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楊延融手裡頭最不缺的是什麼?當然就是銀子了,每天都是幾十萬貫上下的人,又怎麼會缺銀子?當然,這點兒錢跟五千萬貫比起來,還是差和太遠啊,這次去太湖,楊延融本著去打廣告的目的去的,對於群雄雲集的太湖邊上,不正好是「妃子笑」的新品發佈會的最佳場所麼?
當桑雨初看到楊延融準備的東西的時候,驚呼道:「楊郎,咱們這是要搬家嗎?怎麼這麼多東西?」
楊延融指著七輛馬車笑道:「雨初啊,咱們這不是要去太湖麼?路途遙遠,非一日可達啊。所以,我多準備了點兒東西,以備路上不時之需,你看,這一車呢裡面是專門來睡覺休息的,這一車,是移動廚房可以邊走邊做飯,這次小姨楊排鳳也要跟著去,嘿嘿,還真別說,小姨做的菜那叫一個香啊。這車呢,可以專門用來洗澡沐浴的,走的時候肯定會出汗嘛,洗澡這東西呢,肯定是少不了的了,還有這鍋碗瓢盆,茶米油鹽,林林總總算下來,可也不少了。這一車就不說了,當然是咱們的最新產品,絕代『妃子笑』,比第一代的『妃子笑』好喝了很多,不僅酒香濃烈,而且口感純正,這次去太湖可以讓江湖中的朋友們做一個免費的廣告,同時也是咱們的新品發佈會向外大奉送。因此,這車酒呢,就是專門去送禮的,呵呵,雨初覺得怎麼樣?我是不是很聰明?」
桑雨初有點兒暈暈乎乎的了,原本她還以為這次去太湖就幾個人,簡單的去就好,誰知道這傢伙還真當是去旅遊的了,帶了這麼多東西上,真可謂是走到哪,吃玩哪,喝到哪,玩到哪啊。
對楊延融所說的讓江湖朋友們打廣告這一說,雨初倒是很贊成,畢竟上一次楊延融成功的用免費的手段打了一次讓天下皆知的廣告了,而這一次估計也不會太差,畢竟到時候來太湖的,哪個不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因為這絕代『妃子笑』自楊延融提出試釀以來,到如今早已在酒庫裡儲存了上萬斤的了,當然這種酒比普通的『妃子笑』貴了十倍不止,用楊延融的話來說,這走的就是高端路線。普通人是喝不起的。桑雨初等人自然是喝過的,自然也明白這種酒對真正的酒徒來說具有莫大的吸引力。
對他所說的那個「新品發佈會」雨初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想來也一定跟上次免費送酒的道理是一個樣子的,對楊延融這些層出不窮的促銷手段,桑雨初只能是暗暗歎服,這傢伙分明就是一個當商人的料,而且還是最大的那種。
桑雨初雖然覺得在人家的壽宴上打廣告很是不妥,但想來楊延融也自有他的辦法,她便不忍心去打擊他的興致,笑道:「也好,咱們在路上的時候有可能會錯過了宿頭。不過,你這一手可真稱得是上開武林中奇事了。說不定啊,真有的江湖上的朋友們模訪的。」
楊延融得意地道:「那是,這就叫做名人效應。大宋朝旅遊的春天即將來臨,一個人的江湖多沒有意思?多帶點人手上,路上也熱鬧嘛。哎喲,我忘了一件事兒,應該準備一點東西,看來,還得再加一輛馬車啊。」
「小虎,快來搭把手,跟我一起把這張桌子抬上去!」楊延融吩咐一聲,趙虎立刻屁巔屁巔的跑過來幫忙了。
「楊郎,你放這張桌子上去幹什麼?咱們不是有移動的餐廳了麼?」桑雨初更加迷糊了,看著院子裡頭排成一長串的馬車,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個啊,當然是用來沿途消遣的了,到時候咱們幾個人坐下來,湊成一桌,搓麻將玩。」楊延融哈哈一笑,道:「你,我,可兒三個人,再加上小姨楊排鳳正好湊成一桌子,不多不少。」
搓,搓麻將?一邊的可兒張大著嘴巴,滿是不可思異,想起以前跟師父在江湖上走動那會兒,別說什麼移動餐廳,旅遊馬車了,有時候還得在荒山破廟裡頭過夜呢,如果碰到陰雨天,打濕了全身,凍得瑟瑟發抖的「悲慘生活」。可兒覺得自己越來越佩服楊大哥了,他雖然比自己小一歲多,但是自己偏偏甘願叫他大哥。沒說的,當然是這廝的全方位的奢侈生活實在有點兒太那個了。
「楊哥,那我呢?我可不會搓麻將啊。」趙虎腆著臉,道:「到時候,我幹什麼呢?」
「切,你啊,當然得給我們當保鏢了,要是遇到了劫道的蟊賊,難道還要我們出手不成?」楊延融瞪著眼,一副你怎麼這麼笨的表情,他道:「你不是有幾個朋友在當鏢師麼?到時候把他們也叫來,就叫他們押咱們這一趟鏢。咱們人多,路上得注意一下安全。」
趙虎揚了揚自己的拳頭,自信地道:「楊哥,你就放心吧,要是哪個不開眼的蟊賊真的敢來動咱們,我虎爺的拳頭可不是吃素的。」
還別說,別看趙虎這大塊頭虎頭虎腦的,但他的功夫著實不差,一對鐵拳就連桑雨初也得忌憚三分,算得上是武林中的一流人物。他唯一的缺點就是,這輕功,實在是差了點兒,連楊延融都不如。以至於楊延融經常數落他,趙虎發起狠來,這幾天天天都在跳高,據說是在練一門失傳了很久,他也很久沒有修練的輕功。楊延融不知道他的輕功有沒有練成,倒是把趙虎這廝身上的肉減了幾斤下來。
這一次出行之壯觀,使得京城的人們紛紛側目,看著這一對長長的馬車通過街口,行人們無不議論紛紛,這倒底是誰家的公子出行啊,這麼大的陣仗?八輛馬車嘎吱嘎吱的行駛著,出了城門口。楊延融打開車簾子看著京城的方向,心中大呼道:江湖上的女俠們,我楊延融來拯救你們了,快點兒來投入我的懷抱中吧,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