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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244章 文 / 月宮神主

    第244章

    但即使如此想,心中亦隱隱感到有種莫名的威脅與壓力。敢對義軍下手,對於天幻宮與范家莊,楚天又怎會放在眼中。二人愈想愈忐忑不安,遂急命屬下,增派圍困柳家莊人馬。

    柳家莊外,群雄時隱時現,整個揚州城內外充斥著各路人馬。

    柳邙呆坐著,柳虹飛、孫元坤、柳長風、袁嘯等默然無語,坐在一旁。祁剛亦坐在上手處,幾人中只有祁剛面色平靜,其他幾人俱是面色凝重。

    沉默良久,柳邙開口道:「祁護法,整個揚州不知何時來了眾多人馬。我莊家丁外出已經失蹤七八人,恐怕是凶多吉少。」

    祁剛道:「柳莊主,不知失蹤之人是否有烈陽陣隊中人?是否知曉莊內烈陽奇門出行之法?」

    柳邙略微沉思,道:「沒有,所有失蹤之人俱都是普通家丁及幾個僕役,他們出門均由固定人員指引方可。」

    祁剛道:「如此,我等便可高枕無憂。目前山莊之內共有五組烈陽陣隊,如所來圍困人馬強行進莊,我等正好嚴陣以待。有這奇幻莫測的奇門陣,定是來一個殺一個,來一對殺一雙。」

    柳邙道:「祁護法,雖說莊中早做了準備,備妥食物與火石弓弩。但如圍困人馬長久駐紮,我等豈不要困死在山莊之中。」

    祁剛輕笑,道:「柳莊主勿需擔心,假使我等力所不及,被迫困守山莊,但天幻宮與范家莊所來人馬眾多,花費定是不菲。日久天長,即便是兩莊財力雄厚,亦將難以承受。且時日一久,必生惰情。那時,我等再思謀良機出擊。門主及太上門主早有謀劃,我等只按預先謀划行事便可!」

    柳邙急問:「不知楚天與沈寒冰有何謀劃?」

    「呵呵!」祁剛一笑:「莊主大可放心。江湖大事只在一兩次大戰便可見分曉。太上門主行此佈局亦是早有安排,不然也不會在江浙及豫地、晉境安插眾多烈陽陣隊。根本意圖便是切斷幾大山莊之間相互聯繫與錢糧通道。而今,幾大莊派前來圍困,欲剿滅柳家莊,其意圖無非是急欲打通南北通路!如此看來,天幻宮與范家莊均比我等尚要急迫萬分,我等慢慢等待又有何妨!」

    柳虹飛道:「據飛鴿傳書,近兩日來,揚州地界及我莊外圍好似又多了近千人馬。恐怕是天幻宮與范家莊鐵心欲將我莊剿滅,不知要等到何時?」

    柳邙道:「現在是多事之秋。幾年來,事情已演變成難以收拾之局。據聞,楚天又在荊門將闖王劉宗敏部下殺了近六百餘人,這將如何是好!闖王數十萬大軍如揮兵前來,恐怕天下任何一個門派都難以支撐幾日。唉!楚天怎會如此不計後果,魯莽行事呢!」

    祁剛平靜道:「門主行事素來讓人難以琢磨,但並非沒有深意。闖王義軍俱乃流寇,與官府作戰東奔西走,絕少在一地駐紮長久。依祁某估計,若非門主此舉暗藏深意,便是已難以忍受,方才不得已採取狠辣手段。」

    柳虹飛沉吟道:「莊外人馬增多,亦是近幾日之事,是否與楚天斬殺闖王人馬有關。楚天此舉雖是招惹天大禍事,但也對其他莊派產生強烈震懾。細數當今天下門派,尚無一家膽敢與闖王人馬相抗衡。楚天之意是否也有此層意思,未戰而使敵人先行怯陣?」

    柳邙道:「宏飛所言不無道理!未戰而屈人之兵,乃善戰者所為。楚天此舉如非刻意,而無形中卻暗合兵家之道。」

    剛說到此處,便聽一聲震天動地的巨響傳來,接著便是一陣死寂。柳邙愁苦道:「近幾日,自莊外不時地投進霹靂雷火彈,奇門陣遭受很大損壞。雖是及時整修,但亦死去二十多人。長此以往,怎生是好?」

    「莊主,衝突既來,損失在所難免。近兩日,擅自闖入莊內的人馬已死去五六十人,而今再無人敢闖進山莊。如此相持一段時日,定會出現轉機。不知門主現在到了何處,此時仍不見任何毫無動靜,我估計門主定是在苦心調度,我等耐心等待吧!」祁剛道。

    幾人又商議些事情,便各自散去。祁剛巡視一遍山莊,見無甚遺漏,遂逕自回到居處。「官人回來了!」慕容艷納福一禮,深情款款,輕柔地遞給祁剛手帕。

    祁剛接過手帕,擦過臉,幽幽道:「是啊!與柳莊主商談些事情。唉!山莊外圍聚集數千人馬,將柳家莊死死困住。雖是門主早有交代,但我心中仍是七上八下。如不能保全山莊及一干烈陽門人,我罪過便大了!」

    「賤妾見官人日日操勞,身子消瘦,心中好生難過。不知這提心吊膽的日子何時能挨得過去?」慕容艷愁悶道。

    祁剛輕笑,猶豫著伸出手,拉過慕容艷,笑道:「人生在世,愁苦難免。此番境況,亦是早晚要來。來便來吧,常言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慕容艷面上羞紅,坐在祁剛懷中,嬌軀一陣輕顫。只因前段時日屢屢遭受刺激,二人並未有過多親暱,到近十多日方才放鬆開懷。日子安泰,身子也逐漸恢復。面上嫩白如粉,嬌軀日漸豐潤,清婉出塵。

    今日,慕容艷坐在虎軀之中,倍感舒適安穩。同時,嬌軀深處亦漸漸泛起絲絲異樣的情感。只感覺血脈流速過快,嬌軀微微痙攣。血液沸騰,酥麻難耐,充斥身體的每一寸肌膚與神經。

    看著祁剛清冷、瘦削、堅毅、青白的面容,慕容艷芳心一陣顫抖。不知怎地,只覺得身心有了依靠,心靈有了寄托。多少時日的驚悸與惶恐在這一刻倏然消失,眼中殷殷柔情,恰似春水融冰,早將祁剛看得心神激盪。

    兩人身子漸漸靠近,逐漸摟緊,四片嘴唇慢慢貼在一起。一雙男女有如**,愛慾的火焰一旦點燃,瞬間便已掀起熊熊烈火。

    愛火燃燒了心,點燃了情。慕容艷早沒了羞澀,紅潮敷滿嬌面,愛慾已將怯懦、羞澀、矜持一股腦拋去。隨著一聲嬌柔的哼叫,**已在瞬間泛起狂潮。聲聲激盪靈肉的呻吟,柔化了沉寂多年的身心。急速而粗重的喘息聲中,二人已雙雙沉浸在歡愛的美妙之中……

    月黑風高。

    大街上,除了三兩條野狗夾著尾巴在犄角旮旯裡覓食,不時地傳出幾聲激烈的咆哮聲外,那破敗的房門被風吹得吱嘎吱嘎地響著。

    破門的吱嘎聲、野狗爭食的咆哮聲以及深秋之夜,寒風刮著枝葉,發出嚓嚓的聲音,匯成了秋夜中街道的奇異景致與氣氛。

    破屋中二層進深正房大廳中,昏黃的燈光搖曳著,恍如晃動的魂靈。點點燈影自窗戶縫隙透出,算是此刻揚州城內唯一的光明。

    驀地,狗吠聲突然停止,吱嘎吱嘎的響聲也已停止。昏黃的光影倏然熄滅,人聲戛然而止。便見破屋頂上,忽地冒出兩條人影,嚓嚓嚓,二條人影落地。

    落地的人影,凝神靜聽著院內外的動靜。片刻,其中一人發出一聲蒼老、獰厲的語聲:「胖瘦頭陀找尋少莊主,不知少莊主是否在房中?」說話之人,面向耳房,說完,靜等回答。一雙鷹目,閃著淒冷的寒光,在黑夜中顯得異常詭異,令人膽寒。

    房中,並未亮起燈光,黑洞洞的毫無反響。良久,方才可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隨後,房中傳出一聲話音:「兩位頭陀請進!」

    接著,房中響起嚓嚓的磨擦火石聲響,燈光倏亮。隨即,房門半開,自門中伸出一顆腦袋,看了看院中的胖瘦頭陀,道:「二位怎地這晚才回返,少莊主已等了許久。」

    胖頭陀毫無生氣地道:「我二人呼喚你等,怎地這長時間才有回聲?」

    「唉!少莊主心神不寧,命我等謹慎小心,以免暴露行藏!」

    瘦頭陀不耐道:「屠兄,我兄弟二人前去探查柳家莊,數度往返山莊各處,卻是毫無發現!只因飢餓,方才回轉,不知有何好酒好菜?」

    說罷,二人闊步進到房中。見范如坤坐在長椅上,顯得異常憂慮,便未開口,各自找個位置落座。

    此次圍剿柳家莊,范不凡當真動用了所有力量。原定來揚州兩千多人馬,後因楚天斬殺義軍,遂又調集了一千多人馬趕來。本意是在此一舉成擒,將烈陽門一網打盡。

    房中,「黃山童叟」顏真、「五毒神君」廖坤,被楚天斬去一隻手臂的「滇緬人屠」屠飛也在房中。屠飛一隻露出袖外的手,黑中泛青,明亮陰森。手臂乃是用精鋼打造的假肢,敲擊著扶手,叮叮作響。「崤山血魔」卞弓也如屠飛相同,右臂也是安裝了假肢,假肢頂端尖利如刀,令人膽寒。

    范如坤看了看眾人,低聲道:「不知二位頭陀此行如何?」

    胖頭陀摳著鼻孔,哼聲道:「無甚發現!」

    范如坤見其模樣,心中頓感火氣上湧。但見其他人亦是一副無精打采的神情,便強自壓住火氣,道:「我等已等了十多日,卻連柳家莊具體情形都未摸清。非但如此,又死去六七十個護衛。大隊人馬聚集於此,花銷甚重!長此以往,怎生是好?」

    屠飛道:「少莊主,此次圍困柳家莊,絕大部分乃是本莊人馬,為何其他門派之人來者寥寥?」

    范如坤道:「此次乃是圍困柳家莊。只因柳家莊素與其他門派有舊交。這些人等俱都拋卻不了情面,百般推遲,因而只來了幾個獨行豪俠。」

    胖頭陀冷哼道:「一個柳家莊何用幫手,在此之人哪位不是震天撼地的高手。若在昔年,我等之中任意一人便已讓江湖震驚。而今圍困烈陽門卻來了這多。楚天小賊雖說厲害,但我青巖二鬼自信不能取勝,亦可自保。」

    范如坤道:「胖頭陀說得不錯,如論功力,當今世上你等已是頂尖高手。此次前來揚州,爹爹為防萬一,特安排你等一併前來,顯然是極為重視。你等各守一方,本是萬無一失,但在此長久消耗,亦是不妥,不知你等有何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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