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雲歌說完那句話之後就一直看著慕容雪傾,她就那樣看著她,看著她那張虛偽的臉上掛著虛偽的笑。
最後,十個耳光子打完了,慕容雪傾才咬牙切齒的開口:「娘娘,外面冷,您的身子不好,咱們進屋說。」
然後她便朝著自己的身後使了一個眼神,示意讓他們把水彤帶回去,但是,穆雲歌自然是不樂意的。
「哎,水彤不是側後的貼身侍女麼,怎麼能走了呢?快回來留下。」
這句話把慕容雪傾氣的不行,哪有這樣欺負人的。但是,她不能反駁穆雲歌,這時候,慕容雪傾才開始考慮,自己今天來是不是來錯了,這個女人剛剛丟了孩子,會不會逮住一個人就亂咬吧。
穆雲歌一直都在微笑著沿著慕容雪傾,那意思分明就是,你必須把水彤帶上。
然後水彤就不得不頂著一張被打腫的臉,跟在慕容雪傾的身後走進了未央宮的大殿。
穆雲歌轉身要走的時候,身子似乎有些站不穩,晃了一下,月孌趕緊把她扶住。
其實,剛才穆雲歌在打水彤的時候,身子已經快要撐不住了,昨天她失血太多,再加上小產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很傷身子的,所以,她也是一直到表面上裝堅強,實際上,她的身子早就已經撐不住了。
月孌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當她伸手去扶穆雲歌的時候,穆雲歌幾乎是把她身上所有的重量都要壓倒她的身上,當然,很快,她也可以感受到,穆雲歌的身子冰涼。
她不禁有些心疼了,她一直都是那麼好強,身子不好也不知道愛惜自己。
當穆雲歌轉過身去,她頭上的汗珠終於滾落下來。臉色蒼白,沒有一絲的血色。
當機立斷,月孌就要喊人,但是接著就感覺到一隻冰涼的手攥住了自己,她看了一眼,是穆雲歌。
穆雲歌用眼神告訴她,不要驚動任何人。
也許是為了維護穆雲歌的面子,也許是因為穆雲歌的眼神中有太多的堅持,她竟然沒有吱聲。
當她把穆雲歌扶到座位上,看到穆雲歌依靠著後背,這時候她才鬆了一口氣。
穆雲歌的神色就像是剛才一樣,沒有任何波動,月孌不禁的佩服穆雲歌的堅強。
「來人,賜坐。」穆雲歌充分發揮了身為一國之母的霸氣與大氣,很大方的叫人給慕容雪傾看座。
慕容雪傾便坐到了穆雲歌的右手邊。
「來人上茶。」穆雲歌微笑著看著慕容雪傾,「側後品一品我這雪山含翠如何。」
月孌聽到穆雲歌說要上雪山韓翠的時候,身子明顯的一僵。
穆雲歌的雪山含翠是她出嫁的時候,獨孤沄奕給她放上的,雖然穆雲歌不喜歡喝茶,但是獨孤沄奕說帶上一些好東西總是有用處的,現在,穆雲歌相信了,她現在完全可以拿著雪山含翠來跟慕容雪傾炫耀。
「多謝娘娘垂憐。」慕容雪傾低了低頭,含笑回答道,就像是剛剛出嫁的新婦。
穆雲歌看著她的樣子感覺很是刺眼。
「側後不必多禮。」很快雪山含翠便呈了上來,茶香四溢。
月孌收到了穆雲歌的指示,親自去給慕容雪傾倒茶。
這可嚇著了慕容雪傾,她真的害怕穆雲歌會讓月孌把茶水灑在自己的身上,但是,慶幸的是,月孌指示給,慕容雪傾斟上茶之後,便回到了穆雲歌的身邊,整個過程,看都沒有看慕容雪傾一眼。
這邊,穆雲歌早就已經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她聞著茶香,輕輕抿了一口,雖然她不是很懂茶藝,但是,她也可以判斷出,這絕對是好茶。
「側後唱唱。」穆雲歌把自己的茶杯放下,微笑著看著慕容雪傾的方向。
慕容雪傾喝了,喝完之後一臉滿足的看著穆雲歌,說道:「確實是好茶。真不知道娘娘是從哪裡得來了這樣的好茶,恐怕是臉皇上都沒有機會品嚐。」
慕容雪傾很明顯話裡有話。
地方茶官會在新茶上市的第一時間上供給皇宮,當然,每次送到皇宮裡的茶自然不會是皇帝一個人喝,他還會賞給很多人,比如說大臣,比如說後宮的嬪妃。
慕容雪傾的父親是一品大員,她自己又是後宮的側後,她很明白,今天她所品嚐到的茶勝過皇帝賞賜的雪山含翠,而與穆雲歌這裡的雪山含翠相比,皇上所喝的只能算是上品,而穆雲歌這裡的才是極品。
慕容雪傾一直笑著,等著穆雲歌的解釋。
若是穆雲歌解釋不通的話,這個與官員暗中勾結的帽子她是戴定了。
與官員暗中勾結,好茶沒有送到皇上那裡,反倒是來到了皇后這裡,皇帝剛剛登基,皇后剛剛進宮,便於官員勾結上了,這個罪名可不小。
可是,慕容雪傾似乎忽略了一件事,穆雲歌有一個無所不能的哥哥。
穆雲歌看著慕容雪傾咄咄逼人的架勢,只是笑了笑,笑她的愚蠢。
「這茶還真是難得。」穆雲歌再次低頭,喝了一小口茶。
「這茶采自雪山陽坡,雪山終年大雪覆蓋,不適合種茶樹,可是,這陽坡的半山腰有一塊寶地,在那裡陽光,土壤,還有溫度有保障,茶樹可以正常生長,再加上雪山的獨特環境,沒有人敢,也沒有人會輕易上山,所以便長出了世間沒有的雪山含翠。」
「這樣的好茶怎麼沒人去採?」慕容雪傾顯然對穆雲歌所說的話不是很相信。
「雪山的雪山含翠只有獨孤家才可以採摘。側後現在手裡拿著的茶水,茶葉,取自尖端嫩芽,水取自雪山山頂的白雪,你可想這茶是有多麼的珍貴。」
不是穆雲歌說著玩,這確實是這樣的。
她現在是雪寒宮的宮主,獨孤沄奕才把這件事告訴她,要不然穆雲歌還會像對待普通茶水那樣對待獨孤沄奕送的雪山含翠。
「是好茶。」慕容雪傾被穆雲歌堵得啞口無言,穆雲歌都說這只有獨孤家的才可以採摘,那麼她還有什麼話可說。
獨孤家確實是武林大家,有些東西比皇宮裡的還要好也是很正常的。
這時候,穆雲歌卻起了玩性,她突然站起來朝著慕容雪傾的方向走過去。
慕容雪傾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麼,只好把自己的身子使勁往椅子後面坐。
穆雲歌聽在慕容雪傾的眼前,拿起旁邊的茶壺,給慕容雪傾斟茶。
斟完茶之後就一屁/股坐到了慕容雪傾的身邊。
慕容雪傾在穆雲歌的注視下坐立難安,卻不料,穆雲歌伸出一隻手,摸上了慕容雪傾的臉,還一邊感歎道:「哎呀,多麼好的一張臉啊,怎麼能如此的蒼白。」
穆雲歌故作惋惜。
慕容雪傾在外面的時候明明已經是說過理由的,現在穆雲歌竟然又問了一次,慕容雪傾看著穆雲歌拿自己開涮,自然也不會忍氣吞聲。
「皇上chong愛,臣妾也沒有辦法。」慕容雪傾故作難為狀,慕容雪傾看著四下裡人不多,又趴在穆雲歌的耳朵邊上說了一句:「娘娘可不知道,皇上那方面好強啊,臣妾昨天晚上差點受不住。對了,娘年進宮之後,皇上還沒有chong幸過娘娘。」
慕容雪傾說完之後就端起穆雲歌給她倒得茶,輕輕抿了一口,滿是得意的神色。
穆雲歌明白慕容雪傾是等不及了,要不然她不會來未央宮挑釁,因為在三王府的時候,慕容雪傾已經過說過自己一心向佛,而現在又在這裡涉及紅塵,自然是因為不甘當塵土。
慕容雪傾在穆雲歌的耳朵邊上挑釁,穆雲歌停著慕容雪傾的話,還是一直在笑,其實在她的心裡,她已經恨不得把慕容雪傾給吞了。
她從來沒有想到過,古代人竟然如此的開放,這種事情還往外說!看來,她要好好審視一下古代歷史了。
「是麼,辛苦側後了。」穆雲歌一邊說著,一邊再次站起身來,把茶杯倒滿茶水,端到慕容雪傾的面前。
「辛苦側後了,側後的辛苦,本宮會跟皇上說的。」穆雲歌把茶水往下放了放,正好在慕容雪傾的眼前,「側後喝了這杯茶,就當本宮謝你。」
然後不等慕容雪傾伸手接,整杯茶,連同茶杯,全都打在慕容雪傾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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