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我是個男人!
鄭怡然豈能不知這幾名青龍門成員萬萬不是司馬文山的對手?眼見這些人衝將上去,她心中大急,正要讓司馬文山手下留情,卻聽耳旁一聲女子輕呼傳來:「走!」緊接著,便覺得身子一輕,整個人已經向著背離司馬文山的方向疾馳而去。
清風拂面,鄭怡然只覺得這一次身子離地與前幾次不同,這一次抓住她臂膀的手看似輕柔無比,但實際上卻充滿力量,非但如此,更讓她感到不同的是,這一次耳旁風聲呼嘯,她被人帶著逃離的速度異常迅速。
「找死!」
司馬文山眼見鄭怡然被一個突然殺將出來的白衣女子帶走,而那兩個年輕人更是悍不畏死的向自己撲了過來,心中佩服這些年輕人的忠心的同時也異常憤怒,手掌一翻,掌力狂掃而出,那兩名年輕人雙手連連揮舞出去,卻聽兩聲沉悶的撞擊聲傳開,那兩人猶如在虛空中被恐怖的衝擊波給衝撞了一樣,直接向後倒飛了出去,與此同時,司馬文山猶如一道幽靈一般從這兩人之間的虛空中穿插而過,速度快若閃電的向著鄭怡然追了過去。
帶走鄭怡然的是一名身穿白色運動服的女子,但這女子臉上卻用一塊白色布巾給擋住了,只留出一雙美麗的大眼睛露在外面,就連額頭都被長而黑的劉海給覆蓋著,根本看不出她的長相,只見她在司馬文山一掌掃開那兩名青龍門年輕人的時候便已經帶著鄭怡然遠去了四五十米的距離,瞬間便穿過了廈大門前的那條主道,很快鑽入對面的廣場,眼見就要消失在廣場的盡頭,可就在此時,她兩人身後一道灰色身影快若閃電一般追了上去,雙方的距離轉瞬間便拉的只剩下十餘米,而就在這時,那白衣蒙面女子則已經帶著鄭怡然拐過一棟樓房,消失在眾人眼前。
司馬文山心中怒極,斷然沒想到鄭怡然身邊竟然還有這種武功高手護衛著,雖然這白衣女子的修為與他相比實在差了一大截,可是如果他稍微大意一點,只怕對方就能在他眼皮底下逃走,眼見對方消失在拐角處,司馬文山心中冷哼一聲,此時此刻的他也不怕驚世駭俗,雙足猛然間在地面一點,身子猶如鴻雁一般展翅而起,瞬間向前奔進了十多米遠,身子拔高數米,單足在一家門面上方的廣告牌上輕輕一點,身子猶如白鶴展翅一般升騰而上,旋轉著直接上了四樓樓頂。
「哇!!!這……這還是人嗎?」
「我去,太拽了,這麼高,就直接上去了,靠,神仙人物啊!」
「…………」
一聲聲驚歎從附近剛好看見這一幕的年輕人口中噴出,可當那些沒看見這一幕的人順著這些人的驚歎聲望去的時候,那樓頂上早已空空如也,哪裡還有什麼神仙人物的身影?
且說司馬文山直接躍上了那棟樓房的天台,以最近的速度衝到對面,目光下望,只見下方另一棟房屋的一個拐角處,那白衣女子正拉著鄭怡然閃了過去。
司馬文山冷哼了一聲,別說這白衣女子修為比他差了許多,即便是修為相當之人想要從他眼皮底下帶走一個大活人,只怕也沒有這麼簡單,但見他身形騰空而起,小區樓房間七八米的距離根本無法阻擋他前進的腳步,竟然全部讓他騰空飛奔而過,如此跳過了三棟房屋的樓頂,身子急墜而下,直接橫在了那白衣女子和鄭怡然身前,目光淡淡的瞥了帶走鄭怡然的白衣女子一眼,淡淡道:「小姑娘,我司馬文山不想亂殺無辜,但你這種小把戲也就此結束吧,否則別怪我的忍耐達到極限而出手傷了你!」
帶著鄭怡然的那白衣女子一雙美麗的眸子中明顯閃過一絲緊張與驚駭之色,似乎怎麼都沒想到司馬文山的修為竟然高出她這麼多,讓她連逃走的機會都沒有,感受到那種不怒自威的氣勢,她已經明白,今日想要帶走鄭怡然是不可能的了,可是身為保護鄭怡然的貼身保鏢,她又豈能眼睜睜看著鄭怡然被人抓走,只見她眼珠子飛速旋轉,鬆開鄭怡然的手,長身而起,人在空中,一柄短劍疾馳而出,直接隔向司馬文山的咽喉。
「不自量力!」
司馬文山面對這白衣女子快若閃電的一劍卻是不閃不避,口中一聲冷哼,就在那柄快劍即將刺到他咽喉的時候,他那深藏在袖子裡的右手陡然間伸出,十指與中指併攏,堪堪將那女子刺去的劍身夾在了兩根手指之間。
長劍再也無法前進半寸,非但如此,就連那女子輕盈的身子都被司馬文山這兩根手指夾著的長劍支撐著飄蕩在虛空之中,這白衣女子用力拔劍,劍身紋絲不動,她眼中神色疾變,一聲清嗤,手腕用力之間,長劍發出一聲清脆的卡嚓聲響,從中間斷成了兩截!
白衣女子身子在虛空中一個漂亮的旋轉,手中斷開的那截斷劍猶如飛鏢一樣射向司馬文山,就聽破空聲響之中,那斷劍直接向司馬文山眉心方向刺去,狠辣無比。
司馬文山似乎動了肝火,冷哼一聲,右手微微一抬,便見手中那截斷劍疾馳而出,兩柄斷劍在虛空中發生劇烈碰撞,那白衣女子丟出去的那一截斷劍卡嚓聲響中被撞擊成兩截,而司馬文山丟出去的那截斷劍卻趨勢不減,反而像是生了眼睛一樣直接向著白衣女子落地的方位刺去。
「磁!」
輕微的響聲隨著白衣女子輕盈的身子落地同時響起,就聽那白衣女子一聲痛呼,一抹殷紅的鮮血在白色衣服上出現,那截斷劍射穿那女子右邊肩頭之後深深的釘入鑲嵌著瓷磚的牆壁之中!
只是,司馬文山並沒有就此罷手的意思,身形如閃電,如夢幻一般,緊緊追隨在那截斷劍之後衝到白衣女子身前,輕輕一掌拍向那女子肩頭。
這白衣女子也當真反應極快,修為也極其了得,她或許受到過什麼特殊的訓練,竟然強忍住肩頭被洞穿的劇烈刺痛,陡然間揮出一掌與司馬文山的那一道掌力對上。
「彭!」
沉悶的炸響聲中,那白衣女子口中發出一聲慘叫,整個身子被拍飛了出去,司馬文山身子卻連晃都沒晃一下,看著這白衣女子被震飛出去之後轉身遁逃,他也沒追,而是冷哼了一聲,一把抓向鄭怡然的手臂,帶著鄭怡然消失在這片經歷過短暫打鬥的現場!
三分鐘後,遠在nj城內準備伺機給洪門總壇一次突然襲擊的寧無缺接到了陳彪親自打來的電話,電話中傳來的唯一消息便是鄭怡然讓司馬文山給帶走了。
寧無缺明顯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當時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隨即全身冰冷無比,一顆心猶如墮入了寒冷的冰窖中一般,全身都被一股涼意籠罩著。
「嗡嗡……」
手中捏著的手機突然間瘋狂震動了起來,寧無缺的思緒這才被喚醒過來,低頭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的號碼,深深吸了口氣,面色變得凝重而恭敬,按下接通鍵之後恭敬的道:「小爺爺。」
電話那一頭傳來了鄭老爺子凝重而堅定的聲音:「小寧啊,怡然你丫頭的事情你知道了吧,爺爺不想知道過程,只想在這裡說一句,她是我們老鄭家的寶貝,是大哥生前最疼愛的孫女,她不能出事,連一根頭髮都不能丟,明白嗎?」
「我知道,爺爺,您放心,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我一定不會讓怡然少一根頭髮,這是我向你做出的保證!」寧無缺眉宇間露出堅定而倔強的神色,沉聲說道。
「嘟嘟嘟……」
電話中沒有傳來鄭老爺子的回答,只留下一連串嘟嘟的聲響給寧無缺。
「怎麼了?」
同一個房間內,花間察覺到寧無缺剛剛接連接了兩個電話之後的心態巨變,不無擔心的問道。
寧無缺看了幾人一眼,盡量壓低了聲音,用平穩的語氣道:「司馬文山並不在nj,他竟然跑去廈大將怡然抓走了!」
花間以及納蘭家三兄弟還有嚴小藝等人聞言面色巨變,他們豈能不知道鄭怡然的身份以及鄭怡然對寧無缺的重要性,嚴小藝直接驚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凌聲道:「這狗日的王八羔子,兒子死了都不在家裡送葬,竟然跑去廈大去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簡直太不要臉了!」
素來話很少的納蘭康也忍不住點頭道:「司馬文山在江湖上也是德高望重的人物,生平還真沒做過什麼壞事,這樣的舉動實在出人預料,看來司馬睿的死對他的打擊實在太大了!」
眾人都暗自點頭,認為納蘭康說的很有道理,而這個時候,寧無缺自己反而冷靜了下來,看了幾人一眼,沉聲道:「他這麼做無非是在閩南沒找著我,所以想用這種法子逼我去見他。」
花間心頭一沉,看著寧無缺道:「那你怎麼辦,真的去見他?」言語之中的擔憂很明顯,寧無缺現在的修為雖高,可是要與司馬文山這等在地榜上都排名第八的真正高手抗衡,實在是沒有半點勝算!
大家的目光都投射在寧無缺的臉上,後者眼神回掃幾人,竟然笑了一聲,道:「換做是你們,去不去?」
眾人沉默,無話可說。
寧無缺擺手道:「他既然親自去抓怡然,就證明他已經完全暴走,沒有任何顧慮,他現在的目的只有一個,為司馬睿報仇,既然如此,我非去不可,除非我不是男人,不顧怡然的生死。」停頓了片刻,他微微一笑,道:「經歷了這麼多女人,我已經證實自己是個男人,所以我非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