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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啊!救命啊!」
驕陽如火,雖然是深秋了,接近午時的陽光,還是很熱烈。
偷得半日閒,從家裡的莊田離開,正溜溜躂達的走到來時路過的那個楊樹林,卻被一個呼救的聲音,驚魂。
望天,秋高氣爽,白雲朵朵;一行大雁在飛,向南飛;嗷嗷的呼叫,似乎還在留戀,夏日裡曾經的日月。
但劉源知道,那不是他先前聽到的聲音,這聲音不對。
回望,是黑水,幾隻斑鵠翻飛,帶起飛絨一片。
還有幾隻水獺戲水遊玩,吱吱的歡叫,間或傳來。
卻也不是這種聲音,因為,這不是人呼叫的聲音,應該還是女人。
尖利的呼叫,甚至帶有幾分女人天生的誘惑。
難道就是身邊不遠的楊樹林?
可是,等他支楞起耳朵,仔細探聽的時候,卻又了無蹤跡。
只見到,路邊的酸棗,已經變成艷紅,正羞答答的勾引著自己。
這是一個三岔路口,一條通向村子,兩外兩條則是通向河邊碼頭和去往縣城的官道,不過是黃土路,坑坑窪窪的,要是雨天,可是泥濘難走的很。
搖搖頭,擺擺尾,暈!咱也不是猴子,擺什麼尾巴?
可能是聽錯了,這裡離村子就有三里路,咋的也不會有人在這裡行兇吧。
自我安慰一番兒,來到路邊,採摘一些兒酸棗兒,就用手囫圇擦擦,就放到嘴裡吃哦了起來。
要是前世,這東西,只有在深山老林,少人經過的地界兒,才能採摘到這些東西。
野花的芳香在秋風中飄蕩,蝶兒繽紛,林子裡面,還有秋蟬,在做最後的吟歌。
劉源的心兒,很是舒逸;這幾乎原始的植被環境,可不是千年後能夠享受的。
可是,伴著秋蟬的歡叫,又有一個微弱的求救的聲音,斷續傳來。
「救命啊!救命啊!!」
聲音淒切而婉轉,好像還有乞憐的哀求。
這一次,劉源可以肯定,確是有人在呼救,還就是眼前的楊樹林。
「管不管?管得了嗎?就咱這身子骨。」
劉源暗自嘀咕,可是剛剛轉過一個彎彎,就又聽見了呼救的聲音。
「救命啊!,求求你放過我吧!」
果然是個女人求救的聲音,還帶著輕微的嗚咽和掙扎的雜音。
劉源乍起膽子,躡手躡腳的就往那個方向,緊著走路。
高抬腳,輕落步,支愣著耳朵,尋找著聲音的來源。
沒多遠,在一個坡地,也是林子茂密的所在;果然發現,一個張牙舞爪的男人,竟然穿著文士裝束,長長的外衣,就胡亂的紮在腰帶上,臉上『淫』笑連連,色眼迷離。
「昨日爺爺就想寵幸了你,不想被那個傻子攪了好事,嘿嘿,美人兒,昨晚上想沒想爺爺?整日的沒個男人疼愛,怕是憋的難受死了吧!今兒,爺爺就開恩,叫你舒服個透頂!」
在他的對面,是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女人,卻是萎縮在一顆大樹前面,一臉的驚慌,髮鬢凌亂,衣服上還有被撕裂的痕跡。
劉源氣極!
你個混蛋色鬼劉華!昨兒把欺負寡婦春香的罪名安到爺爺頭上,今天又發騷!天可憐見,叫咱劉源碰見!
剛要尋找個和手的傢伙動手,就聽那寡婦春香又嗚嗚咽咽的說話了。
「他大哥,鄉里鄉親的,低頭不見抬頭見,你咋能做出這等事!再說,昨兒你父親派人都允諾奴家了,只要幫你做假證,就不再欺負奴家,可才過一天,你就…,嗚嗚嗚!咋說也是族長里正,你也是縣裡的文人童生,卻如何如此不講信譽!」
劉華詭異的笑,晃悠著腦袋『淫』笑:「信譽都是拿著騙別人的,都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是看你整日的憋著,咱就動了惻隱之心,如果把爺爺伺候舒服了,爺爺昨兒就說了,等爺爺中了秀才舉人,沒準兒在城裡找個房子,養你做外室,如何?」
春香把割草的鐮刀架在脖子上,苦苦的嗚咽:「就求求你了,咱可是本分人,請你不要逼我,不然就死給你看!」
那劉華雙手揮舞,嘴裡嘻嘻:「別的,不同意就拉倒,咱可不想逼死你,到時候,為你個寡婦,坐班房丟了前程,才不值得。」
這傢伙說著話,就見他突然一貓身,竟然手腳利落的把春香手裡的鐮刀搶走,扔到身後,巧的是正在劉源的腳下。
春香一個弱小女人,又失去了屏障,頓時癱倒在地;而那個色狼劉華,就嘻嘻哈哈的脫起衣服,準備行事了。
那劉華正得意,突然後腦袋被一個東西重重的一擊,然後就暈暈然,晃悠著倒下,還不忘向後面看看,到底是哪路神仙或大俠,路見不平出手了。
這一看可不要緊,竟然是村裡同族的劉源!已經變成傻子的劉源!!
呵!真他娘的窩囊,怎的就被他給了一傢伙!奶奶的,傻子也知道英雄救美?
「怎的又是你?昨兒就看在同族的份上放過了你,還他娘的不老實,不怕把你告到縣衙,,把你弄進大牢!」
嚇唬誰呀!
就見劉源揮舞著鐮刀呵呵冷笑。
「去告咱呀!嘻嘻,咱一個眾所周知的傻子,官府都判不了咱的罪名;倒是你,一個裡正之子,縣裡的童生,竟然強姦良家婦女,恐怕,要坐大牢的該是你吧。」
劉華苦著臉,心裡怨怪,奶奶的,這丫的變成傻子,竟然膽子變大了,還能威脅咱家?
哎呀!這真是個傻子嗎?憑的邪門。
「好!既然你對這寡婦有意思,咱一個族的族兄就成全你就是,嘻嘻,到時候,被人家把傻子克成死的傻子,可怨怪不著咱劉華。」
這傢伙就是做不成惡事,還是嘴裡不輸人,臨走,仍在罵罵咧咧的。
「你個傻子,走到河邊小心點,別的在掉進河裡淹死,這一次可沒人救你了。」
劉源哈哈笑,撿起一塊兒很大的黃土疙瘩,就狠狠的砸在他的屁股上,嘴裡大罵。
「信不信,咱有膽子先把你砸死!」
「傻子就是傻子,真是不可理喻,咱一個明白人,可犯不上和你較勁,你就等著明年落榜,叫你父母傷心落淚吧。」
想到父母的辛勞和期待,劉源更是來氣,立馬大怒,揮舞著鐮刀就要衝過去砍他。
那劉華不過是動口不動手的軟蛋,見到劉源如此強勢,竟然嚇得驚慌失措,想跑路,不想卻被還沒繫好的衣服絆了個大跟頭,嘴巴深深的扎入柔軟滿是樹葉的地面,雖然沒受傷,也是灰頭土臉。
勉強爬起來,還想裝腔作勢的威脅劉源,不想那劉源又以一個飛腳,把他踢得又趴下了,身上的褲子也掉了,露出白森森的屁股。
「你個傻子,有能兒就等著,爺爺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丫的,還嘴硬!
劉源咬牙切齒舉著鐮刀就要上去,可是,那個春香卻拉住了他,嘴裡勸道:「還是算了,為了咱一個無人搭理的寡婦,要是把你弄進大牢,還真是不值得。」
那個劉華卻趁機溜了。
劉源那裡會真的砍人,不過是故意如此;人爭一口氣佛受一柱香,在氣勢上,那是一定爭先的;原來這個劉源才窩囊,每日被人家先一個欺負的不敢言語,如今嗎,嘿嘿!咱可是個傻子,怕誰!
那春香,就站起來整理一下被弄亂的頭髮和衣服,然後娉娉婷婷的就躬身給劉源行禮答謝。
「多謝劉兄的救命之恩!奴家不是人,兄弟先後救了奴家,昨天還聽信裡正管家的騙人的許諾,就在馮先生那裡違心誣陷了兄弟,不想今兒就遭到了報應,又是天幸叫兄弟救了,嗚嗚,奴家真的對不住兄弟啊,還叫兄弟平白的背負著欺負奴家的罪名。嗚嗚嗚!」
她這裡哭的梨花燦爛,劉源則是一肚子的怨怪。
你啥都知道,就是為了自己的一點私念,就不顧不管的誣陷咱家!
今兒要不是想出氣揍劉華那混蛋,真不想管你的破事。
「行了,別哭哭啼啼的,這裡就剩下咱倆,要是叫人家看見,咱可跳進黃…那個大河也洗不清了!」
春香哭的更傷心了,花姿亂顫的望著劉源,一臉的清淚反倒更把她的嬌容平添幾分媚態,叫劉源本能的也跟著心顫。
「嗚嗚嗚!奴家身無長物,真不知道如何報答兄弟啊,又對兄弟愧疚萬分,叫奴家何以為安。」
劉源心裡已經被她勾的火熱,不由怪笑道:「以身相許呀!反正咱劉源也背負著欺負強姦你的罪名,乾脆今兒就坐實了如何?」
其實,劉源這般說話,也是出氣報復的成分多些。
春香一驚,竟然止住了哭咽,哆嗦著望著劉源呢喃:原來你也和他們一樣,垂涎奴家的身子?奴家真是把你看錯了!反正也是整日的被人家惦記著,真不知那一天就被哪個混蛋得逞了,反正奴家欠著你的,又在昨天誣陷了你,今兒,如果你忍心,就叫…你…如…意…吧。
說著,就慢慢地閉上眼睛,倚在一旁的樹上,一副任你蹂躪欺負的架勢。
劉源來到她的面前,輕輕地抬起她的下巴,望著她的花容月色,身子火熱,就慢慢地低下頭,把嘴巴慢慢地接近她的猩紅性感的嘴唇兒,就要……。
突然,見到兩行清淚,從她緊閉著的眼角流了出來,順著奶白的臉霞,一路而下。
這樣得到她的身子,和那個混蛋劉華又有什麼兩樣?就是真的要她,也要她心甘情願的才有情趣!
輕輕地抬起手兒,為她擦去臉上的淚花,就慢慢的回身,慢慢的淹沒在林蔭之中。
這個女人也是個苦命的,縱然是違心害了自己,也沒有權利這樣子欺凌人家的靈魂。
那春香,竟然感覺到了劉源的心意,就用她的靈魂追蹤這劉源的影子出了林子,而心兒不由痛痛的顫抖。
還真是沒有看錯他!這樣的男人才是值得托付一生的男人!
可是,人家一個上等戶,又是縣裡的童生,奴家一個被人家稱作男人剋星的寡婦,又有什麼權力,得到他的心?
不過,如果他真的象劉華那個混蛋所說的,縣裡的未婚妻嫌棄他傻了,就退了婚,又是個不能再有仕途希望的傻子,奴家和他會不會還有希望?
想到此,不由恨恨的掐了自己一下子,那有這樣子咒人家的!
可一想到剛才劉源那望著她和所有人含義不同的眼神,沒有一絲其他色鬼共有的野蠻和獸性,有的只有憐憫,同情還有幾分期待,想到他為自己擦去淚花的溫柔,一時間竟然莫名其妙的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