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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山東戰事 第三十四章 北京壓力 文 / 沉默獨自在

    第三十四章北京壓力

    賴光輝現在排除了其他的可能性。就只能推斷這個妖艷女子和那個同行的男人是日本特務。他讓戴鍾河將這個女子和男人的容貌,憑借記憶描述了出來,然後做出了圖。在這個廢棄的碼頭作坊裡,戴鍾河早就嚇得不得了,儘管那天記憶很模糊,而且還是喝醉了,但是依然盡一切可能的把這一男一女的摸樣描述了出來。

    拿到圖樣之後,賴光輝就帶著人走了,留下戴鍾河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這個廢棄碼頭作坊裡。過了好大一會兒,幾乎等了天都快亮了之後,這個戴鍾河才敢起身跑出去了。他也不敢去報警,連忙的回到家,躲在床上就生了一場大病。

    戴鍾河可不是傻蛋,雖然以前他是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民,可是做了幾年的生意之後還是有一些頭腦的。雖然賴光輝和其他特勤人員沒有透露身份,都是穿著便衣,甚至還有的蒙著面容,可是從他們詢問的問題當中,戴鍾河隱隱約約還是感覺到這是徐邵文在調查行刺他的事情了。

    戴鍾河雖然沒有出賣徐邵文,但是間接洩密也算是大罪過了。他很擔心徐邵文會遷怒自己,把自己給幹掉了。那個時候就算是自己的表兄弟孫建業只怕也罩不住自己了。因此他這些天一直都惶恐不安。病情一直不見好轉。

    戴鍾河的老婆萬般無奈之下,就發了一份電報,將這件事告訴了在四川的孫建業。希望孫建業能夠在徐邵文面前為戴鍾河說幾句好話,畢竟戴鍾河是無心之失了。

    先不說這份電報到四川孫建業收到了之後是什麼情況,賴光輝在拿到了那兩份畫像之後,再次用重金買通了一些中間人,繼而與日本一些外交人士取得了聯繫。利用這些日本的外交人士,再次經過了幾天的時間,花費了不少打理的費用,才獲得了結論:目前只能透露這個男人的身份,他是日本特務本部已經退役的一個衛兵,早在去年退役之後他就移民來到了中國居住。

    賴光輝覺得有些喪氣,這些天他幾乎花了將近3多美元了,竟然才得到了這麼丁點消息。就算是知道了戴鍾河曾經與日本特務本部退役的衛兵有過碰面,但是這個衛兵畢竟是退役了,這在任何說法上都是站不住腳的。雖然還可以通過這個衛兵推測到那個神秘的妖艷女子是什麼人,但是依然是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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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月17日,賴光輝向徐邵文匯報了這些天自己所偵查得到的結果。

    徐邵文在聽完了匯報之後,心中歎了一口氣:這次事件絕對是與日本官方有關,但是現在卻沒有任何真憑實據。

    做為一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人,徐邵文知道,那些所謂的日本退役士兵,退役的特務、以及其他的僑民,他們移居來到中國居住,其實就是日本人對中國的《大陸計劃》中的一部分。日本人為了避免在中國領土上駐紮的兵力過多,引起國際上其他列強的謹慎和懷疑,特地下令解散了一批軍隊以及辭退了一些相關的特務官員。讓他們遷居來到中國。

    這樣以來,實際在中國領土上的日本人總數量其實超過了現有日本駐兵的十幾倍。一旦戰鬥要開始了,這些日本僑民只需要去當即駐軍大營領取武器和裝備,就成了現成的士兵。

    這無非是日本人隱藏在中國的一顆定時炸彈罷了。

    前敵司令部大院的貴賓樓裡,徐邵文歎了一口氣,說道:「這件事確實是戴鍾河太不小心了,但是這也不是出自他的本意。你們對他用了審訊手段了嗎?」

    坐在對面的賴光輝猶豫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將軍,我們的確用了一些審訊手段。不過我和所有特勤衛士都是穿著便衣,經過化裝之後才將戴鍾河綁到一座廢棄的倉庫裡面的,而且我們並沒有下多重手,基本上是對其進行恐嚇而已。」

    徐邵文緩緩的搖了搖頭,臉上有了一些擔憂之色,不過旋即這種神色又消失了。他喃喃的說了道:「就算戴鍾河是一個傻蛋,他也應該知道你是我這邊派過去的人了。畢竟這幾天全國上下都在報道這件事,太敏感了一些。戴鍾河如果是一個普通人那倒是無所謂了,可是他是孫建業的表弟。孫建業也是一個手握重兵的大將了。」

    賴光輝說道:「徐將軍,孫建業從上海就一直跟隨您,他應該不會是那種不近人情的人。這次明明是他表弟做錯了事情,怨不得將軍你出狠手了。更何況。戴鍾河是孫建業安排負責接待您的人,但是戴鍾河卻走漏了風聲,孫建業也應該背上一個用人不當的罪名才是。」

    他頓了頓,打量了徐邵文的臉色,接著又語重心長的說了道:「徐將軍,就算咱們退一萬步來說,起初我可沒打算對戴鍾河來硬的,但是自從您遇刺之後,這廝竟然把許多事情隱藏起來不上報,您說說他這是什麼居心?我一直與他套了快三天的時間,他就是不說那天是怎麼喝醉了。這可是他逼我來硬的呢。」

    徐邵文聽賴光輝這麼說,心中暗暗絕對也是有道理的。戴鍾河這個人膽小怕事,所以隱瞞不報。他說道:「你說的沒錯。但是正如你所說,孫建業他自己有用人不當的罪名。就算我不責怪他,他也會認為我要責怪他。這會讓我們處於一種尷尬的境地。」

    「將軍,孫建業是您的手下,他再有什麼不滿,也不敢亂來的呀。」賴光輝說道。

    徐邵文歎了一口氣,說道:「希望如此吧。」

    就在這個時候,陳令先從貴賓樓外面匆匆的走了進來。他手裡拿著一份電報單,神色看上去有些急切。在貴賓樓小客廳裡,他找到了徐邵文和賴光輝。

    「徐將軍,北京的徐世昌徐先生發來急電,情況…………有些不太秒呀。」陳令先語氣很快的說了道。

    徐邵文怔了怔,問道:「什麼情況很緊急,現在北京會有什麼事情嗎?」

    陳令先將手中的電報單遞給了徐邵文。

    徐邵文拿起了電報單,打開仔細的看了一遍。這份電報的確是徐世昌親自從私人官邸的通訊機構發過來的。前段時間徐世昌和黎元洪回到天津之後,就一直在幫徐邵文做一些工作,穩住了北京方面許多軍政人物的態度。當然。就連馮國璋這個已經辭職快三個月的代總統在得知了徐世昌、黎元洪在聯絡一些老幕友,於是也跟著摻和了進來了徐邵文這邊。

    馮國璋現在主要的目的就是扳倒段祺瑞,也所以只要是對段祺瑞不利的,就是對自己有利的。

    在這三個大人物的幫助下,徐邵文與孫中山見面的事情一直是被拖著的。

    可是直到昨天,徐世昌從國務院打探了一個消息,段祺瑞已經決定不再拖延了,將會在近期之內與皖系一些鐵桿督軍聯合發出對徐邵文的通電。在這份通電當中,很顯然會牽扯到關於徐邵文與孫中山見面的事情。

    段祺瑞這次行動很顯然是倉促而成的,因為他沒有按照原定計劃之中那樣將針對徐邵文的計劃佈置的詳細周密。這其中自然是因為有三個臭老頭子不停的從中攪和的原因了。

    因為在漢口發生了針對徐邵文的刺殺事件,這個事件牽扯到了日本人,全國上下對日本人的情緒越來越抵制。同時,對徐邵文的支持也越來越多了。所以為了不讓徐邵文佔得更多便衣,段祺瑞只能孤注一擲,將半成品的計劃開始執行起來。

    徐邵文看完了這份電報,眉宇漸漸的擰在了一起,神色瞬間也凝重了起來。他最近一直將心思放在自己遭遇刺殺的事情上,所以倒是有些忽略段祺瑞這邊了。自從段祺瑞得知了自己與孫中山見面的消息,到今天都已經過去快7天時間了,的確是有些過久了一些。

    段祺瑞準備聯繫鐵桿皖系來反對自己,可是自己卻還沒有完全來得及聯合起來直系,這可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了。

    「徐將軍。什麼情況。」賴光輝看著徐邵文面色的變化,心中頓時有些著急,於是連忙的詢問了道。

    徐邵文在上海與孫中山見面的事情,賴光輝是知道的,所以對於他也用不著隱瞞什麼。他將手中的電報遞給了賴光輝,然後歎了一口氣,說道:「看來,我得加緊與直系的聯絡工作了。現在段祺瑞已經忍不住了,他要對我下手了。」

    賴光輝快速的看完了電報,皺了皺眉頭,說道:「將軍。我認為您目前還是盡快離開漢口,返回四川畢竟穩妥一些。至於與直系的聯合,我們可以邀請他們來重慶會談。」

    徐邵文搖了搖頭,說道:「不能這樣。如果現在我返回了四川,恰巧段祺瑞又在我返回四川當天發佈對我的通電,那麼會讓曹錕以為我是做賊心虛的。其實在直系當中,馮老現在已經勢力微弱,只是在名望上還有幾分重量。直系真正的實權人物已經是曹錕了。如果曹錕對我產生了懷疑,長江三督就更不用多說什麼了。此行我一定要爭取到曹錕的支持!」

    「可是將軍,我們現在根本不知道段祺瑞什麼時候會發通電,也許是今天,也許是明天。如果曹錕借口這件事情對徐將軍您不利,咱們可是身在虎穴呢。」賴光輝慎重的說了道。

    徐邵文說道:「曹錕如果真的不想反皖系,早先我與他談話的時候,他就會反對了。或者說,就算當時他不反對,他也用不著在處理日本人問題上那麼力挺我。所以我相信曹錕還是會與我起的。」

    他頓了頓,伸出手打斷了賴光輝繼續的勸阻,說道:「不用多說了,我已經決定下來了。如果你覺得需要提高警惕,或者準備預防的措施,我倒是可以接受你現在去安排一艘輪船隨時待命。如果實在不行,我們也是可以在危急時刻前往青島艦隊六艘巡洋艦停泊的基地。」

    賴光輝咬著牙,只好什麼都不說了。不過他心中倒是覺得徐邵文說的很對,如果真的事態嚴重起來,他們還是可以前往青島艦隊駐在武漢的基地去。然後通過武裝艦隊的護送,起碼可以返回到上海去。

    徐邵文從沙發上站起身來,對旁的陳令先吩咐:「令先,你馬上去發一份電報到北京給馮國璋。告訴他我決議以武力逼迫皖系退讓北京政權,希望由馮國璋牽頭,組織直系協助我。事後我願意推馮國璋為總統,曹錕為副總統。」

    陳令先問道:「將軍,您現在就這麼答應了?難道不是太草率了一些。」

    「北京是一個麻煩的地方,他們願意爭奪名義上的全國領袖,那就讓他們去爭奪吧。我安安穩穩在一方稱霸,豈不是更舒坦。等我養精蓄銳足矣了,那個時候再去爭霸。自然比此時此刻更划算的多。」徐邵文淡然的說了道,他現在一點都沒有去北京政府爭得什麼權力的打算。

    陳令先點了點頭,準備轉身去執行命令。

    徐邵文又叫了道:「令先,發完電報之後,幫我去通知一下曹錕,我想單獨與他會面一次。」

    「明白了。」陳令先轉身走出了小客廳,匆匆的離開了貴賓樓。

    徐邵文又看向賴光輝,說道:「你今天下午去一趟青島艦隊駐武漢的基地該準備的還是要準備一下。」

    「我知道了,將軍。」賴光輝點了點頭。

    徐邵文接著想起了什麼事情,於是又說道:「另外,戴鍾河那邊你最好還是派人去慰問一下,送點東西讓其壓壓驚。我可不想因為這點小事而出了大亂子。」

    賴光輝說道:「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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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令先去發完了電報之後,就來到了曹錕總司令辦公室,先向曹錕的副官王武賢打了招呼,說有要事要見曹錕。王武賢告訴陳令先曹錕現在不在辦公室,應該會在下午才會來這裡辦公。陳令先只好先將徐邵文要見曹錕的事情轉告給了王武賢。

    王武賢記在了記事本上,並說自己會親自並且及時轉告給曹司令的。

    王武賢知道最近徐邵文和曹錕的關係很密切,所以自然而然是真的不敢怠慢。當下午曹錕來了之後,他就立刻向他匯報了這件事了。

    曹錕這幾天也在為徐邵文遇刺的事情忙上忙下,好在事情調查的都差不多了,徐邵文那邊也沒有繼續追究下去的意思了,於是剛剛才有了清閒下來。現在聽說徐邵文要單獨會面與自己,心中正在猜測是不是徐邵文要告辭了。

    當天下午他就安排了這次會面。

    在曹錕辦公室裡面,曹錕屏退了所有人,只有他和徐邵文兩個人。在邀請徐邵文落座之後,他從自己的辦公桌裡抽出了自己的名貴煙斗,往裡面添裝了一些煙絲,然後點燃了一根火柴燃起了煙斗吸吮了起來。

    「徐將軍,這些時日在這裡可算安好?有什麼招待不周的地方你儘管提出來,我老曹一定讓徐將軍舒舒服服、安安全全的。」曹錕慢悠悠的說出了這番話來。

    「有將軍這樣盛情的招待,邵文我還真是賓至如歸、樂不思蜀了。」徐邵文微微的笑了笑,他說道,「今天邵文來見曹司令,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與曹司令溝通一下。」

    曹錕吁出了一口煙氣,問了道:「哦?徐將軍莫非對刺殺之事有了新線索。」這段時間他在忙這個事情,又看到徐邵文也在忙這個事情,所以就想到了這裡。

    徐邵文笑了笑,說道:「曹將軍,日本人竟然已經給出了解釋,我們也沒辦法找出新的證據來推測,所以這件事只怕我們還得不了了之了。好在有曹司令您的相助,讓邵文安然無恙,在這件事上邵文還是要感激曹司令的。」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這次邵文來找曹司令,是決定盡快與直系各路將領取得聯繫,進一步推翻皖系政權。不知道曹司令對這件事在這段時間裡是否有所考慮呢?」

    曹錕有些驚訝,這徐邵文說話也太直接了。要問他有沒有考慮,自己這段時間可都在忙著你被刺殺的事情,還能考慮什麼呀?對於徐邵文這突然的提議,他的確感到了有些措手不及了。

    「徐將軍,你怎麼會突然想到加快推翻皖係爭取這件事上呢?」曹錕問了道。

    b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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