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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17章 文 / 月宮神主

    第17章()

    山谷。

    陽光明媚,遠處的木屋沉浸在陽光的沐浴中。楚天卓然而立,面色柔和,隱泛層層螢光,絕塵逸俗。

    週遭山巒起伏,溝壑縱橫,枯枝落葉鋪蓋在山坡上。一歲枯榮,猶如生命,最終歸於塵土,回歸生命的起點。

    初到江湖的種種遭遇,一遍遍地在腦海中閃現。無數生命在血腥中匆匆而去,猶如過眼雲煙,消失在遙遠的天際。

    江湖,生者佇立,死者飄逝。所有生靈隨著變幻的蒼穹終將化為虛無,直至復歸塵土,走向另一個同樣的起點。

    楚天神識漸放,宇宙萬物各種變化好似已在意念中形成印記,身心空靜,不著一絲法界之象。浩瀚的宇宙漸漸融化在精神的虛空裡,澄明、空靈。體內巨浪潮湧的真氣已平復如鏡,微波靜瀾,已與萬物相合,與宇宙同呼吸。

    「弟弟,在此靜靜地思慮何事?」柳如煙來到楚天身邊。

    楚天轉身看著柳如煙。如煙頓感一陣甜蜜,目光清澈,深如潭水,便聽楚天深情地道:「弟弟眼觀群峰空谷,心中忽生許多感慨。人生如草木,一歲一枯榮,實是感歎人生短暫,但卻常常相互殺戮,以致血腥遍地。」

    柳如煙歎道:「世事實難預料,山川秀美卻常常埋葬忠骨,污穢的鬧市卻多居豪強顯貴。芸芸眾生為名來、為利往,直至百年,無不皆成雲煙。」

    楚天默然。

    良久。

    方幽幽地道:「弟弟出道江湖不過幾月,便殺伐四起,血腥遍地。其緣由簡單得無非是幾句口角而已。每念及此,心中便震顫不已。生命如此脆弱,死者已矣,是否死亡原本便是生命的歸宿與奇跡,即便是魂飛魄散、神形俱滅,亦是宇宙萬千變化的終極!」

    柳如煙凝眉沉思,咀嚼楚天話中深意。看著楚天無奈之情,內心亦是無限淒然。究竟是人性使然,還是宇宙原本如此,愈想愈多,心緒煩亂,半天亦未捋出頭緒。

    隨後,神情欣然地對楚天道:「江湖之大,非人力所能掌握,行事但憑道義,隨性而為,棄惡揚善,亦算足矣。思慮太多,或許會束縛手腳,顧慮重重,優柔寡斷,大丈夫何以為之!」

    楚天聽罷,豁然一震,頓覺心中暢快不少。不禁歎道:「姐姐所言,弟弟當真是醍醐灌頂,茅塞頓開,大丈夫生於天地,理當氣壯山河。」

    摟過柳如煙,慢聲道:「姐姐之言甚是,弟弟當謹尊教誨,憑心而為!」柳如煙羞澀地道:「姐姐亦是胡謅幾句,弟弟何必如此當真!」

    楚天親了親柳如煙額頭,微笑道:「弟弟不是客氣,姐姐雖為一介女流,確是巾幗英雄,有佳人如姐姐這般之人,天下哪裡還能尋得到!」說罷,笑瞇瞇地看著柳如煙。

    看得柳如煙更加嬌羞,不由把頭依偎在楚天胸前,抱著楚天的臂膀,溫柔嬌媚,儀態萬方。

    楚天輕輕撫摸著柳如煙秀髮,柔聲道:「姐姐體內阻滯經脈現在如何?」

    柳如煙頓感羞澀,面泛微紅:「姐姐體內不但先天經脈阻滯暢行無阻,連任督二脈亦已打通,只覺得真氣如長江大河奔流不息,當真是因禍得福!」

    言罷,嫩臉一紅,又道:「姐姐高興萬分,九陰之體已破,陰寒之氣盡除,真氣溫潤祥和,清純無比。現今,真力比前些時日高出不知凡幾,所有喜事都得益於弟弟的功勞,與……」

    說到此處,欲言又止。楚天似乎已覺察所指含義,仍笑著問道:「與什麼?姐姐!」

    柳如煙嬌羞更甚,粉拳輕揮,打了楚天一下,細聲道:「還不是與你那好寶貝有關!」

    楚天沒來由的激盪,體內又升騰起絲絲熱流,低聲道:「姐姐不怕嗎?」

    「休得胡說,沒正經!」如煙一扭身子。

    楚天得寸進尺,嘻嘻笑著,又道:「姐姐怎說成『胡說』,只怕姐姐亦是苦盡甘來,魂遊天外吧!」說得柳如煙嬌軀震顫,一陣輕抖,便更加緊貼在楚天身上。

    楚天將柳如煙緊緊地摟在懷中,感覺柳如煙的心撲撲在跳,不禁懷著壞壞的笑意,柔聲道:「姐姐是否又想要了,不若到隱秘處再行**一番如何?」

    柳如煙拍打一下楚天,道:「小花子師徒不知起來沒有,如不見你我,必定滿山尋找。一旦撞破你我……豈不羞煞姐姐!」

    二人又纏綿一陣才戀戀不捨地回轉木屋。

    二人說話的當口,遠處樹林中,小花子寧神靜氣地向這邊張望著。

    見二人卿卿我我的樣子,心裡既羨慕又嫉妒,不知是何滋味,隨後便是陣陣恐懼襲上心頭,即使遠遠地躲著,亦總是覺得楚天的後腦長著無數只眼睛,渾身不住地顫抖。

    及待楚天回轉,小花子趕忙趴伏在地,悄悄地溜得遠遠的,再也不敢露頭。

    楚天到得木屋,已不見小花子身影。

    空空上人哈欠連天,仍是睡眼惺忪。見到楚天二人,伸伸懶腰,笑道:「哈,小子,不,老弟,你二人這早起來,又是到哪裡快活去了!」聽罷,如煙俏臉一紅,轉頭看向別處。

    楚天笑笑,道:「大哥勿要問得太多,小弟只不過隨便走走而已。大哥真是海量,兩罈美酒盡數喝光,小弟甚是佩服,大哥真是酒中仙人啊!」

    「哈哈,大哥一輩子喜好杯中物,不想昨夜卻是最暢快的一次,你道是何原因?」

    「大哥快說,兄弟實是不知。」

    「關鍵是憋悶久了,已到極致,再飲起酒來,當真是久旱逢甘霖,暢快無比!」

    「大哥對酒研究得甚是了得,小弟佩服。」轉頭看看屋內,問道:「大哥,你那寶貝徒兒哪裡去了!」楚天故意問道。

    空空上人這才四顧,確不見小花子身影,道:「我適才聽到響動,好似奔你二人回來的方向而去。唉!老弟,大哥這徒弟,我除了教其武功,其他一概不管。師徒二人行走江湖各自走路,只做暗記。」

    稍停,又接著道:「最近兩載,大哥這徒兒滿身髒兮兮的,甚是影響吃酒興致。大哥說過多次,卻仍不能令其有絲毫改變,唉!」

    「哈哈,大哥,天下如你師徒真是少之又少。一個空空妙手,徒弟則更勝一籌,不但妙手空空,順手牽羊,並還做得白吃白喝的行當,真是羨煞小弟也!」

    「哈哈。」空空上人大笑,臉上沒有絲毫愧色,道:「你道我等願意做這妙手空空之事嗎?初時,大哥亦不願為之,但做過一些時日,便甚覺有趣。常言道:盜亦有道,關鍵是如何取之。饑餐露宿,飽受艱辛,非常人所能為之。然一旦享受起來,則甚是快慰,甘美醇厚,舒適已極,往往能達到極致之境!」

    楚天忽有所感,小花子所為是否亦是如此,體驗一種苦盡甘來的極致之鏡。人生亦是如此,不經生死,難以體悟生的意義和命運多舛。

    心中想著,便開始琢磨著小花子。嘿嘿,人不大,心眼倒是很多,將我折磨得死去活來,焉能輕易放過!如之奈何?思慮甫畢,便對空空上人道:「大哥,你與如煙暫且歇息,小弟去去便來!」

    「弟弟,又有何事,姐姐與你同去如何?」柳如煙不捨楚天,眼中有些期盼。

    「姐姐,弟弟替大哥辦一件好事,你二人耐心等候便是!」說罷,轉身出得木屋,口鼻微微翕動,緩步而去。

    山谷深處。

    小花子此時藏身在一處枝葉密集處,大眼睛一瞬不眨地盯著二十丈外草叢中的一個洞口,看不出有絲毫神情,靜止得如原本就不曾存在一般。

    只見覆蓋洞口的草叢輕輕撥動,轉而又寂靜如常。

    過了一會兒,草叢又輕輕撥動,慢慢地露出一張小腦袋。遠遠看去,兩隻賊溜溜的眼睛急速四顧。隨後,緩緩地探出身子。原來是一隻長約二尺、通體褐色的鼬獾。

    小花子一瞬不眨,始終保持靜止狀態,髒兮兮的手中拿著數截削得尖利的樹枝。

    鼬獾小心翼翼地出得洞口,走走停停,四處張望,警惕異常。逐漸遠離洞口,向小花子藏身處靠近。

    小花子的髒手微微動了一下,仍是耐心地等待。在鼬獾到得藏身處兩丈時,小花子猛然揮動手臂,尖利的樹枝急如流星射向鼬獾。

    破空之聲驚擾了鼬獾,本能地迅速挪動身體,但仍是慢了一步,樹枝已貫入後腿。鼬獾吱地慘叫一聲,拖著受傷的後腿快速向洞口奔去。

    小花子騰身而起,順手又打出幾段樹枝,卻只有一支射在鼬獾背部,鼬獾吱吱連叫,快如電閃。

    驀地,在鼬獾即將沒入洞口的瞬間,卻一個翻身,撲愣愣地登時翻到在地,掙扎幾下後便寂然不動。

    小花子不由一怔,急速穩定身形,轉頭四顧,四周卻是空無一人。靜靜地站立片刻,凝神探查周圍,但除了山風吹過的聲音,再無其他動靜。

    小花子忍不住好奇,緩緩走進鼬獾旁邊,定睛一看,不由顫抖不已。

    只見鼬獾頭部有一個血洞,腦漿血水汩汩而出,已然斃命,顯然是人力所為。頓時,小花子已驚得渾身瑟瑟發抖。

    再次張望四周,仍是寂靜如常,心裡撲騰撲騰地跳個沒完,不知立即離開還是慢慢等待。

    良久。

    依然毫無聲息,才顫聲開口道:「何方高人,請現身一見!」喊過後,山風依然吹拂,動靜皆無。

    就在惶恐不安,不知所措之時,頓覺腦後脖頸吹來一陣陰風,直撲耳際,冷徹骨髓。

    小花子急速回望,哪裡有什麼人影,四周俱是空蕩蕩的,頓時驚得魂飛魄散。媽呀一聲便騰身而起,顧不得方向,急速串入林中,哪管枯枝荊棘,死命狂奔。

    直待奔出二十餘里,才略感安全,放慢速度,站定喘息。但氣息尚未平復,脖頸後便又吹來一陣陣冷風,小花子不由亡魂皆冒,一聲淒厲的喊叫,又自狂奔起來。

    小花子如此反覆狂奔、停歇、再狂奔,直到再也無力。踉蹌地跑到一處小水塘,便覺氣血翻騰,幾欲噴口而出。隨即,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地喘息起來。

    小花子一面喘息一面驚恐地四下張望。山風吹著,樹枝晃著,風吹過,枯枝落葉嘩嘩地響著。

    驀然,「閻……王……殿……座……下……拘……魂……無常……」

    慘厲異常,斷斷續續,時有時無的聲音鑽入耳際。小花子猛地睜大眼睛,驚恐四顧。旋即,猛然醒悟,身體再次發抖,口中顫聲道:「楚天,別再裝神弄鬼了,你欲如何,花子承受便是。」

    「哈哈,此次倒是異常痛快,也罷!」罷字未落,楚天幽靈般地飄落在小花子近前。

    「方纔滋味如何,為何不再狂奔?」楚天瞇縫著眼睛,不懷好意地看著小花子。

    「人前君子!」楚天一旦現身,小花子恐懼感少了很多,面對危險,倒有些沉靜了。

    「我是惡賊,此話何來?」楚天笑著問道。

    「真是大言不慚,昨日,你與柳姑娘在坡底處所做何事,難不成忘了?」小花子雖已鎮定,恐懼依然未消。

    「我與柳姐姐情同意合,即使如此,何來惡賊一說?」

    「不論如何,你都是惡賊,本……本……你對本花子做的醜事亦忘得一乾二淨了嗎?」

    「哈哈,臭花子,楚天已向你道歉,不知者不怪。你卻嫉恨在心,伺機報復,趁著換藥換藥之機折磨與我,嘿嘿!」

    楚天嘿嘿奸笑幾聲,眼中又露出捉狎神色。

    小花子一見楚天神色,便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心裡一陣陣發慌。看著楚天愈來愈近,小巧的身子邊退邊顫聲道:「你……你……你這惡賊……意欲何為!」

    「哈哈,意欲何為?難道你心中沒有預料?此時此地,只有你我在此,莫不如……」言罷,神情更加詭秘。

    「你……你……你再做卑劣之事,我……我……我……便告訴柳姑娘!」小花子為免恐懼,已使出威脅手段。

    「哈哈,你師傅看你黑黢黢的樣子甚是反感,害得空空大哥吃酒無趣。我嗎……嘿嘿,我倒不如何心煩,而是好奇,今日非看看你本來面目不可!」楚天又走近一步。

    「你這惡賊,小花子只順手拿了你兩樣東西,你便折磨小花子,真正是……是……是魔鬼轉世!」

    「哈哈,你偷人家的,吃人家的,還這般不知好歹,更是人間無賴。今日我便好好看看空空妙手的真實面目!」說罷,伸手就向小花子抓去。

    楚天提起小花子,笑嘻嘻地道:「讓你跑,得罪我的人,便是跑到天邊,亦能找到,何況在山裡,嘿嘿!」

    「放開我,放開……」小花子不停地叫喊。

    「哈哈,再大聲喊叫亦是無用!山谷空無一人,即便聽到亦無法救你!」說罷,舉起巴掌便拍了下去。

    「啊!」一聲慘叫發自小花子之口。

    「你這惡賊,惡賊,啊……」楚天一巴掌又打小花子。

    小花子罵了兩聲,楚天下手亦是稍重。狂拍十數下,直打得小花子慘叫不止。

    「哈哈,你只管叫,上次只是打腫屁股,此次再不老實,定叫你屁股開花!」楚天得意地道。

    「不要啊,你這惡賊,放開我!」小花子連喊帶罵。

    「哈,好,你只管叫罵,看你髒兮兮的樣子,便先幫你打掃打掃!」說罷,提起小花子走到水塘邊,點了小花子曲澤穴道,花子再也動彈不得。

    楚天將小花子手臂放入水塘,亦不管水冷,只是浸泡。小花子恨得咬牙切齒,卻是無法動彈,只眼睜睜看著,忍受寒冷。

    泡過半個時辰,楚天再看水塘泡過髒手的水面,已是灰黑一片,髒到極點。楚天忍著噁心,拿過小花子的手便挫弄起來。

    直待用清水洗過後,楚天不由呆了。還哪是那雙黑黢黢、骯髒不堪的手,清洗後已是白淨如玉,嫩柔無比,比之柳如煙之柔荑毫不孫色。

    楚天忍不住輕輕摸弄幾下,小花子更是一口一個惡賊地大罵不止。楚天心神已有些憐惜,知其是個母的,本欲罷手,卻不料小花子激憤不已,大罵不止。看著小花子,更增添楚天捉狎之心。

    「嘿嘿!」楚天陰笑著,眼睛不由看向小花子身子中間,道:「小花子,今日是否真的屁滾尿流?」

    小花子再也無法控制,聲嘶力竭地喊道:「你這挨千刀的惡賊,我悔不該未殺了你。放開,放開我!」罵聲更加高亢和淒厲。

    「哈哈,妙極,妙極!事到臨頭尚敢辱罵本修羅,我倒要……」話音未落。

    看到楚天毫無罷手之意,小花子怒目圓睜,恨不得要吃了楚天。楚天亦未看一眼小花子,毫不理會憤怒的眼神。

    小花子欲喊無聲,想要掙扎,而雙手卻被點了穴道,無奈地看著楚天解開衣褲。

    但見小花子驚懼羞憤的神情,心中亦感不忍。遂極力克制自己的情緒。

    邊替小花子穿衣,邊仔細地看著嬌軀。愈看心中愈是疑惑,如此身子,何以骯髒為樂?嬌軀嫩白如脂,不知樣貌如何呢?楚天好奇心起,一不做,二不休。

    想罷,楚天掬起一捧水,便往小花子面目上敷去,清涼的池水淋上臉頰,小花子已悠悠醒轉。

    見到楚天,小花子猛然驚悟,剛要掙扎,卻是無法動彈分毫。一雙大眼恨恨地看著楚天,一語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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