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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山東戰事 第三章 名將加盟 文 / 沉默獨自在

    令先派人去火車站回來之後,他轉告了徐邵文,從廣的車是要在上海南京轉戰,然後後天下午三點左右會到膠州。

    四月十五日下午,徐邵文和副官陳令先帶著警衛連早早的來到了火車站。

    膠州火車站來來往往的人都被洪武將軍親自出面迎接感到驚訝不小,看來似乎會有大人物將來到這裡。於是這些星斗小民們紛紛都駐足圍觀了,甚至連敏感的報館記者在接到消息後,也匆匆茫茫的趕了過來。

    因為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徐邵文不得不讓警衛連在火車站門口建立了一個隔離圈,不過這樣一來,倒是讓迎接的隊伍顯得更加氣勢龐大了。

    當下午三點半的時候,從南京而來的火車總算逶逶迤迤的進站了。前去火車站調度室探信的士兵飛快的跑了回來,來到徐邵文面前匯報道:「將軍,車進站。」

    徐邵文坐在轎裡,差點沒睡著過去,他打了一個哈欠,從轎車裡走了下來,嘴裡還不斷的嘀咕著:「他娘的郭松齡、林蔚等廝,可讓我這個兩省巡閱、洪武大將軍好等了。」

    大約十幾分鐘後,火車站人流漸漸多了起來,在形形色色的旅客當中,徐邵文首先就看到了郭松齡那個拔高的個子。在歷史上郭松齡因為長得人高馬大,而且經常穿著素布軍服,這種軍服只有普通士兵和白俄軍才會穿,所以被部下成為「郭鬼子」。

    郭松齡、林蔚、葛敬恩、賀國光還有段峰,五個人依然穿著的是陸軍大學學員軍官服裝,除了郭松齡和林蔚因為兩年前參加了與保定的比賽,所以獲得了少尉軍銜他人的肩膀上都是光禿禿的。他們剛剛走出火車站的大門,就迎面看到一大隊荷槍實彈的士兵,以及停在火車站大街外的由六輛大小轎車組成的車隊。

    「喲,徐大將軍還真是捨得呀。」松齡一副老不正經的樣子,哈哈大笑了起來。

    徐邵文和副官陳令先緩的迎了上去,來到郭松齡、林蔚等人面前的時候,還沒等他們開口說話已經一拳頭一一打了過去。

    「他娘地。還以你們不來呢。」徐邵文先一步開口備了起來。但是隨機又忍不住大笑了。「什麼都別說晚在我府上。每人先自罰三杯!」

    五個人都大笑了起來。兩年不見。幾個校友還真是有互有思念。郭松齡裝模作樣地來到徐邵文面前。飛快地敬了一個標準軍禮色道:「報告將軍。自罰三杯恐怕不行碼每人要自罰三瓶呢。」

    「狗日地。每人給你準備三罈子爬下不准走。」徐邵文哈哈大笑地說道。

    這時。林蔚走上前來。他只是微微地帶著笑容現出一股書生和謀士地矜持慎重。不過即便是這相對淡薄地笑容可以看出是發自內心地真誠。

    「文遠。我們還不算正式報告暫時不以將軍之尊來稱呼了。」林蔚說了道。

    「不礙不礙,繁文縟節都是清王朝的舊把式了,早就該革了。」徐邵文很是大度的罷了罷手。

    「那,我先給你介紹一下,」林蔚轉過身去,將一個人引到了前面來。

    徐邵文原本只看著眼熟,所以第一印象認為只有郭松齡、林蔚、段雲峰、賀國光和葛敬恩五個人。再加上當時車站之內的人流,讓他壓根兒都沒發現,原來在他們五個人的後面,還跟著另外第六個人。

    當林蔚把一個三十歲不到、二十歲接近尾聲的青年軍人帶到徐邵文面前時,徐邵文認認真真的打量了對方一番。這個青年軍官穿著一身**的藍色軍服,肩頭上的軍銜掛著的是陸軍上尉的軍章,整個人看上去陽光而英挺,只是身子骨顯得略略要瘦了一些。

    最突出的還是青年寬大的額頭,襯顯出整個臉部充滿了國方圓正的感覺。

    「這位是蔣光~,一周前還是廣東肇軍工兵營的副連長,我們五個人在畢業會考結束之後,立刻就趕往了廣東,把這個大人物個挖過來了。」林蔚介紹的說了道,同時也忍不住還笑了出來。

    蔣光+立刻擱下了手中的行李,軍姿立正了起來,挺直了身子向徐邵文敬了一個禮,用帶著廣東話的口音說道:「蔣光+向洪武將軍敬禮。」

    徐邵文怔了一下,隨機笑逐顏開了起來,連忙拉著蔣光+說道:「蔣兄真是太客氣了,既然你是林蔚他們的朋友,自然也是我徐邵文的朋友。戰場之上軍紀是為重要,但是在平日生活中,倒是不必如此拘禮呀。」

    徐邵文現在心裡興奮極了,有了郭松齡、林蔚和賀國光等這些強力的幫手不說,還倒貼來了一個蔣光+,真是一次絕妙的大賺了。

    蔣光+微微笑了笑,說道:「看來段仁初、林蔚文他們說的沒錯,洪武將軍您果然是一個平易近人的好將軍呀。」

    「是嗎?他們這麼說?唉,平易近人算不上,只是我為人處事有自己的一套原則而已。呵呵呵呵!」徐邵文笑了笑,他轉向林蔚問道,「你們可是要好好的交代一下,人家蔣連長在廣東好好的,怎麼會讓你們騙到山東來了呢?」

    「呵,這事就得從仁初兄說起來呢。」林蔚神秘的笑了笑,然後看向了段雲峰。

    段雲峰依然是以前的老樣子,平日話不多,但是性情卻很隨和。他笑了笑,在看到徐邵文和林蔚都向自己這邊投來目光後,說道:「此事說來話長,若沒有佐酒而談,恐怕空無味道呀。」

    徐邵文笑著指了指段雲峰,說道:「仁初班長想必這些日子跟著茂辰老兄久了,茂辰老兄那一副老不正經的習慣,都給帶壞你嘍。」

    一眾人等當場大笑了起來。

    「好,閒話不多說給你們安排住處,晚上我親自給你們接塵。」徐邵文大聲的宣佈了道。

    「唉,不知道徐將軍還記得當年的承諾嗎?我們幾個老朋友,大老遠從北京到廣東,幫你挖來了蔣光+兄,這15師起碼也要給我一個團帶帶咯。」郭松齡笑嘻嘻的說了道。他本人在對外的一面雖然是不正經、老頑童的性子,但是內地裡卻藏著頗深的城府。

    當年與馮玉祥一

    反奉是對郭松齡野心頗大的最好印證。只可惜,終是一個悲劇人物,最終竟然要馮玉祥給出賣了一副不得善終的下場。

    徐邵文聽到郭松齡以說笑話的口吻向自己問到任職的事情,心中自然知道這是郭松齡在提醒自己。

    想來郭松齡、林蔚和段雲峰這些陸軍大學的高材生,再加上賀國光還是陸軍大學有名的尖子生,他們這些搶手的將才,各地軍隊自然不會放過是卻依然冒著被革除軍官身份的風險來投靠15師,這其有什麼深意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郭松齡、林蔚等人不是小孩子軍政界打滾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們當然懂得分析時局和利益關係。徐邵文在山東與日本人打了一仗聲一炮而紅,此外去年還隨手就捐了兩百萬美元給上海海軍第一艦隊,同時短短兩年的時間又一個旅發展到一個甲種師盤也由上海擴展到山東。

    這都充分說明了,徐邵文現在有聲望有聲望軍費有軍費,而且還有美國做為後盾撐腰。雖然說中國上下、大江南北路軍閥一抓一大堆,但是要麼是沒聲望,要麼是沒經費,要麼兩者都沒有與土匪完全無異。

    而所謂直系、奉系三大派系,論勢力和威望的確是名列前茅,但是正是因為它們的勢力太強大了,在國內和國際上都是頂著風頭浪尖的位置,難免會有樹大招風的意味。

    倒是徐邵文的15師做為白起家的新一派系,在公來說是受到國內輿論支持的,在私來說也正是事業上升期,發展的空間更充裕了。

    其實郭松齡、林蔚等人自從聽說了邵文和日本人在山東打了一仗之後,就開始一直在密切關注這個老校友的動態。他們幾個都是有頭腦的人,自然推測出徐邵文此時正是用人之際,現在來投奔,前程定當是無可限量了。

    「唉,唉,瞧茂辰老哥你說的,昔所承諾之事,我豈能忘記呢?你看,說過我會親自來火車站相迎,可有誓言嗎?」徐邵文絲毫沒有表露出自己內心的想法,依舊哈哈大笑著說了道。

    「那是那是咯。」郭松齡也跟大笑起來。

    「只不過,團長長似乎不好辦吶,」徐邵文忽然變了變臉色,故作神秘的歎了一口氣。

    「哦?」郭松齡臉色沒有,依舊笑著。而一旁的林蔚、葛敬恩等人也表現的很自在,沒有顯得有任何失望的地方。

    「不過,倒是好幾個師部參謀長和旅長,虛位以待賢達呀。」徐邵文向郭松齡擠眼弄眉的說了道。

    郭松齡一邊笑著,一邊故作惶恐的歎了一口氣,說道:「徐將軍真是要為難我們這些人咯,剛從軍校畢業就委任旅長和師部參謀長,這不是一上來就讓我們騎虎難下了?」

    「那到底要得要不得呢?」徐邵文笑瞇瞇的問道。

    郭松齡、林蔚、蔣光+、葛敬恩、段雲峰和賀國光六個人相互對視一眼,都笑著應了道:「當然要得了。」

    「徐將軍之托,我們豈能辜負呢?」

    「哈哈,是呀是呀。」

    「今後還請徐將軍都照顧照顧了。」

    徐邵文招呼一眾人等上車,不過就在他轉過身背對著這些老朋友的時候,臉色卻微微有了一些變化。郭松齡、林蔚等人的確是難能可貴的人才,他們加入15師,不單單解決了他現在缺乏將才的燃眉之急,同時也似的自己的勢力進一步有了擴張。

    但是,他在內心之中卻隱隱有了一些謹慎的感覺,這些人恐怕不好應付了。做為一個領導人,御下可同樣是一門不可忽視的學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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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天晚上,徐邵文在自己的官邸裡為幾位老朋友進行了接塵宴。

    在酒過三巡之後,徐邵文再次向段雲峰問及了關於蔣光+的事情,他說道:「仁初班長,現在有酒有菜了,可當介紹一下蔣兄為何甘願放棄家鄉的事業,大老遠跟著你們幾個瞎胡鬧,來到山東呢?」

    段雲峰是那種一沾酒就上臉的人,整個人早已經紅通通了,搞不清楚狀況的人,還以為他已經是喝醉了。他微微笑了笑,看了看坐在自己身旁的蔣光+,後者只是淺笑不止。

    「這就說來話長了,文遠你可當記得咱們陸大經常舉行的外出教訓嗎?」段雲峰娓娓的道來了。

    「這個自然知道,當初我就是因為隊附勤務被調到上海學習了兩個月嘛。」徐邵文點了點頭,他很快就有些恍然大悟了,「莫非仁初班長你是在隊附勤務的時候,結識了蔣兄了?」

    「文遠一猜即中呀。」段雲峰點了點頭說道,「在第一次被派出隊附勤務的時候,我還沒有被調往廣東。只是在去年五月份的第二次隊附勤務的時候,才以步科入輜科拓展學習,被派往了捷威將軍李耀漢的肇軍任連長副官,當時我的連長就是蔣光+上尉了。」

    蔣光~一副謙虛的樣子,罷了罷手,然後補充的說道:「仁初剛調到我連隊時候,我就看出將來必定非同常人。」

    「哦?聽蔣兄你這麼一說,仁初班長在連隊隊附勤務的時候,還有些許事跡了?」徐邵文來了興趣,進一步的問了道。

    段雲峰低了低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要不是因為喝酒上頭臉紅了,還真不知道這個時候會不會臉紅起來了。

    「唉?段雲峰去廣東的事,他可連我們都沒告訴過,今天可要抖摟抖摟了。」郭松齡在一旁起哄的說了道。

    蔣光+呵呵笑了笑,他看了看段雲峰,然後說了道:「其實在那一年五月的時候,全國上下討論最洶的還是關於日本與總統簽訂《二十一條》的事情。再加上廣東這邊與革命黨勢力又接近,自然這件事鬧的很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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