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片刻工夫,人去樓空,只留下許海風和薇薇二人依舊相對而坐。
許海風對薇薇一笑,轉身拿起酒罈,開始自斟自飲。
薇薇吃驚的看著許海風在眾人都離去之後,先是將那壇剩下的醉月酒喝光,然後揭開第三壇的泥印,一杯杯地喝個不停。她舉袖掩面,以免讓人發現她此刻不由自主張開小口的不雅模樣。
童一封的話絕對沒有絲毫誇張的成分,醉月酒號稱連月亮也能醉倒,可想而知其酒性之烈,天下罕見。雖然入口不覺火辣,但其後勁來的又快又狠,酒量稍遜之人,喝了一杯就倒地不省人事。
可是看此刻許海風的喝法,竟讓薇薇懷疑陳老闆是否拿錯了酒罈。許海風每倒一碗,必定一口灌下,然後輕瞇雙眼,一臉滿足,顯然是回味無窮。這種表現也不算什麼,有些真正的老酒客,喝到心儀的美酒往往也是如此。但奇就奇在許海風喝的量實在是太多了一點,不多時候,許海風將第三罈酒也全數喝光,抿動幾下嘴唇,似乎意猶未盡,他睜開雙眼,雖然滿面通紅,渾身酒氣,但雙眼中神采奕奕,竟是神智清明,只有略微醉意。
「先生真是好酒量啊。」薇薇雖然閱人無數,但如此酒力之人卻是前所未見,更難得的是酒品甚好,不吐不鬧,也不毛手毛腳。
「酒量好不算什麼,薇薇小姐,他們都上去了,我們呢?」仗著微微的酒意,許海風的膽子一下子大了許多,平日裡死也說不出的話也變得口無遮攔了。
聽了許海風的調侃之言,薇薇不知怎地,意外的覺得臉上一熱,也不說話,上前輕輕攙起許海風往門外走去。
二人相擁而走,薇薇只覺得對方從口鼻中吐出的酒氣異香撲鼻,沒有絲毫難聞的感覺,這一點與其他男人喝了酒之後,立即臭氣熏天迥然不同。並且聞到這股子香味,薇薇竟然有些想入非非,身子一陣陣的發熱,讓她突然非常期待稍後將要發生的事情。
在薇薇的指點下,二人來到了薇薇的寢室。屋子不大,然而一桌一椅皆考究非常,粉紅色的格調更是多了三分溫馨。
接過服侍婢女遞上來的毛巾,輕輕擦拭了把臉,薇薇主動替許海風寬衣解帶。許海風今年只有十八歲,家裡甚窮,討不起老婆,所以今天還是大姑娘上轎頭一次。好在薇薇主動,他也就順其自然了。很快,二人便如初生之嬰兒般坦誠相見,在薇薇的指引下,兩人很快就融為了一體。方才喝入的醉月酒此刻才真的發揮出其全部的功效。
一般當紅姑娘的婢女都是些未經人事的年幼女孩,她們雖然年紀幼小,但在這種地方呆得久了,自然而然知道些男女之事。聽到帳內情況有異,偷偷一看,知道大事不妙,滿臉通紅地去找老闆。陳老闆聽後詫異萬分,想不到許海風竟然有著如此能耐,便另外指派了一個妓女上去替換。誰知道,許海風竟是越戰越勇,直到第三人之後才盡興而睡。
第二天日上三竿,許海風才從沉睡中醒來。回想起昨日的荒唐事情,他臉上一陣熾然發燙。事實上,到最後,他只記得全身熱血上湧,整個身體彷彿要爆炸一般,而唯一的宣洩之處又過於緩慢,直到許久才將這股熱量排出體外,中途身下似乎換了幾次人,他已經記不清了,只知道自己最後是倦極而眠。
他微微抖了抖身子,頓時聽見帳外傳來一聲低呼:「許爺醒了麼?」
「是啊,我的衣服呢?」光著膀子轉了一圈,沒有發現衣物,他詢問道。
帳外傳來一陣端盆打水之聲,然後一個小婢女掀開帳子,遞進來一條濕潤溫暖的毛巾道:「先生的衣物都在這裡,請先洗濯一番,然後讓小婢服侍您更衣。」
許海風接過毛巾胡亂的擦了一把,叫小婢拿過內衣,那個小婢看了許海風一眼,頓時滿面紅暈,卻是依言將內衣替過去。許海風看了她一眼,發現她雖然年幼,但貌美如畫,明顯就是一個美人胚子,日後年紀大了,容貌決不在薇薇之下。
許海風就在床上穿好,然後才下床將便服穿戴完畢,詢問道:「我那幾個朋友呢?」
「您的幾位朋友都起來了,在樓下用過了早點,正在等候許爺。」
啊了一聲,許海風加快速度來到樓下,果然看見方向鳴等人正坐在廂房中談論著什麼,見到他來到,一個個盯著他神色古怪,看得許海風渾身不自在。良久,方向鳴終於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老弟,這次為兄是真的心服口服了。」
許海風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昨晚一人獨自飲用一壇半的醉月酒以及連御三女的事跡已經在西京城中傳開了,對於一個男人來說,無論是千杯不醉的海量還是金槍不倒的勇猛都是最值得誇耀的。而貌不驚人的許海風竟然二者兼具,確實是讓每一個男人都為之妒忌的事情。
更有甚者在私下閒聊,看他的酒量和勇猛就知道決非凡人,無怪呼能夠率眾抵擋愷撒大軍,果然是名不虛傳。真不知道這二點本領與打仗有什麼關係。
其實許海風昨晚能夠如此威風,確也是一個巧合。他幼年時吃的七彩肉冠蛇是蛇王的一個變種,蛇血進了許海風的肚子,使他的基因突變,產生了那種莫名其妙的力量。在軍營一戰中,許海風二十日間流了那麼多血,換作他人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但許海風還是頑強的堅持下來。到了昨日,他又喝了以藥蛇為主藥釀造的醉月酒,也正是突變的基因使他能夠將藥酒中的能量吸收入血脈之中,並且轉化為鮮血。喝的越多補的越多。當然若是換了其它的酒類,其效果就要略遜一籌了。
不過蛇性至『淫』,喝多了醉月酒之後唯一的負面效果就是慾念大作,只要藥力不退,慾念不止。在雄厚的藥力下,許海風才能支持如此之久,當然這個負面效果對絕大多數男人來說卻是一個求之不得的天大好處。
雖然經過了前一晚的荒唐,但此刻許海風卻是覺得神清氣爽,身體狀態前所未有的好,原來是體內的藥力成分並未完全消化吸收,所以才會造成精神特別亢奮。要知道醉月酒內所含的藥力豐厚異常,一般人只能吸收個十分之一就了不起了,但許海風不但可以全部吸收,而且喝的量也實在大了一點。除了一部分轉化為本身缺失的血液,一部分被他宣洩掉了之外,起碼還有一半的藥力潛藏在他的體內。
乘著馬車,許海風等人順利回到所居住的庭院,一路上果然沒有軍法處的紀檢官過問,顯然方向鳴和童一封還算是握有實權的人物,等閒人一般不敢輕易招惹。
回到院中,許海風閉門謝客,他有一種預感,自己還能輕鬆逍遙的時間不多了,而且日後用的到身上奇異之血的地方多如牛毛,所以他想乘著這次機會,好生研究一下這東西的用途和使用方法。
僅僅過了三天,前線果然傳來消息,古道髯元帥將從滄州城返回,而他所要見的第一個軍官就是在軍營一戰中脫穎而出的許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