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天南見到自己兒子還是一副氣哼哼的樣子,不由得一陣頭痛,便使了一個眼色,將其拉到了一邊,苦口婆心的說教了起來。
謝晚婷笑嘻嘻的,見到老爹和大哥都走了,也忙拉著楊處融趕緊開溜。御劍山莊佔地頗大,隨著謝晚婷的不住介紹,楊延融這才明白為何上官鵬一口一個謝老二的稱呼謝天南。原來,謝天南這一代共有兄弟二人,他上面還有一個親生大哥。不過,那位謝老大可是位不折不扣的劍癡,這二十年來足不出戶的專心研習劍道,就連謝天南也極少見到他的面。
聽到謝晚婷提起這位大伯,楊延融也不禁產生了一絲興趣,笑問道:「晚婷,那你說一說,咱爹跟大伯的劍法比起來,誰更厲害一些?」
謝晚婷聽到這個不要臉的居然這麼快就改了稱呼,忍不住的啐了一口,嗔道:「人家還沒有答應嫁給你呢,你可不能亂叫啊!」。
楊延融呵呵笑著,也不去理會,只聽得謝晚婷繼續說道:「其實我也聽到哥哥偶然間提到過一次,說是大伯如果出劍的話,他連一招都擋不了,如果是爹爹出手,他還能勉強接下一百個回合。」
楊延融聞言,不由得吃了一驚,這麼說來,那位一直不露面的謝老大才是御劍山莊裡的頭號高手啊!既然已經這麼厲害了,還窩在家裡幹嘛呢?於是便將自己的疑問說了出來。
謝晚婷歎了一口氣,搖頭道:「楊大哥,我給你說的話你可不能告訴別人啊!」,見到楊延融大點其頭,這才接著說道:「其實我大伯是被女人傷了心,這才躲在家裡不出門呢,而據說那個女的就是慕容復的親生母親楚依然,據說當年可是江湖上的第一大美人呢。」
楊延融聽了,撇撇嘴,調笑道:「這麼說來,你這位大伯做人也太失敗了啊!要是我的話,先來個霸王硬上弓,嘿嘿,等那個叫楚依然的懷上了娃娃,到時候她不嫁也得嫁了。」
謝晚婷「呸」了一聲,拔出小拳頭便捶打著楊延融的胸口來,嗔罵道:「你這個大色狼,真是壞死了!不帶你這樣的,你要真敢這麼做了,保管會被天下的英雄恥笑!」
楊延融輕輕捉住謝晚婷的拳頭,搖頭笑道:「晚婷啊,你這麼想可就大錯特錯了。你想想看,如果你大伯真的這麼幹了,你說那個姓楚的女人敢到處伸張嗎?到頭來還不得便宜了你大伯啊,真是笨丫頭!」
謝晚婷切了一聲,顯然對楊延融的話大不以為然。再說了,她自小在御劍山莊長大,對江湖上的事情瞭解得清清楚楚,如果大伯真敢做那下作勾當的話,只怕大伯會被當時的爺爺一巴掌給拍死。御劍山莊向來自詡名門正派,更是容不得這樣的事情發生。
兩人調笑一陣,便有府上的丫鬟來了,說是夫人讓他們倆個趕緊過去準備開席了。
宴席就設在正堂中,楊延融謝晚婷過來的時候,見到不時有穿著艷麗美婢穿梭其間,各人手中都托著一盤令人食慾大增的美食。
這時候一個美艷婦人笑吟吟的走了上來,不住的拿審視的目光打量著楊延融。楊延融一見,便知道這位就是自己的丈母娘了,趕緊做出一副正經的樣子向著美婦一抱拳,郎聲道:「小婿楊延融,見過岳母大人!」,說話間,卻是偷偷打量著面前這位氣質不凡的女人來,身材高佻,皮膚白晰紅潤,長著一副瓜子臉,眉兒彎彎如柳葉,長像倒是跟謝晚婷有八分相像,身穿一套粉紅色的折疊長裙,淡淡的笑容更增添了幾分動人的色彩,雖然人到中年,但看來卻像是二十七八的妙齡女子一般!不施粉黛,卻能讓人見之忘俗。楊延融心裡感歎一聲,真是一位我見猶憐的絕代佳人啊,謝老二這老東西真他媽的有福氣。這時猛然想起面前的可是自己的岳母大人,這才戀戀不捨的移開目光,
美艷婦人含笑點了點頭,柔聲道:「楊將軍客氣,快快入席吧,一會兒菜都涼了。」
謝晚婷在一邊小聲的說道:「楊大哥,你給我娘準備的禮物呢?還不快拿出來!」
楊延融笑了笑,趕緊從懷中摸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遞了過去,說道:「岳母大人,這是小婿的一點心意,還請笑納!」
美艷婦人伸手接過,點頭道:「楊將軍客氣了,快請!」
楊延融摸摸鼻子,自己精心準備的禮物,人家卻是連看都不看一眼,失敗,太失敗了。調整了一下情緒,便和謝晚婷一起走到了桌邊坐了下來。
謝天南上官鵬二人卻是已經早就等著了,見到楊延融過來,只是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桌上擺著的是一些時令水果以及各色菜餚,看得楊延融食指大動,走了大半天的路,此時肚裡面早就開始唱空城計了,於是不客氣的抓了一個蘋果出來使勁咬了一口,那聲巨大的「喀嚓」聲,倒把桌上的眾人給嚇了一跳。謝晚婷斜眼一看,只見那只色澤紅潤的蘋果居然缺了三分之一,忍不住的咂了咂嘴,偷偷的笑了起來。
謝天南夫婦相視一眼,不禁莞爾一笑!
上官鵬抓起筷子來,笑瞇瞇地道:「好久沒有吃過弟妹做的好菜啦,今日定要好好的飽餐一頓了!楊兄弟,你若再不動手的話,一會兒老哥可就全都消滅了啊!」
「呵呵,吃菜,吃菜!」謝天南也不禁笑了起來,招呼著楊延融上官鵬喝酒吃菜,一時間席上的氣氛高漲。
楊延融本就是海量,可謂是難逢對手,而這酒又恰好是他的絕代妃子笑。如今這種酒在江南早就絕了,這一段時間以來,早就把他讒得不行,此時見到是這種酒,不禁胃口大開,一杯接著一杯的喝得不亦樂乎。
謝天南上官鵬心管酒量也不算淺了,但跟楊延融一比,那就差得太遠,不到一個時辰的功夫,兩人就都趴到桌子上,再也起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