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延融看著紀仙子那緊張的樣子,就知道這小妞兒想到哪裡去了,不禁心裡暗笑,哼哼,我還以為你多純潔呢,還不是跟我一樣,想到一起去了?
紀仙子心裡憋得難受,希望他能快點說出來,自己好一劍結果了他,卻又盼著他提出的要求並不是自己想的那樣,一時間,心裡面真可謂是五味雜沉,什麼味兒都有。
在楊延融的注視下,紀仙子的俏臉漸漸的紅了,就連額頭上都冒出了密密的汗珠,在昏黃的燭光下,更加顯得晶瑩剔透,使得原本就艷麗不可方物的俏臉上更增三分嬌艷。
「紀仙子,你很熱嗎?」楊延融緊了緊身上的長袍,笑呵呵地道:「我怎麼感覺有點兒冷呢?你們武林中人果然是與眾不同啊!佩服啊佩服!」
紀仙子羞憤欲死,恨不得立時就殺了他,但這傢伙偏偏跟她耍心眼,要說又不說,讓自己在這裡瞎猜,她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故作平靜地道:「楊公子,你快說出你的要求吧!」
「呵呵,不忙,不忙!」楊延融擺擺手,取過一條乾淨的毛巾,笑道:「紀仙子,你還是先擦擦臉吧,你看看你都出汗了,雖然我知道你武藝高強,內力深厚,但若是一會兒著了涼,可就不好了,那就有損你武林高手的名頭不是?」
紀仙子暗哼一聲,接過楊延融遞過來的毛巾,說了聲謝謝,便輕輕的擦了擦額頭,她見楊延融嘴角露出來的那一抹壞笑,暗道不好,卻也是遲了,自己額頭上的汗水卻已沾到了那條毛巾上面,露出了幾點濕痕。
楊延融笑道:「實在不好意思啊,紀仙子,這條毛巾是我剛剛用過的,因為一時找不到新的,所以才委屈你和我共用一條了,你可別介意,我真的是出於好心。」
紀仙子惱怒不已,沒想到一不小心就上了這小子的當了,自己居然和另一個男子共用這等物事,若是傳揚出去了,她「九華仙子」紀曉若只怕會讓江湖中的人笑話,實在對她紀仙子的名聲大大的有損。
楊延融一把取過正氣得渾身發抖的紀仙子手中的毛巾,笑道:「你看看,難怪別人說,熱都是會互相傳染的,我現在也感覺到有點兒熱了,嘿嘿,我也擦擦。」,他說著,在紀仙子那欲**的眼神中,將那條毛巾輕輕的覆蓋在了自己的臉上,長長的吸了一口氣,歎道:「真香啊!紀仙子,你說咱們這算不算是間接的耳鬢廝磨呢?」
「楊公子,你不覺得有點兒太過分了嗎?」紀仙子咬著牙,寒聲道:「你如此羞辱於我,倒底是何居心?難道我紀曉若就是任你輕薄的不成?」
「淡定!淡定!」楊延融呵呵笑道:「紀仙子你的師父陳摶老祖,扶搖子真人難道沒有和你說過修道之人需『清靜無為』和『順應自然』的話麼?紀仙子,你從進到我屋中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是道根不穩了,我看你這道,還得再修練修練啊!」
紀仙子一聽,頓時如醍醐灌頂一般,暗想,此人雖然不脫奸商本人,但他的話倒也有幾分道理,沒想到我修道十多年,卻還不如眼前這個牙尖嘴利,滿身銅臭的傢伙啊!難怪恩師他老人家常言道:我謂浮榮真是幻,醉來捨轡謁高公。因聆玄論冥冥理,轉覺塵寰一夢中。既然什麼都是浮去,一切都是幻像,我又何必如此執著呢?
紀仙子回復了道心,對著楊延融福了一福,輕笑道:「楊公子點化之德,小女子莫齒難望,還請楊公子明示,要如何才能與我上華山呢?」
好個聰明機敏的紀仙子!楊延融暗讚了一聲好,不過對她這種什麼都要看破,什麼都不在乎的想法卻是異常的反感,嗯,我今日便再破一破你的道心,看你究竟能退到哪一步。
他剩紀仙子還未起身之際,趕緊上前托住紀仙子的皓腕,笑道:「紀仙子果然不愧是神仙中人啊,卻不是我等凡夫俗子所能及的,快快請起,快快請起,莫要折殺我了!」,說著,卻是在紀仙子那雪白的肌膚上輕輕的摸了一把
紀仙子雖然是看開了,但她終究是個女子,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讓一個男子觸碰到自己的肌膚呢,心中的羞澀之心頓起,她臉上紅了紅,趕緊往後退了半步,說道:「楊公子,請自重!」
楊延融呵呵一笑,道:「紀仙子,你這話可就言重了吧,我楊某人何來自重之說?難道紀仙子以為在下對你有什麼非分之想不成?」
紀仙子暗道,你若不是有非分之想,那才有鬼了呢,不過這話卻是萬萬不能說出口的,萬一惹惱了他,又出爾反爾的話,倒也是件麻煩的事,她道:「自古便是男女授受不清,楊公子你又何必輕薄於我?曉若雖是修道之人,但禮義廉職之心卻還是有的。」
吆喝,你這不是說我不知禮義廉職了?楊延融臉上一黑,乾笑一聲道:「好好,那咱們就明說了吧,你要讓我上華山,可以,但我有一個條件,那條件就是,我—要—你—」,楊延融看著紀仙子由白轉紅,又由紅變青的臉色,心裡卻是笑開了花,奶奶的,跟我玩這一手,看我怎麼玩你。楊延融暗哼一聲,繼續說道:「叫我一聲融哥哥。」
紀仙子的心本來已經提到嗓子眼上了,右手都已經不由自主的摸到了劍柄上,卻沒想到這傢伙一句話居然沒有說完,待聽完楊延融說完了,這才明白,敢情一切都是自己想歪了,這人就是把自己給耍了一通。
「楊公子,你…?這是何意?」紀仙子臉上的紅暈尚未褪去,不禁哭笑不得地說道:「原來剛才楊公子一直在跟小女子開玩笑啊。」
楊延融搖頭笑道:「這不是開玩笑,而是事實,只要你叫我一聲融哥哥,我就隨你去華山,紀仙子,你這生意不吃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