「山不轉水轉!明年開春四月,劉某在登州準備出海,你們如果有合作的意向,可在登州海外六十里的狐狸島匯合就是!」
說著話兒,就打馬而去,就在他二人離去不久,契丹人剛剛接回人質向東北而去,楊鐵心的一千騎兵就到了。
崔遠魁眼尖,看見對方有盧璇和耶律恆德,衝著楊鐵心急急大叫:「楊將軍!那就是盧璇和耶律恆德,家主和吳王肯定在他們那裡,請將軍盡快出擊救人!」
楊鐵心當然不能叫吳王落在敵人的手中,可是自己也就是同樣數量的騎軍,其中還有三百家族護衛,想徹底擊敗對方的一千游騎,何嘗容易!
「快去通知做緊州縣軍隊出來接應,我等尾隨而去,暫時吊住敵人就是!」
楊鐵心吩咐手下去請援兵,自己帶著人馬緊緊追著而去。
吳王落入契丹人手裡,後果不堪想像,左近的州縣豈能坐視不管!楊鐵心對大宋的現狀無可奈何,只有用吳王的消息逼著他們出兵了。
劉源和吳王飛馬跑了一段,來到一個高處回望,並沒有契丹追兵的影子。
心定,吳王望著劉源哈哈大笑:「有趣,有趣啊!今番才叫過癮!大家聽見契丹鐵騎的消息就落荒而走,今番我等二人就能戲耍一千契丹騎兵,將來傳到京城,你我二人一定名聲赫然響亮!」
劉源也高興,可也不忘回擊:「做夢吧!就那些兒懦弱文官,還不把此事緊著藏著掖著,唯恐人家大遼找他們算賬,哼!不信咱們打賭,肯定如此!就不知道李強今兒崔遠魁等人如何了。」
這會兒自己脫身了,當然關心自己的手下了,這一仗就把自己弄成一個光桿司令,才叫冤枉。
這個賭吳王沒膽量打,他知道劉源說的在理,大宋官場為了怕契丹人抱怨找他們要賠償,肯定不敢聲張。
吳王擺楞著盧璇那塊兒暖玉,對劉源笑著:「我這塊暖玉不比你得到的寶貝差,也算有所得了。」
劉源眼睛一眨,忽然道:「則塊兒暖玉好像是盧家的身份標識,給我今後有大用,就算你入股希望集團了。」
想起盧璇臨走還留戀這塊兒暖玉,就知道它不簡單。
劉源和吳王又向著趙州而去,不想在途中意外的匯合了李強的百多護衛,卻也聽到了一個更加意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