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家起於北魏,作為幽州豪族,很早的就和蠻族有了合作,可以說,韓家就是靠著蠻族才在北方崛起的。
但是,也同時被關中世家看不起,一直不被認可世家的身份,在大宋以前,世家和豪門可不是一回事。
如今,韓家分成兩股,各在南北兩國很得意,或許,當初兩國罷干戈於玉錦,和韓家的運作不無關係。
在河北兩路,當今范陽盧家,博菱崔家都已經沒落,唯獨韓家依然實力不凡。
雖然城外隨時有契丹游騎搶掠四方,可韓家依然把壽宴辦的輝煌豪奢。
進了院子,兩側是成行的妙齡少女,扮作鮮花摸樣,為了凸出姑娘們的肉感美麗,每個人都穿的很透,這初冬的冷寒雖然不到刺骨的程度,可這般才叫美麗凍人啊。
每個姑娘手裡還拿著和自身扮作的花兒相配的花團,縷縷幽香撲鼻而來。
進了客廳,更是燦爛無比,竟然在兩側牆面上用紅珊瑚做出壽星的樣子,一旁在燈光下閃閃發光的竟然是價值連城的美玉!
而壽星老韓琦的座椅,竟然被各色寶石鑲嵌,燈影恍惚間,晶瑩剔透!
雖然是大白天,裡面十幾個巨大的牛油蠟燭流著淚,難道為這一刻的輝煌而感動?
都說,大宋文人官員**豪奢,此時真的不能不信了。
此韓琦乃大宋名相,無論軍政都有建樹,就是前世你,在西北和大名府遺址都能尋道紀念此人的寺廟祠堂。
嗚呼哀哉!此等靡費的朝堂,豈能長久?
劉源不遠和不相干的盤旋,拉著司馬光進了偏廳,說道:「弟子一直想找個機會行拜師之禮,今兒正好。」
司馬光卻是猶豫:「恐怕我君實真不能教你什麼?你見識廣博,所好雜多,而我獨好五經歷史,恐怕不同路啊。」
劉源笑道:「尺有所短寸有所長,弟子偏偏在這方面是弱項,正好向師尊請教,再說,弟子拜師,最關鍵的是看重師尊的為人本性,師尊是君子,但都言君子可以無奈小人,弟子和師尊既是師徒,又是合作夥伴,讓我倆共同攜手,為咱大宋開拓出一個新氣象。師尊以為如何?」
司馬光默默點頭,道:「你的希望集團看來是一種嘗試,如果能成功,或許為大宋找到一條富國強兵的途徑,可是,如今呂大人把你這個希望集團納入他的手下衙門,將來怕是。」
劉源神秘的微笑:「師尊,海外大得很,他控制不了弟子的,弟子之所以急著拜師,就是想把咱們的身份固定,將來如果他呂惠卿想對我如何,弟子不能背叛師門,被世人恥笑才是最佳借口。」
「也罷!嗨!你這個人野心太大,收你做弟子真不知福禍啊。」
劉源心裡一驚,這司馬光眼光毒辣,從自己這一段的舉動,竟然看出自己有野心。
「師尊,弟子不圖財不喜歡官場發達,唯一的目的就是盡快為咱大宋積累更多的財富,到時候有師尊坐鎮宰輔,用之改善民生,精煉軍隊,等時機成熟,我大宋將一統天下,那時候,師尊必將成為史上最有名的宰輔!」
司馬光老臉在在,狐疑的問道:「連一個參知政事都被罷免了,躲到書院編書,何來宰輔之說?」
劉源嘿嘿,小聲道:「師尊放心,最多五年,如今有弟子運作,恐怕更早,師尊就會坐上宰輔的位置。」
司馬光依然搖頭:「做不做宰輔不重要,關鍵的是盡快扭轉當前的混亂局面,不然恐怕有患。」
明眼人都清楚,大宋這般下去,必將不會太長久。
不過,三百年皇朝,任何一個朝代都有它的期限,人們本能的以為到一定曾度就會有新主降生,來拯救天下蒼生!
可他們絲毫沒有意思到,關外蠻族餓狼已經虎視眈眈的想吞併中原了。
劉源把師尊扶到座椅上,自己在他前面跪下,一臉磕了六個響頭,才算把拜師的禮節做完,就聽師尊問道:「子玉啊,今後你準備如何?難道就經營你的是希望集團嗎?以為師看來,這個科舉之路不能荒廢,不然,你就永遠進不了朝堂上層,對你幾年後的發展不利,放心,你的童生之位我已經申報了,呵呵,憑著為師的臉面,任他介甫如何想法,也不會否定的,再說,如今他們還想著拉你過去呢。必然不會給你擋路。唯一的麻翻就是你和長公主的事情,這件事可是最大的威脅,為師也不知道如何去做。「
自打唐朝開始,為了限制皇親國戚勢大干政威脅皇位,駙馬就慢慢的變成一個閒職;在大唐還可以做到三品高官,可到了大宋,就根本不允許參政了。
劉源這幾天一直在想辦法,甚至已經開始準備了。
「師尊放心,這個弟子有辦法,就不用您操心了。」
這件事急不得,首先拿住趙薇,叫她頂住壓力,就是把她的長公主身份去掉,另外,就是熬上有一段時間,等自己出海,把大把的財物帶回來,作為交換,想來神宗天天的為財政發愁,應該會有所回報。
最後的手段還可以利用海外諸藩轉運使的名義,在海外積累力量。
關鍵的是,在朝堂有師尊坐鎮,只要他能被自己影響,甚至配合自己,就無往而不利也。
稀里糊塗的在大廳吃罷壽宴,就和師尊來到韓琦當面告辭了。
韓琦精神煥發,帶著劉源送給他的眼鏡,哈哈大笑:「這東西好啊!有了這個,看什麼都清楚得很,哈哈,你小子不錯,等你把希望集團真的弄得有模有樣,咱韓家也算上一股!」
這老傢伙,就想撿現成的!
或許是得意忘形,就見韓琦突然蹲下身子,身子不由得哆嗦起來。
馬上有下人過來攙扶著,對司馬光說道:「主人家心跳病又犯了,嗨,知道有這個毛病,還喝了這多酒。」
劉源大叫:「快把韓老抱到軟榻上平躺著,用手安撫他的胸口!」
目前只有這個辦法了,等回去弄點硝酸甘油,拿這個和你韓琦交換一些兒利益,想來不成問題。
有韓家介入,就是聖上都不能隨便折騰希望集團的。
劉源回到崔家大院,就見崔遠志慌張的跑來,喘著氣喊著:
「家主劉大人啊,大事不好了嗎!」
劉源一皺眉,此人雖然有些兒能力,可這份鎮定功夫可差遠,做不了大事的。
「慢慢說,出了啥事?」
「定州老家被契丹人搶了幾處別院,死了很多人!如今大家群龍無首的都不知如何?就等著家主馬上趕回去處理此事!」
如今契丹人在四村搶掠,自己去定州,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