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真正的結盟!
這一夜對於許多人來說注定是個不眠之夜,除了東北地區的榮王爺和殺手集團的楊左等人在得到消息之後無法安睡之外,身為這次事件發起者之一的慕容真葉就更不用說了,此刻,他還在山林腹地之中隱藏著自己的身形和氣息,因為後面司馬文山一追尾隨著他追了兩個多小時,中途二人曾經遇上過短暫的碰撞,如果慕容真葉沒有受傷,司馬文山也不可能擁有追殺他的機會,然而現在慕容真葉身受重傷,司馬文山卻狀態俱佳,在這樣的情況下,慕容真葉也只有逃命的份兒,不過他一心只想逃走,司馬文山也奈何他不得。
天快亮的時候,司馬文山將慕容真葉追丟了,思索再三,司馬文山並沒有繼續搜尋下去,而是選擇了返回,當慕容真葉確定司馬文山沒有再追來之後,這才大大鬆了口氣,同時心中也暗道了一聲僥倖,如果追來的是司馬文山與寧無缺兩人,那麼他根本無法逃過這二人的聯手追擊,但不知為何,追上來的卻只要司馬文山一個,寧家那小子似乎懶惰的很,竟然沒追上來,他卻不知,就在他逃走之後,司馬文山險些就一劍將寧無缺給殺了,而此刻,寧無缺哪裡還有精力來追殺他,自己都身受重傷等待修養呢。
躲在深山中的一個比較隱蔽的草叢之後,慕容真葉不斷的恢復著體內真氣,同時將身上的傷勢加以一定的控制,感覺舒服了許多之後,他睜開雙眸,一臉戾氣,本來早在一年前慕容恪死了之後他就準備有所行動的,結果遭遇一位神秘人的突襲,身受重傷,在家裡修養了八個多月才徹底康復,康復之後正好遇上了上層之間的一次激烈碰撞,更得到教廷與那幾個家族聯繫想要合作的消息,慕容真葉哪裡還坐得住。
在這華夏大地上,他慕容真葉早就有稱霸黨政體系之外的地下世界的野心,如今豈容教廷放肆,因此他立刻採取手段,想要以行動來證明他的存在,然而今天去斬殺司馬文山卻遭遇寧無缺暗中突襲,自己又落得身受重傷,想到這些,慕容真葉便氣憤不已,一掌揮出,身旁不遠處的一顆碗口粗的小樹應聲而斷!
嘴角微微***,想是這憤怒一擊牽動了傷勢,慕容真葉不得不再次將心情平復下來,眉宇間殺意盎然,冷冷自語道:「寧無缺,我慕容真葉此生若不殺你,誓不為人!」
慕容真葉鎩羽而歸暫且不提,卻說司馬文山返回h市的時候,張合已經率領兩百餘人在青龍門成員的相助之下撤退,而h市依然還處於方嚴庭的叛軍駐紮根據地,司馬文山尋找了一會兒,沒能找到方嚴庭,而且天色已經大亮,他只好連夜撤離,返回鄰近一個縣市的洪門根據地,在這裡與張合等人匯合。
張合見司馬文山安然歸來,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他湊上來關心的問候了一句,這才壓低聲音道:「大哥,寧家那小子以及帶來的人也在這邊住著,咱們怎麼處理?」
司馬文山聽的面色微微一驚,問道:「寧無缺也在這裡?」
張合點頭道:「是啊,那小子看上去受傷不輕,他說你去追殺慕容真葉了,大哥,你和那小子聯手真的將慕容真葉都給干敗了?」
司馬文山雖說也是地榜排名前十的厲害人物,別人要拿他和慕容真葉比較,心裡肯定不怎麼舒服,但此刻卻並沒有半點不快,而是沉重的點了點頭,道:「是啊,慕容真葉此人,當真勇猛無雙,若非寧家這小子,你我只怕不可能還站在這裡說話。」
張合心頭一沉,司馬文山的修為他是清楚的,而關於慕容真葉的傳說,江湖上也是風傳已久,此人的修為當今天下少有人及,如今卻讓司馬文山和寧無缺聯手擊敗,鎩羽而歸,張合不禁暗自心驚不已,忍不住道:「想不到寧家那小子修為增進如此之快,當今天下,只怕也少有對手了!」
司馬文山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道:「今後遇上他,客氣一點,此人修為,若在全盛狀態之下,我都得全力以赴方能與之一戰!」
張合面色再次一變,之前他聽寧無缺說起與司馬文山一起擊敗慕容真葉的時候張合就暗驚寧無缺修為不俗,卻沒想到在司馬文山口中,對寧無缺的評價竟然如此之高,他也算是***湖了,豈能不知修煉之道還是很講究天賦的,心中不禁暗自歎息,這也太沒天理了,那小子出身如此強勢,還能擁有這等令人嫉妒的修煉天賦,上天也太不公平了吧。
「青龍門的人都留了下來?」就在張合心中對寧無缺的天賦羨慕嫉妒恨的時候,司馬文山似乎想到了什麼,問了一句。
張合忙點頭道:「是的,我也正奇怪呢,照說咱們與那小子有不可磨滅的仇恨,如今此子身受重傷,卻還敢逗留於此,他難道就不怕咱們在這裡殺了他?」
司馬文山想到之前在天台上與寧無缺發生的事情,面色***了幾下,突然歎息一聲,擺手道:「此子,無論修煉天賦還是心思氣度,都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之驕子啊,他在哪裡,帶我過去!」
張合當然看見了司馬文山剛剛面色的神態變化,心中暗自詫異,不知寧無缺和司馬文山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何對寧無缺恨之入骨的司馬文山此刻眼眸深處竟然沒有了恨意,說起寧無缺的時候只是一臉複雜的神色,難道說就因為這次寧家小子出手相助便讓司馬文山放棄了殺子之仇的仇恨?心中帶著無數疑惑,張合忙應了一聲,帶著司馬文山向寧無缺等青龍門現在所住的地方走去。
就在張合帶著司馬文山趕向寧無缺住的地方的時候,寧無缺所在的這棟民宅客廳之中,煙霧繚繞,腰間綁著繃帶的寧無缺正大馬金刀的橫在一把籐椅上,嘴上含著一根香煙,吞雲吐霧的享受著尼古丁的麻醉,與此同時,房間中的納蘭康三兄弟以及嚴小藝都在抽煙,唯有花間一人微微皺著眉頭,受盡了二手煙的***。
「咱們繼續留在這裡,萬一洪門的人翻臉,只怕難以逃出去啊!」嚴小藝不無擔心的再次提醒著。
寧無缺看了他一眼,瞇著眼睛道:「你認為老子這一劍是白費了?」
嚴小藝迎著寧無缺望來的眼神,縮了縮脖子,咳嗽一聲才道:「這個,也難說啊,如果我是司馬文山,就不會放過你這個殺子仇人!」
納蘭康也微微點了點頭,看著寧無缺道:「其實小藝的擔心也不無道理,如今咱們完全暴露在別人的眼皮底下,而且你又身受重傷,如果司馬文山想幹掉咱們,成功的機會太大了,雖說你這次幫了他,但大家心裡都明白,咱們這次相助洪門也算得上自救,他司馬文山完全可以不領咱們這個情分。」
寧無缺腦海中想到在天台上時司馬文山面色閃爍的那些複雜神色,想到他最終還是提劍去追慕容真葉,嘴角便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來,道:「放心吧,司馬文山並非那種可以被人利用的人,我與他之間的恩怨,歸根結底都是上面人折騰出來的,何況我已經自殘一劍,如今咱們雙方又在同一條船上,所以他至少現在不會和我們翻臉!」
「不錯,即便要殺你,也得等這件事情過去之後!」
就在這個時候,從外面傳來一個渾厚的聲音,聽見這個聲音,除了寧無缺之外,房間中的另外幾人一個個面色凝重,紛紛站了起來,更是直接擋在了寧無缺身前,對此,寧無缺心中甚是感動了一下,目光望去,只見司馬文山領著張合進入了大廳。
「別緊張,你們都退下吧,司馬前輩現在若要出手,你們擋不住他!」寧無缺上下掃視了司馬文山一眼,心中暗自鬆了口氣,他可以看出司馬文山眼神中對自己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那種仇恨與敵意,至少那種仇恨與敵意已經淡了許多,因此才會放心的讓嚴小藝和納蘭康等人退下,別將氣氛搞的太緊張了。
嚴小藝等人相互看了一眼,最終還是非常聽話的退向一旁,但一個個臉上依然帶著警惕神色,似乎只要司馬文山和張合有任何異動,他們便會第一時間撲上來擋在寧無缺身前。
對於寧無缺身邊的這些年輕人能有如此忠心護主的態度和決心,司馬文山心中暗自感慨一聲,現在的江湖上,哪裡還有幾個講義氣的,可眼下,這些年輕人卻一個個體內流淌著熱血,即便面對自己這樣的強大敵人,卻也沒有一人畏懼,更如此忠心的為主人著想,實在太難得了,也難怪青龍門短短幾年時間發展如此之快,同樣,這一切也證明了寧無缺的個人魅力有多麼強大,否則僅僅依靠權勢和錢財,是無法讓手下人這麼忠心的!
「司馬前輩,請坐!」
寧無缺笑吟吟的站了起來,對司馬文山表達出了他絕對的尊重,司馬文山見他神態自若,一臉真誠,心中本有的一點不快也漸漸淡了許多,看著寧無缺道:「不坐了,剛從外面回來,聽說你還在這裡,所以過來看看!」
寧無缺呵呵一笑,這一笑似乎牽動了傷口,嘴角***了一下,然後道:「說實在了,其實晚輩等人現在回去,這對我們雙方來說都未必是好事,而咱們現在呆在一起,相信有慕容真葉的前車之鑒,你我都相對安全一點,當然,司馬前輩自然不怕別人上門來襲,可晚輩現在身受重傷,還希望司馬前輩寬宏大量,容晚輩在這裡暫時修養傷勢。」
司馬文山嘴角動了動,面對寧無缺差點吐了一句馬屁精出來,但話到嘴邊又縮了回去,化作一聲輕哼,沒有說話,揮手盪開眼前的煙霧,一邊轉身離去一邊道:「煙霧繚繞的,不適合養病,昨天都累了大半夜,先休息一上午,下午搬到郊區別墅住下吧!」
寧無缺聞言臉上笑容更濃,忙道:「前輩慢走,不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