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黎淵出走
「我就是不想你再操心,也不是要放你的權,你到季度年底了,想看賬就賬去,可是不能把平時的精力也全都用在賬上。孩子們都大了,讓她們去拚搏,她們不是小孩子了,你也得放手,讓她們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大幹一場,便是賠掉了現在的所有,就當是交學費了。再說了,孩子們都是你手把手教出來的,你有什麼好不放心。」夏寧說說就有點激動了。
「慢點說∼」裴彬忙給夏寧順著背。
「你也不看看,那麼多夫郎裡,就連年紀比你大的錦心和無雙都比你顯年輕,你也不照著鏡子看看,眼角都有細紋了。我就算再沒心沒肺,也不能把自己的夫郎往干了搾啊。」夏寧的確是激動了,一想到裴彬腦後的白髮,她鼻子又酸了。
「你嫌我老麼?」裴彬還真不那麼注意自己這張臉,他也不認為夏寧是會嫌棄他面相的女子。
「怎麼會?你便是一臉核桃紋了,我也是愛你的。只是,我希望你能好∼」夏寧是心疼他。
「那我就放心了。」裴彬抽了抽鼻子,窩進夏寧的懷裡。只要你不嫌棄我,其他的我不在乎。
府裡最近發生了一件大事,五主子帶著孩子出府了。
「調動一切可以調動的人,把五主子給我揪回來!」夏寧火了,這才在外面溜躂一圈回來,府裡的被窩還沒睡熱乎呢,黎淵就帶著幾歲的孩子跑出去了。
「找回來之後呢?」錦心也氣的不行。
黎淵在回來的路上手癢,然後偷了幾個大戶人家的東西,無非就是人家的玉珮古董什麼的。
錦心生氣,就罰了黎淵回來跪祠堂,結果黎淵覺得心裡不痛快,一衝動之下,竟然帶著孩子出府了。
「找回腿打斷!讓他再跑!」夏寧氣的夠嗆。黎淵自己跑也就算了,還把若涵也帶走了,他一個男子帶個孩子在外面,也不怕遇上人口販子。
「好,等他回來,你打斷他的腿,我剁掉他的手!」錦心也是下了狠心了,黎淵這一次可是鬧大發了。本來跪跪祠堂也就算了,竟然還跑了。只要不出府,什麼大事都能化成小事,但是出了府,小事也變成了大事。
黎淵這次便是回來,也定要是受罰的。凌玥玥為黎淵擔心了,這個事可不小,少不了要一頓胖揍。
夏寧在氣頭上,罰的重與輕也不多想了,首要的是先把人找回來。
要說黎淵也真是可以的了,他帶著一個孩子,出行本就不方便,還帶著孩子去偷東西,那就是一絕了。
他不是不想接受懲罰,只是偷一次也是罰,偷十次也是罰,反正都要罰他了,他就出去索性偷個夠本再說。
他是沿著他們回來的路又折回去的,路過幾個鎮子,有幾戶人家有點好玩藝,他看中了。說什麼也得弄到手不可,如果不弄到手,他就挨罰了,有點虧了。
黎淵小個不高,背著個孩子,還提著一大包偷來的東西,若是有人看到真是要佩服他的體力。
夏寧是把能動用的關係全都動用起來去找黎淵,一連找了七日,都沒有黎淵的下落。她是沒想到黎淵能又去偷東西,她猜想的是黎淵躲到了哪個客棧裡生氣呢。
找到第十日的時候,夏寧火大了,懸賞,凡是提供可靠消息者全都有賞,要是能生擒的賞銀更多。
江湖上一下沸騰了,蘇家府上的侍妾帶孩子跑了,蘇家九小姐懸賞了。賞銀高到讓人咋舌。
結果這一傳十,十傳百,這懸賞一事傳來傳去,就傳變味。
變成了蘇府的五主子偷人了,蘇家九小姐發誓,此生必找出這對『淫』夫蕩婦,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
黎淵聽到這個信兒的時候,他就納悶了,他不過就是出府偷東西,怎麼變成了偷人?更甚者還有人謠傳說他生的孩子都是野種。
他懷胎十月,好不容易生下來的蘇家的小小姐,怎麼就變成了野種呢?不帶這麼侮辱人的。
黎淵委屈的在小破廟裡痛哭了一場,小大人一樣的若涵為黎淵擦淚:「爹爹不哭,涵涵不是野種,是媽媽的女兒。」
「涵涵當然是媽媽的女兒,爹爹拿人頭擔保。」黎淵把女兒抱在懷裡親了親,女兒都這麼大了,雖然長相像他的地方多,可總有二三分是像夏寧的。怎麼能往他的頭上潑這樣的髒水呢。
「爹爹,我們回家吧。偷跑出來都沒給媽媽留個字條,媽媽要擔心的。」涵涵雖然是極力的勸了,可以黎淵還是難受。哭了一場之後,他們帶著大包的戰利品準備回家。
在夏寧強大的賞銀之下,成比量的勇夫出來找尋黎淵,只要找到了,能帶回去活的,那賞銀夠活幾輩子了。
黎淵背著孩子提著大包,被包圍了。他輕功不錯,可是腿腳上的功夫就不行了。而且他現在又背著孩子,提個大包。若涵有防身的功夫,可是面對一群凶悍的武夫,她也打不過。
「你們要做什麼?」黎淵退後兩步,無奈後路也被堵死。他心裡有幾分忐忑,倒不是怕有人殺他,而是怕有人傷害了若涵。
「就是這個小賤人,九小姐對他那麼好,還在外面偷人,背上背的就是野種,手上提的說不定就是從蘇府裡順出來的物什。」
「說不定是被九小姐識破了他不守夫道,要去會他的情姐呢!」
「不過九小姐還真可憐,竟然替人家養了好幾年的孩子。白疼了,還是個野種!」
眾人嘁嘁喳喳的說個沒完,黎淵聽了這個火啊。夏寧就算想抓他回去,也不至少這樣羞辱他,就算不要他了,完全可以一紙休書,幹嘛這般誣陷他,他跟她在一起之後哪裡還和其他的女人多說過話?他的心全都在她的身上,她怎能不知?
夏寧此時還不知道外面的傳言已經變了味,謠言的力量是不可忽視的,只是眨眼的功夫,黎淵就已經背上『淫』蕩夫的罵名。
而夏寧還在擔心黎淵有沒有吃飽飯,餓沒餓著若涵。
「你們都給我住嘴!」黎淵大眼裡噙著委屈的淚花。「你們生的孩子才是野種!你們才是野種!」
黎淵如果不回嘴吧,這些人說說也就罷了,他一回嘴,那麼多張嘴啊,集體抨擊他,不守夫道,不知好歹,偷人的下賤貨等等,怎樣怎樣……
「你們不許欺負爹爹!我要告訴媽媽!」若涵挺起小胸膛替黎淵爭辯,雖然她是小孩子,可是怎麼說她也是個女人,她得保護爹爹。
眾人罵夠了,把黎淵生擒住裝進了麻袋裡,還有小雜種也裝進了麻袋裡,至於黎淵偷來的東西就被眾人商量著分了,到時候蘇九小姐問起來就說沒見到,大家誰也承認,難道還不比那個蕩夫可信麼。
夏寧接到信兒了,已經找到黎淵了,她高興的不行,不管黎淵在家裡怎麼鬧,關上門再說家事,現在人回來就是好事。
可是,看到一群五大三粗的女人把兩個麻袋扔在地中間的時候,夏寧心揪了一把,還是任翔上前把袋子打開的,黎淵哭了一道,兩隻眼睛通紅通紅的,嘴巴也被塞了破布。
任翔的臉當時就拉下來了,江素急忙打開另一隻小的麻袋,若涵憤怒的大眼瞪著眾人,一見是四爹爹,似有千言萬語要說。
「來人吶!關府門!」錦心很久沒動氣了,而這次是真的生氣了。竟然敢這麼對待蘇府的五主子,膽子肥了!
眾女人覺得氣氛不對,可是她們並沒有做錯什麼啊。蘇家九小姐要活人,她們把活人帶回來了,雖然一路上沒給吃喝,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了。
江素把若涵抱出來,解了若涵身上的繩子,取了孩子口中的破布。「我不是野種,我是媽媽的女兒,爹爹沒有偷人……」
若涵的一通喊把夏寧喊的怔住了。「誰說你是野種了?嗯?哪個龜孫子說的?」夏寧把若涵抱懷裡。「告訴媽媽,誰說你的?」
「她們全都說了,還說爹爹是蕩夫,我是爹爹偷人生出來的!」小孩子不會撒謊的,說的都是實話。這群女人便是想抵賴,夏寧也不會放過她們。
「來人吶!把『客人』們請進去!」夏寧拉著臉,沉聲吩咐道。
一群女人十好幾個,本來是歡歡喜喜的來領賞錢的,結果全都被夏寧扣下了,別說賞錢了,連句道謝的話兒也沒聽著。
黎淵和若涵已經被人扶下去清洗,夏寧面色不大有善的看著這些女子。「我蘇某一向是賞罰分明,幫了我找到了夫郎,那幾百萬兩的賞銀自然是歸大家的。但是……」
夏寧頓了一下,話鋒一轉。「我是出了名的護短,別說說我夫郎一句不是,便是傷了他們一根頭髮,我也是要剔光了對方的頭解恨的。」
女人們面在相覷,夏寧的話說的明白,她們功是功,過是過,不能相抵。
黎淵和若涵洗了澡喝了湯吃了點飯,這才重又到前院來的。那一群人還在那裡困著,等著處理呢。
「妻主,我就是偷跑出家裡,貪玩了些。也不能讓人傳出我不守夫道的話來,還傳的那般難聽!」黎淵到了前院,直接就將矛頭指向夏寧。
「那話是怎麼傳出來的我也不知道,你是我的夫郎,便是做了錯事我也不會這般污毀你的名聲。這不是往自己腦袋上面扣屎盆子麼,我豈會做這般不明智的蠢事?」夏寧認真的回道。
「那我不守夫道的謠言哪裡傳出來的?難道不是你為了揪出我來故意散播的?」黎淵一想到她這樣詆毀自己就心酸的不行,他就是貪玩,可是他從沒做過一件對不起她的事。
「怎麼可能?」夏寧連連搖頭。轉頭看向那些女人。「你們從哪裡聽來的?蘇府裡什麼時候傳出過五主子不守夫道的傳言了?」
一群女人也說不出是誰說的,總之就是以訛傳訛,她們聽到的是時候就已經變成了這樣的傳言了。
既然是道聽途說,卻無意之中散播了這等流言蜚語,黎淵大眼裡全是淚水,這讓他日後如何做人?
錦心和夏寧商量了一下,這些人雖然對黎淵和若涵惡語辱罵,可是這話畢竟不是她們傳出去的,但是懲戒也是必須的,全都關自己家府裡的牢房裡,關個三五天之後放出來。
賞銀的銀票一張不少的拿出來分給眾人,但是她們罵了自己的夫郎,每人自罰十個大耳刮子,連帶著給黎淵和若涵磕頭道歉。
「出去之後,你們知道怎麼說了麼?」夏寧拉著臉冷聲問。其實十個大耳刮子有點少,可是錦心說重了也不好,人家只是罵了幾句,而且還是聽來的謠言,並沒有把黎淵怎樣,她們罰罰意思意思就行了。
難道還真能撕了對方的嘴麼,這麼粗俗的事她這個文明人是不能做的。當然這幾天地牢裡的狼哭鬼嚎也夠這些女人受的,嚇也嚇到她們腿軟。
她們哪裡還敢說個不字,謠言本來就是一個傳一個傳出來的,她們這些得了賞的,自然要把歪曲的事實更正過來。
「你後你還敢不敢亂跑了?」黎淵跪祠堂是少不了的,錦心拉著臉罰他,要罰跪一個月。除了吃飯和晚上睡覺之後,白天的時間全都要罰跪。
「不跑了。」黎淵撇了撇嘴。「姐姐,我拿回來的東西你都有看了沒,是不是好東西?」
「是好東西你也不離家去偷啊,你知道我們多擔心你?」夏寧歎了口氣。「你還帶著若涵,讓孩子跟你受罪。」
「我不是一個人在路上寂寞麼。」黎淵想著帶上若涵,父女二人總有個說話的。
「錦心這次氣的是不輕,他說了要剁你的手,我可拉不住。」夏寧提醒黎淵,錦心之前就說了,等罰跪了祠堂,一定要剁了他的手,看他還敢不敢偷東西。
「姐姐,你不能看著錦心哥剁我的手不管,剁了我的手,我以後怎麼服侍你呢?」黎淵拉著夏寧的手,把自己的小手伸到夏寧的面前。「剁手,很疼很疼噠∼」
「那你還偷東西,不剁你的手,你能忍著不偷?」夏寧也捨不得剁他手,不過錦心那麼生氣了,總要拿著刀意思下,到時候她再求情好了。
等到黎淵從祠堂裡出來的時候,錦心手裡提著刀。「寧,小五偷東西,我要剁他的手,你不許求情!」
黎淵見了那銀光閃閃的刀嚇的直叫:「姐姐,錦心哥要剁我的手,你快救我啦∼」
夏寧現在天天的任務就是早上起來,和九個夫郎做一套廣播體操,年紀大了,不健身不行,為了可以更長久的健康的活著,然後和她的夫郎們相親相愛,她得健身。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拍子讓碧兒來喊,她帶著夫郎們伸胳膊踢腿,扭扭脖子,彎彎腰,一套自創的廣播體操做完,大家自由活動一盞茶時間,然後去洗個澡,清清爽爽的去吃早餐。
早餐現在全都以清淡為主,喜歡吃肉的江素為此不滿,但是,大家都這麼遵守著,他也只好喝著養生粥,吃著粗糧饃饃。
夏寧十分注意養生了,什麼東西有宜什麼多吃,沒有宜處的東西,像是油炸食品和烤肉都盡量少吃,除非饞了,她才帶著眾夫郎們吃一頓,而且在她的要求下,不能暴飲暴食,每餐只能吃七分飽。
「駙馬,我們家已經這麼窮了麼?」凌玥玥摸摸沒有吃飽的小肚子,有點委屈,他從來沒有餓過肚子,現在天天都吃不飽。
「我們家不窮,海參鮑魚燕窩天天少了麼?」夏寧把凌玥玥抱到腿上,像年輕的時候一樣,搖著腿,凌玥玥坐在上面被她哄著。
「可是頓頓吃不飽啊。」凌玥玥把衣服都撩起來了,讓夏寧的摸摸他的肚肚,癟的。
「大半飽就好了,餓了可以吃點小點心。」夏寧也是為了大家好,吃太飽了對身體沒有一點益處。
「我想吃飯!」凌玥玥剛剛就吃了大半碗米飯,根本沒吃飽。
「乖了,一會去喝點湯。」夏寧也知道讓他們吃不飽是件挺痛苦的事,可是為了能更久的在一起生活,夏寧一狠心,就不讓他們吃飽了。
現在全家查體都是固定的,每月一次,體重是否增減,牙齒是否有蛀牙,甚至連指甲都經細細檢查,有沒有長灰指甲的,雖然誇張了些,可是夏寧卻對此樂此不疲,每次藍逸給大家號完脈說無事的時候她都很安心。
雖然有點杞人憂天了,可是總要防患於未然啊。夏寧現在滿腦子裡想的就是自己的命怎麼能延長一些,最好一天能變成十天,這樣就可以和她的夫郎們多生活在一起了。
她真的很貪心,變老不怕,就怕時間不夠。越是在一起相處,越是害怕時間不夠。
「你不要再歎氣了,我們都按照你的要求來,什麼都聽你的,你還有什麼不滿意,還唉聲歎息。」錦心不喜歡聽到夏寧歎氣,她一歎氣他就會想到是不是自己哪裡沒做好,是不是哪裡惹得她不高興了。
「沒有沒有。」夏寧心裡的那點小想法要是說出來,估計依照錦心的心思那又得惆悵幾日。
「那你總歎什麼氣?明明家裡什麼事都沒有,你歎什麼歎?」錦心難得的說幾句重話,也是他真不願意聽夏寧的歎氣。
日子過的多好啊,大兒子嫁了藍逸有了身孕,女兒也娶了夫郎,把家裡的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條。其他的小女兒和小兒子活潑可愛,聰明伶俐。她還有什麼好歎氣的?
夏寧閉上嘴了,她有點多愁善感了,現在才是三十多歲,人生還是大好的時候,應該活的瀟灑一些,不該像現在這般愁雲罩頂。
錦心也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話重了,軟了語氣道:「我們都圍著你,你要是唉聲歎氣的,我們的心情又怎麼會好。」
「我不是故意的,這不是又來到年了麼。一過年,我們就又老一歲,我一想著老一歲就離死更近一歲,這個……」夏寧沒說完就被錦心打了一個爆栗。
「便是老了,我們也會一直在一起,你胡思亂想什麼?」錦心哼了一聲。「就是老了,我們也得埋一個坑裡,別想著先去投胎了找漂亮公子去。」
「哪會呢,我若是先死了,奈何橋頭等著你們。」夏寧是真不捨得和他們分開,所以她現在特別珍惜和他們在一起的日子。
除了每日睡覺,白天的時候她是希望大家都圍在一起,和她撒嬌嬌,爭爭寵,閒話家常也好,拌嘴也好,只要是一直在一起就好。
「這還差不多。」錦心滿意的點了點頭。「走吧,裁縫都來了。」
每年到年末的時候都要做新衣,這是府裡的習俗,夫郎們都在,還有孩子們也都回來了。夏寧喜歡熱熱鬧鬧的。
惜錦和慕羽性子都隨了父親,沉著穩重。而蔓琳和蔓婷就活潑很多,這兩個娃兒了不知道在哪裡淘來的,竟然一人領了兩個夫郎回來,這兩對夫郎還全是雙胞胎,生的是一模一樣。
女兒們拉著夫郎來給夏寧拜禮,夏寧給包了大紅包,兒女滿堂夏寧就知足了,這就是人生啊,還有什麼好求的。
夫郎們選料子現在都不爭搶了,也學會了相互推讓,夏寧坐在當家主位上,看著夫郎和兒女們圍成一團和和睦睦,她就覺得無比滿足。
只望老天多給她一點時間,讓她可以更多的更長的陪伴著她的夫郎們。
「駙馬,我穿這大紅的好看嗎?」
「姐姐,我也喜歡那大紅的∼」
「又不是成親,穿什麼紅的。好姐姐,這個寶石藍怎樣?」
「妻主,今年的料子顏色有點少,不夠挑∼」
「那紫的是給錦心哥留的,別扯壞了∼」
「寧,你發什麼呆呢,該到你選了∼」
幸福,就這麼繼續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