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雨初覺得自己越來越壓抑,胸口好像堵著一塊大石頭似的讓她有種呼吸不過來的感覺。她知道若不盡快把這事兒弄明白的話,自己肯定會被活活憋瘋。想了許久,桑雨初終於做出了決定,要向楊延融問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上官伯伯,你這裡有靜一點的房間沒有,我想要一間。」桑雨初裝作一副累了的樣子,道:「有點兒不舒服,我想去休息一下。」
「有有,怎麼可能沒有呢?」上官鵬笑道:「湘房早已備好,你的房間就在湘雲那丫頭房間的隔壁,我讓湘雲帶你去好了,你看怎麼樣?」
桑雨初笑了笑,道:「不用了,我知道那裡!」
上官鵬點點頭,道:「你跟湘雲那丫頭是好朋友,有時間的話,多來伯伯這裡走動走動,那丫頭這段時間都快把她悶出病來了,呵呵。」
「嗯,我會的!謝謝上官伯伯了,我這就去了。」桑雨初微笑著,別了上官鵬,板著臉走到楊延融面前,淡淡道:「你跟我來一下!我有事問你。」
楊延融見桑雨初走過來了,面無表情的樣子就知道事兒來了,果然,桑雨初一說完,楊延融就有一種死刑犯上刑場的感覺,垂頭喪氣的跟在雨初的後面,心裡也在暗暗打鼓,不知道這個老婆會不會接受得了這事兒呢?畢竟這事兒也太過驚世駭俗了,落在誰身上也難以讓人相信啊。
嗯?他們這是要去做什麼?早就在暗中窺測的上官湘雲一見這兩人的神情,頓時覺得有好戲看了,難道這兩人忍不住了,想去那個?呀,我怎麼能有這種想法?真是羞死個人了!上官湘雲粉臉不由自主的就紅了起來,管他們去做什麼呢,先看了再說,如果能抓住這傢伙的把柄的話,豈不是一件美事?拋下心裡頭的亂七八糟的念頭,上官湘雲躡手躡足的悄悄跟在了後面。
心事重重的桑雨初當然想不到後面吊了一個小尾巴,楊延融更不用說了,一直都在考慮著這事兒倒底怎麼才好收場呢,反正遲早都會告訴她們的,早死早超生嘛,他就更難以發覺後來正鬼鬼祟祟跟上來的上官湘雲了。
再說。這上官湘雲武功本就不弱,否則也不可能闖下武林四大美人的名頭。要知道在武林中,美人兒著實不少,但偏偏就讓這小姑娘排上了號,她的武藝由此可見一斑。
沿途的風景雖美,但心煩意亂的桑雨初哪裡能夠靜得下來欣賞?楊延融更是不堪,跟在她的身後,好像連魂都沒有了似的。說真的,這麼久了,他的心裡早已深深地烙上了雨初的影子,雨初也成了他這一生中永不可缺的另一半。若是雨初無法接受這件事兒,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雨初推開房門,待楊延融進來之後,就把門輕輕的關上了,她靜靜的坐在床沿上,等著楊延融主動和自己說。當每次楊延融做錯了什麼事兒的時候,桑雨初就是這個樣子,拿眼睛直直的盯著他,盯得他自己都覺得慚愧,馬上就把所有的事情全都招了。
但這事兒可不好說呀,楊延融想了想,慢慢的把自己懷裡的東西一古腦兒的全都掏了出來,一件一件的放在桌子上,手槍,打火機,就連那只重六克拉的鉑金鑲鑽戒指都拿了出來,當然除了這些外,還有一疊嶄新厚厚的的銀票,和一些散碎銀兩。
「你這是什麼意思?」桑雨初板著臉,冷冷道:「你就沒有什麼話要跟我說的麼?」
「這個…」楊延融抓抓腦袋,苦笑一聲,道:「雨初,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這件事兒,你先來看看這個!」,他將打火機交到雨初的手裡,問道:「你覺得這個東西是這個時代的產物麼?」
桑雨初臉上抽了抽,道:「你說的時代產物是什麼意思我不明白,我想要知道真相。」
楊延融深深吸了一口氣,道:「你先聽我把話說完!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東西都是很難以讓人理解的,就像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世界,我至今都迷糊得很,搞不明白我為什麼會來到這裡,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比如說這個打火機吧,它可以自動的打出火來。」說著,他還小心的看了看雨初的臉色,生怕她有任何不耐煩的情緒產生,要不然的話,他可就不好解釋了。
桑雨初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楊延融道:「雨初我再問你,你覺得兩千年前的世界和現在的世界有什麼不同麼?」
雨初看著他那小心翼翼的樣子,突然心中很是不忍,她也猜測到了這是一個天大的秘密,大到令人無法理解的程度。看著他那像是做錯了事的小孩子一樣的表情,仍然忍不住的噗嗤一笑,心時對他的懼怕也就少了很多,他還是那個怕自己的,愛著自己的,寵著自己的,生怕自己受到一點傷害的楊郎啊!我怎麼會要害怕他呢?
想到這裡,母性的柔情頓生,她拉著楊延融的手,讓他和自己並排著坐在床邊上,柔聲道:「我們是夫妻,有什麼事兒是不能說明的呢?你放心,我能承受得住,你說什麼我也都相信你。」
好老婆啊!楊延融聽著這話,只覺得自己的鼻子一酸,心裡頭的感動和歡喜可就別說了。
雨初搖搖頭道:「你剛才問我的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但我想來,兩千年前的世界肯定與我們現在都有著大大的不同吧。」
「不錯!」楊延融吸了吸鼻子,點頭道:「兩千年前的世界與現在比起來,要落後了不少,不管是人們的衣,食,住,行還是其它的什麼都遠遠落後於現在。就拿咱們現在用的錢來說吧,以前的人們就絕對沒有人見過銀票是什麼東西吧?印刷銀票所用的紙張在那時候也是沒有的,紙張的出現是在東漢的時候,由蔡倫發明出來的。雨初,你想想,若是這些東西有人帶到了兩千年前,那是一個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