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秦朝陽的底牌!
「彭!」
「啊,啊,啊!!!」
巨大的撞擊聲響中,連續三數聲慘叫傳開,但見曹七威風凜凜的從人群之中殺將出來,包括神田九寺和池野在內地十數名島國武道好手都在曹七威猛無比的掌力下被震飛了出去,其中三人落地之後當場斃命,更有數人口頭鮮血,一個個臉上露出了驚駭之色。
「哈哈哈哈,小小的島國果然出不了什麼厲害角色,神田家族的高手也不過如此!」曹七一掌震飛所有對手,豪興**,滿面紅光,藐視了神田九寺等人一眼,目光轉移到楊左身上,然後向秦朝陽所站的地方看了過去,當目光看見秦朝陽身邊的那名中年人的時候,面色陡然一變,向那人拱手道:「想不到連你也來了,幸會!」
秦朝陽身邊的那名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子聞言一笑,點頭道:「曹老弟,楊兄,幸會了,多年不見,而為修為精進如斯,在下倍感壓力啊!」
楊左嘿然一笑,也不管這白衣人是否有嘲笑自己剛剛對費爾蘭德下手的意思,笑道:「張兄,多年未見,你風采依舊,我與曹七卻是被人圍困,倒是叫張兄看了個天大的笑話!」
被稱之為張兄的人哈哈一笑,佛手道:「區區小輩何能為難你與曹老弟兩人,我本只是隨著朝陽來看看熱鬧的,卻沒想到此處竟然高手雲集,不僅見到了兩位故人,更能瞧見西方的這位高手,還親眼目睹了最近在江湖上聲名鵲起的幾位後輩,實在不虛此行了。」
這三人談笑風生,卻似乎是許久沒見的故人再次聚首一堂,竟然談起了以往之事,似乎絲毫沒將寧無缺以及青龍門這若干人等放在眼中,寧無缺心細如髮,在幾人聊天的時候便將目光落在秦朝陽身上,同時強大的感應能力搜索四周,只覺得四周也未免太安靜了一點,雖說之前他便與當地部門打過招呼,可這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就算封鎖的再嚴密,似乎也不應該這麼安靜才對。
寧無缺知道秦朝陽是個聰明人,此人二十六七歲的年紀,卻已經是秦家年輕一代中的領軍人物,在體制內掛著職位,而且已經是部級幹部,前途無量,雖然秦家與寧家敵對,可是如此敏感的地方和局面下,照說他不應該出現在這裡才對,可是他卻出現了,這只能證明一點,要麼秦朝陽已經早就有了萬全之策,有絕對的把握在今日將青龍門上下全部剷除,要麼便是他對身邊那位身穿白色大褂的中年人非常信任,認為有此人在,他便能萬無一失!
或者說,兩者都有,秦朝陽即對他身邊的這名神秘中年人非常信任,又已經控制了大局!
可是,他憑什麼可以控制現在的局面,調動洪門的人,調動當地的黑道份子?可一般的黑道組織又豈能與青龍門現在的這種陣勢抗衡,不是寧無缺太高看了自己成立的這個組織,而是他堅信,以青龍門白虎堂的這支部隊的戰鬥力,就算是世界上最強的軍隊也不見得能與之單獨單的抗衡,就更別說一半的黑道份子了。
「你一定是在想,我為何敢出現在這裡,我在體制內任職,前途無量,即便與你們寧家有糾葛,卻也不應該愚蠢的親自出現在你眼前,落人把柄,自毀前程,對嗎?」秦朝陽的目光也一直看著寧無缺,似乎對他來說,無論是費爾蘭德這等連火箭彈與楊左配合都無法擊殺的高手還是青龍門那虎視眈眈的八十多名真正的戰士,都不足以與寧無缺相提並論,對他而言,寧無缺似乎才是他最關心的對手。
寧無缺眉頭微微一皺,嘴角卻勾勒出一絲迷人的弧度,如果是瞭解寧無缺的人看見他這樣,一定會非常吃驚,因為寧無缺本身就是個非常狂妄的人,他是絕對不允許別人比他更加狂妄的,他喜歡掌控一切,喜歡做那個站在最高點俯瞰全局的人,可是現在,秦朝陽卻搶走了他所扮演的角色,秦朝陽所表現出來的自信以及語氣中那種看穿了任何人心思的淡定與從容,讓寧無缺那極強的自尊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釁。
誰人能忍受自尊心受到如此赤.裸裸的挑釁?尤其是寧無缺這種自尊心極強,而且張狂無比的人,更無法接受如此赤.裸裸的挑釁,他笑了,有一種氣極而笑的味道,目光鎖定著天台上的那個早在幾年前就已經注定成為對手的年輕人,寧無缺居然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苦笑道:「是的,素聞秦家朝陽聰明過人,算無遺漏,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說著,寧無缺目光看了秦朝陽身邊的那穿白大褂的中年人一眼,道:「敢問前輩高姓大名!」
「張司徒!」中年人沖寧無缺微微一笑,毫不掩飾其身份的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寧無缺聞言心頭砰然狂跳,面色-情不自禁的抽動了幾下,內心中深深吸了口冷氣之後,才凝聲重複問道:「二十多年前崑崙腹地的地榜爭奪戰中,那位排名第四的張司徒?」
「是的!」
回答寧無缺的人並非張司徒,反而是身受重傷的費爾蘭德,眾人抬眼望去,只見費爾蘭德已經猶如一桿標槍一樣站了起來,他腹部的傷勢似乎得到了控制,已經沒有再向外流血,只是相對之前的白色膚色而言,現在的他看上去多了幾分病態的蒼白色。
費爾蘭德一雙藍色眸子深深的看著張司徒,眼中閃爍著或激動或懊惱的無奈神色,歎息道:「今日才能有幸真正見到張司徒閣下,在下卻身受重傷,無緣與你切磋一二,實乃平生憾事!」
張司徒看著費爾蘭德,之前平靜的臉上也露出一絲敬佩之色,點了點頭,道:「不錯,你若不受傷,倒是個真正的好對手。」說到這裡,他似乎在努力的想著什麼,最終搖了搖頭,道:「當年梵蒂岡一行,倒是沒遇上你,你當年若能趕上那場爭鬥,恐怕也能入那榜中。」
費爾蘭德聞言搖頭一笑,道:「在下技不如人,還不能榮登此榜。」
張司徒呵呵一笑,道:「你謙虛了,以你今時今日之修為,若在全勝狀態下,即便我華夏藏龍臥虎,能壓制住你的人,絕對不超過十人。」
費爾蘭德聞言正待說什麼,卻眉頭一皺,忙用手在腹部傷口處點了幾下,目光迎向關切望來的寧無缺,不禁微微搖了搖頭,寧無缺見此心頭猛然一沉,費爾蘭德可以說是他今天請來的高手中最為厲害的一個,可是現在,他卻被秦朝陽那一火箭彈和楊左的配合所傷,如今青龍門雖然還有白虎堂的最精銳的部隊在此坐鎮,可是己方真正的高手卻已經沒有幾個,想要幹掉楊左曹七都沒那麼容易了,更何況又來了一個地榜第四的張司徒和看上去左右了全局的秦朝陽?
一種從沒有過的挫敗感突然間從內心深處萌發,這種感覺讓寧無缺感覺到全身無力,他覺得自己就如同那不斷努力蹦躂的螞蚱,努力的想要跳脫出這個世界的一切禁錮與規則,可是當他付出這麼多努力,而且取得一定的成績的時候,突然間卻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拍中,整個被打回了原始狀態。
陡然間,靜靜站在那裡的寧無缺汗如雨下,身邊的鄭怡然第一個察覺到他的異樣,看著這個平日裡談笑風生指點江山的男人突然間全身冰冷,手掌心都滲透出冰冷的汗液,鄭怡然心裡一陣刺疼,她如高凌霜一般早就看透了這個男人,她能理解到男人此時此刻的心情。
「無缺,無論怎樣,在我心中,你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讓上面的那些老頭子都對你如此重視,你便是這天底下最厲害的男人!」
鄭怡然的聲音柔軟而溫暖的滲透入寧無缺的心間,寧無缺宛如大夢初醒,渾身一顫,心中一個不甘的聲音大聲怒吼:「我怎麼可能輸掉,這麼一點小小的打擊又算得了什麼,寧無缺啊寧無缺,你還說什麼稱霸天下,成為這天地間的唯一強者,現在卻連小小的秦朝陽都不如了嗎,秦朝陽算什麼,他什麼都不是,他絕對不是我人生道路上的最大敵人,他不過是一個小角色,一個小小的絆腳石而已……」
汗水從如同刀削般輪廓分明的臉上滑落而下,寧無缺那雙明亮的眸子陡然間黯淡了許多,神光內斂,目光望向秦朝陽,朗然道:「想不到今日能在這裡與你見上第一面,雖然出人意料,卻也正好如了我的願,否則他日在京或者在其他正規場合相見,還得與你假言歡笑,實在沒意思!」
秦朝陽一直看著寧無缺的反應,之前見寧無缺汗如雨下,還以為這小子意識到什麼而嚇破了膽,卻沒想他突然間又恢復了狀態,而且神光內斂,似乎換了個人一樣,這種直來直往的話語讓秦朝陽覺得自己面對是不是一個深謀遠慮的對手,反而像是個直來直往的直爽之人,他眉頭微微一蹙,望著寧無缺爭鋒相對的道:「的確,如果在別的場合中遇上,咱們還得假言歡笑,的確沒意思!」
寧無缺嘴角上揚,笑意更濃,點頭道:「今日你親自來此,看來心中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將我等留在這裡了,想必應該來的不止張司徒和你兩人吧?」
秦朝陽微微一笑,今日他是一心要殺光在場所有的對手,否則他就不會出現在這裡,只見他毫不掩飾的點頭道:「當然,今日這cz市出現這麼多全副武裝的恐怖分子,當地警局卻視而不見,nj軍區便只好直接抽調一個營的兵力前來清剿了!」
秦朝陽話音一落,在場所有青龍門的人還沒聯想到被一個營包圍的危機感的時候,街道四周,齊刷刷的腳步聲陡然間響起,其中一些機車轟鳴的聲響夾在著,讓整個本來就殺氣騰騰的黑夜虛空變得更加蕭殺森嚴,一種無形的危機瞬間瀰漫青龍門上下所有人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