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源穩了一下心情,淡淡的笑著對大家說道:
「哈哈,都別急,聽我把話說完;不錯,今兒下晌是給曇花姑娘寫了一首詞兒,但你們知否?某劉源和那曇花素不相識,又和她沒有任何暖昧尷尬的勾當,之所以寫詞兒給她,不過是師命難違爾!」
黃二哥不愧是市井翹楚,自然廣知更多的小道秘傳消息,苦笑著點頭稱是:
「馮老怪和那曇花亦師亦友,關係暖昧,自然幫著曇花;師命不可違!絕對做人本分,兄弟這樣做也是情理之中,呵呵,對不住了,哥哥心急,沒瞭解實情就責怪你了。」
張大哥也向劉源鞠個躬:「既然已經這樣,也是無可奈何,只求兄弟再為繡屏多寫幾首佳作,怎也要壓過那曇花一籌!」
「對極!我的親親小祖宗,就算奴家跪下求你了,這就去書房,今晚一氣兒就寫它十首八首的,明兒叫繡屏輪著彈唱,看她曇花小妖精還得意!」
嘴裡說著,臉色陰轉多雲,又立刻乾坤朗朗,百花開放。甚至又把肉肉的身子緊緊地鑽進劉源的懷裡,緊著勁兒的鼓搗折騰。
「要不,就先到姐姐房間洩個火,姐姐就使出全身的功夫把咱的寶貝伺候高興了,然後就才思湍湧,一發不可收拾!把一年的詞兒都寫出來。」
劉源有點暈!可不是一班二班的暈!
你當寫詩作詞兒就像你脫了褲子做生意那般容易?還他娘的把一年的都先寫出來,憑著前世帶來的存貨,或許還能勉強抵擋;可是,這邊兒答對了,百分之二百的,曇花還會求著師尊逼著自己為她寫詩詞。
奶奶的!這還有完沒完?
肚子裡的那些好東西豈能都在這個屁大的小縣城抖了沒了,將來到了北京大名府,甚至東京汴梁,你叫我那什麼混吃喝!
「這個?還是那就話,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就如盛唐李杜如此驚才艷艷的人物,你叫他一氣兒沒完沒了的寫,恐怕也是不行。
寫詩作詞兒,亦如下棋彈琴,天分勤勞是一方面,要想寫出佳作,可要看緣分和感覺,不是想寫就寫的。」
終歸也是個老童生,當年也沒少被五經灌輸,漢賦唐詩的熏陶,這黃二哥當然明瞭文人寫作的辛苦!那中唐孟郊賈島,號稱苦吟,甚至為詩中的一個字都要推敲多日,能夠名揚天下的佳作,那真是可望而不可求也。
「嗨嗨!媚娘外道了,佳作哪有那麼輕易的寫出來的,自古到今,不知有多少文人,更不知寫過多少詩作,可能被世人讚可流傳的能有多少?劉源兄弟這幾日詩才暴旺,接連寫出幾首極品佳作,已經是當時奇才了,一氣寫三百六十首,切!我敢發誓,從來就沒有這樣的神才!」
管他可能不可能的,反正沒有好詩詞,就壓到不了那個妖精,媚娘如何甘心!
反正!咱就一個狗屁膏藥,就貼上賴上你劉源了。
她也知道,歡場遊戲,不過片刻歡愉,瞬間的海誓山盟,甜言蜜語沒有長久的,要把劉源真的留在媚院,就得來實在的。
「要不,如果你個冤家對姐姐膩歪了,將來等繡屏梳攏了,就叫她經常陪你,一文錢也不要你的;這裡就是你的家,吃喝費用,姐姐包了!如何?要不,再從每日的血汗錢中給冤家湊個干股,每日的坐地收錢,可不正好?嘻嘻,一個縣令一個月不過幾百關貫的進項,還得算上額外的昧心錢,呵呵,就昨兒那般景象,姐姐敢打賭,冤家你一個月的進項比那縣令多上幾倍不止!如何?為了你個要命的小冤家,姐姐可吐血了。」
雖然想發財,可從人家皮肉買賣中扎血汗錢,可對今後的仕途沒有絲毫好處。
「姐姐,張大哥,你們之所以在乎媚院的買賣,還不是生活所迫!其實,發財發大財的路子千千萬萬,可有比這等沒有絲毫特色的皮肉生意強百套的買賣!」
這行單,是個女人就能做,當然也看你的天命!
容貌好壞可不是天命!
媚娘偎在劉源懷裡哆嗦著嗚嗚:「就咱這出身,一個最低賤的下門娼家,難道還有其它的路可走?不做這行單就要餓死!還發財,更是妄想啊;冤家這不是拿姐姐開玩笑嘛!」
張大哥可聽說過劉源談過玻璃.香皂啥的,頓時充滿希望的看著劉源,急切的問道:
「兄弟是說。」
劉源端起瓷杯喝口茶水,神秘地笑道:
「這瓷杯檔次有高低,自有名品,可怎也比不過透明瓦亮的玻璃杯子,你想,看著杯子裡茶葉在滾燙的熱水中翻滾起伏,而水色慢慢的變成醇黃,有如琥珀微漾,那是何等的神奇!
就不要說,等把窗戶換成透明的玻璃,在屋子裡就能望見很遠的景象,而屋子裡陽光明媚,。哪像現在,大白天的不開窗戶,屋子裡還黑乎乎的,嗨!」
眾人不酒自醉,都一臉嚮往的望著劉源,呆然然,癡甚甚有如做夢。
「那還不是仙境!可能嗎?」
媚娘可是行話就來:「呀!那也不好啊,做那事兒被外面的看個究竟,可是難為死人了,嘻嘻,冤家真瞎說。」
劉源噗呲一笑:「不會用窗簾遮上!」
媚娘嘻嘻,這還好,雖然那樣子被人看,心裡很期待,但會有人罵的;哈哈,好甚,冤家啊,要不,今晚你就忙活一下,不行大家都幫你,就把那個啥子玻璃杯,玻璃窗戶都弄出來,明兒姐姐就抱著出去叫賣。哦,那可要賣多錢啊?不會少的,如此稀罕的物事,怎ど賣個十貫大錢,一個十貫,冤家你就一下子弄出幾千上萬的,啊哈,那可一天多少進項啊?姐姐暈了,一時間可真算不出來了。「
我個劉源才真叫一個暈!加倍的暈!
你當是蛤蟆下崽兒,一下就呼啦啦的一大片?
「姐姐說笑了,要把玻璃弄出來,先要找到原料,然後還得建廠房,啥子鍋爐,爐窯等等,當然,還得先摸索試驗,要出成品,沒有幾年恐怕弄不妥當。」
媚娘身子一軟,就癱在劉源的懷裡,嘴裡痛苦的呻吟:
「幾年?還那樣麻煩?真要這樣子,姐姐我早就餓死了;不行,再想一個簡單迅快的東東,盡快的有大把的進項,要不,姐姐不依你。」
張大哥苦笑著搖頭:「世上那裡有房梁掉餡餅的好事,做生意也是一分辛苦一分收穫,張某經商多年可知內中的酸甜苦辣啊。」
劉源抓摸著媚娘的鼓脹,故作高深的笑著:
「也不是真的沒有這樣的好事兒,得看誰來做;呵呵,小弟不才,還真有一個能幾天內就有大把的錢財進兜的好事,你們想不想知道?哦耶,哈且,忙了一天了,小弟實累也,就回家歇息去也,剛進門的婆娘還等著小弟回去吃飯哩!」
「慢著!這不是吊人家胃口嗎?把人家高高的掉在九天,你個傢伙就想聊桿子了,還不把某等幾個人急死!」
幾個男女都急火火的拉住劉源,生怕一撒手把人兒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