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羞答答的桃花公子
離開溪板族的地界,路上風光無限好,青山綠水,蜂飛蝶舞,兩人索性下了馬車緩步而行。太陽落山,夏寧便吩咐原地籠起火堆,她們圍著火堆聊聊天,看看星星。
在女尊世界裡,女人陪自己的夫郎看星星那是多麼浪漫的事啊。
「走了這麼久路,腳乏了吧。」夏寧吩咐了碧兒打了溪水過來,把碧兒和車伕趕到一邊去,她為任翔寬了鞋襪,把兩隻雪白的小腳泡在涼爽的溪水裡。「舒服嗎?」
任翔就算從小像女孩一樣養育,可也是知道女人根本會侍候男子,他的女人竟然為他洗腳。
「嗯。」任翔點了點頭,眼圈一紅,這淚珠子一對一對的落下,正掉在夏寧的手背上。
「你們男子啊真是水做的,動不動就哭。」夏寧撩起衣擺為任翔擦了擦腳,用袖子輕拭著任翔的淚珠。「我對你沒什麼要求,只要不給我戴綠帽子,不去勾三搭四,我絕對不會冷落你的。」
「我怎是那樣的人?」任翔的手擰了夏寧的腰一把,嗔怒道:「看你還敢這般想我?下次再說這樣的話傷我心,我就一劍劈了你!」
「小辣椒喲,你這脾氣要改改。」夏寧摟著任翔在閃閃發亮的眸子上親一下。「弒殺妻主可是重罪,再說了,你若劈了我,還上哪裡找這般疼你的妻主來?」
任翔嗔哼一聲,雙手環著她的腰。悶悶地說:「我餓了……」
夏寧刮了一下他的小鼻子。「車上還有些糕點,我去取來。」
碧兒靠在車邊,一直注視著她們,名為保護,實則是好奇心太重。見夏寧過來,悄聲說:「小姐,這樣會寵上天的,將來該不好管教了。」
「自己的夫郎不就是要寵的嗎?要管教的那是兒子。」夏寧翻出糕點。「男人嘛,只要不恃寵生嬌就好。」
火堆旁,夏寧一小口一小口的喂任翔吃糕點。「碧兒,去打個小兔子回來烤著吃。」
「誰保護小姐?」要是讓夏寧少根頭髮,錦心都得和她拚命。
「去吧,有我呢。」任翔的武功好,那是連蘭錦心都自愧不如的,碧兒拼了全力都不一定能勝過他,有他在還會讓夏寧受傷?
碧兒被打發走了,夏寧把任翔抱在腿上,摟著他的小細腰,一邊挑著篝火一邊唱著情歌,任翔半閉著眼睛,享受著獨屬於他的寵溺。
一聲鳥鳴,任翔如醉如癡的眸子悠的睜開閃著寒光,伸手入懷將精鋼鞭摸出。
「翔翔,怎麼了?」
「噓——」任翔止住夏寧詢問,側耳聽。
「哈哈,隨便出來走走都能遇上小美人,這運氣可不是一般的好。」說話的女人語氣猥瑣,好似正對著任翔流著口水,再配上一兩聲『淫』。笑,十足十的反面角色。
任翔冷哼一聲,聽音辯位,已經知道對方的位子,他一邊提防對方放冷箭,一邊往腳上套鞋子,他的腳不能給其他的女人看。
夏寧幫著任翔穿鞋子,並不慌忙,碧兒那丫頭沒走太遠,一會兒就會回來,而且任翔的功夫不弱,想佔他便宜那就是找死。
「喲,這美人好是眼熟啊。」那女人已經從暗處走了出來,不是別人,正是任翔曾經僱傭過的女綁匪之一。
她們不是死了嗎?怎麼又活過來了?
任翔閃著寒光的眸子瞇了瞇,懶洋洋的哼了哼。「沒想到你命還挺硬。」
「沒點本事敢在江湖上混嗎?」女人『淫』。笑著。「俊郎,今晚姐姐就好好疼疼你∼」
「呸!」任翔從夏寧的懷裡一躍而起,手執精鋼鞭二話不說就向對方揮去。女人也是個練家子,身子向後翻躲開了銀光閃閃的鞭子,隨後一個側躍同時從袖中飛出暗器直擊夏寧。
任翔將鞭子揮成圓圈打開了暗器,對方的目的不是自己而是他護在身後的夏寧。任翔的眸子暗了暗,敢打他妻主的主意,找死!
女人怪笑著,隨後反守為攻,亮出袖中的短劍直逼任翔,任翔擋在夏寧的面前,鞭子不適合近身攻擊,任翔將精鋼鞭纏在手臂之上,以為之盾擋著對方的利刃。
夏寧向後退去,盡量不成為任翔的負擔。「別動!」身後被寒冷的刀子抵住,夏寧舉起雙手,不敢動一下。
「上馬車!」背後下黑手的竟然是自己的車伕!夏寧心驚,卻不敢拿性命開玩笑,乖乖的上了馬車。
被推進了馬車,面露凶相的車伕向她一揚手,一股透著怪異味道的粉末撲面散開,夏寧頭一沉就暈了過去。
馬車飛馳離開,任翔也不再糾纏那人,縱躍追去,女人的使命便是纏住任翔,豈會讓他輕易離開。任翔被她纏的煩,揮手擲出兩顆飛鏢,女人躲閃不急,一鏢擊中了腿部,嗷的一聲摔倒地上。
任翔施展輕功向飛馬車追去,正遇到打了野兔歸來的碧兒。「碧兒,擒住地上的女子,我去追趕馬車。」
碧兒丟下野兔,聽任翔的吩咐去擒那受傷的女子,任翔全力追趕疾馳的馬車。他心急如焚,一急之下向馬腿擲出飛鏢,馬受了傷摔倒連帶馬車翻倒在路上,輕夫被甩出好遠,任翔一腳踢開馬車頂蓬,夏寧睡的正酣。
見到妻主無事,任翔心裡踏實了些,把全部怒火都發向車伕,精鋼鞭如利劍直逼車伕,車伕手持馬鞭與之對決,一進一退一攻一守,轉瞬間百餘招已過,任翔本想留著活口,此時怒火攻心下了殺手,車伕一個躲避不及,被精鋼鞭纏上了頸子,只聽卡嚓一聲,頸斷人亡……
夏寧被任翔從馬車裡提出來,左右搖她都沒醒。任翔甩開手,兩個巴掌過去,夏寧的臉蛋上一面一個五指山的地圖,人竟然被打的流出口水來了也沒醒。
任翔去車伕的身上翻解藥,卻翻出一堆的瓶子來,不敢輕易使用。
碧兒提著那人很快就尋了上來,見任翔腳下踩著車伕,懷裡抱著夏寧,她將人丟在地上,小心的湊過去。「小姐沒事吧?」
「沒事,暈過去了。」任翔揉了兩把夏寧腫起來的臉蛋,心疼了。「有沒有化瘀止痛的藥?」
碧兒搖了搖頭,蹲在地上翻著那一堆的小瓶子。「翔公子,這個是化瘀的藥。」
「能用嗎?」任翔可不敢把不明來歷的東西往自己妻主的臉上試。
碧兒把藥膏弄出來一些,到那個被活捉住的俘虜臉上一頓蹭,好半會沒見生出異樣這才遞給任翔。
任翔懊惱自己剛剛一急用力太大,臉都腫了,希望這藥膏有點作用。
「翔公子,我們是在這裡歇息,還是趕路?」碧兒是個下人,是走是歇著都得主子拿主意。
「把馬殺了,我們吃飽了歇息一夜,明日趕路。還有,這車伕到底是誰?看看她是不是二皮臉。」任翔吩咐碧兒。
碧兒去殺馬,點火,烤肉,馬車裡還有些沒摔散包的糕點也找了出來,一主一僕吃的飽飽的。隨後又查了那個車伕,果然是易容過的,看來之前的車伕已經凶多吉少了。
天一亮,任翔背著夏寧,碧兒提著俘虜,四人上路了。他們身後燃起了大火,把馬車和死屍燒了個乾淨。
行了三個多時辰才見到有集市的鎮子,碧兒買了馬車回來,任翔抱夏寧坐進去。夏寧暈的也太久了,怎麼還不醒呢?任翔好擔心。
到了晚上住進了客棧,夏寧才幽幽轉醒。「腦暈啊∼」
「你可醒了。」任翔一直陪伴左右沒敢動。
「翔翔,讓你擔心了。」夏寧把頂著兩隻紅紅眼睛的任翔摟在懷裡。「不哭不哭哦。」
「你沒事就好。餓了吧,我叫小二準備吃的。」任翔摸了一把淚,下樓叫小二送吃的過來。
「人抓住一個,還有一個死了。」任翔邊幫夏寧夾菜邊說。
「有一個活口就行,回去好順籐摸瓜找幕後黑手。」夏寧打了一個飽嗝。「回程的路不知道有幾批這樣的人等著我們呢,我們需多加小心。」
「嗯,我寸步不離你。」任翔會保護她的,絕對不讓她受傷。
「你也別太緊張了,對方要的是我的活口,沒有殺意,我們也就沒有生命危險。」夏寧見任翔太緊張了,殺氣騰騰的,便拉他的手壞壞問:「要不要一起沐浴?」
任翔本來想著若是再有人來找他們的麻煩,他就來一個滅一個,來兩個滅一雙。卻被夏寧岔開了話題,羞的他滿臉通紅。
瞧著任翔抖著小扇子般的長睫別開了臉,夏寧摸上那滑滑的臉頰。「一起洗,好不好嘛?」
哪裡還會說不好?任翔羞答答的點了點頭。
夏寧吩咐小二姐準備大的浴桶,又吩咐碧兒去買幾套換洗的衣裳來。熱水送來的時候,碧兒也把衣服送到,還準備了散發著香味的花瓣。
雖然夏寧有做色女的潛質,可是和男子赤條條的坦誠相見還是透著點不好意思的。深吸口氣,三兩下把自己扒光了躍進水裡。「哇,好舒服,翔翔你快過來。」
「哦∼」任翔磨磨蹭蹭,如壯士斷腕般剝光衣服跳進水裡,水花濺起老高。任翔速度太快,夏寧只覺得一個白影撲來,然後就濺了一臉的水。
任翔貼在木桶邊上一動不動,看也不敢看夏寧一眼。「翔翔害羞了∼」夏寧提起棉巾為任翔擦著露在水面上的一小段香肩,好滑好嫩。
夏寧思想不純潔,擦著擦著就順著那光滑的背脊往下溜去……
任翔一扭身子移開了,夏寧呵呵笑,任翔回頭含羞帶怒的嗔瞪她一眼,扯了巾帕用極快的速度把身子上上下下洗了個透。在夏寧盯著他那身子流口水的時候,他用香胰子洗好了頭,扯了布巾裹了全身躍出了浴桶。
咦?這麼快就走了,夏寧看著任翔白裡透紅的肌。膚,又瞄到對方紅透的耳朵,心裡暗笑,翔翔害羞了。
既然美人都走了,她也沒必要泡在裡面,夏寧取了香胰子把自己從上到下洗個乾淨。在板溪族那幾日,夏寧都沒好好洗過澡,此時洗完才覺得一身輕爽。
穿了乾淨中衣中褲,夏寧拍拍床邊的位子。任翔瞥她一眼,好半天才蹭過去。「我是你什麼人?」
任翔眨了眨晶亮亮的桃花眼,呶著小嘴兒憋了半天才吐出:「妻主。」
「我是你妻主啊,我看你摸你那是疼你,你不必害羞。」夏寧拉任翔的手疊放在自己的手心裡。「今夜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吧。」
放下床幔,把任翔攬在懷裡,夏寧輕拍著任翔僵硬的後脊。「睡吧,別多想,等你準備好了我再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