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不配做男人
基本上大局已定,花間默默走到茶几旁,將上面那名清麗美艷,此刻卻是一臉漠然冷靜的女子解了下來,緊緊的拉著對方的手,然後目光落在雙手抱著腦袋蹲在地上,一副被嚇傻了的那名中年人身上,猛然一腳踢在對方胯間,那人頓時雙手抱著褲襠蹦了起來,口中發出嗷嗷慘叫。
「沒用的東西,連自己女人都保護不了,根本不配做男人!」
花間欠著女子的手,丟下一句冷哼,大步向著外面走去,那些看熱鬧的有身份或者沒身份的人,一個個都自主的讓開了道路。
花間拉著納蘭清嬋離開了剛剛還劍拔弩張的包廂,榮金成再也不敢放屁,或者說見識到對方絕對的勢力之後,他明白自己再多說什麼都沒有意義,反而還會招來更大的麻煩,因此雖然吃了一個大虧,他卻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眼神狠毒的盯著花間和寧無缺兩人,這個仇與恥辱,他是記下了。
花間拉著納蘭清嬋走到門口的時候停了下來,轉身看著一旁的張寶強以及幾個看山去與張寶強一起的年輕人,面色冷峻,冷冷道:「納蘭家族會記住這一天的!」
張寶強面色肌肉抽動了幾下,但對花間的警告似乎沒怎麼放在心上,淡淡笑道:「閣下既然要將這件事怪罪在我張某人頭上,那也由得你們,請便!」
花間沒再多說,最後看了榮金成一眼,拉著納蘭清嬋走了出去。
包廂中所有人的視線都放在了寧無缺身上,鄭文斌走到寧無缺身邊,這才從剛剛的震驚中驚醒過來,今天與寧無缺一起過來,實際上兩人都是抱著以寧家和鄭家的身份來和平解決這件事情的態度來的,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程度,雖然花間不是他的兄弟,可是他也能夠想像得到,如果剛剛那件事就這麼讓榮金成一句誤會就算了,那麼寧無缺和花間兩人就等於是被人白白欺負了卻不敢放屁,所以鄭文斌並不覺得寧無缺的做法過激,反而暗自喝彩,算是真正見識到了寧無缺的出事手段!
在講道理的基礎上,霸道而犀利!絕對不許任何人挑釁他的尊嚴與能力!
以寧無缺的身份,他兄弟的親戚,而且還是女性受到了對方的這等侮辱,要對方一根手指頭做懲罰,這並不算太過分,所以,在場所有人都並不覺得寧無缺的這種出事手段過火,只是絕大多數人都沒想到在這種逆境局面之中,寧無缺還能將這事兒處理的這麼漂亮。
「姐夫,咱們也走吧,小爺爺來之前可是說過,別將事情鬧大了!」鄭文斌目光掃視了四週一眼,看見了幾個熟悉的面孔,便向著寧無缺淡淡說道,聲音不大也不小,正好全場之中有心的人都能聽見。
寧無缺向鄭文斌笑了笑,這小子的心思他豈能看不出來,目光明顯察覺到四周好幾個年輕人的面色微微變幻了一下,心中一片明瞭,拍了拍鄭文斌的肩膀,然後向寧正英道:「如果沒別的事情,還是少來這種地方吧,當然,你可以將我的話當做放屁,我只是著,與鄭文斌兩人向外面走去,四周早就讓開了一條道來的那些天上人間的人或者有心來看熱鬧的人,紛紛在此向後退了幾步,將道路留的更加寬敞,目送著兩人離開!
剛下樓來到樓下,寧無缺就接到花間的電話,花間直接道:「小姨情緒不穩定,我們先離開了,沒什麼狀況吧!」
寧無缺嗯了一聲,安慰道:「好好安慰她一下,這邊的事情不用擔心,我和文斌也要回去了,自己小心點。」
花間嗯了一聲,兩人沒再多說,掛了電話,正要與鄭文斌離開,突然一陣汽車發動機的聲音囂張的傳了過來,寧無缺與鄭文斌兩人同時向著那邊望去,面色都微微變了變,只見幾輛綠篷車疾馳而來,前面帶路的是一輛軍用吉普,車還沒完全挺穩,四五輛車上同時跳下數十名全副武裝的軍人,一個個手中提著微沖,而那前面吉普車上下來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這男子寧無缺並不認識。
就在寧無缺與鄭文斌不知為何突然來了這麼一批武裝軍人的時候,那名肩頭上掛著少將軍銜的中年男子面色冷峻的掃視了一眼天上人間的牌子,之後目光似乎看見了寧無缺,忙向著寧無缺這邊走了過來。
寧無缺心中疑惑,但面對國家這種正規化的職業軍隊,他不敢有半點造次,但心裡也並不畏懼,而是不明白對方到底是來幹什麼的,正疑惑著,只見這人走到他身前三米之外站定,很標準的行了一個軍禮,口中客氣的道:「寧少!」
寧無缺見他如此,心中微微放鬆,疑惑道:「你是?」
那人忙道:「我叫牛周成,寧少,老首長讓我向你帶句話,他說『只要佔著理字,一切藐視權威和法律以及道德的邪惡之徒,都可以毫不留情的打掉,絕不能手軟!』。」
說完這句話,牛周成再沒有與寧無缺多說,行了個標準的軍禮,轉身向早就聚合完畢的數十名軍人大喝道:「封,違抗者酌情處理!」
好一個酌情處理,這簡直就是將生殺大權交給了這些軍人!
職業化的軍人行進速度飛快,步伐有序,就如同兩條長龍一樣迅速包朝著將整個天上人間前後門給封住,與此同時,牛周成親自帶著一個隊伍直接從大門口突入,不過瞬間的事情,裡面就傳來陣陣驚呼與尖叫聲……
寧無缺怔怔的愣在當場,耳旁還迴盪著牛周成傳遞給他的那句話,過了片刻才猛然回過神來,目光跟隨著牛周成等人射入天上人間夜總會大門口,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向一旁同樣錯愕不已的鄭文斌道:「薑還是老的辣,倒是讓老爺子上了一課!」
鄭文斌吐了吐舌頭,咋舌道:「沒搞錯吧,這裡可是京城,一下子就調動了這麼多職業軍人過來,還是全副武裝,封天上人間?姐夫,這到底怎麼回事兒,是,是寧……寧老太爺的意思?」
寧無缺嘴角勾勒出一絲迷人的笑容,點頭道:「嗯,除了他老人家親自下令,誰敢對這裡輕易動手,軍方是不許干涉這種事情的,可老人家卻下了這麼一道命令,這是明擺著給我上一場生動的教育課,同時也是對我的愛護,更表明了他堅定的立場啊。」說到這裡,寧無缺心中也感慨萬千,自己來這裡幫花間處理事情,就是明擺著已經與京城許多權貴發生了利益上的衝突了,本來還覺得心中有些忐忑,不知道老爺子會不會教訓自己,沒想到他老人家倒好,竟下了這等大決心,直接軍方干涉,這頂大帽子壓下來,這天上人間背後罩著,也只有死路一條了!
這一夜,轟動了京城,甚至轟動了全國。
天上人間本來就是非常敏感的一個地方,它象徵著很多很多平時無法說出來的東西,代表著的也是國內名流圈中最為特殊化的一個場所,然而今天晚上,它卻徹底被軍方查封,裡面上千人被暫時性控制,包括許多京城圈子裡的名流權貴在內,無一人能站出來為這裡說話,他們面對的只有一張張冰冷無情的面孔和那黝黑陰森的槍口!
一夜之間,京城名流圈子被轟動了,重要的政治人物以及政治家族也都被驚動,因為這裡牽涉的太大太廣了,幾乎所有名門望族的子弟都與這裡脫離不了一定的干係,而如今它被軍方直接查封,這意味著什麼,已經是很明顯的事情,所以,在消息傳出的第一時間,整個京城乃至全國的各大派系都無法安靜下來,皆是蠢蠢欲動,整個國內局勢都如同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壓抑氣氛籠罩著。
鄭文斌回了鄭家,寧無缺回了寧家,雖然已是深夜,可是老爺子並沒有入睡,對於他這樣的老人來說,其實全天候二十四小時真正睡覺的時間不多,只不過他人老了,動不了了,給人的感覺就是時時刻刻都在睡覺而已。
大後天就是中秋節,也是寧無缺與鄭怡然兩人訂婚的日子,寧家鄭家的那些子弟們都會回來,但大家都在重要的崗位,絕大多數都不可能提前回來,所以四合院裡依然比較冷清,只有寧浩然陪著老爺子住。
「小叔,這麼好的事怎麼不叫上我呢,太鬱悶了,連鄭文斌那小子都去了,我竟然沒到場,太遺憾了啊!」鄭浩然掛掉電話,湊到寧無缺身邊興奮中帶著遺憾的大聲惋惜道。他是剛剛通過自己的渠道得到天上人間出事的消息的,而且也知道了寧無缺與花間在那裡將來自東北的那位太子爺的手指給剁掉一根的事情,深為自己沒能跟隨寧無缺一起去見識下那種場面而遺憾懊惱。
寧無缺知道他消息靈通的很,笑了笑,直接問道:「那邊情況怎樣了?」
「查了啊,太爺出聲了,那地方本來就是問題場所,能不封嗎。」寧浩然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不過似乎想到了什麼,接著道:「張寶強是跑掉了,抓的都是一些下面的人,還有,那位榮少也沒有在被抓的範圍之中,都在第一時間溜了。」
「溜了?」寧無缺眉頭微微一蹙,追問了一句。
「是啊,不過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像他們那種人,不可能不留後路,是沒這麼容易被抓的。」寧浩然將事情想的很簡單,解釋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