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人救上來了,咱們也就回去了。唉,這黑燈瞎火的,最好不要在這林子裡鑽。這裡頭到處都布著陷阱呢。」為首的老者收好繩子,好心地提醒道。
「謝謝老伯了。」楊延融趕緊從懷裡拿出一疊銀票,也不數,直接遞給老者,笑道:「此次多謝老伯了,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老者微微一笑,推開了楊延融的手,正色道:「小哥客氣了,舉手之勞而已。」,招呼帶來的三名年輕獵人,便要離開。
楊延融無奈苦笑,這年頭還有不愛錢的人麼?不過,人家幫了自己的忙,可不能就這麼算了,所謂滴水之恩,當流泉相報。楊延融雖然對老者的行為大是佩服,但該表示的還是得表示一下的。
追上這四名獵人,楊延融正色道:「老伯,對您老人家來說是舉手之勞,但對我來說卻無異於救命之恩,若非是你們救援及時,只怕我會吃不少的苦頭。這點銀子,還請老伯您無論如何也得收下,即使您老不收,這三位大哥也是幫了大忙的,就當是在下的一點心意吧。」
哪知那三名年輕獵人聽了不以為然,其中一人道:「朋友這話就不對了,這陷阱本來就是我們挖好了來獵野獸的,卻沒想到讓你陷了進去,不對的是我們才對,這銀子我們可是不能收的。」
楊延融暗暗點頭,對這幾人好感頓生,也不矯情了,便道:「既然如此,在下也就不強求了,不過,請問老伯,你們打獵能解溫飽嗎?哦,我的意思是說,你們靠打獵能保證每天的生活嗎?」
老者淡淡地歎了一口氣,苦笑道:「不瞞小哥說,咱們打了一輩子獵,祖祖輩輩都是這附近的獵人,平時的獵物除了賣於城裡的酒店外,僅能維持生計而已。」
楊延融一抱拳,笑道:「在下楊延融,乃是天府楊業的八子,如若幾位大哥不嫌棄,不如跟我到城裡頭謀一份差事,也比你們打獵強吧。」
老者與同來的三名年輕人一聽,頓時吃驚不已,趕緊抱拳道:「小哥原來是楊將軍的八公子,老朽失敬了。」
「呵呵,我爹是我爹,我是我,不知道老伯覺得在下的提議如何?」楊延融看這三名年輕人激動的神情,就知道事情成了。楊延融初來乍到,手下正缺少信得過的人呢,這下可好,這幾個人的人品個個沒得說,他早已有了收服之心。
「爹『二叔』,你就答應了吧!」三名年輕人異口同聲地道:「跟著楊公子干,總比當獵人好。」
老者歎了一口氣,對著楊延融抱拳道:「既如此,那以後可就多多仰仗楊公子了。老朽李一山,這是犬子李彬,這兩兄弟是我的侄兒,李山,李林。」,又對三名年輕人喝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快來見過楊公子?」
「李彬,李山,李林,見過楊公子。」三名年輕人喜不自勝,連忙抱拳施禮。
楊延融趕緊扶起三人,笑道:「三位兄弟哪裡話,以後跟著我楊延融,我不敢說讓你們榮華富貴,但我能保證,只要有我一口吃的,就絕對不會讓你們餓著肚子。」
「好!楊公子,你這話,老朽愛聽,以後這三個小子就交到你手上了。給我好好的管教管教他們,山裡人沒有啥文化,一切都仰仗楊公子了。」李一山見三個孩子有了出路,也不禁很是高興。
「老伯,你就放心吧。」楊延融笑道:「三位大哥的品行,那是沒得說的。如果老伯願意的話,不如也一起來吧,你們一家人在一起,也好有個說道。」
李一山擺擺手,說道:「楊公子好意,老朽心領了,唉,人老了,不想離開自己的故土,這片山,這片林子,這周圍的每一寸土地,都曾留下過我的足跡。我的大哥,也就是李山,李林這兩孩子的爹就是死在這的。我就留在這片山林中陪著我大哥吧。」
聽到老者如此說,李山,李林眼睛立時就紅了,一下子就跪倒在了二叔的身前,哽咽道:「二叔,咱們兩兄弟都是您老人家帶大的,雖說不是咱的親爹,但更甚似親爹呀。以後,我們三兄弟會每月都回來看望你老人家的。」
「好好好,你們快走吧!」老者轉過頭去,朝楊延融一抱拳,也不多言,就此去了。
「楊郎!」柴郡主眼睛也紅了,低頭輕輕依靠在楊延融的肩頭。楊延融微微拍拍柴郡主的香肩,輕歎了一口氣。
「楊公子,請!」李彬是三兄弟中最大的一個,年紀也就二十出頭。壯實得很,身材雖然不高,但看起來非常憨厚,讓人一見之下,便起親近之意。
李山,李林兩兄弟跟楊延融一般大小,長得很是精神,眼睛裡不時閃動著靈動之意,一見便知道兩人皆是頭腦靈活之輩。楊延融對這三兄弟簡直喜歡得不得了,笑道:「以後都跟了我,就別叫什麼楊公子了,顯得生分,不如以後就叫我,嗯,叫我楊哥吧。」
「楊哥?這是什麼怪稱呼?」三兄弟面面相覷,儘管不明白這個奇怪的稱呼是什麼意思,不過,既然楊公子都發話了,只得一齊道:「楊哥。」
「哈哈,好,咱們回城去。」楊延融大喜,對這個時代的什麼公子,兄台,在下,這些落後的稱呼實在是不怎麼感冒,還是後現代的稱呼聽起來比較順耳一些。
當下,三兄弟在前頭領路,楊延融,柴郡主二人在後跟隨,往林子外行去。三兄弟本是獵人出身,對東京城附近的道路熟得很,根本就用不著饒彎子,辨別方向,往近路抄。
躲得遠遠的安陽郡主悄悄的尾隨而去,當然,這可就不是柴郡主能夠發現的了。楊延融悄悄的往後面揮了揮手,遠處的安陽郡主看得真切,不禁心裡一甜,也不覺得累了,她知道在將來的生活中,多了一道永不可缺少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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