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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山東戰事 第十八章 攏戰術(2) 文 / 沉默獨自在

    中日雙方再次進入炮戰,漫天飛舞的炮彈簡直比下雨還要密集。不過不管怎麼說,日軍要比中**隊更吃虧一些,因為他們的戰壕只是倉促修建的,根本就不具備充足的掩體防禦能力。

    而中國這邊,採用美式戰壕,利用土木雙重建築,每個連區都設置數個大小掩體。當孫建業的團開炮的時候,夏國楨、蕭安國就知道要對炮了,於是早早讓士兵們鑽進掩體工事。

    就在炮戰進行的時候,徐邵文帶著副官陳令先和兩個警衛人員,開著車前往了萊蕪城。如今萊蕪城已經被全部戒嚴了,城內城外都有巡邏的士兵,但是不管怎麼看,這些沒有受過紀律訓練的士兵都像是兵痞。

    在進城的時候,徐邵文的車還被攔了下裡,幾個士兵看著徐邵文等人穿著不同軍服,本能的想要為難一下。軍閥之間相互排斥的根性是很難改變的。

    不過還沒能士兵們開口發言,徐邵文已經跳下了車,破口大罵了道:「他媽的,攔誰的車?知道我是誰嗎?總統特使、上海督軍徐邵文,把拒馬全部給我撤了,不然老子就撤了你們的狗頭。」

    幾個士兵當時就被鎮住了,看到徐邵文一副大官的行頭,而且又在怒火頭上,原本還想說什麼一時都給吞進了肚子。幾個人你看我我看你,措手不及不知道該怎麼辦。

    徐邵文對這些士兵感到很失望,不僅反應速度慢,而且被嚇嚇就堅持不住自己的崗位,要是日本人的特務換個**軍裝這樣混進去,還不如同切豆腐一般容易。他歎了一口氣,再次說了一遍:「把拒馬給我撤了,我是要去見你們張師長。」

    士兵們不敢多怠慢,馬上把堵在城門口的拒馬撤掉了。

    徐邵文進了城,萊蕪城在山東雖然不小的城鎮了,可是戰事就在幾十里外打起來,城內的人能遷走的便遷走了,沒遷走的也都閉門緊戶。整個大街小巷都是一副蕭條的樣子,偶爾只有幾隊士兵閒其無聊,在街道上悠閒的晃蕩著,反倒這些士兵絲毫沒有大戰臨頭的緊張。

    看到這些,徐邵文的心裡更是不能平息。

    張宗昌的師部安置在一棟大樓裡,當徐邵文來到這裡的時候,大樓顯得很安靜,沒有任何忙忙碌碌的樣子。

    下車之後,徐邵文衝著守在門口的警衛命令道:「帶我去見你們的師長。」

    「這位官長,請問你們是哪個部分的?」警衛看到徐邵文一副不小的來頭,笑呵呵的問道。

    「我是總統特使、上海督軍徐邵文。」徐邵文一副不耐煩的口吻。

    警衛怔了怔,馬上在臉上堆起了奉承的笑容,連連的說道:「原來是徐大人啊,您先到大廳稍候一下,小的馬上去跟你通報。」

    徐邵文一行人走進了師部大樓一樓的大廳,此時大廳出了幾個值班的警衛之外,沒見任何其他人員,跟萊蕪城一樣顯得冷冷清清的。他暗暗在心中打定主意,等見了張宗昌一定要大罵這個三不知將軍。

    此時此刻,張宗昌正在他的辦公室,舒舒服服的坐在大靠背椅裡,懷裡還摟著自己的小妾,兩個人親親我我的正在**著。突然,門外傳來了敲門聲,副官李近江隔著門報告道:「師長,總統特使在樓下等候著呢,他說要見您。」

    張宗昌全身震動了一下,馬上推開了懷裡的小妾,跳將起來。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突然想到了今天上午收到的電報,徐邵文是想要自己派兵支援,自己並不是不打算派,只是想拖延個幾天再派。不過現在人家親自找上門來了,很顯然前線那邊戰事很嚴重了。

    「嘶,他娘的都找上門了。」張宗昌臉色漸漸難看起來,徐邵文現在是總統特使的身份,現在惹怒了這個人,萬一裁定自己一個作戰不利的罪名,那可就是大事了。他看了看還站在一邊的小妾,「你先退到房間去避一避。」

    小妾馬上離開了。

    李近江等了很久沒聽到張宗昌的回答,於是又催促了一下:「師長,徐特使在樓下等您呢?這見是不見呀?」

    張宗昌決定了一下,回答道:「你去告訴徐特使,就說我現在不在,今早剛去濟南督促前線物資去了。」

    李近江嚇了一跳,隔著門繼續說:「師長,這不好吧,人家可是總統特使呀。」

    「去你娘,就是因為是特使,要是讓知道我怠慢軍務,那我還不得吃不了兜著走了。」張宗昌大罵了一句,「叫你去你就去,別他娘的囉嗦。另外,徐特使如果提到讓我派兵支援的事情,你就說我明天回來,一定給他滿意的答覆。」

    「是。」

    副官走了之後,張宗昌總算鬆了一口氣,自己借口去濟南督促軍用物資,總算是一門正經事。而且,更重要的是還成功拖延了一天。不過等到明天的時候,還是得派一些人馬去支援,唇亡齒寒的道理自己這個大老粗可不是不懂的。

    李近江匆匆的下了樓,將張宗昌交代的話,原原本本對徐邵文說了一遍。

    徐邵文冷冷的笑了笑,身為張宗昌的副官,張宗昌要是今天一大早就去濟南了,那李近江肯定是知道的,剛才也就用不著去樓上了請示,而是直接就在大廳裡告訴了自己了。很顯然,張宗昌是在躲避自己。

    「好,既然張師長不在,我就不多叨擾了。」徐邵文沒有打算去揭破張宗昌這層面子,他不冷不熱的笑了笑,拍了拍李近江的肩膀,說道,「李副官你幫我給你們師長帶個話,我徐邵文不是蠻狠不講理的人,他既然說明天給我滿意的答覆,那我就給他一天的時間。」

    李近江心中舒坦了一下,看來徐邵文果然是有氣魄的將領。

    「但是,如果明天的答覆讓我不滿意,我98團的大炮指不定會調轉方向給萊蕪城來幾炮。」徐邵文沒有讓李近江安心很久,緊接著又補充了一句,然後轉身頭一不回的就走了。

    李近江在原地呆愣了半天,後背心都冷汗涔涔了。

    徐邵文趕回自己旅部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孫建業的炮兵團不間斷的將兩個基數的炮彈全部打了出去,要不是克虜伯鋼炮管精良的質量,恐怕早已經過熱報廢。打了炮之後,一些士兵還不願浪費資源,直接提了水滸放在炮管上利用餘溫煮水。

    日本的炮兵轟擊了三個小時之後,就停下來了,他們的大炮可沒有德國克虜伯那麼強硬,在打完一個半基數之後,就只能停下來休息了。

    而最慘的就是近籐聯隊的工兵和步兵,不少人被炮彈當場炸斃,更嚴重的是很多剛剛修築好的戰壕再次被炸翻了過去,上午辛辛苦苦搶修的全部白費了。在中日對炮的這段時間,戰壕挖掘工程幾乎是停止狀態。

    徐邵文回到指揮所之後,郝劭光就拿來了夏國楨、蕭安國剛匯報的傷亡結果。這一輪火炮再次造成了九十多人傷亡,三百多人受傷,不少塹壕陣地被炸壞了,需要在夜晚的時候進修補修。

    郝劭光看到徐邵文回來之後,臉色依然不見到好轉,就知道請張宗昌援軍的事情沒有結果了。他微微的歎了一口氣,說道:「張宗昌如果堅持不出兵,徐督應該採取一些強硬手段了。」

    「你放心,張宗昌如果明天不給我滿意的答覆,我馬上帶人沖了他的師部,以畏敵抗命之罪斃了他。」徐邵文狠狠的說道,他最恨的就是大戰當頭的時候還有人畏敵不前。按照現在的情況,又不是打不過日本人,有什麼好擔心的?

    郝劭光問道:「那今天怎麼辦?」

    「放心吧,炮兵把日本人的戰壕炸毀了,同時也牽制住日本人修建工事的進度,日本人暫時還不會進行包圍戰術了。」徐邵文緩緩的說道。他停頓了一下,突然又說道,「郝參謀,你現在帶95團兩個營,馬上去孫建業的駐地。」

    「去做什麼?」郝劭光有些疑惑不解。

    「去挖掘戰壕,將孫建業的防區和夏國楨、蕭安國他們的防區連接在一起,這樣空出的地方,明天直接讓張宗昌的人馬填進去。明天我可沒那麼多的時間給張宗昌來修築防地呢。」徐邵文說道。

    郝劭光想了想,反正口子鎮這邊還算安全,不需要這麼多防禦兵力,於是點了點頭,說:「好,我馬上就去。」

    整個下午,郝劭光帶著兩個營的兵力都在搶修戰壕。而在炮擊停止之後,日本的工程兵也開始繼續搶修戰壕,不過按照現在這個時間,近籐要在天黑之前搶修的任務是絕對完成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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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差點得了豬流感,嚇得我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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