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天,近在蘇州的齊家派了一個嫡系子弟來到御劍山莊,表明了來意後,便匆匆的走了。
當天晚上,楊延融、謝天南、上官鵬三人又坐到了一起,這一次,大夥兒的表情都有點嚴肅起來,謝天南將一封書信擺在桌面上,輕咳了一聲,沉聲說道:「八郎,上官大哥,你們看看吧,這是齊智遠的親筆書信。」
上官鵬一把抓過來,坼開信封,將裡面那雪白的信紙取了出來,飛快的瀏覽一遍後,搖頭笑道:「看來齊家還是對咱們有所防備的嘛!約咱們明日在過橋亭相見,呵呵,謝老弟,你可想到什麼對策沒有?」,說著,便將信紙交給了楊延融。
謝天南沉吟一聲,緩緩道:「齊智遠想的倒好,根本就不給咱們半點機會,而且滿篇都是指責之言,並且要求我帶著晚婷過去,確實難辦啊!」
楊延融皺著眉頭不說話,只是無意識的拿著手指頭敲著桌面,發出一陣陣輕微的「噠噠」聲。
上官鵬謝南天二人相視一眼,均覺為難,這下子,徹底將楊延融先前定在山莊的關門打狗之計給破壞了,如今齊家不同意在御劍山莊相會,反而提出在重兵把守的蘇州過橋亭,這其中的意思不難明瞭,顯而意見的是,這次如果謝天南把晚婷送過去的話,那顯然是回不來了,並以上次謝晚婷逃婚為借口,使得謝天南根本就無從辯駁,如果謝天南真的應允了的話,那麼,御劍山莊也就被齊家捲上了慕容家的戰船了。這是一個必死之局!要想之破解的話,可謂是難上加難!
上官鵬恨恨地低聲罵道:「這個可惡的齊智遠,以他的腦袋,根本就不可能想得出這麼毒的計謀出來。也不知道是哪個破落戶出的這麼一條叟主意,真是太氣人了。」
謝天南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拿眼睛瞧了瞧楊延融,輕聲問道:「八郎,你覺得如何?」
楊延融微微一笑,抬起頭來,說道:「岳父,你就答應他的要求,咱們就在過橋亭相會!」
上官鵬吃了一驚,大聲道:「楊兄弟,你是不是瘋了,這不是送羊入虎口麼?咱們是不是再好好的想一想?」
謝天南若有所思的盯著楊延融,卻是沒有說話,耐心的等待著楊延融的回答,他相信,楊延融一定不會讓他失望,會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的。
果然,楊延融摸了摸鼻子,含笑道:「岳父,上官大哥,你們想想看,以御劍山莊的地位,他們敢硬來麼?如果真惹急了,對兩邊都不好,畢竟岳父大人的劍還是挺鋒利的,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
上官鵬點了點頭,問道:「倒是這麼回事,可這又能怎麼樣呢?到時候晚婷,哦不是,震宇還是是得被齊家的人給帶走,到時候他們一旦發現晚婷是假的,那又怎麼辦?」
楊延融搖頭笑道:「上官大哥,你且聽我把話說完嘛!」,見到上官鵬點點頭安靜下來了,這才開口續道:「從這封信中看來,齊家顯然是有了防備,到時候他們必然會派出高手,伺機埋伏在過橋亭邊,一旦事情有變,他們也就顧不得了,必然會使出殺招來,將岳父和晚婷留下來。如果他們真這麼做了的話,那麼御劍山莊肯定會不擇手段的進行報復,而正避門苦修的大伯必然會出手,岳父大人,這位大伯的武功定然是極高的了,想來,齊家的人還真找不出幾個是他對手的,所以,就會有兩種可能,一是派高手過來,將御劍山莊徹底的剿滅,永絕後患,二呢,就是以後嚴防死守,不給大伯出手的機會,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謝天南微微一笑,說道:「如果是我的話,定然會選擇第一種方法。畢竟,大哥的武功實在是深不可測,江湖上早有傳言,御劍山莊的第一高手就是我大哥,想來,齊智遠也是極明白這一點的,八郎說得不錯,他們必然會選擇在同一時間動手,這樣,御劍山莊也就永遠的消失在了世上。」
上官鵬想了想,拍手道:「這麼說來,最遲明天早上,咱們御劍山莊四周就必然會被齊家的人給暗中包圍起來。八郎,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先將山莊四周的人給解決了,然後再一心對付過橋亭那邊是不是?」
楊延融笑著點頭,說道:「御劍山莊有三百弟子,而且個個武功不弱,憑齊家的實力想要一口吞下來,他們是做不到的,蔡家必然也參與其中了,說不定,慕容家也會派人過來。這樣一來,蘇州城裡的高手就只集中在兩處,一就是御劍山莊,二呢,自然也就是過橋亭了。其中的重中之重呢,也就恰恰是山莊這兒了。過橋亭那邊倒不足為慮,上官大哥,別忘了,在醉仙樓裡面還有咱們的人呢!」
上官鵬一聽,頓時雙眼一亮,撫掌笑道:「我居然把他們給忘記了,雨初他們個個都是獨擋一面的高手,應付過橋亭之會絕對是綽綽有餘了。這麼說來,此次定然能將齊蔡兩家給一網打盡了啊!」
謝天南一聽,趕緊問是怎麼一回事,上官鵬便將楊延融帶來的那一幫子高手的事情說了出來,聽了後,謝天南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笑呵呵地道:「好你個八郎啊,手底下竟然有這麼多高手,你瞞得我好苦啊!」
楊延融撓了撓頭皮,嘻嘻笑道:「幸好我沒有帶過來啊,要不然,這齣好戲可就不好唱了!」
「這倒也是!」謝天南點了點頭,說著又呵呵的笑了起來,一時間屋中的氣氛也不禁輕鬆了下來,再也沒有先前的擔憂和焦慮了。
上官鵬拍了拍謝天南的肩膀,笑道:「看樣子,我得馬上召集兄弟們即刻出發了,雖然不知道這次來包圍山莊的人有多少,但想來不會太少,回頭我馬上用飛鴿傳信,帶兩千兄弟秘密過來,這下子,今天晚上可算能睡個安穩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