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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山東戰事 第十三章,狠下心來 文 / 沉默獨自在

    第十三章,狠下心來

    蔣介石和張靜江親自送徐邵文離開了孫中山的房間,一直來到樓下。他們沒有把徐邵文送出酒店,畢竟現在風聲還是有些緊的,不便於拋頭露面。當然這也是為了保證徐邵文的身份,如果有好事者看到徐邵文和**黨在一起,這恐怕就會鬧出大亂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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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送走徐邵文之後,張靜江和張靜江返回了孫中山的房間。

    「逸仙,徐邵文這個人雖然是一個人才,短短幾年的時間就發展到了今天的勢力,真是不可限量。而且,以徐邵文現在的政治立場,雖然名義還是歸轄於北京政府,可是自從他公然反抗了段祺瑞的幾道命令之後,北京政府那邊已經對他恨之入骨了。可見,他對北洋政權還是有不滿之處的。」張靜江在孫中山面前坐了下來,臉色不見得好看,倒是有一些憂慮。

    「這些話,你知道,我也知道,可是我還是那句話,徐邵文不滿北洋政權不代表他會支持**。」孫中山歎了一口氣,眉宇間也有了一些皺痕,說道,「像徐邵文這樣的人物,他很年輕,又有不可捉摸的財力,他不滿北洋政權,那是因為他自己想獨霸一方。假以時日徐邵文肯定會成為一支大軍閥。」

    張靜江頓了頓,神色更是一種無奈,說道:「逸仙,我曾經跟你說過,而且是再三的強調了。你這個時候告訴徐邵文要把**政府設在上海,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非但如此,逸仙你難道沒發現徐邵文最後說話的語氣嗎?你把**政府設在上海,那就是要把徐邵文逼到火炕之中呀!」

    「靜江!!!」孫中山厲聲的呵斥了.一句。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臉色帶上了很濃厚的慍色。

    他緩緩的搖了搖頭,苦悶的說道:「.你竟然把**比作火炕?這些年來,我之先輩和烈士浴血奮鬥,終於推翻了滿清迂腐無能的政權,可是到現在為止,民主共和尚未成功,我們豈能就把先輩的犧牲忘記乾淨?火炕?對是烈火,我們即便是在這火炕之中,也是為了把這份火焰傳到更為廣泛的地方去。」

    張靜江怔了怔,覺得自己剛才.的話確實有些過分。不過對於徐邵文來說,現在這就相對於是火坑了。他沉默了一陣,緩緩的說道:「逸仙,不管怎麼樣,徐邵文既然能與北洋政權發生決裂,這就表示北洋派已經開始分化了。現在我們是要爭取徐邵文為**用心,而不是強迫,否則只會適得其反呀。」

    孫中山臉色很正經,顯出了一副威嚴的神態,說道:「.靜江,難道你還不明白我的用意嗎?北洋派早就分化了,只不過這種分化目前僅僅是政治態度上的情況。我之所以要說出在上海建立**政府,雖然是一句空話,就算徐邵文同意了我也未必會照實去做。但是一旦這個消息傳出,徐邵文就會成為眾矢之的。」

    「可是,逸仙,你為何要這麼做呢?」張靜江瞪大眼睛質.問道。

    「徐邵文若不為**所效力,日後必定就是的一道阻礙。一旦讓徐邵文他陷入了眾矢之的,北洋派一定就會視徐邵文為敵人,那麼北洋派的分化就會從政治態度轉變為軍事衝突。北洋一旦內耗,對我們**來說那可是大好之事呀!」孫中山言辭充滿了一種嚴正,他的雙眼直直的盯著張靜江,眼中的神光是一種對**成功的無限期望。

    「逸仙,就算北洋.政權瓦解了,就算段祺瑞、馮國璋還有張作霖他們都沒了,可是眼下中華上下可不單單只有這些軍閥呀?西南五省的這些督軍們,他們哪一個不是野心勃勃的?北洋政權沒了,得利的可不是我們,而是他們呀!」張靜江語重心長的說了道。

    他緩緩的搖了搖頭,臉上的苦悶之色越來越濃厚,頓了頓後,接著又說道:「逸仙,這些年的**行動難道你還沒看出來嗎?如果沒有一支可靠的軍事力量,一切都是無從談起的。西南軍閥不可靠,我們自然得另尋他路了。」

    孫中山冷冷的笑了笑,說道:「靜江,如果徐邵文真的願意的立場上,這總算是一件好事。可是現在你能確定徐邵文的意圖嗎?徐邵文已經不再是三年前的上海督軍了,人的**總是無可限量的。**是為了造福中華,為了實現這一點,我已經嘗試過很多辦法,現在不得不選擇一些冷酷的手段了。」

    「可是,我們不可能剛剛和徐邵文見面,就立刻能說服他呀?這是需要時間的。」張靜江依然不放棄自己的觀點,聲音帶著一種軟弱的抗議說道。

    孫中山歎了一口氣,忽然側過身來,對從始至終都站在自己身後的日本女僕內田良子,用日語吩咐了道:「良子,把7月初的那份廣東省發來的電報拿過來。」

    日本女子立刻轉身走進了書房,幾分鐘後,她雙手拿著一份電報文件匆匆的又走了出來。她將文件遞給了孫中山。

    孫中山打開電報文件僅僅簡單的看了一眼,然後遞給了張靜江,說道:「靜江,你先看看吧。這是上個月陳將軍從汕頭髮過來的。」

    張靜江自然知道孫中山口中的陳將軍是誰,他正是粵軍統帥陳炯明瞭。這份電報竟然是上個月發來的,怎麼自己一點風聲都沒收到了?

    飛快的接過了電報之後,張靜江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看完之後,他終於明白為什麼孫中山那麼信誓旦旦的要來算計徐邵文了。

    「陳將軍已經和福建的李厚基達成了和解?閩軍和浙軍很快就會撤退了?」張靜江有些不敢相信的問了道。

    「這份電報是陳將軍親自發過來的,難道還會有假?」孫中山微微的笑了笑說道。

    張靜江看了一眼身邊的蔣介石。蔣介石在這個時候還沒有得到孫中山的信任,只不過是**黨中的基層人物而已,今天若不是因為與徐邵文有舊交,張靜江就不會帶他前來了。

    雖然在張靜江和孫中山爭論的時候,因為輩分和身份的原因,蔣介石一直都沒敢插嘴,不過從兩個人的對話當中,他大致瞭解了事情原由了。此時他的臉色也微微有些驚訝了,自己可不是愚昧之人,這閩軍和浙軍撤退,那就意味著陳將軍的粵軍可以從汕頭抽身返回廣州了,那時候盤踞在廣州的滇軍、黔軍、桂軍可就有麻煩了。

    看來,北洋派內部現在要推倒段祺瑞的勢力越來越濃厚了,不僅僅湖南戰場上的直系軍隊停戰不前,這原本和粵軍對峙的閩軍、浙軍,也在暗中和南軍溝通談和了。就目前的情況看來,一旦閩軍和浙軍撤退,陳炯明勢必會帶軍打回廣州,驅趕那些排擠**的西南軍閥們。

    「這的確是一個好消息。」張靜江嘴巴上雖然這麼說著,可是眉宇間擰的很緊,一個「川」字頓時顯示了出來。「現在陸榮廷已經公開和陳將軍鬧矛盾了,陳將軍絕不會容許外省人在廣東省內耀武揚威。可是陳將軍未必全然能擊退盤踞在省內的其他軍隊呀?」

    孫中山由衷的歎了一口氣,充滿期望的看著張靜江,語氣濃重的說道:「陳將軍已經聯絡了廣州諸多商團,他們會在陳將軍反攻廣州的時候做為內應。另外,靜江,陳將軍此舉是我們**恢復元氣的大行動,雖然我們現在身在上海,可是照樣要全力支持陳將軍的反攻大計呀。」

    聽到孫中山這麼說,張靜江心中自然明白了過來,這是要讓自己籌集軍用物資了。不過他為人向來豪爽,既然自己已經死心塌地的向著就不會在乎哪一丁點的積蓄。他重重的點了點頭,堅定的說道:「逸仙,我這幾天會多聯繫托斯勒先生和費先生,讓他們開始籌集糧草和其他物資發往汕頭。」

    「靜江,此次事關重大,還望你能多操一份心了。」孫中山感激的點了點頭。

    張靜江沉默了一下,說道:「可是逸仙,徐邵文的這件事,不管我從哪個方面去想,都覺得…………是不是有些太倉促了一些呢………….」

    「靜江,」不等張靜江把話說完,孫中山立刻就打斷了道,「這件事你不用多管了。更何況,和徐邵文相談的這些事情現在才是初步溝通的階段,這後面的進展還需要更多的時間,現在我們擔心這個,就未免太早、太心急了一些了。」

    張靜江歎了一口氣,沒有多說什麼。

    一旁的蔣介石眉宇緊蹙,幾度欲言又止,他心中也感到了一種彷徨,孫先生這樣做也太冒險了一些。如果現黨要敗壞徐邵文的名聲,把徐邵文推到北洋派對立的一邊,只需要把這次會談的情況散播出去就可以了。經過全國上下的**成員推波助瀾的宣傳,想必很快就會見到效果。

    可是這樣真的能逼迫徐邵文嗎?徐邵文難道不會在盛怒之下衝進租界大肆搜捕**黨,然後殺之以警告天下?

    他現在心裡很期待孫中山先生是把事情都考慮周全了,也許孫先生早就留有後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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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邵文從虹口美租界準備返回李家租界,不過最後想了想,還是先去上海鎮守使署衙去找李振寧。他一大早出發的時候,就是現在李振寧的署衙與一眾人會合了,想必現在大伙都還在焦急的等待自己的音信呢。

    車子改了道,向上海鎮守使署衙前去了。

    半個小時後,徐邵文和李振寧見了面,他的一眾老部下夏國楨、蕭安國、陳令先等人都在已經翹首以盼很久了。從早上10點到下午4點40多分,這相隔的時間也太長了。就連李振寧都暗中派人到美國租界找巡捕去探查和平飯店附近的消息。

    看到徐邵文安然歸來,一眾人總算是舒了一口氣。李振寧立刻派人取消了在美租界打探的行動,然後拉著徐邵文到自己的辦公室,仔仔細細的詢問了一番和**黨人見面的情況。

    徐邵文把**黨人找自己所談合作的事情告訴了李振寧和自己的部下,讓他們參謀參謀。不過他的話剛剛說完,李振寧第一個就反對了起來。

    「這些**黨還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呢,他們在廣州的所謂**政府發生內訌,被排擠出來了,竟然還敢想到拉攏我們?難道他們不知道我們是**嗎?」李振寧不屑一顧的冷冷笑道,他看著徐邵文,接著說道,「文遠,你是怎麼回答他們呢?我覺得這件事根本無須多考慮,現在段祺瑞的政權馬上就要倒台了,沒必要和**黨人有什麼瓜葛。」

    旁的夏國楨,在深深思索了一番之後,說道:「文帥黨現在正是最低落的時候。如果要談與我們合作,他們也沒有任何可以利用的地方。而且我覺得**黨人的說辭也非常牽強,說什麼希望我們統一全國之後,做為政治力量與我們合作,這莫不是太長遠了一些嗎?」

    「做為政治力量合作未嘗不是**黨的籌碼,」郝邵光冷靜的分析了道,「看看現在的皖系、直系,他們在北京都是自己的政治力量,這也是為什麼他們能夠參與爭奪政權。我們少壯派之所以經常被北洋老一輩的人忽視、輕視,其實就是因為沒有屬於自己的政治力量。這樣下去,我們只能局限於地方勢力的發展,而無法參與北京中央的核心決策層。」

    「可是即便如此,難道我們要把**黨送到北京去,做我們的政治代表嗎?這不是無稽之談嗎?」蕭安國搖著頭說了道。

    郝邵光笑了笑,說道:「不是說把**黨送到北京去,而是如果與**黨合作黨與我們就形成了一股完整的軍政勢力。**黨沒有武裝力量,以眼下中華大局上看,他們這幫子人完全可以由我們來駕馭。此外,我們現在因為還在地方上發展,所以不需要中央政治團體的支持,但是一旦我們的勢力發展到一定程度的時候,這政治上的支持是必不可少的。」

    他頓了頓,接著又補充的說道:「當然黨的政治立場太苛刻了。我們沒必要和他們合作,不過他們倒是給我們一個提醒,那就是我們是時候開始培養自己的政治代表了。」

    「郝總參這句話是對的。」李振寧點了點頭表示贊同,他說道,「眼下我們少壯派在北京的政治利益代表,就只有徐老,胡明喻了,黎老了,而且現在徐老、黎老還在下野,我的岳丈胡明喻也只有名義的職銜,並無實權。哎………」

    一眾人最終把目光放在了徐邵文身上。

    徐邵文在眾人討論的時候,都把他們的意見聽在了心裡。他冷靜的分析了一陣之後,緩緩的開口了,說道:「其實與**黨合作,我根本就沒有一點的興趣。因為他們給出的條件根本就沒有說服我,而且他們的說辭有很多地方太言過其實、太理想化了。」

    「沒錯黨要麼就是腦子有問題,要麼就是小看了我們。」夏國楨點了點頭說道。

    不過郝邵光忽然補充了一句,說道:「也有可能**黨是另有圖謀呢?」

    徐邵文看了郝邵光一眼,神色微微變了變,不過很快又恢復了正常,說道:「**黨即便是另有圖謀,也不會那麼草率你開始行事,孫中山現在人在上海,如果真得要玩陰招,只怕他自己就會先玩完。」

    他頓了頓,說道:「我之所以不打算和**黨合作,一是因為**黨現在對我們的利益之處完全用不著,第二點,那就是他們有一些想法太脫離實際了。他們竟然提議要在上海建立**政府!」

    李振寧、郝邵光等人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癡人說夢呢?」

    「不是癡人說夢,他們是自尋死路吧。真是不知道這幫只有一副空理論,卻沒有任何實權的人整天都在想什麼。」

    「我黨的腦子都被驢踢了吧,太扯淡了,太扯淡了。這一點絕對不可能。」………

    幾乎所有將領都異口同聲,紛紛反對這個條件,並且還出口聲討**黨的幼稚。

    徐邵文心中雖然很贊同部下們的言論,但是想來想去,還是有一些疑問,於是說道:「這次與**黨的會談,我覺得根本就沒有結果。可是……….」

    這幾張純屬牽強之作,小弟我心理很清楚。唉,這本書已然廢了,但是卻因為信念和承諾,我會寫完本。等開年天氣暖和了,我會好好琢磨下面的劇情,慢慢寫,慢慢完本。這幾章草率了,太對不起讀者們了了】

    b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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