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曾柔,一身赤裸,精緻肉感的身子,有如玉雕,粉嫩流光的炸艷竟如飛天仙體玉立,帶給劉源的震撼沒有一絲邪念,有的只有對造物的感慨和讚歎。
「登徒子!還不把眼睛閉上。」
曾柔一邊大聲斥責著一邊急急的拉下樹枝上的衣服,擋在自己的羞處,因為激動和怒火,已經把她的身子泛出了殷紅。
劉源驚醒,這年代的女孩子如何能叫男人看見自家的身子?除非。
急忙閉上眼睛轉身,想要跑遠,卻被面前的柴火絆了個趔趄,想到秋風料峭,那曾柔光著身子怕是很冷,因為他已經聽見姑娘牙齒打架的聲音。
知道已經看了,也無從解釋立即消解人家的怒火,還是厚著臉皮,把篝火點擊來吧,有了熱量,她曾柔就會馬上緩過來的。
這荒郊野外無人地兒,真要感冒發燒了可要命。
劉源也不解釋,就慢慢蹲下身子,拿著火石啪啪啪的碰擊著,火花四射的好一會兒就望見乾草冒起了青煙,劉源急忙趴下身子用嘴巴噗噗的吹,不久,就見乾草冒煙處忽的翻出了紅紅的火苗兒。
劉源把更多的乾草投進去,等火勢很旺了,就把樹枝折斷,再放在燃燒的乾草上。
乾草雖然易燃,可不禁燒,還是樹枝挺的長久。
看著篝火已經完成,就站了起來,也不回頭,鎮定的對身後的曾柔說道:
「某這就走遠,保證再不回頭,你姑娘你就拿著衣服烤火吧!日兒偏西了,馬上就要很嚴冷了,姑娘身子金貴,可別的凍病了。」
就聽『啪嗒!』一聲,好像木棍兒掉在地上的聲響,然後是曾柔微細而嬌羞的聲音:
「你也身上濕的很,就不必走遠,只要不再回頭就可。」
然後,就聽見身後稀稀落落的穿衣的聲音,想來是曾柔把依然未干的衣服又緊忙穿上了。
嗨!女人穿衣服真麻煩!尤其是咱劉源腦海裡還回應著那個嬌艷動人的玉體,遐想非非的更是熬人。
大概有一刻鐘的光景,才聽到姑娘說道:
「好了,你可以轉過來了。」
「謹遵姑娘玉旨!」
劉源故作輕鬆,想把前會兒帶給二人間的尷尬騙走。
只見曾柔又俯身撿起剛才丟掉的木棍,瞪著秀眼笑罵:
「再發昏,姑娘我就用這個恨恨的揍你!」
原來自家剛才蹲著點火時,人家就拿著這個棍子虎視眈眈的站在後面,如果那關節,自己少有絲毫不利舉動,結果可以想像。
望姑娘,依然未干的衣服就親密的貼在身子上,因為裡面的誘人已經鑲嵌在自家的腦子裡,眼前凹凸有致的表象帶給劉源更多的遐想,一頭流水般的頭髮就俏皮的趴在人家的肩頭胸前,惹來劉源滿心滿腹的嫉妒。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因為沒有辦法化妝打扮,此時的曾柔竟然帶給劉源更多的讚歎。
所有驚艷的本質,不過是裡面最純潔率真的那個原體,這一刻甚至感覺所有的附加都會干擾大亂這一刻的美麗。
就見姑娘被看得羞紅了臉霞,頓時叫劉源感覺,雨後的清新中,彩虹咋起,所有的白雲都變成她的綵衣,雲升浮動間,兩道凌烈如電,深深的刺痛劉源癡呆的心兒。
「剛剛好些兒,這會兒又變成色狼了!哼,怎也是聖門子弟,非禮勿視!咋的在你這裡丟個乾乾淨淨!」
就是生氣也動人!眼兒嘴兒還有臉兒嬌羞的樣子帶上些許的惱怒羞愧,竟然更顯得楚楚可憐,叫人忍不住上去安撫
劉源兩世為人,嘴裡可有怪論。
「曾姑娘此言差矣!夫子曰」
曾柔瞪怒眼,厲聲大喝:
「說可以,就不許過來!」
原來劉源趁著說話的當兒,身子竟然不要臉的慢慢欠身向曾柔一邊湊了過去。
「啊哈!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說話方便些兒。」
劉源老臉在在,訕訕焉撓著腦袋又把身子退了回去;當然,還是昧著良心少退了兩尺,得寸進尺說的就是這會的劉源。
曾柔氣的無可奈何,竟然噗呲一笑,頓時就在這深秋入冬前,季節變換,一縷笑意竟然把勝春帶到了這裡,百花盛開,花香體香飄忽而來。
「還呆呆!火兒燒到衣服了。嘻嘻,看你的樣子有時候真會把你當做傻子。」
劉源緊忙扑打著已經冒煙的褲子,嘴巴卻是更發傻:
「能時時刻刻望著美人這般樣子,就是真的變傻又如何?你癡我癡他人癡,你傻我傻世人傻,皆為煩惱奪走了魂!誰能夠指責,峰兒纏綿花朵兒,星星癡望著月亮,姑娘美貌如仙,可在劉源心裡就是星星環繞的月兒,百花叢中那一朵兒最驚艷!在劉源心裡想的不是上去採摘.掠奪佔為己有,不過是期待幻想的那一個的留戀和欣賞。就是上去聞一聞都覺得唐突,唯恐把幻境般的景象驚走。姑娘請不要怪罪某家無恥,我適才說的絕對是發自內腹,不帶一絲風月私情。」
曾柔氣的把手裡的樹枝扔向劉源,笑罵:「沒見過你這個沒臉皮的!竟然把齷齪標榜成正大光明,再胡說,看我不。」
劉源依然死不改悔,望著她仍癡癡:「這樣子也是美的很啊!姑娘一笑一顰,就連生氣的樣子都把源兒迷死!」
「你你個混蛋!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姑娘拗不過臉面,急了,拿起燒火棍就起身撲了過來。
劉源一震神色,晃悠著手兒大叫:
「慢著!可聽見蛤蟆叫?嘿嘿,肚子可唱戲了,抓幾個蛤蟆燒了吃正好!」
曾柔果然停住身子,狐疑的四面打量,耳朵也靜靜的聽著。
「呱呱!呱呱!」
果然是類似蛤蟆的叫聲,不過是從曾柔肚子裡面發出的。
原來曾柔一早滴水未進,到這會兒竟然餓的這般不堪了。
「壞蛋!真真壞蛋一個,不愧雅儒惱你!去,為姑奶奶準備晚宴,不然,哼!兩罪並罰,絕不輕饒!」
說著竟然也覺得自家也跟著變的有趣輕浮,好壞不知的就胡亂揮舞著燒火棍把劉源趕走了。
劉源邊跑邊想:
這深秋孤島,可有啥子吃喝伺候人家姑娘的晚宴啊!這可是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