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這都什麼事啊
「義莊的門被打開了,她看到一個穿著黑袍子的人走進來,推開了棺材蓋,把死屍抱起來吃,一口一口……」夏寧頓了一下。「因為天太黑了,義女只是藉著依稀的月光看到了那個人是六指。」
夏寧很會講故事,眾人都被她故意頓挫的語氣弄的緊張起來。
「她在那個黑袍子人一離開之後,就嚇的從房樑上掉了下來。義女跑進了老婦的房間,大聲對老婦說她看到了吃死屍的人生了六指。老婦抬起頭,露出她那發黃的牙齒笑問——」夏寧在這個時候突然間把嗓音拔高,大聲喊道:「你看我是不是六指!」
因為之前氣氛太凝重,她突然一聲吼把眾人嚇的心都跳出來。這就像是一個人在聚精會神的做什麼事,突然被人在背後拍了一下,嚇的魂都要飛出去了。
眾人都被夏寧嚇著了,還驚魂未定。夏寧哈哈哈大笑。「嚇著了吧?」
「嫂子!不帶這樣嚇人的。」
任翔和丁嬈也被嚇了一跳,最主要夏寧那一聲大吼實在是太驚人了,這會他們的心還撲通撲通狂跳呢。
「講故事嘛,不就是圖個氣氛。」夏寧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的灰。「行了,天也晚了,我們回去吧。」
弄熄了火堆,紛紛往馬車上爬,夏寧走在後面,突然間覺得有什麼東西拉住了她的衣服,還以為是被什麼刮住了,結果她扯了兩下都沒扯動,還有呼啦呼啦像是什麼東西喘氣的聲音。
夏寧當時後背就直冒涼氣,腿有點抖,聲音也有點哆嗦。「翔翔∼∼」她都帶上哭音了。
夏寧又扯了扯衣服,呼啦呼呼的聲音又來了,她大聲叫著:「翔翔——有鬼!」
任翔立刻從馬車裡跳出來。「哪有?」
夏寧嚇的不行,都快哭出來了。「有鬼,抓我衣服∼」
她這一聲有鬼,大家又過來看她,夏寧對著任翔道:「有呼啦呼呼喘氣的聲音,好嚇人!」
「嫂子,你衣服勾在樹椏上了。」小姑子好心提醒,還伸手指了指她身後。
啊?
夏寧剛才嚇的沒敢扭頭看,害怕看到自己接受不了的東西。這會一扭頭,看到了自己的衣服勾在樹椏上面,她一扯,樹椏發出呼啦呼呼的聲音。
夏寧就覺得臉一熱,都跟火燒一樣,用力的扯了幾下才把衣服扯下來,低著頭,爬上馬車,上馬車的時候腳踩了衣服還差點把自己絆倒,引來小姑子一陣狂笑。
她一頭扎進任翔懷裡,丟人丟到家了,讓一個樹椏子給差點嚇哭,她沒臉見人了!
夏寧極為鬱悶的回了府裡,丁嬈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只是看著夏寧極為鬱悶的臉他又想笑。「你要笑就笑嘛,不要憋出內傷來。」夏寧悶悶地說了句。
「哈哈哈哈……」丁嬈果然不客氣,倒在床榻上一通狂笑。
「嬈嬈!」夏寧扁著嘴十分的鬱悶。
「是你讓我笑的,我笑了你又不高興。」丁嬈撲過去,將夏寧壓到身下。「寧,你也有這麼可愛的時候。」
夏寧向天翻個白眼,反正丟人就丟人了,讓他們笑去吧。
在秦城並沒有呆太久,夏寧帶著三個夫郎就回去了,同時帶還上了碧兒,碧兒一聽說要帶她回去,一蹦老高。裴彬在這面安排了其他的人手,碧兒終於如願以償的回到了夏寧的身邊當小跟班。
回到了皇都之後,可以說才進了皇都城門,夏寧是想閉上耳朵不去聽都不行。據說皇上的玉璽被盜了。
夏寧第一個感覺就是黎淵又闖禍了,但是一想不可能啊,黎淵雖然調皮些,可是這幾年很乖啊,都沒再出去偷東西。
等回到了府裡的時候,夏寧明顯感覺到府內的低氣壓,不會吧,真的是黎淵闖禍了?
「錦心,錦心吶∼」夏寧急於找到錦心問清楚。
「你回來了。」錦心迎上來給她一個親吻,隨後目光黯淡。「我有事和你說。」
「是小淵的事?」夏寧的心咯登一下,黎淵被殺頭了?
「很多事。」錦心頭有點疼,他把夏寧讓進屋裡,夏寧泡著澡,聽著錦心開始講著她離開這段為時不長的時間裡發生的事。
先是凌玥玥,他帶著兩個孩子,本來孩子長的可愛又聰明,他沒什麼好遺憾的,偏偏被綠煙那個鰥夫老爹而刺激著了。
夏寧挑眉,一個老爹怎麼刺激著了?
「玥玥沒爹爹,羨慕綠煙有個爹爹,不單單幫綠煙帶孩子,還噓寒問暖的父慈子孝相親相愛,這把玥玥羨慕的不行。」錦心歎了口氣。「然後玥玥又進宮了,跑到皇上跟前一通哭,你也知道皇上多寵玥玥了。」
「然後呢?」夏寧追問著。
「然後皇上就辦了件糊塗事。」錦心都覺得無奈。
「什麼事?」夏寧好奇了,皇上一把年紀了,能幹什麼糊塗事。
「給玥玥找了個爹。」錦心愁死了,這個爹像普通人家的爹一樣,關心玥玥,照顧兩個孫女,更甚的是連床第之間的事這個爹爹也教給凌玥玥。「這個爹現在還在我們府上呢。」
錦心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突然間就多出一個爹來,還是皇上親賜的,不要行不行?
呃,夏寧也無語了,皇上寵凌玥玥已經寵到了如此荒唐的地步。
「還有。」錦心繼續說:「五主子。」
「小淵怎麼了?」夏寧心又提起來,不會是真的偷了皇上的玉璽吧。
「五主子,又犯了老毛病。」錦主真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府裡這些人的智商了。
「偷東西了?」夏寧忙問。
「偷了,這回偷的還是大件,可全了。」錦心撫額,他每次想到這事的時候就頭疼,暈倒的心都有了。
「呃,什麼意思?」夏寧雖然泡在熱水裡,覺得混身冰冷,錦心要說的絕對不是好事。
「玥玥有個爹,小淵眼紅了。他以前不是有個爹麼,後來去世了。」錦心越說越說無力。「這回好了,他也不知道在哪裡偷來的爹,還偷了一個娘,還有一個疼人的姐姐。」
呃,夏寧有點傻眼,黎淵這是鬧的哪出啊。「還真是齊全。」
「沒錯,而且這幾人全都不是一家的,我不知道他在哪裡偷來的,只知道睡一覺起來,黎淵爹娘姐姐全都有了。」錦心無力,肩膀都垂下來了。這樣的事除了罵兩句胡鬧,還不能深說,說深了,黎淵本就沒有爹娘疼,更覺得孤苦可憐。
「府裡還有其他的事?」夏寧追問著,要說就一次性的全都說出來吧,打擊就要打擊到底。
「無雙,我們的八主子。」錦心一提到杜無雙這三個字拳頭緊握,很有要暴打他一頓的意思。
「無雙怎麼了?」無雙不是很乖的麼,沒事連家門都不出。
「無雙最近手氣很差,就從你離府那日開始,你知道他輸了多少?」錦心額頭上的青筋都崩起來了,夏寧猜測絕對不會是少數,不然一向處變不驚的錦心不會那麼生氣。
「多少?五十萬兩?」夏寧猜測。
「一百五十萬兩金!」錦心一掌拍在桌子上,可憐的桌子壽終正寢了。
夏寧聽完之後也是心一驚,果然沒少輸。「人呢?」
「讓我關起來了!」錦心對於杜無雙這麼個敗家子很是氣慣,把他關房裡了。
「關起來也好。」夏寧從水裡出來,穿好了衣服,夏寧問道:「還有其他的事嗎?」
「還有四主子!」錦心提到江素的時候咬牙切齒了。他把最讓人頭疼的一個放在最後說,前面說的都是不是那麼嚴重的。
夏寧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這才幾天啊,他們竟然鬧出這麼多事來。「素兒又怎麼了?」
「人家公子比武招親,他去湊什麼熱鬧!結果把那些他口中的豬頭女人都打下台了,他自己站在上面,人家公子相中他了,天天喊著要他娶。」錦心雙拳緊握。「你說怎麼辦?」
「他是個男的啊,上去打擂本就不合規矩,那公子怎麼能讓素兒娶他呢?」夏寧就覺得奇怪,江素是個男人啊,對方怎麼想的呢。
「這年頭的怪人多了,凌玥風還不是圍繞著你身前身後轉?」錦心酸酸地說。
呃,夏寧眨眨鳳眸,難道在這個女尊的世界裡還有gay?
嗷嗷嗷,這個衝擊挺大的。夏寧覺得江素這面的問題最嚴重,說什麼也不能讓江素被個男人給拐走了!
夏寧一路小跑的衝進江素的小院,江素正愁眉不展的坐在屋門口的台階上發呆。「愁死我了!」
江素見了她的第一句話就是愁死了。「素兒,我是不是該罰你跪祠堂?」
「罰吧罰吧,只要能讓那個人別再來煩我就行了。」江素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的灰,然後一屁股又拍進了夏寧的懷裡。「天天吵著讓我娶他,煩死了煩死了!」
「我是我的人!誰打你主意我就跟誰沒完!」江素現在就是保護自己私有財產不受外人覬覦的守財奴。
江素窩進夏寧的懷裡正撒嬌,就聽天空一記大叫:「奸婦『淫』夫!」
夏寧嚇一跳,抬頭上望,就見屋頂上一個身穿紅衣的少年,手上還提著食盒,怒氣朝朝的抖著小手指著她們兩人。
夏寧也火了,她抱自己的夫郎,怎麼就變成奸女『淫』夫了。「哪裡來的野孩子,來人吶,給我打出去!」
家裡的侍衛顯然不敢真的傷對方,只是夏寧的話她們也不能不聽。
「把我的男人還我!」少年從房頂上跳下來,一身輕功俊的很,就是江素也不得不誇讚一句的。
「他是我的人了,早和我拜堂成親的,你恁什麼插進來當第三者?」夏寧把江素護在懷裡,絲毫不在意自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女人。「你爹娘就是這麼教育你的?想得到幸福就要去破壞別人的家庭幸福?」
夏寧這張嘴平時哄哄夫郎們,偶爾在生意場上也發揮一下功用,此時為了扞衛自己的權益夏寧是幾乎把舌頭吐出花來了。
先是把少年從頭到腳抨擊了一通,隨後就是大大的諷刺他的爹娘教育失敗,養出他這麼一個不知矜持為何意的兒子來。
這個時候夏寧已經忘記了,她自己的夫郎也曾經有不知道何為矜持的。
夏寧是一點情面也沒給少年留,恨不得把對方從裡到外從上到下抨擊個遍了。少年都讓夏寧給說哭了,夏寧也沒停下來的意思。
「小三不是那麼好當的,就算你想當也要看我家素兒同意不同意,他都不同意,你個燒火棍子一頭熱,折騰個什麼勁啊?趕快回家喝奶去,等長大了找個好人家嫁了,別一天老想著破壞他人婚姻,這不是十分不道德的行為!」夏寧說完還擺了擺手,意思他快走,她就不計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