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時間在封閉式的軍校裡生活,徐邵文對女孩子的接觸根本就沒多少機會,現在看到這樣的大美女,也不禁的多看了幾眼。不過他越看越覺得不太對勁,女孩子明明是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而且正是衝著這邊而來。
「茂辰老哥,這情況不太對呀,她好像是衝著我們來的…….」
徐邵文話才說到一半,大小姐已經來到了步科班聚集的座位面前,她沒有看其他人,偏偏就盯上了徐邵文和郭松齡,氣呼呼的叫道:「你們給我讓開!」
一句話說的不明不白,讓徐邵文和郭松齡二人面面相覷了一會兒,不知道該怎麼應對。女孩見兩個軍人沒有動靜,不由得更是大怒了起來,她嘟起了小嘴,很是憤慨的斥道:「難道你們是聾子嗎?竟敢不理會本小姐的話!氣死我了,你們仗著自己是軍人,就能這樣蠻橫無理嗎?」
「蠻橫無理?」郭松齡不禁笑了起來,他的年齡幾乎可以當這位女孩的叔叔了,但是依然顯得很是不正經的樣子,回應道,「這位小姐,蠻橫無理的好像是你吧,你一走過來就這般大吼大叫,好沒修養呀。」
「什麼?你說我蠻橫無理,你說我沒修養,明明是你們搶了我的座位。哼,果然是自持自己是士兵,就飛揚跋扈,別人怕你們是當兵的,本小姐可不怕,你們知道我爹是誰嗎?我爹可是專門管你們這些小兵的。」女孩子在被郭松齡指責之後,顯得更是生氣至極,在家中的時候可從來還沒有人敢忤逆自己。
徐邵文和郭松齡忠於明白了過來了,說了這麼久,原來女孩子只是因為想討一個座位。為了這麼點小事而大動肝火,真是富家子弟特有的情緒。郭松齡原本還想反駁這小丫頭幾句,畢竟對方話都沒說清楚就大呼小叫的,簡直讓人受不了。
但是一旁的徐邵文看到女孩的吵鬧已經驚動了很多人的注目,連忙攔下了郭松齡,對女孩微微笑了笑,說道;「這位小姐,你既然是想要座位,一開始你就應該直接告訴我們,反正我們的車快進站了,那這兩個位子就還給你們吧。」他說完,拉起郭松齡站起神來並且退到一邊。
女孩看了徐邵文一眼,白嫩面容稍微平靜了一些,但是小嘴巴上依然為自己爭取面子,說道:「哼,你們讓座位那是應該的,本小姐就離開了一小會兒,你們就佔了本小姐的位子。算你識相。」
「咦,這什麼人呀,也不知道這位子是不是真的是她的,兩句就成事實了?」郭松齡歎息了一聲,對於這種自持家世沒有修養的人,他在心裡還是有些不快意的,只不過自己一把年紀了,也不想多爭辯,於是只在嘴巴上發發牢騷。
女孩和她的丫鬟在徐邵文和郭松齡的位子上坐了下來,時不時的還偷偷打量了一下剛剛被自己攆走的兩名軍官,心中萌發起了一種小小的得意。
對於徐邵文和郭松齡這樣行伍出身,隨便站上個把小時是沒什麼大不了的,更何況就在這個時候,帶領三十名學員的三個教官從站務室走了出來。三個教官在開始的時候,安排完學員們在候車廳等候之後,就便去了一趟火車站的工作室,似乎是利用職務之便打聽火車進站的情況。
果不其然,三個教官從站務室出來,分別來到了學員們聚集的地方,告訴了他們火車即將進站,而他們可以優先前往站台去等候。這種提前去站台的優惠待遇在民國這個時代還算是很不錯的了,在這個時代火車上的座位大多是沒有編號的,有車票只能意味可以上車,但並不意味能有座位,所以先上先得座位是很簡單的道理。
先前大小姐女孩在聽到教官對學員們講的話之後,表情顯得有些不快了,嬌生慣養的人總會有一種通病,凡是自己得不到的利益,不管有沒有道理都會覺得那麼彆扭。她冷冷的哼了一聲,自言自語似的說:「果然是仗著自己有刀有槍,蠻橫不講理,當兵有什麼了不起的,早晚去餵子彈呢。」
這句話讓站在一旁的步科班學員都聽到了,像這種言出不利的話,在這個時候還是很受忌諱的,就好像二十一世紀開車的很忌諱說車禍一樣。所有學員都紛紛向女孩投來了憎惡的目光,但是卻沒有多做計較,畢竟陸軍大學的學員大多年紀不算小了,一些事還是可以得過且過的。
大小姐女孩被這些學員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心中雖然有些緊張,但是大小姐的架子依舊放不下來。她站起身來,想要擺出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但是精緻小巧的五官始終伴隨著一種可愛的神態,讓人一點都感覺不到威脅。
「你們盯著我幹什麼,本小姐漂亮也不是給你們看的。」女孩衝著步科班學員叫叱了一句。她的話音剛落,一旁的小丫鬟都覺得有過分了,連忙拉了一拉小姐的衣袖,低聲勸說了一下。
步科班的學員各個都有些氣惱,但是身為紀律部隊,同時又是大男人,大家都沒有在乎什麼。可是郭松齡雖然是隨性的人,但是一旦隨便起來,那就是直性子,他從始至終都覺得這個瘋丫頭都像是在無理取鬧、故意找茬。他掀了掀自己的袖子,一副就想要發作的樣子,轉過身要去教訓這個女孩。
大小姐看到一個大叔盛怒的轉向自己,也不由自主的嚇了一條,一對娃娃般大眼睛裡閃爍出了濃厚的恐懼,連連的向後退了一步。
而徐邵文眼疾手快,在郭松齡開口之前一把攔住了他,說:「茂辰老哥,你這一把歲數了,可比別小女孩較勁呀,教官可在一旁看著呢,弄不好這件事要是鬧大了,教務長那裡一定會記處分的。」
郭松齡原本板著的臉色忽然露出了一個微笑,說道:「文遠,你把我郭松齡當什麼,我只不過是想嚇嚇這丫頭,瞧你這激動的。」
徐邵文愣了愣,其實郭松齡隨性親和的外表之後,永遠是很多人無法理解的內在,他生氣和開玩笑有時候很難讓人分辨的。他訕訕的笑了笑,伸出手推了一把郭松齡,說道:「茂辰老哥,你這也太忽悠人了吧。」
「呵呵,像這樣的富家千金我見得多了,都是一副嬌生慣養的皮囊,」郭松齡大笑了兩聲,就在這時站台外傳來了火車進展的汽笛聲,他回頭看了看,教官已經在招呼學員們先檢票進站了,「好了好了,不耍了不耍了,上車去咯。」他說完,先一步跟著其他步科班學員離開了。
徐邵文轉過身來,看了一眼依舊有些害怕的女孩,說道:「這位小姐,希望以後能學會矜持一點,這樣不管是對你還是對其他人都有好處的。」他說完,微微的歎息了一聲,回過頭跟著其他學員上車去了。
大小姐在原地愣了愣,忽然撅起了小嘴,很是不快的對身邊的丫鬟問道:「小蘭,我真的就這麼討厭嗎?哼,那個壞蛋當兵的,他憑什麼教訓我?」
「大小姐,其實剛才真的是你不對嘛,你沒有說清楚就對他們發火,還好他們沒跟你計較呢。」小蘭如實的說道。
「還說?小蘭你這是在幫誰呢?」大小姐嗔怒的瞪了小丫鬟一眼,接著自言自語起來,「哼哼,他們可不敢和我計較呢?要是我告訴他們我爹爹可是陸軍部協督,他們一定就會嚇得跪地求饒了。爹爹曾經告訴我,陸軍部可是專門管制士兵的。」
小蘭笑了笑,說道:「大小姐,幸虧你沒有告訴他們你爹爹是陸軍部協督大人,你今天可是偷偷從家裡溜出來的,萬一他們要是將你在火車站出現的事情通知了你的爹爹,那你今天去保定的計劃可就壞事了。」
女孩咬了咬自己的玉白纖細的手指,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道:「對哦,說的也是哦,在我上車前可不能讓我爹爹發現我要離開北京呢。」她說完,看了看候車廳中央壁柱上的掛鐘,然後又問道,「我們的火車什麼時候到呀?」
小丫鬟連連的從一小包行李中找出了火車票,對了對時間然後看了看掛裝,突然叫了起來,說:「大小姐,現在就應該上車了,看來我們是要和那些軍官同路呢。」
「那還等什麼,我們快上車吧,不然沒座位了呀。」大小姐手忙腳亂的開始擰起自己的行李,急匆匆的向站台入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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