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都流乾了。」
好久,曾柔才望著劉源手裡已經乾癟的浮萍,呢喃。
「嗯!干了,無妨,哥哥再去取。」
劉源只用手兒捏捏浮萍,眼兒絲毫捨不得離開她的動心連肺的臉兒。
曾柔噗呲一笑,夜起驚瀾,彷彿周圍立刻換做朗朗乾坤,百花群中最光艷!
「嘻嘻,有時候,你看著真的傻!傻得可可恨。」
劉源混混噩噩,不知東西的回話:
「因為有你,我才傻;可沒有你,我更傻!」
沒等劉源把這傻傻的話兒說完,曾柔嬌羞的止住了,唯恐這傻子說出更心跳臉紅的話兒。
這些話兒可是從來沒有人個人敢這般肆無忌憚的毫無臉皮的當面來,偏又這般正經,弄得人家心兒顫顫魂菲菲,囧羞之餘偏又無可奈何的甜蜜。
這一刻,她大為害怕這種感覺,因為,倆人交往的很少,身份又是如此的懸殊,要不是今兒特殊的情景,或許今生都不可能有這個傻子說出的這般傻話來。
「走吧!一起去河邊,奴家還有點渴了。」
那裡風大,把這傢伙吹得清醒些才好。
劉源點著頭側過身子,一臉的媚態:
「雷得菲斯特!啊哈,女士優先。」
曾柔無奈的搖著頭,也不再看無可救藥的壞蛋,逕直走向河邊,嘴裡問道:
「什麼雷呆飛死?難不成又是道祖交給你的大秦語言?」
劉源正想在美人兒面前表現自家,自然眉開眼笑的胡吹:
「那是!道祖不過教了哥哥一次,哥哥就記住了;如果妹子有興趣,可以把天下五大洋七大洲所有的奇聞妙事.天文地理講給妹子聽。」
「真?天下真有七大洲?那道祖果然仙家手段,竟然走遍天下!你個混蛋何等機緣,竟得到道祖傳承,可你竟然胡思亂想,惹是生非,把童生之位都弄沒了,豈不叫道祖大為失望!」
道祖陳傳變成磷骨荒郊玩鬼火,可也沒有這般神奇;千年的故事,差一點從口中飛出,好在河邊一陣凌烈的風兒把他吹醒了。
這話兒可是天外驚雷,說出來要出亂子的!
曾柔蹲在河邊,雙手優雅的捧著水兒慢慢的喝喝洗手,粗鄙的劉源就醜陋的撅著屁股,好沒風度的趴在河邊牛飲。
看著曾柔吸了洗一會兒,手上的油漬依然沒有洗淨,遺憾的說道:
「要是今兒換明兒就好了。」
這沒來由的話兒又把人家逗樂:「又傻了!今兒陰差陽錯,明兒夢後方知,今兒明兒如何兌換?」
劉源呵呵,神神秘秘:「妹子有所不知,本來已經約好了茹夢齋張大哥等人今下午做那香皂的試驗的,不想,如果有那香皂兒,妹子擦上少許就馬上洗得乾乾淨淨。」
「香皂兒是啥?比豬胰子好用嗎?」
曾柔商場歷練,對這東西最敏感。
劉源可找到話題,一邊跟著曾柔屁顛的回到歇息的地方,一邊把香皂如何神奇的話兒吹噓的半天。
不想人家臉色大變,恨恨的瞪了壞人一眼,老大不願意的埋怨:
「不相干的在人家面前甜言蜜語,可真格的卻找別人去做,難道就想消遣人家不成?」
我的個乖乖!馬屁拍到馬腳上了。
對呀!這曾柔掌控曾家諾大的商舖運作,自然對香皂的市場前景心知肚明,咱這裡還胡吹海天的和別人去做這東西,美人兒要是不生氣才是怪事!
大囧!
心裡罵了自家一火車,馬上陪著小心獻媚:
「呵呵,哥哥如何能望了妹子,這不是剛要實驗嗎,等香皂做出來,自然去找妹子鑒定,然後陪著妹子發大財!」
曾柔眼睛瞪得更圓,甚至扔過一個木棍兒砸他,有些兒惱羞:
「胡說!你把做好的香皂兒給了奴家,人家張掌櫃的出人出力的豈不冤枉!你劉源竟如此小人肚腸?豈不叫人罵死!」
要真是劉源如此做了,可裡外不是人,更叫美人兒看不起了。
可劉源早有腹案。
「哈哈!人生百年走天下,朋友美人伴一生!我劉源自認仗義男兒,如何能做出小人形態。妹子有所不知,想來,這香皂不單能洗手洗臉洗澡,還能洗衣物餐具;這世間億萬生靈,哪一個離得開?
每個層次的人就會有不同的要求,下等黎民百姓,生計艱辛,咱就做簡單粗糙的肥皂,成本低價錢就便宜,老百姓用得起。張大哥出身市井商賈,做這個正是長處。
而上層貴人,就用上等講究的香皂兒,做工細膩,無論觀感品味甚至那誘人的香氣,都叫人留戀不捨,妹子請想,就是那豬胰子都金貴的很,這上品香皂兒要是通過曾家的商舖網絡打入上流社會,這裡面的商機如何,恐怕不用哥哥再說了吧。」
呵,這一通瞎扯,果然把曾柔弄的神智恍惚,心兒飄飄
「那般兒情景真是不敢想像啊!子玉哥哥這是真的?把上品香皂兒讓與曾家去做?」
這丫頭終於叫咱一句哥哥,雖然還要加上那個子玉搗亂;不過也是進步斐然。
劉源精神煥發,站起來手舞足蹈:
「當然是真的!明兒哥哥就做出來,立馬給你送過去!」
可一想到離開這裡,再想如此這般和美人談笑醉心可是千難萬難,一時間又想把這一刻留到永遠,可也知道,最遲明早曾家有關的人就能找到這裡,再美的彩虹畢竟還要散去,不由得心顫,鼻子一酸,這一刻為什麼就不能永遠!
晚了,二人都很累,就準備睡覺了。
劉源把一個蘆葦蓆子綁在那個最粗的楊樹上,用用柔軟的乾草鋪在下面,對曾柔說:
「你就倚在這裡睡吧,哥哥我去弄些兒粗大的樹枝兒,也好把篝火長久。」
劉源的細心體貼叫曾柔些許感動,問:
「那你你睡那裡?」
這話兒一吐口就臉兒緋紅髮燙,孤男寡女的,這句話兒就有些兒暖昧了。
劉源偷望姑娘尷尬,故作不知的哈哈:「哥哥身子壯,就睡在你北面,為你擋風擋煙。」
雖然是北面,可也是靠著同一顆楊樹,曾柔歎息一聲,也是無可奈何,事急從權,也是無奈。
畢竟是女人身子,這一天的折騰可把姑娘累壞;沒多久曾柔就依著樹微微的發出鼾聲,可興奮地劉源可睡不著,呆呆的望著姑娘,又不時的抬眼望天,天上明月姣姣,可清冷無情,身邊的月兒又忽近忽遠,儘管今天趁著特殊的機緣,老沒臉皮的把自己的心思對人家訴說了,可畢竟二人的身份差的太遠,明天,也許就會煙消雲撒,把今兒所有的努力都被大河沖走。
可劉源沒有一絲後悔,畢竟老天恩惠,畢竟給了咱這麼甜蜜的一天!
突然,就覺得身子右邊被軟綿綿的靠住,轉眼藉著篝火的餘光一看。
原來,曾柔靠著樹睡的難受,夢中的她本能的歪向一邊,就靠在劉源溫暖舒服的身上。
劉源心裡憐惜,慢慢的把身子靠近,以便姑娘靠得更加舒服,不想姑娘得寸進尺,忽然就倒在自家的懷裡。
望著夢中都醉人的嬌容醉色,傾聽著美人兒細微的呼吸,一股越來越烈的女人芳香撲鼻而來。
就這般抱著美人兒的劉源徹底迷醉,嘴兒本能的探向前面,本能的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