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月孌趕緊跑過去把穆雲歌扶起來……更新好快。但是穆雲歌站起來之後眼神的空洞確實是把月孌嚇了一跳。
「你說,皇上去給慕容側後過生辰?」穆雲歌過了一會才問道,但是她的眼睛卻一直向前看,根本沒有看月孌。
「是,娘娘。」月孌還帶著輕微的哭腔,她扶著穆雲歌,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才好。
過了許久,穆雲歌才把目光收回來,看了一眼月孌笑了笑。
「本宮都忘了,今天是慕容側後的生辰,慕容側後是天命之女,她的生辰自然應該好好慶賀,本宮竟然忘記了給慕容側後送禮,真是馬虎,月孌,明天從庫房挑幾件好東西,給慕容側後送過去。」
「是。」月孌低著頭答應了,但是心裡卻對穆雲歌突然的轉變忐忑不安。
穆雲歌回頭看了看屋子裡的晚膳,又看了看自己的裝束,突然覺得一切都是多餘的,自己不過是自作多情罷了。
「這麼好的飯菜可不能浪費了。」穆雲歌一邊笑著,一邊抬腳進屋。
穆雲歌坐在飯桌前,拿起筷子,吃了一點東西,卻覺得索然無味。
「月孌,拿酒來。」穆雲歌放下筷子,吩咐到。
「娘娘,你不能喝酒。」月孌怕穆雲歌借酒消愁。
「今天是本宮的生辰,本應該慶賀,還不快去拿酒,本宮的命令你也要違抗麼!?」
穆雲歌威勸並施,月孌無奈,只好去拿酒。
今夜,已經將近十五,但是月亮還是缺了一塊,沒有那麼圓,但是月光卻很亮,打在地上,像是一層霜。
快到年關了,紅燈籠已經掛了起來,在月光下,依舊閃耀,像是與月爭輝。
這月亮,就像是現在的穆雲歌罷了,空有光輝,卻缺了一塊。
月孌很快就把酒找來了,是很好的千杯醉,可是,月孌卻不知這就雖然叫千杯醉,但是卻是烈酒度數也高,別說千杯了,普通人能喝完十杯不醉就了不起了。
穆雲歌拔開酒塞,很快酒香就飄散出來。前世穆雲歌是一個品酒的高手,雖然最喜歡研究最多的是紅酒,但是對白酒瞭解的也不少,所以這酒氣一飄出來,穆雲歌就可以認定,這是好酒,而且度數不低!
正和了她的心意。
穆雲歌把酒倒在杯子裡,猛的一口就喝下去。
不得不說這酒真烈,穆雲歌喝下去之後就感覺到自己的嗓子像是被火燒一樣,接著就是自己的胃。
不過,這種感覺確實讓她感覺很爽,穆雲歌皺了皺眉頭,接著苦笑。
她穆雲歌竟然也淪落到借酒消愁的地步了。
真是太笑話了。
當年,她的心是出名的冷,她是出名的無情,但是自從來到這個世界,見到龍宇宸以後,似乎什麼都變了。
穆雲歌突然就想起來了李白和蘇軾兩位老人家,突然覺得,這倆人的感情,自己現在終於懂了。
穆雲歌又給自己倒了幾杯,接二連三的下肚,穆雲歌開始有些暈了。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
……」
這一醉酒就充分的顯示了穆雲歌對古詩詞的混亂程度。
確實,當時她的目標就是殺人,背過這些無聊的古詩詞的確是沒什麼用處。
於是,她就把李老人家,和蘇老人家的詩摻雜起來,就那麼背了。
也許知道的人會覺得搞笑,但是在那時,可是沒人知道這些詩的!
於是穆雲歌這詩就成了驚/艷之作!讓不少奴才為之目瞪口呆。
穆雲歌又給自己倒了兩杯酒,全下肚,這下好了,不到一柱香的功夫,穆雲歌就成了醉鬼。
穆雲歌站起來,跑到院子裡,開始唱。
「愛恨就在一瞬間,舉杯對月情似天,
愛恨兩茫茫,問君何時戀。
桔花台投影明月,誰知吾愛心中好,
醉在君王懷,夢迴大唐愛。
……」
穆雲歌唱的正是自己奪得花魁的那一晚唱的《新貴妃醉酒》。不過這一晚的穆雲歌更加動人。
她喝醉了,確確實實是醉了,她在月光下,武動著自己的袖子,她的絕世容顏在月光下顯得更加朦朧,她的歌聲,她的舞姿相當慵懶。
天籟之聲,曼妙而慵懶的舞姿,再加上她朦朧的容顏,這不論讓誰看到,心中都會有無限的悸動。
不少人都看呆了,包括月孌。
但是,月孌永遠是那個最清醒的。她轉過身去,對著自己旁邊的婢女說:「看好娘娘,我去找大夫,切勿讓娘娘做出過激烈的行為。」
「是,月姑姑。」那個奴婢答應道,然後月孌就轉身離開了未央宮,朝著太醫院走過去。
本來月孌應該照看穆雲歌,但是,她怕別人請不來席暮涼。因為,穆雲歌必須找一個靠譜的人,不把穆雲歌今晚醉酒失態的事情說出去。
這個人必須不能受人威脅,那麼最好的人選就是席暮涼。
不知道為何,月孌的心裡很信任席暮涼。那個天生冷血,沒有表情的男人,她相信,他會保守秘密。
並且,她對於自己給穆雲歌拿了酒,並且讓她醉了這件事,有些愧疚。
月孌這邊快跑向太醫院,一進太醫院就可以清楚的看到一間屋子裡,一個身影打在窗上,正在專心致志的低頭,研究著什麼。
月孌走進那個房間,輕輕敲了下門。
「誰。」裡面傳出來沒有感情的的聲音。有一些沙啞,似乎是一直沉默沒有開口說話的原因。
「席醫正,是未央宮的大宮女,月孌。」月孌站在門外,聲音有些著急。
「進來吧。」依舊是沒有任何感*彩。
月孌聽了席暮涼的話,推門進去,果真,他低著頭,一隻手拿著一隻人參,另一隻手那些藥錘,在研究一些藥品、
「未央宮可是出什麼事了?」席暮涼放下自己手中的東西,抬起頭,看著月孌,依舊是沒有任何表情。
「回席醫正,我們娘娘喝醉了,麻煩席醫正送一些醒酒藥,還有我們娘娘最近有些感風寒,還嗜睡,希望席醫正過去看看。」
月孌看著席暮涼看著自己,心裡竟然一陣緊張。
「好。」
席暮涼應了一個字,便轉過身去,用布子擦了擦自己的手,拿了一些解酒的藥,便走上前去,對著月孌說:「走吧。」
「席醫正不帶醫藥箱麼?」月孌有些驚訝的看著席暮涼,大夫看病,最起碼要帶著醫藥箱吧。
「不用。」席暮涼說著就先月孌一步,離開屋子。月孌緊跟其後。
當連個人走進未央宮的門口的時候,月孌直接驚呆了,就連席暮涼那個沒有感情的傢伙都輕輕的皺了眉頭。
因為,他們一進門口就看到了這樣的景象。
只見穆雲歌趴在柱子上,正在慢慢的向上爬,還不時的朝後面彎腰。
顯然,她把柱子當了鋼管。
她抱的是涼亭那邊的一根小柱子,若是支撐房簷的大柱子,她恐怕連抱都抱不過來,更何況是爬上去。
「娘娘,快下來。」
在穆雲歌的四周有許許多多的宮人,在叫喊著,想要讓穆雲歌下來。他們不敢去強行把穆雲歌拽下來,因為怕穆雲歌摔著。
可是穆雲歌對這些人卻絲毫不理會。這時席暮涼把自己手中的藥交給月孌,自己走上前去。
在距離穆雲歌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施展輕功飛起,然後準確無誤的將穆雲歌收進懷中,然後旋轉而下。
而落地之後,席暮涼卻發現穆雲歌賴在席暮涼的身上,怎麼也弄不走,就像是一直八爪魚。
最後,席暮涼把穆雲歌從自己的身上使勁拽下來,然後說了一句:
「胡鬧!」這個時候,席暮涼的臉上竟然有了一絲絲的慍色。
「本宮哪裡胡鬧,本宮好得很!」穆雲歌還在強嘴。甚至是把她的小/嘴給嘟了起來。
然後伸出一隻後想要繼續抓住席暮涼,卻被席暮涼眼疾手快抓住了穆雲歌手。
順便,席暮涼的冰涼的手指覆上了穆雲歌的脈。
接著席暮涼的眼神就變了。他低頭看著只到自己脖子高度的穆雲歌,然後說道:
「皇后娘娘,你有了身孕。」