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而整個烈陽門每月花費均在三萬兩銀子左右。如以年計,則需四十多萬兩之巨,可見撐起一個門派所費花銷之大。武當等門派絕無如此巨大花銷,蓋因其記名弟子均是自行補貼,而正式弟子平日裡只是粗茶淡飯,補貼幾乎全無。
眾烈陽勇士想到門主楚天豪放仗義之時,喝起酒更是激情澎湃。待楚天敬完酒,便三三兩兩地一齊湧到楚天身旁,回敬楚天。楚天來者不拒,但凡敬酒,均是有來有往,而看其面上,卻絲毫不見一絲紅暈,與未喝酒之時毫無二致。
慢慢地,眾烈陽勇士幾乎是不約而同地產生同一想法,口中不說,但敬起酒來已是一碗接著一碗,幾十罈美酒早喝得精光。好在南陽府衙早先存放不少美酒,俱都是原中原武林盟搜刮而來,各地美酒應有盡有。
眾人放開酒量,豪飲不輟,早喝得晃晃蕩蕩。有不少醉酒的,便直接趴在地上,餘下之人吆五喝六,划拳的划拳,喝酒的喝酒,熱鬧非凡。
直到壯烈陽勇士均已酒足飯飽,楚天面帶微笑,看著這些血氣方剛的勇士,心中十分感慨,楚天等人一直看著勇士們相扶離開,方才走去。
自此,在烈陽門中傳下佳話,說是楚天大戰百名烈陽勇士而不醉,喝了三百大碗美酒。一般的酒罈能裝滿十大碗,三百大碗相當三十壇。楚天酒神之名漸漸傳遍整個烈陽門,繼而風傳江湖,成為酒桌上的軼聞。
回到歇息處,眾女早將房間收拾得乾乾淨淨,真是家中有女,萬事不愁。楚天隨身躺在床榻上,看著眾女洗漱。
楚天雖是以氣化酒,終究未能全部化盡。微微朦朧之中,再瞧眾女嫵媚柔嫩的嬌軀,更是美艷萬分,身子不由慢慢燃起股股慾火。楚天長久以來好似早失卻了自然**,心神未起之時絕無此種反應。今日卻不知怎地,愈看愈難以控制!下身騰然而起,高昂震顫,脹悶難當。
眾女見床榻狹窄,僅能躺下三人,本以為楚天酒後早該歇息。但洗漱後,想要與楚天道聲晚安之際,卻猛地見到楚天眼中泛起一絲紅色。
華玲玲微微一怔,道:「老爺,你眼中怎地又有紅色,與那日被追殺之時的紅色極為相似!」
楚天一聽,心中一動,不由翻身坐起,暗運真氣,凝神內視。這一內視不打緊,頓覺內府一絲奇熱在經脈中慢慢遊走,時有時無。隨即,神情一緊,喃喃道:「難道烈陽乾坤清氣每到一層便有一劫不成,而此際如不運查,怎地一點感覺沒有,這是何故?莫非是酒氣濃烈,引發烈陽乾坤罡氣,或是尚有未曾煉化之氣?」
愈想眼色愈紅,過了片刻,眼中已是殷紅如血,好似凝固的血漿,看之駭人已極。眾女頓時慌亂一團,俱都手足無措。司徒艷忙道:「老爺,你這是怎地?」
楚天神志尚清,道:「許是酒氣引發潛藏深處未曾煉化的烈陽乾坤罡氣,這烈陽乾坤罡氣每到一層便要經歷一次劫難,恐怕今日劫難又至。不過,這次卻未像前幾次那樣痛不欲生,只是感覺陣陣奇熱,時有時無!」
「那如何渡過此劫?」司徒艷忙道。
楚天道:「陽極陰生,陰極陽至。要渡過此劫,根據以往經歷,只需溫潤陰柔之氣化解便可!」
唐夢晗忙道:「是否是那陰陽沖和!」
楚天幽幽道:「唉!沖和亦可,但需足陰。你等身子陰氣已不足化解這股陽氣,只能暫時壓制熬過幾日!」
沉思片刻,看一眼司徒艷,凝重道:「老大,你等姐妹之中,現在只有老十。老七以及老六之中尚存一些陰氣,而唯獨老六原本便是九陰之體!此處離柳家莊只幾百餘里,煩你速往柳家莊將老六喚來,老爺我或能暫時壓制愈來愈強的炙熱!」
隨即,又慢慢道:「如有天山千年靈草便好了,或許霧靈山冰窟千年寒玉也能化解!京師附近所在,群雄雲集,如去將會如何?」
司徒艷面色凝重,憂慮道:「老爺勿需多慮,待將如煙找來,我等便往燕山山脈!萬望老爺保重,等待姐姐與老六回返!」說罷,急忙向外走去。華玲玲急忙道:「大姐,妹妹陪你同去!」
司徒艷一聽,忙道:「老爺,既然老九要一同去,我便帶著華妹妹前往!」說罷,轉頭對秦素素等四女,肅然道:「我去後,你等好生照料老爺!並囑咐祁護法,加強防範,萬不可分心,你等可曾聽清?」
「是,大姐!」
四女從未見到司徒艷如此嚴肅,亦不由一震。情急之時,司徒艷已現出大姐威嚴,早不是那平日裡略顯隨意的表情。
祁剛等人一夜未合眼,焦急地等待楚天消息。直到後夜寅時,司徒艷出來,告知楚天已暫時脫離險境,才放下心來。
「司徒總使,門主屢經劫難,非常人所能承受!不知渡過此次劫難後是否還會承受煎熬?」祁剛焦慮地問道。
司徒艷神情一緊,幽幽道:「實不知門主是否還有劫難。門主所練烈陽神功每進一層或每一次提升,均要歷經一次劫難。此功法當真詭異慘烈,不知何時能達至極境,而免除再受煎熬,唉!」
祁剛道:「或許因功法超絕剛猛,並非所有人可練。而對習練之人更是要求甚高,不經生死劫難絕難達到極致,這或許是上古神功原有的特質。」
司徒艷略微思慮,緩緩道:「祁護法所言不無道理。門主功力強猛無儔,而烈陽功法比爺爺之太乙幻天功法。少林般若功法。易筋經。達摩玄功及九陽神功均早了數千年。而自此功法問世,除傳說炎帝練至極致外,卻無一人衝破十層,甚至練到八層之人亦是寥寥無幾。連義父這等聰慧無雙,悟性超絕之人也只練到七層余。將近八層而已!」
「門主確是習武奇才,好似萬事均能無師自通,看一知百,悟力無人能及。不然決不能將烈陽神功練到十層,並將有望達到圓滿,門主真乃神人也!」祁剛由衷讚歎。
司徒艷笑笑,道:「此次雖說暫時脫離險境,但門主言說內府經脈仍有一些未經煉化的烈陽罡氣,隨時都可能發作。為此,我等決定再往霧靈山一趟,尋那千年寒玉,盡力煉化烈陽罡氣!」
祁剛忙道:「總使,霧靈山靠近京師,范家莊左近已聚集無數人馬。你等此去,極易遭到圍攻,一旦門主痼疾發作,幾位少奶如何應對?」
「祁護法,門主去意已決,恐難阻止,且我等亦贊同前去。如不前往,門主一旦再行發作,便幾乎無可救治!唉,事急從權,不得不為,只不知下次如沒了千年寒玉,老六還能否有足陰化合!」
「司徒總使,何謂足陰?」祁剛問道。
司徒艷一笑,頓感自己說漏了嘴,道:「祁護法亦非懵懂少年,我說將出來,你便可知曉,足陰便是足量的女子陰氣!門主烈陽罡氣太過剛猛,發作時炙熱難當。如非以足陰沖和,便將受熾熱炙烤,最後烈焰焚身而亡!」
「沖和?」祁剛仍是疑惑。旋即,面上不由現出一絲尷尬,自言自語道:「陰陽調和,溫養真氣,當能固本清元,怪不得門主言說屬下娶個妻妾自會知曉,原來如此!呵呵。」
祁剛自顧念叨,全然忘了司徒艷在旁。待抬頭見到司徒艷微微泛紅的嬌面時,急忙道:「請恕祁剛無禮,冒犯總使!」
司徒艷笑道:「無妨,說者無心,何罪之有。天地之間無不充斥陰陽,萬物莫不如此。只是禮教束縛,均將男女之事冠以『淫』邪或是隱忍不發,隱秘晦澀,實是有違人之本性。聖人道:食色性也。後世之人不知何故將自然之道慢慢固化成人為外道!心無色,何色之有;心有色,天下無不色。可惜。可歎!」
祁剛聽司徒艷將陰陽之理娓娓道來,驚愕不已。未曾想到司徒艷看似有些冷艷的外表下,言說世人禁忌之事確是無所顧忌,說得如此透徹。直白而又隨意。不由心道:門主是否已重新造化眾女靈魂,怎地各個都變得空無飄渺,漸漸脫離塵俗之氣。
翌日。
午時已過,如煙才慢慢醒轉。
房間中,只秦素素守在床榻前。見如煙醒轉,不由喜道:「六姐,你可醒來了,老爺一直等到午時還不見你醒轉,便帶著其他姐妹到後堂去了!」
如煙緩緩坐起,笑道:「我只感到疲累已極,渾身像是散了架子,一絲力氣也無。睡過去後,便再也無任何感覺。」
「呵呵,老六,怎會散了架子!你與老爺沖和之時,我等姐妹羨慕得不行。你未來之時,我幾個姐妹昏厥過不知多少次,幾乎性命不保。而六姐來後,卻是人到成功,身到病除。而自己亦是快樂無限,舒適得呻吟出聲,弄得我們姐妹雖是有心搶人,卻無力承受。老六確是天賦異秉,乃非常之人啊!」
「去!我何時呻吟了,滿口胡言!」如煙嬌面泛紅,嬌嗔道。
「我們姐妹均聽到了,不然等姐妹回返,一問便知!」
如煙羞道:「你等哪個未呻吟過!唉,老爺是愈來愈難以琢磨了,我等姐妹死去活來,獨他在神志迷失之時仍是力道如昔,且有進一步增強之勢。可憐姐妹們日後將如何應對?」
「咯咯,六姐,老爺龍精虎猛難道不是我等姐妹所期盼的嗎!如老爺病入膏肓,或是萎靡不振,我姐妹豈不空守閨閣,漸成怨婦了!」秦素素依然嬌笑,美艷照人,風情萬種。
如煙笑道:「看來烈陽門已無淑女,各個三句話不離**之事。到底是哪個帶壞的呢,老四還是老五,或者還是姐妹們自己!」
「是哪個將你等帶壞了!」二女正說著,楚天已推門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