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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94章 文 / 月宮神主

    第94章

    司徒艷看得心神凝固,無神的美目中,已然沒了情感,變得平靜而淡然,楚天望著「白龍刀客」祁剛的身影在莊中往來穿梭,氣湧如山,盡染鮮血,白龍刀橫劈斜砍,瘋了似地斬殺著撲上前來的莊丁。

    許是血腥勾起了殘忍,意識中已沒了生命,層層疊疊的莊丁們俱皆前仆後繼,奮不顧身,踩著同伴的屍體和血跡衝殺而上,淒厲的慘嚎聲混合著尖厲的咆哮,寒光映著飛濺的熱血。

    「白龍刀客」祁剛刀光如林,飛斬橫旋,四下穿掠,瞬息間,已有百十莊丁殞命當場。楚天四人已顧不得憐憫,展開了有史以來最慘烈的血腥殺戮,在一陣又一陣的吶喊聲中,紛紛捲向猶自狂攻而上的群豪及莊丁。

    四人功力齊發,如行雲流水,飄渺飛旋,又似天瀑倒懸,浩浩蕩蕩。在眩目的光閃與雄渾的勁氣中,圍攻之人已愈來愈少,到最後,恐怖喚起了死亡的記憶,人們四散奔逃,須臾,廣場上除了痛苦的慘叫及呻吟,再無他人。

    楚天四人目注遍地的死屍殘骸,心情沉重,甚至是窒息,他們亦不願看到血腥,但眼前的血腥,卻又是不可避免。

    楚天與司徒艷分別為「白龍刀客」祁剛與如雪敷上金創藥,如雪的手臂被箭矢穿過皮肉,衣袖殷紅,俏臉微白,在聚集功力猛然使出穿心指的瞬間,躲過四五支的箭矢,卻仍被洞穿手臂,亦因此指風稍偏,只擊碎鄭天剛的臂膀。

    鄭家莊內已沒有一個活的人影,尚在痛苦喘息的是傷重不起的莊丁及部分籍籍無名的江湖豪傑。楚天看著那些猶自痛苦呻吟,身受重傷的莊丁護院,幾欲抬起血腥的手掌,卻一忍再忍,緩緩地走過這些曾經捨生忘死拚鬥而現在已成待宰羔羊的人群。

    鄭家莊一片死寂。

    楚天四人搜索了兩遍,也未發現這些人從何處而遁。

    楚天猛然一驚,急速幻起身形,山莊後牆附近那半圓形的土堆,已是石門大開,再看其他幾個方向,石門有的半掩,有的大開,莊中之人顯然是從此四散逃遁。

    「門主,我等是否要四處追斬這些殘餘?」

    楚天冷冷一哼:「不必,鄭家莊暗道眾多,各地堂口亦不在少數,這些喪家之犬定會再重整旗鼓,必有蛛絲馬跡可尋,我等可好好尋跡追斬這些餘孽!」

    楚天看看幾人傷勢,道:「祁護法傷勢如何?」

    「門主,屬下傷勢不礙事,只是皮肉之傷!」

    楚天看著「白龍刀客」祁剛血水殷殷的前胸,感慨道;「祁護法捨生忘死,已盡本份,不應再行勞累,我等暫時休息一些時日,之後再做打算!」

    鄭家莊被滅,楚天暫時放下了立時追斬鄭家莊餘孽的念頭,轉頭望著人去莊空的大片屋宇,平靜得好似未曾發生任何事情一般,四人蕩起身形,眨眼間,已若流星般掠出了鄭家莊。

    鄭家莊,已成為修羅場,遍地的死屍,斑斑血跡,噴灑得到處都是,血腥之氣瀰漫山莊,連遠處的太乙鎮都可聞到,傷重之人不是不治而亡,便是互相攙扶而去。死去的人再也無人收屍,任憑自然腐爛,消亡。

    幾日後,腐臭之氣隨風飄揚,山莊前,往日車水馬龍,熙熙攘攘,現今,一個人影不見,人們寧願再走詭異恐怖的「失魂谷」,亦不願看到已成死亡之地的鄭家莊。

    五大山莊已去其二,江湖不只是震驚,而是恐懼,打心底冒出的恐懼。「滇緬人屠」三兄弟兩死一傷,「崤山血魔」卞弓、慕容塵斷臂而逃,瀟湘派掌門向天等群豪幾乎全部斃命。尤其是「滇緬人屠」三兄弟及「崤山血魔」卞弓受挫逃亡,整個江湖一面恐懼,一面暗自高興。

    同時亦令一些門派對鄭家莊暗中網羅宇內凶頑巨孽而不恥。其他山莊一面惶恐,一面加緊防範,暗自謀劃,提心吊膽。

    而當鄭家莊被滅的消息傳回逍遙莊時,沈寒冰老臉笑意盈盈,慕容馥與翠紅欣喜若狂、蔣嫣容雖是同樣高興,但亦有絲絲愁雲。

    三十二烈陽使乍聽鄭家莊被門主剿滅,歡呼雷動,鄭家莊屹立江湖幾十年,哪個不知哪個不曉,眾少年耳中早已聽滿了江湖武林軼事,平日裡即使評論幾句幾大山莊都有顧忌,而如今卻被門主所滅,更加敬佩楚天這年輕的門主。無不躍躍欲試,摩拳擦掌。

    「祁護法!」

    「屬下在!」

    「你先自前往平陽府蒲州地界打探一下『淡雲莊』情形,沿途留下聯絡暗記,我等隨後便去與你會合!」

    「是,門主,屬下遵命!」「白龍刀客」祁剛十分恭敬,轉而又道:「」淡雲莊雖在五大山莊中力量最弱,但是晉地多有商賈,錢莊遍佈天下,尤以京師兩地為重,淡雲莊素來與京師各處交情深厚,專心於錢莊生意,資財雄厚,但莊中好手不及鄭家莊。」

    「呵呵,幾大山莊雖有大小強弱之分,但我等怎會料到鄭家莊請來如此多的江湖巨孽,淡雲莊始終未與我有多少正面衝突,但前幾次圍剿均是派出眾多人馬,趙雲天更是親自前來,想必不會是易與之輩,還是小心為上!」

    「是,屬下明白!」

    「這幾日,你傷勢見好,亦要注意調養,萬不可自損身體,操勞過度!」

    「謝門主關懷,屬下一生幾曾得到他人如此關心,門主之言令屬下萬分感激,些許傷勢屬下並未放在心上,屬下只等門主盡早前來!」

    「好,你明日再動身。」

    「林仙居」。

    簡陋的木屋依舊,卻已是物是人非。

    楚天摸著床榻門楣,好似還能在林風中聞到如煙的氣息。如雪百感交集,這裡曾留下如煙姐的身影,也曾有過自己痛苦而甜蜜的記憶。

    春天的山林,溫潤清新,小鳥鳴叫著,在林中穿梭。楚天躺在軟草上,眼望樹梢,透過枝葉,陽光照在身上,暖暖的,舒適已極。

    司徒艷與如雪躺在楚天兩側,枕著楚天臂膀,隨楚天看著婆娑的樹影,感受溫暖而斑駁的陽光。幾日來,幾人靜心養傷,如雪受傷的臂膀雖仍未痊癒,但已無甚大礙,摸著如雪受傷的臂膀,楚天心裡一陣憐愛,嬌嫩的美女亦要參與血腥,實在是楚天不願看到的。

    「老爺,鄭家莊被滅,不知天下武林將會做何感想?」如雪問道。

    楚天側目,靜靜地道:「做何感想?你問老爺我?」

    如雪有些疑惑,眼神有些奇怪地道:「此間就我三人,我不問老爺問得誰來?難道是問鬼不成!」

    「呵呵。」楚天笑笑:「你這丫頭這個問題嗎,實在是太過簡單,日後自知,不若問老大吧!」

    「簡單?」如雪眉毛輕輕一挑,嫩唇微啟,眼中儘是愕然。抬眼向司徒艷道:「大姐,老爺所說的簡單是否真是簡單?」

    「咯咯……」司徒艷一陣嬌笑。

    「大姐,為何發笑?」

    「哈哈哈!」從未見過司徒艷這般大笑,笑了好一陣,方才漸漸停下,道:「虧你跟了老爺這麼久,連老爺的口頭禪都忘記了?」

    「口頭禪?老爺哪裡有口頭禪?」

    「老爺的口頭禪不甚明顯,但老爺不知道的時候,便都說簡單,你便忘了?」

    「沒有過啊,老爺何時說過簡單?」

    「哈哈哈。」司徒艷笑得更厲害,指著如雪上氣不接下氣底:「太簡單,日後自知!」

    如雪又皺起眉頭:「如真是簡單,那大姐便告訴妹妹!」

    司徒艷笑得肚子都有些疼了,輕輕抽搐著笑道:「日後自知、日後自知,不可說,不可說!」

    如雪正要再問,猛地記起來這句口頭禪,不由面色一紅,笑罵道:「大姐真是學得快,平日裡一副端莊嫻熟樣貌,沒過多久便這般下做!」

    司徒艷微笑道:「老四說得好,姐姐我跟著一幫『淫』娃怎能學出好來,即使是貞潔烈婦,亦要被你等拉入萬丈深淵!」

    「嘻嘻,那姐姐是已經掉進深淵了?」

    「去,你這死丫頭,一點正形也沒有,老爺你來說句公道話,大姐有沒有正形,是否已掉進深淵?」

    楚天看著二女鬥嘴,掃去幾日來的沉悶,又慢慢恢復了輕鬆的情緒,輕輕揉揉二女的身子,邪笑道:「何為深淵,如說掉進深淵,就應是老爺我,被你等日日糾纏,即便是鐵打的身子,亦早晚會吃不消的!」

    「老爺,姐姐從未見你疲乏過,龍精虎猛的,哪曾吃不消過?」司徒艷問道。

    「吃不消是你等可看出來的?」

    「嘻嘻,老爺,那如何能看出老爺吃不消?」如雪瞇瞇一笑,嫩白的柔荑已不老實。

    楚天一陣顫抖,幾日來,血腥殺伐,不得歇息,早忘了親熱。見二女嬌羞可人的樣子,不由漸漸發熱。將二女抱緊,挨個親著,口中咂咂作響。二女不由靠得更緊,軟綿綿地貼在楚天身上。

    「嘿嘿,你二人是想上天了?」

    「哦,不嗎!」

    「嗯,不要!」

    「哈哈,不要算了,老爺我回林仙居歇息去了!」楚天說罷,便欲起身。二女迅疾摟住楚天,將楚天按倒在地。「老爺不許歇息,好好陪陪我們姐妹!」

    「哈哈,要便要,何苦嬌羞扭捏,起身吧,早春的大地濕氣重,還是回林仙居再親熱吧!」

    如雪一聽,口中不言語,面上高興,撒嬌道:「老爺,如雪走不動,要老爺抱著回去!」

    楚天側頭看著司徒艷,道:「老大是否要抱著回去?」

    司徒艷嬌羞上臉,早沒了莊重,正要扭轉身子,卻已被楚天猿臂箍起,身子立時便貼在楚天寬厚的身軀上。

    「哦,輕點,弟弟!」

    「噢,老爺,我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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