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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是夜幕沉沉了,風從河面上吹來,竟然帶著些許的魚腥味道。
但是,院子裡已經點燃數個篝火,人們就聚在篝火旁,好奇的議論著今天的一切。
這個不顯山不顯水的傻子,竟然號稱自己能救人,這可是左近最有名的神醫李大夫都沒辦法做到的事情!難道,真的就如劉華所說的,他才是下毒之人?可是,他既然下了毒,又為何還有膽量,如此鎮靜的救人?
這時節,管家已經按照劉源的吩咐,在家中倉庫裡找了黑豆和甘草,問劉源:
「這東西弄來了,接著怎辦?」
劉源拿過來打量一下這些東西,不錯,應該沒問題,才接著說話:「快把它們碾碎了,等母乳到了,就應該可以了。」
「應該可以?」
管家嘴裡嘀咕著,暗道:原來也是沒有十分把握的啊,難道,真是他下的毒,又為何這般作態,說他是傻子,誰信?
不大會兒,廚娘喘著粗氣,端著瓷罈子就惶惶張張的跑回來了,嘴裡還在萬千小心的對左近的村民呼喊:「大家都讓讓,這可是從三個正奶孩子的婆娘那裡,剛剛弄來的,嗨,為了救人,人家都把自己的孩子急哭了!」
這很正常,孩子再小,可是對自己的母乳,有著天生保護的本能,有別人來搶,當然要反抗,不過,他唯一的能力不過是恨恨的哭號罷了。
劉源把碾碎的甘草和黑豆,就放在放著母乳的瓷罈子裡面,然後,從桌子上拿起一隻木勺子,在裡面攪動。
而眼睛卻是望著管家,說道:「找幾個靈便的,幫著把這罈子裡的解藥,先給地上躺著的狗和貓餵下,如果它們好轉了,再對師尊二人用藥,才保險。」
管家默默點頭,要是直接給主人服下這東西,他還真不放心;能現在動物身上試一下,大家都認為合適。
「奴家算一個!」
廚娘自保奮勇,接著又有一個年輕的娘子上來幫忙;劉源暗忱,做這種事,還真是女人最合適。
先救白貓吧。
劉源抱著瓷罈子,就來到白貓躺著的地方,把罈子放在地上,叫廚娘把白貓的嘴巴掰開,然後是那個婆娘用木勺子從罈子裡舀出混合了甘草和黑豆粉末的湯水,就給白貓灌下去了。
那白貓,已經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如果原來那般下去,八成今晚就要變成死貓了。
那湯水雖然順著白貓的嘴巴流出大半兒,不過,還是有小一半兒進入了白貓的肚子。
然後,就來到黃狗的一旁,把先前對白貓的一通動作,再重複一遍。
這時候,大家也都停止了言語,都扒著脖子,眼睛不動靜的瞪著地上的白貓和黃狗。
不過是平平常常的母乳和黑豆甘草,這東西放在一起就能救人解毒?
就連一向對劉源冷嘲熱諷的劉華,這時節,都把嘴巴誇張成牛口,一臉的新奇。
大概過了一刻鐘,地上的白貓和黃狗,還是沒有動靜,一些人兒有些忍不住了,紛紛問道:
「傻子!那個劉家娃,這多時間,怎的還沒動靜啊?這東西真的好使?」
劉源自己也記不清,究竟多長時間,這解藥發揮作用;只記得,在很少的時候,自己的爺爺和五姑就因為吃了鯰魚燉牛肉,才中毒的;當時,送到醫院,大夫們也只是慣用的給他們洗胃,可是毒已經進入血液,洗胃還有何用?
還是一位老中醫,說出了這個偏方,才救了爺爺和五姑;所以,聽到是吃了鯰魚燉茄子出的事,劉源才心中大定了。
「大概半個時辰吧,每個人的體質大不相同,對解藥的反應時間當然不同,何況這動物。」
劉源的解釋也是模稜兩可,半個時辰,也就是一個小時,按說應該差不多了。
這時節,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地上的白貓和黃狗身上,很少有人注意,這院子裡面悄然多了很多穿著官服的衙役,而裡正劉華,正和一位押司摸樣的中年漢子,嘀嘀咕咕,而那個劉華,則在一旁對著劉源指指點點,一臉的揶揄。
「哇!快看哪?那只白貓竟然動了!耶,快看哪黃狗,也好像要起來的樣子,神了!這東西還真能救人!」
有眼睛好使的村民,藉著篝火的光亮,看見了地上白貓和黃狗的反應。
就見那白貓,先是懶洋洋的睜開了眼睛,然後就爬起來,奇怪的看看四週一眼,接著,竟然旁若無人的自己用爪子洗起臉來了,甚至還好奇的看著.聞著爪子上從嘴巴那裡帶來的奇怪的東西;好像小時候母親的奶汁,可又不像,管他吶,吃吧!反正味道不錯,再來。
這一玩鬧,就覺得肚子裡面有些兒折騰,就跑到一個自認為隱僻的角落,就拉開架勢,噗呲噗呲的拉出好些帶著灰藍色的糞便,還散發著酸腐的味道!
難聞死了!
白貓用鼻子聞了聞,趕緊把自己的糞便,用一旁的黃土掩埋起來。
肚子清理乾淨了,白貓就跑到廚娘面前嗷嗷叫,好像在說:「奴家要餓死了,還有好東西吃嗎?」
那廚娘,已經淚流滿面的,不知是哭是笑的把白貓愛憐的抱起來,嘴裡嗚咽:
「真的好了!竟然真的救活了!!」
小一會兒,那只黃狗,也就地大小便,噗嚓嚓拉出很多和白貓的同樣的糞便也跑到管家面前撒歡兒討好,嗯嗯叫著要吃的。
不過,它可沒有人家白貓的好習慣,冒著奇怪臭味的糞便,就留在那裡噁心人。
村民都震驚的忘了呼叫了,指著白貓和黃狗,眼睛撇著劉源,耶耶吱吱的怪嘯連連。
劉源對著發呆的管家說道:「現在,可是進去救師尊二人了,請管家帶路吧。」
「奧耶!那好,那當然好!還真的管用,天爺爺,您大概顯靈了吧?還是主人福大命大,老天竟然派你個娃來相救!」
救師尊爺倆的過程,幾乎和救貓狗沒什麼兩樣;那兩個女人已經熟門熟路,幾乎不用劉源再次吩咐,就把這一切完成了。
然後就是默默的等待。
這時節,外面的村民可多清醒了,都三三倆來的聚在一起,談論著適才的離奇。
「聽說,傻子他娘已經帶著他去河邊祭奠河神了!」
「耶呵!不想那傻子,竟然得到河神的青睞,還把如此本事傳給了他!要知道,他沒傻之前,可沒有這等本事。」
「別說他了,就是村裡最聰明的趙有恆,也沒有這個本事啊!看來,這裡的河神真的顯靈了!這傻子真是好運氣啊!」
「嘻嘻,你也別兀自怨怪,不服氣,你也落水變成傻子,再去祈求河神啊!」
「」
還別說,可有不少村民的心裡,還真有這個打算。
落水被淹個半死,大沒必要,但是備上比他傻子更多更貴重的祭品孝敬給河神老人家送去,難道咱就一定沒這個福分?
也不過以一刻光景,師尊和他的孫女就清醒過來;也是被下人伺候著,拉下酸臭灰藍的糞便,然後就打大抵緩了過來,只不過,人可比動物嬌氣金貴,一時間還虛弱的很。
不過,危險已經過去,那是當然!
李大夫再一次為老少把脈後,晃悠著腦袋嘀咕:沒問題了,真的好了!真是邪了奇了,這東西竟然能救人?咱祖足輩行醫幾百年了,竟然沒有一個鄉間傻子有見識!
院子裡面,村民們過年般興奮熱鬧,一時間,劉源這個眾所周知的傻子,竟然變成被河神附體的幸運兒。要不然,誰能解釋,這突然到來的神奇!
對傻子這般神奇,裡正劉華也是一肚子好奇,但是想到劉瑞一家在自己心裡的怨恨,就對大家對傻子的讚歎,大為反感,不由現身大叫:
「大家靜一靜,官府的崔押司已經帶著衙役捕快到了!那個傻子竟然能夠解毒,顯然是他自己下的毒,他當然知道如何解毒!究竟如何給他定案,大家聽聽崔押司的說法!」
一般的村民,可對官府衙役有著本能的膽寒,聽到縣裡來人了,立刻鴉雀無聲,呆然然的望著崔押司,心裡都嘀咕:
難道那個傻子,真是賊喊捉賊?也大有可能,不然,一個傻子,又哪裡來的這般神奇?
耶,不對呀,既然是傻子,咋還能有這般膽量和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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