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絕對不是獨孤沄奕亂說,雖然他的語氣不怎麼樣,但是他的臉色確實是很不怎麼樣。
「龍宇宸,你知道麼,我現在特別想和你出去單挑。」獨孤沄奕狠狠的說。
真的,穆雲歌的身子經不起這樣的折騰,女人小產比生孩子的造成的對身體的傷害還要大,更何況慕容雪傾和龍宇宸兩個人加起來一起氣穆雲歌。
「席醫正來了。」宮女的話打破了這死寂而又尬尷的沉默。
獨孤沄奕很自覺的讓開。
龍宇宸也不當著席暮涼的路,但是每次他只要一想起今天早上,穆雲歌趴在他的懷裡哭,他的心裡就很不爽。
席暮涼過去,先是給穆雲歌把脈,當然,他離得穆雲歌近了,自然也看到了她眼角的淚痕。
莫名的心疼。
席暮涼給穆雲歌把脈,臉色越來越不好。
「到底怎麼回事?」席暮涼沒有看龍宇宸,反倒是轉過頭去看向了獨孤沄奕。
獨孤沄奕撇了撇嘴,「你怨我也沒有,罪魁禍首在那。」說著就看了龍宇宸一眼。
席暮涼很是無奈,皇上,他怎麼敢罵,要是罵獨孤沄奕他還可以,龍宇宸他可不敢。
「席醫正,到底怎樣?」龍宇宸的眉眼之間是難以掩蓋的擔心。
「身子本來就弱,又小產,小產之後不再床上乖乖的養著,站了那麼久,還怒火攻心,皇上覺得這情況能好到哪去?」
席暮涼雖然說是不敢得罪龍宇宸,但是這字裡行間的都是對龍宇宸的逼問。龍宇宸啞口無言。
「師兄,你快點,別磨磨蹭蹭的。」獨孤沄奕在一旁說到,這一句師兄可是嚇壞了不少人。
可是,現在沒有人有心思去追究這些。
席暮涼白了獨孤沄奕一眼,淡淡的說到:「有本事,你來?」
獨孤沄奕接著就往後退了兩步,連忙擺手:「不,不,你來就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孤什麼都沒學成。」
看起來獨孤沄奕到時想很怕席暮涼似得,席暮涼再次冷眼看他,一邊拿出自己的銀針,一邊說道:「敢在我面前自稱孤,你不耐煩了?」
然後拔出一根針,就扎到穆雲歌的穴位上。就在席暮涼拿出針的那一瞬間,獨孤沄奕麻溜溜的轉頭,然後如蚊子嗡嗡異樣的說出了三個字:「我錯了。」
龍宇宸對於席暮涼一邊跟獨孤沄奕說話,一邊給穆雲歌施針這種很沒有醫德的做飯感到非常的憤怒,再看看獨孤沄奕那個慫樣,頓時覺得世界都灰暗了。
獨孤沄奕不是一向得理不饒人,相當了不得麼?怎麼到了席暮涼這裡就變成了這樣?
「席醫正,麻煩認真一點。」龍宇宸鐵著臉,好心提醒。
席暮涼這才準頭看著穆雲歌,其實他看不看都無所謂,就算是閉著眼他也能準確的扎到穆雲歌的穴位上。這就叫神醫。
「就是,你認真點。」獨孤沄奕依舊是回著頭,重複了龍宇宸的話。
席暮涼冰山臉,沒有理他。
過了一會,他拿出筆墨,開了方子,交給已經嚇傻了的月孌。
「去太醫院給你們家娘娘抓藥,要七天的。」席暮涼沒有表情的說到。
獨孤沄奕聽到席暮涼已經開了方子,這才轉過頭來,驚訝的說:「七天?師兄,你的醫術退步了,竟然要七天。」
席暮涼再次沒有理他,一邊整理著自己的東西,一邊說道:「她的身子,你診過脈了,應該很清楚,我不敢給她太強烈的藥物,要慢慢養,靜靜地養。」
說話間,席暮涼的東西已經收拾完了。
「微臣告退。」席暮涼朝著龍宇宸行了一個禮,龍宇宸揮了揮手示意他,然後席暮涼轉身就要走。
「師兄,我送你啊。」獨孤沄奕說著不等席暮涼答應就跟在了席暮涼的身後。
龍宇宸的嘴角知道看到獨孤沄奕的身影消失之後,才若有若無的抽了抽。
他好像知道了一個秘密。那就是天不怕地不怕,權力無上限的獨孤沄奕到底怕什麼。
他怕席暮涼。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看著他跟在席暮涼的身後,一口一個師兄,叫的很是狗腿。
總算,獨孤沄奕走了,沒有人煩他了。龍宇宸揮揮手遣走了所有的下人。
他慢慢的走到穆雲歌的床前,坐在床邊,到現在,穆雲歌的眼角,睫毛上還掛著清晰的淚痕。
他從來不曾如此仔細的觀察過穆雲歌的容顏,她的睫毛很長,很密,像是一把大扇子,她的人中凹陷,她的鼻樑很挺,她的鼻頭很小,她薄情的紅/唇此時沒有一絲血色,她的臉上沒有多餘的容貌。
臉頰流暢的線條,像是上天的鬼斧神工,稍尖的下巴,柳葉彎眉,這一個個的完美組成起來就是穆雲歌的絕世容顏。
龍宇宸這時候才真正的感受到,這個昏睡的女子,確實是在他的身邊,確實是屬於他的。
龍宇宸的手不自覺的付上穆雲歌眼角,為她輕輕擦去眼淚。為她展平緊皺眉頭。
穆雲歌就是那樣的完美的存在,以至於不知道有多少人覬覦她的美麗。
龍宇宸突然覺得自己真的很幸運,自己可以擁有她,但是他又後悔,當初自己為什麼要把他送到三王府,那樣的傷害她。
這就是人,當他深深地陷入愛情裡就會患得患失,不知所措,龍宇宸就是一個典型的代表。
龍宇宸就一直靜靜的坐在穆雲歌的床邊,靜靜的看著她,沒有人打擾,知道推門聲響起。
是月孌。
她受到席暮涼的安排去抓藥,抓完藥之後煎好藥就趕緊端了過來。
她看著大殿的們緊閉,以為是怕穆雲歌冷,卻沒想到裡面只有龍玉一個人。
她進去的時候,龍宇宸正在溫柔的看穆雲歌,就像是看著一件容易失去的珍寶那樣。
月孌的腳步頓下了。這時候龍宇宸也轉頭看向了月孌。
「噓。」龍宇宸把食指放在嘴上,輕輕出聲,示意月孌保持安靜,然後又揮了揮手示意月孌上前。
月孌端著藥走上前,卻不料被龍宇宸搶了去。
然後月孌就看到龍宇宸揮了揮手,示意她出去。
難道他要親自喂穆雲歌吃藥不成?
月孌來不及多想,已經從未央宮的大殿退了出去。
龍宇宸坐在床邊,看著穆雲歌蒼白的臉,最終拿起碗裡的勺子,親自給穆雲歌餵藥。
但是,給穆雲歌餵藥談何容易,穆雲歌現在是昏迷的,藥進入她的嘴裡的之後,她根本就沒法嚥下去,然後藥汁就順著她的嘴角流了下來。
龍宇宸拿起床邊的帕子,很仔細的把藥汁流出來的藥汁都擦乾淨,看著穆雲歌無法餵藥,很是頭疼。
最好也是最後的方式,那就是……
龍宇宸喝了一口藥,然後貼上穆雲歌蒼白的唇,緩緩的渡過去。
當龍宇宸的嘴唇貼上穆雲歌柔/軟的唇的時候,他的心裡一陣悸動,那唇太過柔/軟,那種感覺太讓人著迷。
但是龍宇宸還是存有理智的,他現在要喂穆雲歌喝藥,而不是趁機佔她的便宜。
可是,男人都是獸慾很強的動物,當藥碗裡的藥越來越少,龍宇宸就越是感覺自己的體內有一股小火苗才蹭蹭的燃燒。
滅不掉。
當最後的藥全都進入穆雲歌的嘴裡的時候,龍宇宸感覺到自己越來越口乾舌燥,他的舌/頭終於探了除來,描繪著穆雲歌的唇形,然後探進去。
穆雲歌的口腔裡有的是淡淡的藥味,龍宇宸輕而易舉的勾出穆雲歌的香丁,因為穆雲歌沒有知覺,沒有抵抗所以龍宇宸wen的越發深入。
突然穆雲歌呻/吟了一聲。
龍宇宸趕緊起身,他以為穆雲歌醒了,嚇得他不輕。當他坐在床邊,盡快的安撫好自己激動的情緒,轉過頭去卻發現,穆雲歌竟然還是睡得那麼沉靜。
原來是虛驚一場。
龍宇宸又不禁想起剛才穆雲歌的味道,讓人欲罷不能,同時,他也痛恨自己現在的樣子。
他不能跟穆雲歌光明正大的親熱,反倒是只能在她昏迷的時候,趁人之危。
龍宇宸坐在穆雲歌的床邊,漸漸地陷入沉思。
他的仇,還報不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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