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笑話,說是如果你的母親和女人同時落水,你會先去救哪一個?
這個問題,相信在不同的社會環境下會得到不同的答案。
好像如今的劉源面對的就是這個問題,眼前不遠是已經失去心態竟如發瘋的母親,身邊就是癱軟在地的春香。而母親正發瘋般撲向了春香。
劉源只有迎上前去,摟住母親,盡量委婉的勸慰母親。
「對不起,孩兒惹母親生氣了,這件事不怨春香。」
母親在劉源懷裡掙扎著,依然試圖過去向春香理論,嘴裡大聲喊著:
「為什麼不是她的緣故,為什麼不怨她,就是她這個狐狸精,才一次又一次的把咱家弄的這般尷尬。我都聽村民說了,今天她竟然把你勾引到村外楊樹林,行那苟且勾當!好一個不要臉的狐狸精,難道也想把我的源兒也想剋死不成?」
這件事就是真要理論,也是劉源主動的成分大,可母親護短兒,如何會把罪名安在自己的兒子身上。
「不是這樣的,是那個該死的趙媒婆,我倆人被趙媒婆陷害,才喝下了她巧立名目送給春香的藥酒,才會發生林子裡的事情。」
就是沒有那瓶藥酒,二人在那種情況下,九成九也會控制不住,但是,這罪名咋的也要先讓趙媒婆背著,至於背後的主謀劉全,等到機會再算賬。
大家都急著趕去縣城瞧熱鬧,自然都瞎嚷嚷:「這會兒不是說這事的時候,至於如何,就等縣令大人裁決吧。」
馮師尊來到母親面前,輕聲的說道:「源兒他娘,這件事源兒雖然有錯,卻也不干大雅的;至於鬧到這種程度,實是那個趙媒婆暗中陷害,你就放心吧,縣令大人明察秋毫,到了那裡自然把這件事弄個明白,你就安心在家等著吧。有馮某在,保你家源兒沒事。」
母親對馮師尊非常敬重和信賴,聽到他如此說話,就稍微放下心事,被李強和桔紅扶到一旁,看著大家擁著劉源坐船而去。
望著船兒漸漸消失的影子,母親很不放心,對著李強說道:「你趕緊收拾一下,趕到縣城尋源兒的父親,還有田親家,叫他們趕緊活動一下。」
李強緊忙點頭,也沒啥準備的,拿點路上用的路費就催著魏強駕船緊忙向縣城而去。
母親回到家裡,裡外的不安心,好不容易熬到隔日早晨,也在桔紅的攙扶下,坐船向縣城趕去。
卻說劉源被劉全一行押著趕到縣衙大堂,已經是傍晚了,縣衙的大小衙役已經早就散了;值守的崔押司領會兒馮秀才大有意味的眼色,把眾人打發到縣城的客棧安歇;至於劉源和春香,當然暫時關押在縣衙裡一個嚴密的房間內。
等眾人走後,崔押司笑著對馮師尊問道:「這是唱的哪一出啊,咋的鬧到如此地步?」
馮師尊大概把事情原委說了,問道:「盡快和縣令大人通個氣,也好把這件事弄個妥當!」
崔押司哈哈,竟然毫不以為意:「不就是年輕喜愛風流,沒甚!咋的?就是上一次誣告源兒的那個寡婦,嘻嘻,卻是好摸樣,不過這麼快從仇人變成情人,源兒的手段了得啊!」
馮師尊很嚴肅的說道:「事情沒這麼簡單,馮某之所以這般謹慎,實是孩子們辦事荒唐,竟然在村外楊樹林私下拜堂成親,這件事可大可小,萬一被有心人利用,源兒的童生之位不保啊。」
崔押司立馬也緊張起來,恨聲罵道:「你個混蛋劉源,真糊塗啊!還真有點麻煩,北京大名府的田通判也不知咋的知道了咱館陶出了個奇人,說是這幾日就來這裡視察一番兒;您可要知道,這個通判正是京城田計相的堂弟,也就是王宇的親舅舅,萬一那個王宇記恨劉源,沒準兒。」
馮師尊也是大急,急慌慌的拉著崔押司,:「既然如此,還墨跡什麼,還是快找到縣令,盡快把這件事了結,免得夜長夢多啊。」
卻說那裡正劉華,把村民安置後,也是一肚子的狐疑,也大致知曉縣令對劉源很是看中,弄不好非但搬不到劉源,反而把自家陷進去,苦苦籌思再三,也沒有太好的主意,只有走一步看一步,悄然向著田家走去。
他知道,雖然看著劉源聲勢漸起,田家又和劉源恢復了親事,可他家裡的丫頭可還是想著那個表哥王宇的,一旦知道這個消息,自己再添油加醋的嘿嘿,也未可知啊。
想到高興處。劉全立馬來了精神,辟啪的敲響了田家的大門。
田家田瓊的閨房,田瓊一臉幸福的望著跪在面前賠罪的表哥,想要上去把表哥攙扶起來,可王宇身後的一個中年女人卻恨聲罵道:
「別理他,就叫他這般跪倒明天!真是糊塗到家了,就連自己的表親也來混的,真叫我這個母親老臉下不來呀,要不是你母親他二姨來我王家串門說起此事,舅娘還一直蒙在轂裡的,嗨,這孩子,一小就被寵壞了,也不知道在外面做出多少招花惹草的尷尬事來,叫家裡跟著吃埋怨。」
田母望著王宇,也是來氣,恨聲說到:「你個孩子,出去欺負誰二姨我不管,可你竟然對你表妹動粗,還是個人嗎?咋說也是青梅竹馬的親表妹,前會兒還想親上加親成全你們一對兒。」
田母還想說什,可舅娘把話兒接了過去:「是啊,親上加親多好,今兒帶宇兒來賠罪是一,二來宇兒看著就二十了,應該成親了,不然成天在外面放任自流,早晚要出事,所以姐姐我就想把他二人的親事定下來,也好收住宇兒的心。」
田瓊興奮地問道:「真的,可惜。」
田母也是垂頭喪氣:「姐姐來晚了,如今他爹又哀求劉家把退掉的親事又恢復了,嗨!把瓊兒下嫁到鄉下,妹子可裡外不情願啊!可架不住他爹那個老頑固!」
跪在地上的田宇兀自運氣:二舅就要來此,竟然先帶了話來,說是京城新舊兩黨形勢微妙,要咱小心行事,還把我這個外甥恨恨的臭罵一頓,要不然,母親也不會趕過來向著田家低三下事兒,還不是這田家和二舅也是不出五福的親戚,要不然表親又如何?
該死的曾柔,竟然對咱王宇的提親毫不理睬!哼,這表妹雖然比不上那曾柔,可能把該死的劉源的婆娘搶過來,也算出了一口惡氣。想到此,就在地上匍匐而進,來到二老面前。
「二姨,宇兒和表妹自小的情分,早就私定終身,就請二姨看在我二人表哥表妹的情分,就成全了我們吧。」
噗呲!那田瓊也挨著王宇跪下了,嗚咽著:「除了表哥,瓊兒誰也不嫁,不把劉家的親事退了,女兒就就出家做尼姑!」
田母左右為難,嘴裡苦苦的呻吟哭號:「你們早作甚,還把瓊兒打的那般可憐,要不然如何叫那傻子又有了機會!嗨!」
「報!月潭村的那個裡正又來了,說是有那個傻子又顯眼出醜的消息,據他說,那個傻子和他的『淫』婦今兒傍晚竟然被監押在縣衙,等著明天開堂審理吶!」
又是那個門房進來報信,不過這一次卻是好消息。
哦!屋裡的幾位都興奮的跳了起來,真是想睡覺就有人送枕頭,還有這樣的好事?
哈哈!混蛋劉源,這一次不死也好把你扒層皮!
王宇興奮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