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唐夢晗聽得一陣陣緊張。神意殺人,聞所未聞,疑惑道:「老爺功力怎地這般強悍,前些時日尚只能發出五道真氣,而今已能發出十二道,不知何故?」
楚天神秘一笑,道:「恐是因調和之故。那日在迷幻宮,你我二人水乳交融,真氣迴盪,相互衝和,真力愈加純厚,確是有所提升!」
唐夢晗嬌面一紅,道:「老爺不言,奴家尚自疑慮,奴家亦覺受益匪淺。運行真氣後,污濁之感漸少,已漸無阻止之象。」
「每人體質不同,感受亦不同,並非人人均有你之感受。老爺這多時日,亦只有同你。如煙及秦素素沖和方才有此現象,其他眾女卻無法感覺!」
「那又為何?」唐夢晗問道。
啪地一聲,唐夢晗屁股上便挨了一巴掌,打得唐夢晗一聲嬌呼,嗔怪道:「老爺,你將奴家屁股打得疼了!」
楚天壞笑道:「你這丫頭怎地總是為何。為何地問個沒完,如老爺知曉為何,豈不早早說將出來,哪用你來相問為何!」
唐夢晗將頭一拱,道:「老爺,我等這是欲往何處?」
「川中。」
「我鬼莊便在川中,是否回老巢?」
「非也,去老巢邊上一處所在!」
唐夢晗一喜,道:「是否是去唐門?」
「非也!」
「那是去何地?」
「去見幾個女子!」
「女子?」
「何種女子?」
「呵呵,道姑!」
「川中哪裡有道姑……哦,莫非是去峨眉?」
楚天捏了一下唐夢晗鼻子,笑道:「此次算是未用老爺作答,自己便想出來了!」
唐夢晗繼續問道:「我等到峨眉又有何事?為何只去峨眉?」
「我的傻丫頭,你之問題怎地這般多,如非老爺我耐性好,幾乎被你問得招架不住!」
「奴家只是好奇而已!」
楚天笑道:「一則是招降納叛;二則便是探聽仇人究竟為誰!」
唐夢晗頓時明瞭,道:「那花乾娘已言說清楚,又何必去峨眉探個究竟。現無任何證物,如奴家猜想不錯,我等去了亦是毫無用處,定不會有何收穫!」
楚天一怔,道:「丫頭說的是,老爺只是心中掛念此事,關己則亂。那依你之意,我二人將往哪裡?」
唐夢晗一笑,道:「奴家只覺得紫薇山的水塘甚好,恐怕老四。老五在那裡正玩得開心!不若到老四那裡……」唐夢晗說到此處,笑瞇瞇地又道:「老爺,峨眉均是女子,聽說那的道姑亦是異常靚麗,老爺是否又起凡心,前去獵艷,對否?」
楚天輕輕捏了捏唐夢晗臉蛋,笑道:「老爺我怎地給人這種印象,何時又要去獵艷,道姑雖好,但與我等實不相干!」
「老爺,據聞峨眉乃佛道同修,亦僧亦道,以道為主。」
「死丫頭還知曉不少峨眉典故。不錯,峨眉的確如此!相傳,峨眉派乃一尼姑所創,其武學中許多招式極具女性色彩,一面花掌法。一枝梅。裙裡腿。倒踩蓮等;劍法中的文姬揮筆。**撣塵。西子洗面。越女追魂等;簪法中的閉月羞花。沉魚落雁等,均含女子姿態。著名兵器峨眉刺,又稱玉女簪,亦由女子髮簪變化而來。」
「老爺知曉得真多,不知峨眉還有何異常的典故?」
「老毛病又來了,一件事問個沒完沒了,確是好學!峨眉最早為布道名山,比佛教早了一千三百年多年。在峨眉形成第一大」道家經學流派「,其方術甚高,為天師張陵所創。其後的道家經書《五符經》。《三皇經》。《九仙經》。《飛弦羽經》等亦是在峨眉誕生。」
唐夢晗道:「那如此說,峨眉應當是道學鼻祖,而其武功流派為何在現今江湖上無甚名氣,亦未出過絕頂高手呢?」
楚天笑道:「恐怕是峨眉多女子,陰氣太盛,武功受限!」
「哦,老爺說得或許有些道理!」唐夢晗沉思,想起自己功力得楚天打通任督二脈,功力大增,確是受女子先天所限。
「嘻嘻,老爺何時學得這些,對峨眉知道的如此詳細?」
「義父雜書甚多,各種典籍不計其數。在山中之時,老爺無事之際看得一些!」楚天回答道。
「怪不得老爺知曉得如此多,原是早瀏覽過!老爺,在山中怎地有那多空閒用來觀看典籍?」
楚天已是面呈苦笑,道:「老爺是怕了你了,如你再問,老爺頭便要炸裂了!」
唐夢晗嬉笑道:「奴家只是好奇而已,怎地會讓老爺頭顱炸裂,如老爺沒了,奴家豈不孤單,又到哪裡去找尋那……」
「呵呵,找尋何事?」
唐夢晗嬌面泛起紅暈,羞道:「奴家無事,只是沒有老爺,奴家的任督二脈又怎會被老爺打通!」
「你這丫頭,人小鬼大,你那一點心思當老爺猜不透嗎!」說罷,壞笑著將唐夢晗抱在懷裡,輕聲問道:「此地山高林密,是否再要三陽開泰?」
唐夢晗嬌軀一震,紅著臉道:「晴天白日的,哪裡能做那事!」
「古人云,得大成者,必取天地之靈氣,吸日月之精華,集陰陽之大成!天地之氣無形無蹤,包含萬物。如能與天地往來,那便可成天人,直至羽化飛昇!」
「那……那……那……」唐夢晗吱吾了半天,也未說出任何言語來。聽罷楚天所言,早羞得嬌面通紅,嬌軀一陣輕顫,心跳加劇,內中已漸漸濕潤。
夜已來臨,星星滿天閃耀。
柔軟的林中草地,見證了楚天與唐夢晗溶於天地的交流。二人在林中陰陽沖和,行功不知多少周天,直至唐夢晗再也承受不住如海嘯般真氣的衝擊。在真氣流轉中,盡情享受著愛慾帶來的舒適與激盪。嬌小的身子變得更加柔軟,在楚天懷中沉沉睡去。
楚天閉目養神,感覺好似身體的每一個毛孔都已呼吸著溫和的空氣,看之像是靜止一般,鼻息皆無,似一尊凝立山中的神像。黝黑健壯。勻稱的肌肉袒露在天地之中,寶相莊嚴,神識化作絲絲飛絮,漫遊在廣袤的天宇裡。元嬰躍躍欲試,再看天門之上,隱隱有層淡淡的光暈,在頭頂緩緩飄蕩。
楚天處於虛極之中,週遭一切盡在腦中,好似目中已看透萬物。絲絲流過眼前的劃痕,輕柔地飄過面頰,似乎草木滋生的極其緩慢細微的變化都在眼前。專氣至柔,空極幻化,楚天沉浸在無限美妙的感受之中。
心神更在自然緩慢的變化裡,引導著真氣先自有序流動,爾後,漸漸變為無序。無痕。交錯旋流,沖蕩每一根經脈。真氣逐漸已無形無質,血脈已經靜止,只有心魂漂游在無盡的虛空。
當月上樹梢,星光鋪滿山林之際,唐夢晗懶洋洋地睜開一雙美目,靜靜地望著楚天。眼神迷茫而飽含愛戀,嫩柔的肌膚瑩白純嫩,與山林輝映,幾曾一體。
柔弱,剛強;黝黑,瑩白;雄壯,溫婉;頎偉,嬌小。二人剛柔相濟,渾然天成,自然而然地組成一幅絕美的畫面。
愛慾已超脫了身體,幻化成純淨,快感的神經已與天地精神相往來。純粹而自然,那些有形的物體,此時視之,好似原本便如一尊山石,一片草木,一絲白雲。眼中似有萬物,又好似空無一物,在空泛裡感受著極致的舒適。
二人相依相偎,意念方起,真氣即至。真氣已如流轉在自身經脈一般,溫潤祥和,盈滿空泛。
唐夢晗又閉上眼睛,細細的喘息聲輕柔曼妙。嬌軀嬰兒似的嫩柔,飄飛在靈肉契合的快感中,沖脹而空虛,酥麻而純淨,又漸漸迷失在舒適之中。
二人又不知打坐多久。當夜鶯已打起瞌睡,林中靜得只有風聲之際,楚天與唐夢晗才從交流中逐漸回復常態。
唐夢晗嬌面上已沒了舒適到極致後所應有的倦怠,目中隱含神光,淳美清澈,神情青澀依然。溫柔而靜靜看著楚天,無一句言語。
許久,楚天輕輕地道:「感覺如何?」
「奴家只盼與老爺這樣直到永遠!」
楚天輕輕撫摸著嬌軀,溫和一笑,道:「你這丫頭淨想好事,老爺何償不想如此。世事難料,加之你等姐妹眾多,又如何能獨享!」
唐夢晗嬌笑道:「奴家只是期盼而已,怎會獨佔老爺,其他姐妹豈不要怨恨奴家了!」
「丫頭真是慈悲,為人善良,毫無利己之心,老爺喜歡!」說罷,楚天親了親柔嫩的面頰。
唐夢晗嬌面貼在楚天面頰上,溫柔道:「老爺,你的面容好似每日都有變化,總是讓人感覺不似人間所有。太過奇幻,使人琢磨不透!即使看上一眼,身心便感到有些顫抖,好似老爺渾身散發著無盡的情愛,又好似全身都有種魔力,使人難以割捨而又像是虛幻!」
楚天輕笑道:「你等姐妹均是如此說,老爺自己怎地未感到這些?」
「老爺自身恐怕早已習慣,但不論何人見到老爺,都會是此種感覺!」
楚天輕輕動了動身子,神情稍微凝重,道:「良宵苦短,大事未成,你我趁夜而行還是明日再動身?」
「奴家隨老爺之意,老爺何時走,奴家便何時走!」
「乖丫頭,天已不早,還是歇息到明日再行動身!明日一早,我等傳訊給老四。老五,便說我等趕往豫境而去。現下江湖安靜,或許在慢慢孕育一場空前的大戰。萬事應籌劃妥當,不知祁護髮安置如何,你我前去查探一番!」
「好的,老爺。明日到集鎮,奴家便飛鴿傳書,告知四姐。五姐!」說罷,唐夢晗又道:「不知老爺還有何打算,是否提前告知祁護髮!」
「不用,你我隨意而行,快慢由心。如可能,便取道揚州,順便造訪柳家莊,看看老六現今狀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