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老娘不是賣的!
王三在那年輕人肩膀上拍了一下,笑道:「麻雀,介紹兩位朋友你認識下,這是寧少,這是花少。」
麻雀一臉笑容,很盡職的向寧無缺和花間點頭打了個招呼,試探性的問道:「兩位少爺想玩什麼?」
花間雙手揣在褲兜裡,一臉笑容,讓麻雀看的險些入迷,在確定這眼前傢伙與自己一樣褲襠裡帶把之後,心底深處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暗道一聲好美的男人。
寧無缺也在笑,但他的笑容要讓麻雀感覺親切得多,「換點籌碼,我們隨便看看,先熟悉下規矩。」
卡和密碼早就給了王三,聽了這話,王三忙搭著麻雀的肩膀去換籌碼了。
「靠,老娘是來工作的,又不是來賣的,放開我,這工作老娘不幹了!」
寧無缺這輩子還是第一次來這種賭場,花間看上去也一樣,對於這種賭博性質的遊戲,兩個少年人都比較感興趣,所以看的很仔細很認真,將整個大廳的各種賭博的規矩瞭解的七七八八,突然背後傳來一個高分貝的女子尖叫聲。
兩人轉身,便見角落處,一個身穿黑色短裙,白色襯衫,一身職業裝扮的女子正被兩個男子拉扯著,這女子年齡不大,應該只有七十八歲,畫了淡妝,整個人看上去帶著幾分蠱惑女的跋扈與囂張,正掙脫了那兩個年輕人的拉扯,抓起身旁一把可移動的三角椅便向身邊那兩個準備繼續抓她的年輕人揮舞著。
寧無缺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他見過的女人大多很文靜,唯有眼前這位給他一種不一樣的感覺,她穿著高跟鞋,黑色短裙,白色襯衫,頭髮如少婦一般盤在頭頂,耳朵上吊著兩個銀色圈子的大耳環,但身手卻很利索,白皙的雙手揮舞著那把十來斤的椅子,竟讓那兩個賭場安保人員一時間無法靠近她身子。
那女子這一鬧,頓時讓附近賭博的賭徒們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很快便有人開始吹口哨為那女子喝彩,絕大多數都是抱著看熱鬧的態度,在這些賭徒眼中,那女人不過是為他們找樂子的道具,而且他們深知這是什麼地方,自然沒人敢強行為那女人出頭。
很快,四周的安保人員都靠了過來,將那女子圍在了中央,正在這時,一聲冷哼傳來,那十幾名圍著那女子正準備將其抓住的安保人員紛紛讓開,恭敬的叫了聲濤哥。
田濤二十七歲,穿著一件簡單的牛仔褲和褐色夾克,他留著一個很簡單的寸頭,看上去給人一種幹練紮實的感覺,他目光平靜的盯著那揮舞著板凳的少女,淡淡道:「放下凳子,乖乖上去。」
「濤……濤哥。」那女人看見田濤,聲音中也明顯帶著一絲畏懼,叫了聲濤哥,忙解釋道:「濤哥,我只是來應聘做服務員的,不幹那事兒,你們不能強迫我做那事兒吧!」
田濤面色明顯一沉,喝道:「我再說一次,上樓去,有什麼問題可以好好協商解決,別在這裡鬧事,影響了客人的心情!」
「不行啊,濤哥,我上去就沒法脫身了,我不幹了還不行嗎,濤哥,我辭職,現在就辭職,不幹了,行不?」女人一臉焦急,顯然對那濤哥很是畏懼,可是對上樓去更加恐懼,忙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她不敢離開這裡,如果沒有人看著,她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全身而退。
田濤面色完全沉了下來,喝道:「抓起來!」
話音剛落,那女子便大聲尖叫起來:「媽的,老娘不幹了都不行,有種就來吧,就算死,老娘也不會陪那頭毛豬上床!」說話聲中,這女人雙手忙揮舞著手中的凳子,防止別人靠近。
其實在場眾人看到這裡都已經明白了,看來這賭場裡有某位人物看上了這女人,想讓她上床,而賭場老闆也要求這女人陪那位客人,可女人不樂意,衝了出來,所以才鬧了這麼一場好戲。
田濤無法再由金巧巧鬧下去了,他猛然向前一步,順著金巧巧揮過來的凳子一把抓去,揮舞的凳子頓時頓住,便見他用力一拉,金巧巧來不及放手,整個人都向他衝了過去,田濤冷哼一聲,一手扣住了金巧巧的手腕,金巧巧吃疼之下,大聲痛叫了起來。
「帶上去!」田濤一甩手,金巧巧便被他身後兩個年輕人抓住。
「慢著!」
然而就在田濤以為事情擺平了的時候,一個讓他很不爽的聲音傳入了耳中,他一雙眸子迅速鎖定對方,冷笑道:「還真有愛逞英雄的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寧無缺身上,看著這個十七八歲的年輕人一臉笑容的站在這裡與田濤叫板,在場除了花間之外,沒有一個人看好寧無缺,有人已經投來同情的目光,有人則在心中暗自搖頭,就算這女人無論是身材還是臉蛋都能打七八十分,可也不至於在這種場合下為一個女人玩命吧!
田濤完全沒將長相帥氣的寧無缺和花間放在眼裡,在他看來,這兩個毛孩子還沒經歷過什麼事情,愛出風頭,心中還有那麼點沒有泯滅的同情心,對他來說,這樣的少年最容易擺平。
「如果是來這裡找樂子,我看兩位小兄弟就當剛剛什麼都沒看見吧,我也可以當做什麼都沒聽見,如果是誠心來找事的,醫藥費可就有點貴了!」田濤嘴角冷笑,做出最後的警告。
寧無缺目光自始至終都沒看田濤一眼,而是放在那女人的身上,此刻,那女子也明顯被寧無缺這位為她出頭的好心人所吸引,只是當她看見寧無缺只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時,眼中明顯閃過一絲失落,心中想道,這傢伙還蠻帥的,可是帥有什麼用啊,不知為何,金巧巧覺得這好心的少年為自己出頭,自己不能害了她,便大聲道:「喂,他說的對,這事兒你管不了!」
寧無缺笑容更濃,雙眼盯著金巧巧,笑道:「既然管了,就得管到底,哪能半途而廢呢!」說著,向金巧巧眨了眨眼。
金巧巧不知為何,心裡一突,隨即暗罵了一聲,臭小子,這種時候還擺酷,還不忘記泡妞,看來也不是個好東西,想到這裡,她本來心裡覺得讓眼前這傢伙幫自己而被田濤等人教訓有些過意不去的,可現在卻舒服得多了,只道這傢伙是自願的,就算被打殘了也與自己沒關係。
寧無缺哪裡知道金巧巧內心世界的豐富想法,目光終於移到田濤臉上,笑道:「放了她,我也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大家各退一步,如何?」
田濤嘿嘿冷笑,眼中寒光一閃,大步走向寧無缺:「你算哪根蔥,夠資格與我談條件?」
寧無缺站在那裡沒動,臉上笑容沉了下去,眉宇間閃過一抹冷厲之色,田濤腳步加快,距離寧無缺不足三米,突然橫衝而上,右手猛然橫擺而出,向著寧無缺胸口撞來。
寧無缺不閃不避,清澈的眸子死死鎖定在了田濤橫掃過來的手臂關節上,就在那條手臂即將掃在寧無缺胸口的時候,寧無缺終於動了,他突然伸出右手,右手手指迅速無比的點在了田濤那條手臂的關節上。
「卡嚓!」
骨頭錯位的聲音顯得異常清脆,田濤那剛剛跑起勢的身軀竟受不住寧無缺那輕輕一點,整個身子就似觸電一般橫彈了回去,摔在地上之後,全身已經冒出冷汗來,等他站起來的時候,眾人只見他那條右手完全垂下,左手則緊緊的捏著右手關節處,再次望向寧無缺的眼神之中,明顯帶著不信不甘與恐懼!
花間眼中精光一閃而過,他站在寧無缺身後,看的清清楚楚,寧無缺的動作只能用一個快字來形容,這種快沒能逃過花間的眼睛,但他卻可以肯定,就算自己面對寧無缺,想要山躲開寧無缺這種攻擊都有一定的難度,這是他第一次看寧無缺出手,想起孫力晟提起過上次在杏園酒樓的事情,他對寧無缺身懷神奇古武再無懷疑!
全場都安靜下來,四周看熱鬧的那些賭徒許多還沒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但不管看沒看清楚寧無缺將田濤一招放倒的情景,總之現在再沒有人敢輕視寧無缺,再沒人覺得寧無缺這是往刀口上撞。
「濤哥……濤哥,你怎麼了?」
看場子的那些安保人員很快回過神來,紛紛關切的詢問。
田濤只覺得自己這條右手只怕廢了,心不斷下沉,再加上劇烈的疼痛,根本就沒聽清身邊人在叫什麼,其中一人見自家濤哥被人打傷,哪裡能在這裡輸了場子,大喝道:「一起上,廢了這小子!」
從這些人一起湧向寧無缺的動作就可以看出田濤在他們心中的地位,也可以看出這場子裡的打手有多麼齊心,多麼為老大效忠,十幾個人幾乎同時向著寧無缺圍了上來,有人抓起了身邊的板凳,有人則空手而上,撲將上來。
寧無缺左右開弓,拳腳如風,他足下踏著縱橫派詭異的步法,身如游龍般遊走於那十幾人之中,每一招擊出,便有一名年輕人慘叫一聲倒在地上,不過片刻,十幾人要麼被他踢飛出去,要麼不知哪裡被踢中或者點中,痛苦無比的倒在地上呻吟,精彩的打鬥只持續半分鐘時間便結束,讓全場之人為之驚呼!
寧無缺絲毫沒有為自己的勝利而喜悅,只是目光掃視了那兩名還拉著金巧巧的年輕人,很平靜很溫和的笑道:「能放開她嗎?」
那兩人迎著寧無缺溫和的笑容,心裡卻突然打了個寒顫,紛紛不由自主的放開了金巧巧,忙向後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